繞來繞去,文學有了另類靈魂
(2011-01-02 07:29: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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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讀到詩姐說:我與文學無緣,剛起了同病相憐的情結,突又見土姐評:與文學無緣是一種福分,頓時又起了阿Q式的欣慰。這心的上竄下跳還沒得消停,便讀到厚重得象塊山岩的謝有順的文章《卡夫卡的內心世界》。基本上,讀完之後,更堅定了我稍早前的認識:文學家,很苦難的;從而也更增加了我的阿Q式安然:無緣是福。
底下是謝文摘錄和我的回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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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絕望”是卡夫卡的獨特表述之一,它與其說是希望的同義詞,還不如說是絕望的另一種表現形態,甚至有的時候,它比絕望還更為荒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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虔:絕望和死亡一樣,是一種常識,一種抬頭不碰低頭碰的騷擾。一般人以對它不複敏感來逃避它。但是人們又發現它是那樣的無可逃避,它牽動人們的終極關注,於是就有了哲學,有了含哲學和思想金量的文學,有了宗教。
絕望是一種常識,可人們卻要強打起各式各樣的精神對它視而不見。在“希望”和“絕望”兩頭悖論式打滾的作家真是太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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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經說過:“我是歡迎永恒的,但發現永恒卻使我悲傷。”--連永恒似乎也成了無用的,也就難怪卡夫卡會拒絕發表自己的作品、直至要求銷毀自己的所有手稿了,從根本上說,他時刻麵臨著寫作和存在的雙重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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虔:這個太厲害了;絕望居然能夠穿越永恒!這個絕望叫我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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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原來並不僅僅是講故事,它還要解釋人的處境,探索存在的真相。一直到現在,我都把卡夫卡看作是一個存在主義者,他使我知道,寫作不該放棄對存在核心的追問。......
卡夫卡從未停止過對絕望的抗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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虔:我也相信絕望和許多人的人生共存;許多人同樣從未停止過對絕望的抗爭。卡夫卡隻是這千百萬人中的那樣的一位:他敏感於這絕望,正視這絕望,有那種勇氣、激情、天才和特質來用文字的形式表達那絕望;於是他成了人類文學(或許還涵蓋了哲學)史上的這樣的一位。
我曾經在一個聚會的興高采烈時說了掃興的話,我說:幹嗎要有生,假如生是這樣的辛苦和痛苦。我的美國同事說:生還是有許多樂趣你必須得承認。
回到開頭,還是土姐的話說得在理,和文學無緣是種福分。麻木是嗎?一窮究起這些理來,我發現理的裏麵都有謬。
所以我遠離了理的窮究。
幾場寒雨後,太陽出來了。走在冬日下,真叫溫暖。那溫暖是貼膚真切的,不需要靠思,不需要靠悟。
總有種積極的東西,是真實的,那就足夠了。於是,文學有了另類靈魂:把那份真實的明媚呈現給讀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