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之戰

社會上存在一些陋習：報喜不報憂。越南當局把它當成至寶。打了三十幾年仗，從越盟到越共，從奠邊府戰役到春節西貢大攻勢；從趕走法帝，戰勝美帝；從北攻中華，南吞寮柬，殲敵十萬、百萬，戰績彪炳，但從來不見越南公布死去一兵一卒。這種世界奇跡，概言之曰：“不死之戰”。

這種無本而萬利的“不死之戰”的生意實在做得過，難怪越南當局在統一國家後，不思休養生息，隻念強兵黷武，到處撩是生非，自詡世界三大強國。北犯中國，南吞高棉，矛頭直指泰國，威脅東盟諸邦，真是不可一世，幾乎成了職業殺手，專靠戰爭為生。但曾幾何時，河內當局突然如喪考妣，裝成一副可憐相，宣布有許多士兵死亡，安排記者前往參觀被中共炮擊受損現場，說：“有三十枚炮彈落在河江市五個不同地方，造成許多人傷亡，有許多屋頂被彈片炸損。”這 30枚炮彈的威力可大啊！可能是小型戰術核彈頭，不然怎麽會造成許多許多許多的傷亡呢？但法新社記者已一針見血地指出：“一切獨立的觀察員，皆被越南當局以安全理由，禁止前往受波及最嚴重的邊界線參觀。”這豈不是自打嘴巴？

由此，使我突然想起一個故事：劉備入西蜀，派關雲長鎮守荊州，由於關輕敵自大，敗走麥城，為東吳殺害。東吳把關雲長的首級送給曹操，以示修好。關公成了無頭鬼，陰魂不散，到處鳴冤叫屈：“還我頭來”。後來有人開導他：你過五關，斬六將，殺顏良、斬文醜，他們的冤又向誰索？關公翻然醒悟，化作一陣清風去了。

這個故事不是給越南當局一個很好的啟發嗎？你們今天死了幾個人（越南通訊社說是六死七傷），就哭哭啼啼，鳴冤叫屈，擾亂視聽，企圖博得世界輿論的同情與支持。然則你騷擾中國邊界，殺死了不少中國軍民；你們入侵柬埔寨，使別人血流成河，白骨如山，國破家亡；你們炮轟柬、泰邊界難民營，隨意屠殺手無寸鐵的難民；你們越過泰國邊界，殺死泰國軍民……這些賬怎樣算，此仇要不要報？

夫戰爭者，雙方必有傷亡。越南當局的“不死之戰 ”，隻不過想欺騙和愚弄善良的越南人民，要他們派更多的人去當炮灰罷了。越南多年窮兵黷武弄到經濟破產，民不聊生，奄奄一息。好了，現在既然知道痛苦，那就要學關公那樣，翻然悔改，從鄰國撤軍，休養生息，加強建設，實行睦鄰政策，這才是民富國強的唯一出路。若一意孤行，靠侵略來博取主子的歡心，靠別人施舍過日，到頭來，必然將得到無可挽救的可悲的下場。

（ 1984年9月4日 原載《歐洲時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