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啥說啥

和大多數同齡人一樣,插過隊,回城當過工人,高考恢複後又上了大學。畢業後工作了幾年,因信奉“決不允許生活老是這樣”,就出國了。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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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憶大學一些小事

(2007-06-12 14:08:00) 下一個
閑來沒事,打算將大學時期的一些舊事回憶出來。拋磚引玉,也許也能換取一些別人的故事。先說明一下,這些回憶都是真實的。俺從小就愛擺弄照相機。老爸有點小資,早年買了部單鏡頭的照相機(照120膠卷的)。沒準是他當年追我媽時買的。記得那機子是莫斯科-3型號。別看取景屏很小,調焦也是靠目測然後調定距離,可從那機子裏調教出來的照相水平卻是高於一般水平的。就象楊過被郭芙砍了一條臂後用那沉甸甸的烏鐵劍猛練一樣,也是笑傲江湖的。後來咱家老大敗家子,偷偷地把它送給他一哥兒們了。那時他在農村查隊,而咱爸媽隔著老遠下放在另外一個縣,管不著了。害的俺後來想照相都的去租照相機。還好那時百貨店裏照相櫃都有出租照相機。好了,閑話少說。大約是大二下學期吧。幾哥兒們想逃學出去玩,可是就這麽幾個光棍瞎溜達也不是個辦法。所以俺就提議要不弄個照相機出去留幾張紀念?成。晚飯後先到學校對麵的的小照相館裏買便宜的膠卷。這家小照相館就做我們學校的生意了。每天就傍晚四點半到七點半開門。那老板個矮矮的,一副墩實的樣子,跟我們說膠卷是空軍過期的膠卷,沒別的毛病,就是暴光時間得加一檔。看那樣子也不象奸商,況且他兒子也在我們學校物理係。行,沒問題,要兩卷。當即錢貨兩清。回校一夜無話。次日吃罷早飯就開溜。正是風和日麗,氣候宜人。哥兒們幾個興衝衝地直奔幾個市內的景點去。那兩哥兒們可能小時沒照過幾張相,就學著明星的樣子擺著姿勢,讓俺照。當然中午還免不了下館子喝個臉紅脖子粗。返校時順便就把膠卷給衝洗了(城內便宜)。等到周末回家時取道去取相片,一看傻眼了,暴光焦距等都沒問題,可是相片上麻點多,再看底片,原來是底片有麻點。這下才領悟了便宜沒好貨的道理。這膠卷還能賣錢?心想得跟那老板理論理論。過完周末返校後給哥們看那些他們還想做為日後相親的照片。他們姿勢是擺的頂有風度的,可就是到處是麻點,自然臉上也落下幾個麻點。兩人義憤填膺說要好好修理一下奸商。於是星期一晚飯後咱三就理直氣壯地踏入那小照相館,將底片甩在桌上,說:這種底片能賣錢?不是說了隻是暴光加一檔嗎?哪來的麻點?沒成想那橫看豎看都不象奸商的老板此刻跟換了個人似的,說六毛錢的膠卷你還想怎樣?這下換我們傻眼了。上了一堂生動的“人不可貌相”的課。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得樣子。俺和另一哥兒們馬上卷起袖子要衝進櫃台。那老板可能以前有過這經驗,知道怎麽對付這些學生,馬上高喊起來,隔壁就是一小賣部,不少人,而且這時正是晚飯後散步時間,還真不少人哪。旁邊那哥兒們一見情況不好,就趕緊拉住我們說算了,別為一塊二的錢鬧到指導員那去。俺想也對,反正他廟在這,找點岔還不容易。就丟下一句話:你坑我一塊二,我坑你四塊八,走著瞧。回宿舍後我們商量著夜裏去把照相館的玻璃給砸了。晚自修後我和一哥兒們懷揣兩磚頭,騎車到了照相館前麵,將那兩扇窗戶八片玻璃全砸碎後趕緊騎車溜回去。第二天晚飯後咱哥幾個散步到那照相館,立在門外風言風語嘲笑著那兩扇窗戶,怎麽昨天還好好的,今天怎麽玻璃就沒了?那老板正拿著鐵錘釘子,看見我們臉色鐵青,可知道沒把柄也沒輒,坑嗤坑嗤地用木板把窗戶釘上。這下,輪到他上了一堂生動的課,坑人最終害己。誰怕誰啊?!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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