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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T吳耐:中國政改的希望寄托在商人的身上

(2009-08-19 07:13:19) 下一個

能夠推翻萬惡的獨裁的,隻能是萬能的金錢

——中國政改的希望寄托在商人的身上

作者:吳耐

本來準備寫個長篇,但是還有一些環節沒有想太清楚,所以為了趕上這一撥討論中國前途的大潮,先寫點不成熟的看法吧。

1. 一黨生二子

先看一下中國古代的官僚集團的情況。古代官僚是皇帝雇傭來的打工仔,幫助皇帝收稅維持治安什麽的。因為人人都是自私的,所以任何一個官員除了給皇帝打工,也有自己的私心,這導致這些官僚在任的時候,利用潛規則以權謀私。因為科舉製代替了世襲製作為選官製度,一個在任上謀取了好處的官員無法把自己的官位傳給子孫,隻能把自己撈取的好處轉換成金錢和田地留給子孫後代。這些後代如果沒有考中進士繼續當官,就變成了富甲一方的鄉紳(也有些鄉紳是經商致富的)。本來占有大量土地的鄉紳應該比擁有極少土地的小農繳納更多的田賦,但是實際卻不然。鄉紳為了不交稅或者少交稅,一般會賄賂本地父母官,與現管們一起蒙騙皇帝。鄉紳不交稅或者少交稅,皇帝隻好把稅加到小農的頭上。因此,封建時代(官府社會)實際上是皇帝,官僚與鄉紳一起壓榨最底層的農民。

到了商業社會,農業隻是各行各業中不再起主導作用的一“行”,整個社會的財富的產生不再是最終歸結到“土裏刨食”。實際上,煤炭,石油,鋼鐵,汽車,建築等各行各業都可以創造出財富來。政府官員已經無法從農業中收取多大的賦稅,反而要倒貼錢補貼。官僚們要想“以權謀私”必須從商人們身上下手了。

再來看看我黨現在的官僚選拔製度,既不是世襲製,也不是科舉製,而是“推薦製”。“推薦製”必然導致“任人唯親”,也就是更接近世襲製。但是由於官位的數量有限,一個縣裏隻能有一個縣長,一個省裏隻能有一個省長,因此導致世襲製出現個問題,那就是“狼多肉少”,等待接班的人遠比官位多。在古代世襲製解決這個問題的辦法是“長子”製,科舉製解決這個問題的辦法是限製中舉的人數。現代社會隻能是看誰更適合當官了。對於那些不太適合當官的高幹子弟怎麽辦?仿效古代退休官員獲利的招數,給錢經商就好了嘛。官員及其子弟們首先利用自己的權力撈取第一桶金,之後就下海經商,成為億萬富翁。經過商品大潮的洗禮,那些經商有點天賦的,就會繼續經商,越做越大。那些沒有天賦的,就會在買來賣去的交易過程中,把自己的財富轉移到了其他人的手中。這些“其他人”即包括了那些會經商的原高幹子弟,也包括了會經商的從底層發家爬上來,身上比較幹淨的商人。

不斷有新的官僚“以權謀私”從所有商人身上榨取好處,然後把這些好處連同原來存在的國有資產轉送給自己的子弟,這些子弟再用這些財富來經商,賺取更多的利益。這個過程會持續一段很長的時間。

這樣,我黨及其高幹子弟們就被分解成了兩個群體:繼續當官的和改行經商的。按狼羊律或者點菜律來講,共產黨打下的天下,理應由共產黨及其子弟來享用。不管是當官還是經商,都是狼,都有點菜的權力。

2. 二子是死對頭

問個問題(question),當官的高幹子弟多呢還是經商的子弟多呢?因為官位的數量幾乎是固定不變的,但是商人的數量卻可以無限多,所以經商的應該多。

這時候問題(problem)就來了,當官的把經商的當成了可以狠宰一刀的羊,但是經商的原來也都是有個當官的老爹,也是從狼變來的,絕不是溫順的小綿羊,所以絕不會乖乖的等著挨刀。這些經商的會怎麽辦呢?首先要在黨內奪權,製造輿論或者尋找代理人,比如“允許資本家入黨”就是他們的一大成就,後來吵吵著要把“私有財產神聖不可侵犯”寫入憲法,好像沒搞成。然後要在人大,政協各級機關選派或者尋找代理人,最後要用金錢收買軍隊中的將領。當然也會借助外國勢力,以及借助“自由主義”話語來逼迫官僚們實行憲政。

在當官的和經商的兩個勢力的較量中,誰會取得最後的勝利?在較量中,會發生什麽意外?現在都很難說。我們唯一知道的是,一旦商人取得勝利,成功行憲,把官僚們關進了籠子,官僚們再想翻身就很難了。但是官僚們取得的勝利卻隻會是暫時性的,隻要仍然是商業社會,隻要官位仍然不夠分,那麽商人就會一直與官員爭奪控製權。

在爭奪的過程中,任何一方都有可能動用軍隊。商人可以收買軍隊,甚至組建自己的武裝力量。所以也許這個爭奪的過程會充滿血腥。一旦軍隊介入,就有可能發生軍人上台執政,引發軍閥混戰,然後產生一個鐵血軍頭,在打敗其他軍閥之後,重新獨裁,這是最黑暗的前途了。但是也有可能商人們在“有限暴力”的陪伴下戰勝官僚,實現憲政民主,這是最好的結果了。結果是好是壞,取決於商人的智慧。不過我對商人還是充滿信心的。因為商人是精明和貪婪的化身。“貪婪”的性格不用多說,“精明”的勁頭應該比農民,工人甚至識字分子都要強。英國的商人能夠精明的通過“光榮革命”實現憲政,中國的商人也應該不會太差。

商業社會,廣義的講人人都是商人,人人都是資本家。比如說工人,把勞動力當商品,賣給工廠,公司職員,把自己的腦力勞動當商品賣給公司。同理,隻要你買賣股票,你就是資本家,盡管你的資本可能很少。

同樣的道理,我們也可以把“權力“看作是一種商品來分析。這種商品的特殊性在於,它是由官僚們所擁有的,強製其他人使用的商品,它在市場上交易的主要方式是“出租”(經濟學上講“尋租”,即“權力尋求出租”),而不是“購買”。權力出租可以是“以權謀私”,也可能是“以權謀公”。“以權謀公”就是為了整個官僚階層,而不是某個官員自己謀取利益。具體方式比如,政府故意限製出租車的數量,任何想開出租車的司機必須向政府交錢換取運營許可,政府拿這些錢給自己的官員加薪。

權力這種商品對於購買者或者租用者來說沒有任何使用價值,也不創造任何財富,是一種比鴉片還下流的商品。鴉片還能夠提神,給予吸食者以幻覺,權力對於租用者來說完全是一種損害,是一種合法傷害。或者換一種說法,對於從事其他商品交易的商人來說,權力完全是一種不得不付出的“交易成本”。商人不給政府交納一筆錢,自己的買賣就做不成,所以對權力的“租用”可以計入正常交易的“交易成本”之中。但是對於權力的出賣者或者出租者來說,權力卻是一種無本萬利的好東西。官僚們不需要下任何本錢,就可以坐收大量好處。

所以,商人和官僚是天生的死對頭。唯利是圖的商人是一定會想方設法降低這種“交易成本”的。對於商人們來說,最終解決問題的方法隻能是“行憲”,徹底限製住政府官員的權力。

3. 何時行憲

對於中國來說,行憲恐怕至少要經過如下幾個階段。

第一階段,一致對外悶聲發大財階段

一致對外是指對外國。這一階段,不管是官僚還是商人都在利用中國的低人權優勢交換西方的高科技優勢,利用交易雙方的優勢互補,中國能夠在很短的時間內快速致富。此過程是官商勾結的蜜月期,當官的和經商的都是高幹子弟為主,本是一家人。在高幹們吃肉的過程中,中國的一般老百姓也跟著喝點湯,生活水平有一定的提高。外國資本家也可以賺取更多的利潤,倒黴的恐怕隻有外國的工人和雇員們了。

在這個過程中,外國的工廠公司能搬到中國的都搬到了中國,外國的技術能告訴中國的也都告訴了中國,導致中國在科技方麵與外國的差距極大的縮小了,甚至持平了。最後外國的科技優勢已經沒有了。

那麽中國的勞動力價格優勢會不會消失了呢?結果可能有這麽幾種:1)中國勞動力價格仍然很低,外國員工大量失業,導致外國勞動力價格向中國勞動力看起。2)中國勞動力價格仍然很低,中國政府繼續控製外匯兌換價格,購買美國國債,美國政府則借債供其國內維持消費,這樣美國社會生活水平也不會下降,勞動力價格也不會下降。繼續維持虛假繁榮。最後中國免除美國的債務。這種情況就是外國的資本家,外國的普通大眾,中國的資本家以及官僚共同利用中國低人權優勢,從中國的勞動力中取利。3)中國勞動力價格升高,向外國勞動力看起。這種結果最不可能,因為中國人口太多了,勞動力價格很難升太多。

不管哪種結果,因為外國的科技優勢已經消失,再加上外國員工的優厚的生活條件導致科技創新能力下降。反過來,中國企業的科技創新能力上升,中國企業除了從低廉勞動力身上取利,還從科技創新中取利。因為勞動力低廉對於所有企業來說是共同的,企業之間的競爭將主要取決於科技創新和交易成本的降低。這時候商人的貪婪的本性就要起作用了,商人們不光要從中國低廉的勞動力身上榨取利潤,也會從其他地方撈取利益。當勞動力的價格穩定在某一水平,無法從中取得更多的利潤之後,商人們就要對交易成本下手了。為了降低交易成本,企業和商人們就開始對政府官僚宣戰,要求行憲了。

這一階段中國將會積累起大量的財富,其中許多財富被政府占有,許多財富被高幹出身的商人們攫取。

第二階段,瓜分國有資產階段

由於第一階段積累的許多財富被政府占有,所以第二階段將是瓜分這些財富的階段。當然因為在第一階段之前,中國就是一個社會主義國家,政府早就占有大量的財富,所以瓜分國有資產的過程其實與第一階段是同時進行的。但是第二階段在第一階段結束之後應該還會延續一段時間。

另外,由於國營企業效率太低,所以競爭不過私營企業,即使國營企業的職工們鬧事,一定程度上延緩了國有資產的流失,但是最後除了航空航天和郵政等投資大見效慢的企業,其他國營企業還是或早或晚的被淘汰或者瓜分掉。

第三階段,此消彼長階段

這一階段,商人的財富越來越多,勢力越來越大,官僚的勢力維持不變甚至越來越小。最後在精明的商人的胡蘿卜加大棒的措施麵前,官僚們不得不同意行憲,把自己關進了籠子,再也翻不了身。

4. 商人如何戰勝官僚

下麵我換位思考一下,從商人的角度來看如何對付官僚。辦法主要用在第三階段。

第一招,“分權”。我們知道,任何商家,一旦對某種商品取得壟斷地位,其他商家就很難再跟他競爭。壓製權力的辦法之一是要讓“權力”這種商品從“獨家壟斷”走向“多家競爭”。具體辦法可以是讓中央集中的權力分散到各個地方,然後讓各個地方之間互相競爭。哪個地方的“權力”的價格低,哪個地方就會吸引到更多的商人去投資,由此帶動那個地方的經濟發展。因而形成某個地方政府越清廉,越民主,越憲政,這個地方的經濟就越發達。這樣一來,經濟落後的地方政府為了謀取更多的利益,也就被迫降低權力的價格,從而使得地方政府之間產生良性競爭,直至權力作為商品退出市場。地方之間的經濟上的競爭,應該不會導致軍方的參與,也就不會引起軍閥內戰。這是最理想的改革路徑。這一招叫“分權”。

第二招,“斷奶”。督促政府放棄國營企業,讓政府放棄即當裁判又當球員的機會,使得政府的財政收入隻能從商人的身上得到,而不能自我創收。這樣政府官僚要想撈取利益,隻能跟商人打交道,看商人的臉色。這一招叫“斷奶”。現在國內正在轟轟烈烈進行的國企改製就是這一招。所以這一招不是我的發明,精明的商人們早就想到了。

第三招,成立商人聯合會,就像工會一樣,擰成一股繩來與政府進行討價還價。

第四招,打入官僚內部,扶植一批商人的代理人。由於中國的官員選任製是“推薦製”,所以商人可以利用自己的勢力和金錢影響官員的選任,使得願意行憲的候選人能夠得到更多上位的機會。由於中國現在沒有皇帝,再加上高官們的權威遞減,官僚群體不是鐵板一塊,商人們完全可以各個擊破,腐蝕拉攏一批對自己有利的官員。或者用金錢收買一些官僚,比如許諾某些高官退休後可以到自己公司任職等等。尤其是要收買最高層官員,推動從上到下的民主憲政改革。這跟英國當初行憲形勢大不一樣。英國當時反對行憲的是國王一個人,無法分化瓦解。英國的貴族是帶頭給國王帶籠頭的一群人。
第五招,收買軍隊高層,讓這些人在國家出現變革和動亂的時候,保持中立。千萬不要收買軍隊讓軍人參與改革和動亂,否則可能反被軍人鳩占鵲巢,斷送改革大業。

總之,招數很多。俗話說,有錢能使鬼推磨,世界上還有錢辦不到的事兒嗎。商人跟工人和農民還有識字分子不一樣的地方就是有錢。有了錢,事情好辦多了。就看商人們會不會辦事兒了。辦的好,成功行憲。辦不好,引出超級軍棍,天下大亂走向天下大治,軍頭重新獨裁。商人跟工人和農民還有識字分子另外一個不一樣的地方就是精明,相信商人們應該會辦事兒,所以我說中國行憲的希望寄托在銅臭氣十足的商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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