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永豐：民運不需要領袖，需要平台(ZT)

來稿／眼下，有很多民主朋友說，中國民運發展至今，無論海內、外，還沒有湧現出一個真正象樣的領袖人物出來。筆者以為，這話應該太老，過時了。為什麽呢？因為領袖者，顧名思義，其實就是某頭頭，頭頭就是權力最大者，而在一個組織或團體裏，如果有了這樣一個領袖，那麽就必須唯領袖意誌論。否則，便很難成氣候或任何體統。這恰好就是曆朝曆代封建王朝在不斷輪換中，絕對不可缺少的。否則，軍無頭，將無領，一片渙散或散沙，這又成何體統？畢竟領袖就是中心，是老大和主心骨。如果沒有領袖，怎能凝聚人心，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而進行完全傳統意義上的戰鬥？可有了領袖之後，便一定是到處的殺伐與喊打，非要殺個你死我活或我死你活才肯罷休，否則，這起義也好，革命也罷，又怎能算得上真正的成功？ 當然，其結果就是，通過這類戰鬥，無論哪一幫哪一派獲得最終的勝利，人民百姓都始終沒有好日子過。 尤其當這類革命取得最終勝利之後，領袖便要做皇帝，或者即便不做皇帝，其皇帝心態也是很濃厚的。無論下屬也好，自己認為也罷，都始終感覺自己就是老大，在能力、智慧、精力、學識和意誌等等各方麵，應該都是一流的，絕對超過其他任何人。即便這領袖在某方麵確實不如他人，或者就是利用下屬的智慧或力量取得成功的，也把這功勞全部歸在自己身上，說是在自己領導下才取得如此豐碩成果的。這正如時下共獨裁的很多官僚，隻要當了這屬於頭頭的官員，便覺得自己了不起，自己確實在各方麵上超人一等了，便不由自主地，在內心深處藐視並輕賤他人，尤其是給自己做下屬的所有人。 因此，隻要是屬於這類革命，無論經曆多少萬次戰火的洗禮與輪回，最終，人民百姓還依然隻能做得勝者的奴隸和順民，並對當朝統治者千萬違抗不得。否則，便是什麽反政府，反革命，或顛覆國家政權的罪名羅列在無辜百姓身上，而被嚴加懲罰之。所有百姓，便真正苦海無邊，永遠沒完沒了。 更何況，無論何種偉大的人，都應是具體人，絕對不是任何超人或什麽神，也許在某專業知識或尖端技術方麵的才幹不一般，確實遠遠超過同類，但這並不代表他就一定是萬能的。畢竟"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如斯而已。 故筆者以為，作為純粹要以和平方式推進的民主進程，就一定不需要這類領袖人物。或者即便需要，也需要成千上萬個也許稱得上民運行業的專才，但絕對不是包羅萬象什麽都可以的某大領袖人物。實際也絕對不可能存在，即便確實產生了，也是被眾多人的智慧和力量包裝、供奉和吹捧起來的。當然，其結果也一定對真正的民主製度和社會，隻有百害而絕無一益。因為，民主就是人人做主。民主就是在最公平的公共平台上，任何人隻要嚴格按照既定的法律製度或規則程序辦事，都有均等的領導權、發言權、監督權、參與權、選舉與被選舉權，等等。 而在所謂領袖式人物的帶領下所取得的無論何種革命或運動的成功，那是一定要分主次、等級、貴賤、業績大小或先後排名的。因此，就一定絕不可取。 故，筆者以為，作為今天的中國民主運動，隻要有一個可供大家，所有有才能也好，才能一般也好，或者根本沒有才能也好，隻要真心推進民主進程，願意為中國民主貢獻點滴之力，人人都能機會均等地發揮自身優勢、作為、特長或餘力的。當然能力強的可以多貢獻，能力弱的可以少貢獻。真正能擔當大任的，如果確實取得巨大貢獻和績效了，可以在大家的普遍認可下，依照最民主的選舉辦法，完全可以選拔他（她）做我們暫時的主持人。當然這個主持人實際就等於領袖，但一定不是超人，必須比傳統領袖受到很多製約和束縛的。比如時刻接受所有人隨時隨地監督、檢查，甚至指責和謾罵。如果確實做的不行，失職了，就應該下台，有現成製度和機製能淘汰他（她）。 如此說來，實際上，這便與真正屬於最民主的平台完全一致，所以，隻要這個平台首先是絕對民主、公正、平等、公開、陽光、透明的，不存在任何隱諱或黑箱操作的，那麽，這便夠了。凡是想參與的人，根據自身實力，即業績與貢獻的大小，均等機會地讓大家選舉成為這個平台的主持人，這便是民主的合格領袖，難道這樣豈不更好？可有很多人，硬是把某人塑造成一個傳統模式的大領袖，尤其在獨裁者殘酷無情的打壓下，如果這領袖在大陸，果然就要身陷囹圄，還一事無成，永遠就要患難下去了。 既然，中國民運不需要領袖，也便隻有需要很多可以當主持人的人，當然這類人物一定越多越好，因為至少可以競爭，比如通過最民主的平台參加陽光競選，否則，如果隻有一個主持人，最終也導致成為獨裁式的領袖人物了。也無論他現在說的多麽冠冕堂皇，實際就直接打著民主的旗號的，待運動快要成功了，由於他竊取這種果實最便利，而將一個本來非常民主的政權立馬轉化為獨裁政權，實際也很容易。同樣下麵人也會沒有什麽話可說的，尤其是已經在這種組織裏的所有既得利益者們。 而如果重視民主平台的建設、完善和良好運作，也許這樣就截然不同了。即便民主運動已經成功，也許作為主持人，可能已經輪換很多人了，屆時，如果果真想竊取民主政權搞獨裁，由於製度健全，並且長期以來所有人嚴格依法辦事已成慣例，所以，在這種運作完善和良好的監督與淘汰機製的堅強製約與嚴格束縛下，也會立馬作出最正確選擇的。 因此，可以這樣說，實際上作為眼下中國民運，絕對不缺少領袖式人物，而是太多太多了，主要是不需要這類完全傳統意義和模式的任何領袖人物出現。這是因為民運已不需要這類人物了，這類人物已經過時了，太陳舊老化了。而真正缺少的是平等的，人人都認可的，在心底完全可以接納的屬於純民主的大平台。當然在這個平台裏，無論誰，大家的機會都是均等的。這裏沒有現成或者永久的領袖，有的隻是依照最民主的辦法選舉產生的暫時主持人，或就叫牽頭人吧。這樣一來，屬於中國人的大民主，才能向著規範化方向健康良性地發展與完善。 當然，作為正在搞獨裁的中共當局，也許對此也是無可奈何的。因為在這個平台裏，隻要是屬於他們中所有開明的，或者先進民主的人士，也可以均等機會的積極踴躍加入，或者也被選舉為暫時的主持人。於是，也許由此，便會把屬於大中國人的民主平台真正全麵普及開來。由此，對於中國人來說，我們真正追求並拚命要實現的民主，也許就真的迫在眉睫，近在咫尺了。 如果大家都這樣深入地，寬宏大量、通情達理地認真思考一下，難道確實不正是這樣嗎？希望繼續深入交流和探討。多謝！ 2006-7-4 （原載《自由聖火》第23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