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 (298)
2008 (107)
2009 (65)
2011 (115)
2012 (90)
2013 (103)
2014 (94)
2015 (130)
2016 (69)
2017 (71)
2018 (44)
2021 (66)
2004 年 11 月 6 日星期六上午,“舞”了幾個小時電腦的我覺得很累,中午飯後,躺在廳堂的沙發上休息。妻打開鳳凰衛視,偶然發現中華小姐選美決賽,使我為之精神振奮。我愛看選美,一是喜歡聽眾美女如何隨機應變地回答主持人那無孔不入的發問;二是想測視一下自己的審美觀點是否與評判團選出的結果接近。當時是從八位佳麗中選出冠、亞、季軍三位,每個佳麗入圍機會較高。其中 4 號陝西佳麗姚佳雯最突出,無論從身栽、相貌、高度、言談、儀態、學曆都較理想,而且從人數上萬的網友選舉中,她得“網絡人氣大獎”。我亦睇好她,認為是坐二望一的最佳人選。到最後衝刺時,主持人要她選個評判員提問題。在劉曉慶、陳文茜、餘秋雨、蔡瀾等眾多評判中,她很聰明,竟然選了蔡瀾。盡管蔡瀾是名作家,但在眾多“名嘴”中,他的口才是較差的一個。蔡瀾的問題確實很簡單,隻提三個問題,且而回答隻需說“要”與“不要”兩個字即可。第一個問題是:“要老公還是要錢?”答:“要錢”;第二個問題是:“要父母還是要錢?”答:“要父母”;第三個問題問:“要國還是要錢?”這個問題十分容易,連小孩子都會回答“要國”。可是姚佳雯不加思索地說:“要錢”!場上頓時一片雜聲,我也嚇了一跳,心想:完了,完了!果然揭曉時,姚佳雯三甲不入,名落孫山。
選美雖然結束,但“要錢不要國”這句話,卻像石頭投入水中那樣引起陣陣漣漪,輿論嘩然,對佳麗的質素提出質疑。陝西鄉親大罵姚佳雯丟了陝西人的臉,丟了三秦的臉!也由於這句話,使我對姚佳雯由好感變成厭惡與鄙視。因為“祖國”這個稱號,一向以來在我的心目中,是最高無尚的權威。熱愛祖國是我的神聖任務,我像愛護自己的眼睛那樣愛護她。誰敢汙蔑她,我就對他口誅筆伐。我主張“寫詩要寫愛國詩,作文要作頌僑文”,其依據就在於此。我是這樣說,也是這樣做的。
記得 1973 年,我舉家從內地遷居香港不久,由於內子醫好了一位救世軍首腦的病,可能出於感恩,他提出可以教會的名義擔保我一家和他們一起到美國定居,並且表示很快就可成行。在當時是天大的喜事,因為有些人輪候十年八載仍未被批準赴美定居的。個別親人知道此事後,都說我遇到貴人,我亦沾沾自喜。可是在填表格時我卻放棄了!原因要我填寫在中國受到迫害。那位首腦說因為你以難民身份申請,必須填上這一項。並說,這隻是騙騙美國入境處,是無關重要的。我在國內沒有遭到迫害,就算有亦不能填寫。事後親朋知道這事,都罵我“笨蛋”!“笨蛋”就“笨蛋”,反正有傷害國家聲譽的事,我是堅決不幹的!
想當年,有個別人在巴黎出假《人民日報》(海外版);還有些派“女神號”船到中國近海,用揚聲器高罵中國,結果失敗告終。我以《“精英”無料》為題,寫了此諷刺詩刊在《歐洲時報》上,詩曰:
精英料子沒三斤,分裂國家靠外人。
江子才窮出假報,黔驢技劣求女神。
海洋禁令無知曉,主子心思不會跟。
失道行為人共逐,女神玉殞化煙塵!
有一個自詡中國學者,一到巴黎就在報上發表題為《不堪回首月明中》文章,把中國四十年來的建設說得一無是處;把中國罵得狗血淋頭。我以他的題目《不堪回首月明中》作詩反擊之:
曾因勤奮著書豐,又得關懷獎譽隆。
本應忠誠揚國粹,奈何叛逆作爬蟲。
陰溝閃縮哀情冷,卵下苟延哭路窮。
此後茫茫何處去?“不堪回首月明中!”
此詩在報上刊出不久,就看到《歐洲時報》上登出越西貢林琅先生如下的和詩:
作家無行詭謀豐,卑鄙沽名騙譽隆。
有辱炎黃非好漢,甘為涼血可憐蟲。
航天建樹聲聳世,異地造謠術告窮。
斯文敗類遭眾棄,“不堪回首月明中”。
可見辱罵祖國者,遭舉世愛國華僑華人聲討也!
姚佳雯“要錢不要國”,之回答不是偶然,在第一條問她“要老公還是要錢?”時,她已答“要錢”了!
一個生在紅旗下,從小唱著:“我們是共產主義接班人”的姚佳雯,長大後還到過新加坡學習,到過加拿大留學,可說是知書識禮,滿腹經綸的女子。可是為了錢,連“國”與“家”(老公是家庭的主柱)都不要,實在使人震驚。從某個角度來看,可說是大陸教育的失敗,值得當局者深思和反醒!
誠然,改革開放給中國帶來翻天覆地的變化,給人民帶來許多實惠,改變了貧窮落後的麵貌。但是也帶來“一切向錢看”的惡果,什麽國家、民族的觀念淡薄了!
近日,我趁去深圳、威海開會之便,用兩個月的時間,從海南島一直到北京遊了不少地方,看到人們最關心的是吃、喝和工資問題。
奇怪的是,中國新款各種麵額的紙幣,獨沽一味地全部印上毛澤東的大頭像。有一次,我拿著一張百元麵額的人民幣對親戚開玩笑地說:“我們用的是毛主席的錢。”想不到這位以前紅得發紫的老工人麵帶怒容地說:“什麽毛主席的錢,我的錢都是自己用血汗賺來的。今時不同往日,如果我沒有錢,誰還理我?”我聽後嚇了一跳。
又有一次,我在餐館請朋友吃飯。飯後付錢時,我開玩笑地說:“我們吃毛主席的飯”,大夥愕然,我指著錢幣上的老人頭說:可不是嗎,是毛主席埋單呀?有人罵我發神經,並說:“現在我們吃的是自己的飯”。我曾在不同場合用這兩句話測試數次,結果是自討沒趣。
國慶到了,無論是在北京還是廣州,隻有單位才見掛國旗,居民門前都是依然故我,有點冷冷清清的,反而沒有中秋來得熱鬧。從這些小事中,可見人們對國家觀念的薄弱。
說來也奇怪,在國內旅行的時間越長,“祖國”這個觀念在我的心中也似乎逐漸淡薄,可能是“不識廬山真麵目,隻緣身在此山中。”而這“山”是一片吵雜,連我的手機在長沙都不翼而飛了!
我想,人民對國家觀念逐漸淡薄,可能另有原因,就是領導者一向來強調黨的多,強調國家的少。人民做出成績都歸功於黨;人民行為有點脫軌,就說“反黨反社會主義”,很少聽說是“叛國”這個詞。以前國民黨統治大陸時,也言必稱“效忠黨國”,一樣把黨淩駕於國之上,難道這是中國特別的國情?
這次在廣東就很明顯,把紀念鄧小平的活動,搞得比慶祝國慶還轟轟烈烈得多。
在海南島更是嚇死人:高速公路上豎著一個巨型大廣告牌,幾乎占去兩邊公路那樣闊。上麵畫著江澤民的大頭像和他“碧海連天遠,瓊崖盡是春”的對聯筆跡。何必這樣突出個人呢?而此聯並不高明,用“盡是春”對“連天遠”不工整,應改為“碧海連天遠,瓊崖遍地春”才對,“遍地”對“連天”嘛。況且海南島四季一遍蔥綠,真是遍地春呀!
這次回國,見到人民最憎恨的是幹部貪汙,這些幹部絕大部分是共產黨員,但人們不說黨員幹部,卻一律稱為“國家幹部”,常說他們把國家搞得烏煙瘴氣。因而人們愛國家的觀念就自然淡薄了。
因此,要提倡愛國運動。首先要擺正國家與黨的關係,突出國家的地位。今後從中央到地方,從機關到學校,從工廠到農村,從家庭到個人,都要通過各種不同方式進行愛國主義教育,潛而默化,持之以恒。我想,經過幾代人的教育,愛國主義思想必然在人民的心目中,占著主導地位。屆時,人們自然不要錢而要國了!
( 2004 年 11 月 21 日作於巴黎 2004 年 11 月 11-12 日原載《歐洲時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