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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南海的高層在擔心什麽?
(2012-07-28 21:57:51)
下一個
端宏斌:為什麽政府高層熱讀《舊製度與大革命》
故事要從一則微博說起,著名經濟學家華生在幾個月前發了一條微博:
“去海裏見老領導,被推薦讀本書,托克維爾的《舊製度與大革命》。他認為中國這樣在世界上舉足輕重的大國,從曆史上看也好,今天的外部環境也好,現代化轉型不會那麽順利。中國人自己的代價也沒有付夠。過去這些年走得順了些,下麵難免會有反複。”
他見的這個老領導就是國務院副總理王岐山,隻要在網上簡單搜索,你就會發現王在各種場合對不同的人推薦此書。不僅是他,央行的副行長也在推薦此書。據說京城的高層前段時間都在熱讀該書,那麽這本書到底有什麽魔力呢?
看到《舊製度與大革命》的書名,總覺得非常眼熟,仔細想了想,這不就是古斯塔夫?勒龐在《烏合之眾》序言中所提到的那句名言:人們似乎熱愛自由,其實隻是痛恨主子——的出處嘛。其實不僅追求自由是假,追求平等也是假的,霍姆斯說過:對於那種追求平等的熱情,我毫無尊重之感,因為這種熱情對我來說,隻是一種理想化了的妒忌而已。
我找來此書開始看起來,書並不厚,一天不到就能看完。書中提到的“大革命”就是指法國大革命,由於這場革命稱得上是天翻地覆,因此相關的反思書籍不勝枚舉,那本著名的《烏合之眾》就是其中之一,不過托克維爾的視角略有不同。看完此書,我算是徹底明白了政府高層到底在擔心什麽,法國大革命之前的社會狀況,同現在的中國實在是太像了!
托克維爾出版此書的時間是1856年,距離法國大革命爆發(1789年)僅67年,原本他還準備寫第二卷,可惜三年之後就因病去世。他出身貴族,短短的一生就經曆了五個朝代(法蘭西第一帝國、波旁複辟王朝、七月王朝、法蘭西第二共和國、法蘭西第二帝國),他曾經是法國的外交部長,出於對政治的失望,後期就安心寫作。托克維爾寫完此書之後就被淹沒於曆史之中,國外掀起托克維爾的研究熱潮還是近幾十年的事兒。
《舊製度與大革命》講的是法國大革命到底為什麽會發生。在曆史教科書裏總結革命爆發的原因,無外乎國王獨裁專製,政府腐敗,苛捐雜稅,民不聊生等等通常所見的說辭。讀者們也自然而然的覺得,肯定是官逼民反嘛,老百姓活不下去了所以起來鬧革命。然而真相遠不是這麽回事。
在法國大革命之前,歐洲國家幾乎全都是君主製和農奴製,而法國的農民恰恰是這些國家中境況最好的,受到的壓迫也是最輕的,這幾乎顛覆了史學家的觀點。革命並非從壓迫最深的地方爆發,而是從最輕的地方爆發,在壓迫少的地方,人民反而最無法忍受。
以法國的近鄰德意誌為例,那時候的農民等同於農奴,農奴不得離開領主的莊園,如若敢私自離開,就要被通緝,抓回來之後還要受到懲罰。農奴的地位終身無法改變,職業也不得更改,能否結婚還要看主人的喜好,大部分時間要為領主服勞役。農奴的土地不能隨意買賣,土地上種什麽還要領主說了算,死後土地也不能全給兒子繼承。
可是類似的情況在法國早就不存在了,農民可以任意處置自己的土地,農奴製早已經絕跡,農民不僅不是奴隸,而是自己土地的主人。農民擁有自己土地的比例幾乎是全歐洲最高的。有一位法國評論家寫過這麽一段話:“土地總是以超出其價值的價格出售,原因在於所有人都熱衷於成為地產主。在法國,下層百姓的所有積蓄,不論是放貸給別人還是投入公積金,都是為了購置土地。”
看到這裏你再想一想中國,幾乎所有中國人都熱衷於購買住房,住房總是以超出其價值的價格出售,目前中國的住房自有率已經是全球最高,調查顯示,中國自有住房擁有率高達89.68%,遠超世界60%左右的水平。在中國,下層老百姓的所有積蓄,基本上都是為了購買住房。雖然中國已經有了這麽高的住房自有率,但是幾乎每個人都在喊“買不起房子”。
法國這邊是擁有土地的自由農民,德意誌那一邊是沒有土地的農奴,為什麽封建權利在法國人這邊會激發起更強烈的仇恨呢?作者給出了兩個解釋,第一是法國農民已經變成了土地所有人;第二是法國農民已經完全擺脫了領主的統治。試想,如果土地本就不是農民自己的,那麽強加在土地上的各種負擔同他又有何幹?德意誌那邊的農奴認為世界本就是如此,雖然他也痛恨領主,但更多的是害怕。農奴從沒想過要推翻整個體製,來個大革命,有這種大膽想法的隻可能是自由民。
更加自由的製度確實提高了生產力,但最終卻變成了自己的掘墓人,路易十六(當時的法國國王)的財政總監說道:“原本可以用來維持一家人生計的土地被平均分給5-6個孩子,這些孩子以及他們的家庭此後完全無法依靠土地生存。”這又變成了經典的“馬爾薩斯人口陷阱”,自由的土地政策提高了糧食產量,但更多的糧食也孕育了更多的人口,可是土地卻沒有增加,大量沒飯吃的年輕人最終要走上街頭。
大革命將路易十六送上了斷頭台,但是路易十六統治時期恰恰是君主製最繁榮的時期,路易十六也絕非人們印象中的殘暴統治者。例如,國王的獵物在狩獵區邊緣毀壞了農民的莊稼,國王還表示應該予以賠償。並非是國王自己損毀了農田,而是國王在狩獵區飼養的野獸幹的。
路易十六雖然是一國之主,但公眾輿論對國王的影響非常大,據說他自己實際上服從於公眾輿論,不斷地向輿論谘詢,對其表示敬畏。大多數外國人很難想象公眾輿論在法國的權威地位,很難理解這股甚至能對國王發號施令的無形力量到底是什麽,但它確實存在。後來的研究發現,當時的法國正在進行飛速的改革,農民的自由、平等和財產,比其他任何地方都受到更好的保護。
有趣的是,在這位開明、民主的國王統治下,社會的不滿情緒正在加劇,民眾的仇恨情緒並非隻針對國王,而是針對一切舊的製度。以至於有人說:法國人的處境越好就越覺得無法忍受。革命的發生並非總是因為人們的處境越來越差,更有可能是:一向毫無怨言,忍受著難以忍受的法律壓迫的人民,一旦壓力減輕,他們就將其猛力的拋棄。被革命摧毀的政權,幾乎總是比它之前的政權更好。在法國人看來,路易十六最輕微的專橫舉動,似乎都比路易十四(名言:朕即國家)整個專製製度更難以忍受。
看到這裏,讓我們再來想一想現在的中國,毫無疑問的,人民的生活水平相比於30年前有了巨大的進步,但是人民對於社會的不滿程度反而是越來越深,最常見的一句抱怨就是:“這全都是體製的錯!”在30年前,你很難想象公眾輿論能夠左右高層決策,而現在政府最常幹的一件事就是給網絡流言辟謠。在30年前,老百姓對於報紙上的東西是深信不疑,而現在人們寧可相信網絡謠言。現在沒有人會否認整個社會的法律製度越來越人性化,但是老百姓似乎變得越來越無法忍受了。比如,政府官員抽高價煙,被放上網之後,就丟了官。這在西方國家根本不會出現的事情,在中國卻發生了。
在法國大革命之前,最重要的政治家是誰?不是國王、不是大臣、不是貴族,而是普普通通的文人,或者叫知識分子。看到這裏你是不是感覺很吃驚?法國的知識分子同德國的完全不同,德國同行完全不問政治,隻埋頭於研究純粹的哲學,但法國的知識分子非常熱心於公共事務,因此你完全可以稱他們為法國的“公知”。
這些法國公知看到社會上特權泛濫,自然而然的覺得特權沒有存在的理由,並延伸出了“人人生而平等”這樣的思想。他們對一切舊事物和傳統感到厭惡,準備用新的藍圖重建整個社會。但是他們沒有一個人擁有從政的經曆,一切僅僅存在於他們的大腦之中。正因為他們脫離實際,因此他們對於自己的這套理論盲目相信,並充滿熱忱的加以傳播。法國公知對於伴隨著革命而來的破壞,連想都沒想過。同樣是因為愚昧,法國民眾對於公知言聽計從,衷心擁戴。
想想看,納稅人深受攤派之苦,聽公知說人人均應平等,當然很是振奮;一個農民,種的莊稼被貴族養的馬吃了,他聽說一切特權都應受到譴責,自然是歡呼雀躍。就這樣,每個老百姓都成了哲學家,政治被植入了強烈的意識形態意味,於是,公知控製了國家的輿論導向,搖身一變成了政治領袖,沒人能夠與公知爭奪這個地位了。
公知不但獲得了底層民眾的認可,還獲得了很多貴族的支持,不少貴族紛紛解囊資助公知的寫作事業。這些貴族們完全忘掉了,一旦這些理論受到普遍承認,就不可避免的轉化為政治激情和行動,最終要打破整個舊製度。於是你就看到很奇怪的一幕,貴族們一邊享受著繳稅豁免權和其他種種特權,一邊又大力的抨擊這些舊製度如何的荒謬,貴族們正在親手埋葬他們自己。作者的評價是“舊製度的上層階級竟然這樣盲目的促進自己的滅亡”,你是怎麽也無法相信的。
看到這裏,你是不是又覺得中國的現實幾乎是法國當年的翻版?中國的公知們完全沒有任何的行政經驗,但是他們全都堅信自己的理論能夠讓每個中國人更好,並用種種美麗的口號來獲取民眾的支持。在網絡上,他們有著呼風喚雨的地位,數以千萬計的粉絲對他們言聽計從,說的任何一句話都被當做了真理。而體製內的人,一邊享受著特權,一邊卻紛紛抨擊整個體製。而老百姓呢,沒人關心具體的問題應該怎麽解決,大家都隻關心“你是不是我們一夥的。”變成了純粹的站隊遊戲。就這樣,整個社會上下一齊在努力,準備推翻這個體製。
最終大革命到來了,即使是最聰明的人,也沒能預料到大革命的爆發,但是他們此前的所作所為,全都在促使革命更快的到來。革命之後,人們所期待的東西沒有一個到來,來臨的隻是繁忙的砍頭大戲。
繼處死路易十六之後,斷頭台的工作越來越繁忙,不到50天的時間,僅巴黎一地就處死了1376人,平均每周196人,到羅伯斯庇爾被處死的時候,著名的劊子手夏爾桑鬆已經砍掉了2700個腦袋。斷頭台的“榮譽”也逐漸從高層走向平民,據勒龐描述,被砍頭的農民和工人就有近萬人。斷頭台的效率驚人,21名吉倫特派用了30分鍾,31名稅務官用了35分鍾,54名紅衫黨用了28分鍾。
其中近代化學之父,著名法國化學家拉瓦錫,因為稅務官的身份也被砍頭。在臨死前,他做了最後一項實驗,他和劊子手約定,想知道頭被砍下來之後,意識還能維持多久,他說腦袋掉下來他就眨眼睛,劊子手仔細數了數,一共眨了15下。不過這一說法不見於正史。
寫到這裏,相信你已經明白政府高層在擔心什麽了,法國大革命之前的社會同當下的中國有著驚人的相似。要說法國大革命有啥成就?估計最直接的就是成就了拿破侖,讓他當上了皇帝。王副總理說:“中國人自己的代價也沒有付夠。過去這些年走得順了些,下麵難免會有反複。”會不會一語成讖?
西方國家政府官員1)不抽高價煙(煙價基本差不多)2)基本不抽煙(Obama 戒了)3)基本不收煙賄賂。
心理學研究表明,再邪惡的人也要為行邪惡之事尋求心理平衡,總想要證明自己的行為是合適和正當的。就此而言,為惡行者塗脂抹粉者,亦在行惡。
在下對萬先生向有敬仰之意,感佩其舍棄榮華富貴,追求正義真理之舉。然近閱先生轉發二文(另一篇--吳思:以有條件“特赦”貪官汙吏推動政改),卻不由迷惑不解。和平演變自是中華之幸,但若是公權私有,人民無奈,掌權者又怎肯輕易讓手中之權被“贖買”,變“咱家的江山萬萬年”為“公民的江山萬萬年”呢?更何況又有“磚家們”替他們找到了上述“理論依據”。
“中國自有住房擁有率高達89.68%,遠超世界60%左右的水平。”
實際上在中國隻有使用權,花了大筆銀子的使用權還常常被敲敲打打; 過去皇帝能拆遷你的房子嗎? 美國總統能拆遷你的房子嗎? 看看吧,作者又泄露了天機 - 中國私有房產:世界私有房產 = 0% :60%!
“比如,政府官員抽高價煙,被放上網之後,就丟了官。這在西方國家根本不會出現的事情,在中國卻發生了。 ”
當然啊,西方國家政府官員沒腐敗,沒財可貪,自己花銀子抽高價煙,回家找老婆抽啊?要是受賄抽高價煙,何止要丟官, 還得下大獄的。
作者想高明的歌功頌德,欺騙民眾去熱愛政府; 仗著大部分國人不懂法文,也不太了解歐洲史,就胡說八道;居然還有人捧場。使我想起以前有文章用資本主義初期的圈地運動來證明今天中國拆遷和土地掠奪的合法性和順乎天意。何其荒唐!
禦用文人的比例和專製程度成正比,也和民眾苦難的時間成正比。
願各位繼續享受“境況最好的,受到的壓迫也是最輕的”當今中國盛世, 繼續沉湎於無知和謊言。
讀此文時俺心中不解,萬兄貼這篇這麽逗樂的文章,您是要我們奇文共欣賞呢?還是您同意此文的某些高論呢?不會吧,萬兄可是個有大智慧的人。
對的。但若是統治層都有這種能力,魄力,甚至是意願,曆史上哪裏會有那麽多血腥革命啊。
感覺又是“公豬”在招搖撞拚了。
那些希望革命的,有種回去幹一票,別躲在美元後邊嚷,讓別人去流血
30年前,這一製度下的平民需要解決有沒有的問題,這個製度能解決,所以受擁護
30年後,老百姓有了的東西,你不能隨意剝奪,另外,老百姓還需要更好的東西,同樣這個製度不解決這問題,所以需要調整
不給人民權利最好,他們會老老實實聽話,八國聯軍來了都不知道反抗,日本人來了嚇得漫山遍野地跑。你願意你的祖國這麽一副模樣?
民主製度在地球上已經有了成功的實踐,當今世界大勢與“法國大革命”其時不可同日而語。今昔民眾的認知水平和信息流量也有天壤之別。
斷言“中國的現實幾乎是法國當年的翻版”,輕則是看走了眼,重則是別有用心。
王岐山副總理如果把他對此書的讀後感直率地公示於眾,應該是公眾了解他的治國理念的絕好機會。
非常懷疑,你被中南海招安了。
有些道理,但是我們的領導有聽真正的輿論嗎?中國的官方輿論可靠嗎?這些都是與法國大革命前不一樣的。城裏的人民日子的確好,可是農村的呢?幸福指數不是單純的財富積累,還要看社會保障和公平體係。如果王岐山覺得這本書可以作為立國的基本,那麽為什麽不推薦看看美國的憲法呢?畢竟這部憲法成為世界最強國的基石。
所以王岐山在長白山被老百姓仍礦泉水瓶,他覺得高人一等,其實扒光了,和屁民都是一個德行。
咋覺著端文很有公知味道。俺還真不敢苟同文中一些如“被革命摧毀的政權,幾乎總是比它之前的政權更好”之類的斷語。
飯飽思淫欲 舒適談政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