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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我對烏鴉的感覺總體上是厭惡的,並且基本上是無緣無故的,如果有,那就是以貌相人;以聲定鳥。眾所周知,烏鴉,顧名思義,渾身是黑乎乎的;它們的叫聲也跟破鑼般的難聽。最後,烏鴉、老鴉,這“鴉”字本身也不討人喜歡。
烏鴉常常出現在我的小說和散文裏。看看我以前是如何寫到烏鴉的。在《生日圖感(多圖)》裏,我發了一張有烏鴉的照片,
配文寫道:“和兩隻烏鴉為伍。想起了駱英在《7+1登山日記》裏說的,當他在一望無際、徹底無邊的南極雪原時,甚至塵世裏的一隻蒼蠅都叫他懷念。”,這裏,我把烏鴉和蒼蠅並列;和它們為伍,簡直是百無聊奈的事。
在中篇小說《黑婚白婚》的第十四節裏我寫道:
這一天,她站在三樓她的小公寓套間的窗前。 天邊的雲彩好象鑲著金邊,特別耀眼,卻有幾分怪異。 兩隻烏鴉在樹上“哇呀哇呀”的叫。丁潔心不喜歡這叫聲。她關上了窗戶。吃過飯,洗了個澡,靠在沙發上正想輕鬆一下,突然聽見有人敲門。“會是誰呢。”她納悶。
一開門,她倒抽一口氣,吃了一大驚,來者竟是白可仁!
女主公丁潔心不喜歡烏鴉的叫聲,這基本上是反映了作者自己的好惡。
短篇小說《商湯的後代》裏對烏鴉就更不客氣,鄙視情緒更露骨了:
第二天一早,他迫不及待到了後院,走到那棵草莓樹下。可是等等,發生了什麽事了?他怎麽也找不到昨晚見到的那幾粒小紅果了!是不是給哪隻該死的鬆鼠還是烏鴉刁走了?!
一滴水落在了商井的嘴唇上。要是平時,他一定會喊倒黴,哪隻烏鴉的尿滴到了他嘴上!可這時,商井兩眼大睜,驚訝不能語……
今年一月十七日出去走路,四周是嘈雜的車輛奔馳的聲響,一個不是很熱鬧的小雜貨店門外,六、七隻烏鴉在地上覓食,另有幾隻在樹上。
就在那一刻,我突然覺得我好喜歡烏鴉。它們和人以外許多的生靈一樣,與人無爭,隻求一片安穩的生存空間。它們認本分,人一到,它們就飛走。它們家庭群體觀念強。有一次,我親眼看見屋頂的兩隻烏鴉,互相為對方梳理羽毛。那個溫馨安詳的情景,是今天我一日之間對烏鴉改變態度的基礎。而我對烏鴉的這個180度的態度改變,也來自對人類群體的反觀。我甚至覺得,比起人類的貪婪、齷齪、殘忍……等等惡性惡行來,烏鴉要美麗、幹淨、可愛多了!
三月十五日早上,我上班走到公司樓前,隻見樓頂上一群烏鴉逗留,場麵頗為壯觀。盡管已經快要遲到了,我還是忍不住拿出手機來拍下幾張。
烏鴉在人的辦公樓頂引亢高歌
高歌完了就互相親昵
你飛我隨
另一對留樓頂上的,繼續高歌……
公司時常營銷部門的勞莉安經過,笑我怎麽會喜歡烏鴉。她現在對烏鴉的態度,和我幾年前的一個樣。
而我現在,很愛烏鴉。它們羽毛烏亮,聲音粗獷,連同它們其他一切的甚至是好過我自己的優點,我沒有理由不喜歡它們。
說得好,謝謝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