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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六月四日,不期然使我想起1989年北京發生的不愉快事件。那時,以米特朗為首的法國左翼政府,是支持反對中國的所謂民運份子,故巴黎鬧得最凶。那些年自詡“精英”的人,天天上街吵鬧,要打到鄧小平!並說38軍已叛變,搞到滿城風雨,大有“黑雲壓城城欲摧”之勢,連那些平時自稱愛國份子的人,也受蒙蔽,一部分隨波逐浪上街示威,一部分“潔身自愛”,不知躲到哪個角落了!
我是個受過軍訓的人,知道中國人民解放軍是絕對不會叛變黨的,也不同意打倒鄧小平。意識道這次運動已偏離了學生上街要求民主的原意,所以我起來寫了不少文章,如《僑社三態》等,發表在《歐洲時報》上,孤軍與那些所謂的“精英”份子作戰。針對他們在巴黎出假《人民日報》(海外版);派“女神”號船,到中國沿海反對中國政府的胡為,我寫了《精英無料》的詩,登在《歐洲時報》上諷刺他們。詩曰:
精英料子沒三斤,分裂國家靠外人。
江子才窮編假報,黔驢技劣求女神。
海洋禁令無知曉,主子心思不會跟。
失道行為人共逐,女神玉殞化煙塵。
經過一翻努力,終於把他們的氣焰壓下去!
這年的十月一日,是中國建國四十周年大慶,由於上述原因,中國政府極待海外華僑、僑人回國參加慶典。這時,“法國廣肇同鄉會”剛成立不久,要不要應邀組團回國參加國慶,兩派在激烈辯論。當時我是該會的秘書長,與一些有識之士極力主張組代表隊團去。還寫了《會員與會的關係》,發表在《歐洲時報》上,說明小數服從多數,會員服從會的決定的原則。最後是主去派占了上風,組成以會長林潤,名譽會長麥業才,副會長黃健成等的十一人代表團赴京參加國慶。我還冒著被炒魷魚的風險,硬要向學校請假一個月回國。臨出發前,《歐洲時報》給我一個“特邀記者證”,叫我采訪一些文章。使我得以在人民大會堂,獨家采訪了當時具有爭議的人物李鵬總理和國防部長秦基偉,並寫了《北京沒有戒嚴氣氛》、《人民大會堂的國宴》等20多篇文章,及時發回巴黎刊登在我的《花都隨想錄》專欄上,總算完成了特邀記者的使命,以實際行動支持了我國政府。
歲月滄桑,時光駒隙,轉眼十七年!盡管曆史任人評,但回顧過去,我認為那次運動後期已轉向,變成與外國顛覆中國政府連在一起的複雜事件,如果當時政府不采取果斷行動,就會像蘇聯與東歐那樣解體,“疆獨”、“藏獨”就會起哄,軍閥就會割據,中國可能變成新的“戰國七雄”,哪有今天百年複興,人民安定的生活?因此,我認為自己沒有做錯。作為一個海外炎黃子孫,不但要口頭愛國,而且要以實際行動愛國,當祖國需要的們支持的時候,敢於挺身而出,這才是真正的愛國。
上午校對日記。發覺貼在博客上的5月16日的日記漏了,隨即補上。
隨後寫了一封信,用E—MAIL傳到北京給張雪梅同學,陳述我想在北京“XX書編印中心”出書的事,希望她代我簽約,以使它有個約束和阻遏作用,因為這位汪先生上次同我打交道並不十分誠實:明明講好了價錢,後來又要加一千元人民幣,我隻好給別人印,兩個月就印好。一塊到口的肥肉,到頭來竟然給別人吃了,他當然很後悔。說實在,我的心也有些不忍,因為他做了不少工作,如校對、排版等。我是個比較厚道的人,這次又要出新書,本來給上次合作愉快的出版社印的,但為了補償他上次的損失,使他知道做生意以誠實為本的道理,再給他一次機會。他當然是千謝謝萬謝謝,保證按時按質完成這次交易。但我還是不太放心,所以寫了上述之信。
附有關文章:人民大會堂的國宴
國家副主席王震發出喜帖,邀請全世界五大洲到北京參加國慶觀禮的二千餘華僑、華人於1989年9月29日晚,到人民大會堂參加慶祝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四十周年的國宴。
為了搞好這個龐大的宴會,主辨單位可花費了不少心思和精力。他們明確規定:凡參加宴會的單位,不論居住在哪個賓館,一律都要在下午四時半以前,乘坐各自的專車到“國際飯店”集合,然後由有關部門按照小、中、大的車型編號發給行車證。
下午五時正,各車輛按照編好的順序,開始沿著寬闊的長安大街向人民大會堂進發。當浩浩蕩蕩的汽車大隊緩緩前進時,長安大街都被封閉,不準車輛橫過,引起途人紛紛止步觀看熱鬧,真是好不威風!
車隊於五時半抵達人民大會堂,各路人馬魚貫地從人民大會堂正門進入宴會廳,按照請帖中編排好的桌號就坐,井井有條,毫不紊亂。從中可以看出主辨單位的組織能力特別強。
人民大會堂宴會廳,是國家最高集體宴會之地,所有盛大的國宴都在此進行,因而特別引起赴宴者興趣。大家都覺得能到這樣高貴之地而自豪,照相機的閃光燈此起彼落,不少人都爭著拍照留念。
人民大會堂宴會廳,呈正四方形,非常寬闊,可容納五千人。這樣大的一個宴會廳,主要靠左、右牆中的十根圓柱支撐,全廳中間連半根柱子都沒有,這是薄殼建築結構的優點。宴會廳正麵有個小舞台,舞台正中掛著一個國徽,兩邊各插上五麵紅旗。舞台前沿布置著蒼鬆,翠紅相襯,顯得熱烈而豔麗。高高的天花板頂,裝飾著八盞八角形的燈球。舉頭仰望,如進入水晶宮,好不高貴!
六時正,軍樂隊高奏歌曲,大廳上的燈火全亮,把大廳照得如同白晝。黨、政、軍領導人江澤民、王震、李鵬、秦基偉等魚貫進場,整個宴會廳發出雷鳴的掌聲。接著軍樂隊高奏國歌,全體肅立。隨後,王震上台發表講話。這位在抗日戰爭年代,曾在南泥灣開荒,而使陝北變江南的三五九旅軍人和在新疆石河子開墾的一代名將,今天已是白發蒼蒼,垂垂老矣!老到連演講時,都把稿子的結尾部分,有關接班人新論述的最重要的一段都講漏了(可能是他故意不講),使人對他產生“廉頗老已,尚能飯否”之疑!
國宴的菜譜是:沙丁魚、鳳尾魚、椒油黃瓜、麻辣雞球、蔥油草菰、盛水嫩雞、羊肉蒸餅、京蔥年糕、陳皮牛肉、伍仁月餅。熱菜中,隻有珍珠蝦排、鮑脯海燴兩味。水果是哈密瓜。飲品有:健力寶、橙汁、嶗山礦泉水、青島啤酒和皇朝葡萄白酒。
這個菜譜,和我們在國內訪問期間省、市、縣、招待我們的菜譜相比,可說是倒數第一。雖然我們參加國家一級的宴會並不是為了吃,我們也知道中央正在進行以身作則的節約,連國宴都規定四菜一湯。但是,無論如何,都不應拿罐頭沙丁魚來宴客的。
那天下午,我們已接通知,說晚上宴會首長不起身敬酒,叫參會者莫亂走動。當晚,各位領導人真的都坐在一張大桌子上,四周圍著鐵馬,自始至終都沒有站起身祝酒,更莫說走到各桌去同廣大華僑、華人、港澳同胞幹杯了。不僅如此,在首長外圍三、四公尺遠,組成一道警衛禁區,誰也不能進入。這也難怪,“六.四”剛過,北京還在戒嚴呢!唯一能說服守衛,敢衝入禁區內與李鵬總理和國防部長秦基偉這兩位新聞人物交談與拍照留念的隻有我一人。這全靠我來自巴黎這個是非之地的洪福,而使首長特別開恩。
人民大會堂宴會廳要改進的地方,恐怕要在大圓桌上加個能旋轉的小桌麵,使菜色能轉至各賓客麵前,方便起筷。那天晚上,鄙人很想盡嚐各種菜色,可是有幾味名菜放在西伯利亞那麽遠,決不能站起來,飛象過河地去挾取,這是有失禮儀的呀!
特別要改進的地方,是要搞好洗手間的衛生設備:水龍頭下的白瓷盆已結了不少汙漬;掛在牆邊的抹手白毛巾,已發黃變黑,同普通茶樓酒館等的洗手間不相伯仲,實在使人生畏,這和高貴的人民大會堂之名很不相稱。這是有辱國體的,希望有關負責部門要特別引起重視加以改進。
1989年9月30日作於北京 原載《歐洲時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