怪聯求對

陳湃《東鳥西飛》文集之

                                    怪聯求對

古人常把吟詩與作聯連在一起，在學習作詩的同時，也喜歡學作對聯。時至今日，吟詩的人仍然很多，但作對的人就逐漸減少，特別是新詩興起後，更是少之又少了。就拿巴黎《歐洲時報》副刊來說，四年來，據我搜集到的，恐怕隻有一次。那是兩年前泥翁先生在“無所不談”專欄裏對的對子。本人昨天才從舊報紙堆中偶然找到。

出怪聯求對的是香港名作家梁羽生先生。觸發他擬出首聯的原因是：當時剛好台灣與大陸的兩位作家在香港會麵，而恰巧這兩個作家的筆名都叫“高明”。因此，梁先生就擬出如下的首聯，公開在報上求對，說對得好的請飲茶。聯曰：

高明問高明，高明不高明？高明答高明：高明，高明。

此聯一出，立刻傳遍全球，求對的人不鮮。巴黎的泥翁先生，根據田漢有一次下鄉演戲，農民對田漢說：我們這些田漢，歡迎你這個田漢，而田漢說：田漢是來向田漢學習的。受這個故事的啟發，泥翁對出了下聯。聯曰：

田漢語田漢；田漢非田漢。田漢學田漢，田漢，田漢。

雖然這盛事早已過去，但對我來說，還是新鮮，像昨天才出爐的！梁羽生先生的上聯，使我受到啟發，得出同一形式的兩幅上聯，也來個“怪聯求對”，如對得通的，本人請食金邊果條，決不食言。

大陸有兩個同名的名人，一位是畫家吳作人，一個是作家周作人，而後者被斥為漢奸。我想吳作人先生對於漢奸的行為是不讚同而譴斥的。因此，本人的上聯是：

作人斥作人，作人不作人？作人諾作人：作人，作人。

第二句和第四句的作人，是“做人”的意思，指周作人答應痛改前非，重新作人之意。

現在有兩個江青，一個是“四人幫”之一的江青，一個是香港電影明星江青。因此擬出上聯：

江青問江青，江青不江青？江青答江青：江青，江青。

注：“江青不江青”這裏是問江水青不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