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 奔赴南疆

 

光州，上官府邸書房，上官寞麵前的書案上放著最近的京城邸報，下首坐著田容和一位青年書生。

田容來到淮州月餘，身體是每況愈下，等上官莫親自來接然然的時候，他發現了田容身體不太好，於是提議讓田容和然然一起回光州，光州僻靜適合休養。

淮州看似熱鬧繁華，實則暗潮洶湧，人口複雜還有各路暗探匯集，田容在淮州深居簡出，基本上足不出戶。如果然然再走了，她也很無聊，於是就和然然一起回光州了。

光州地處海邊，人煙稀少，上官府邸占據了很大一片臨海之地，依山傍水，很是適合休養生息，田容住下後，也很喜歡這裏，這裏風土人情，飲食習慣與淮州相似，卻清靜很多。剛好上官府中沒有女眷，她還能幫忙照顧然然和小妹的起居。

書房中另一位青年是狄則易，本朝大儒萬良緣的關門弟子，他也是上官莫的門生，深受上官莫的賞識，隻因在朝中被麗妃一黨排擠，也辭去官職，四處遊曆，前幾日來到光州，就在上官府上住了幾日。

“不知二位對十八王就藩有什麽看法？”上官莫喝了一口茶問道

“南疆的情況現在很複雜，十八王要啃的是硬骨頭。”狄則易若有所思的說

“南疆是窮苦之地，希望十八王能造福一方。”田容說

“哦，看來田夫人對十八王略知一二？”狄則易說，田容前兩日幫他治療隱疾，他很尊重田容，但他並不知道田容的身份。

“我在京城的時候，就和十八王頗有淵源，他年少不更事，在朝中也無根基，現在被逼去南疆，恐怕也是無奈之舉。”田容說

“田夫人莫要小看十八王，自古英雄出少年。十八王就藩，當是廣招賢才，則易有治國之才，想不想去南疆大展經倫？”上官莫笑著說

“聽老師這麽說，好像很看好十八王，”狄則易說

“當今。。。”上官莫拱手相上指了一下，“獨寵麗妃，壟斷朝綱，很多有識之士得不到重用，我雖然老了，卻也想為一方百姓盡一份綿薄之力，我看好十八王。”上官莫說

“嗯，老師所言甚是，說的我也想去南疆看看。”狄則易說

上官莫歸榮，皇後無所出，現在朝中沒有太子，但是麗妃卻育有一子一女，而且已經承寵數載。放在以前上官莫無所謂了，但是他現在有孫子，他要為孫子籌謀，他看過邸報的第一個念頭就是，他要抱十八王這個大腿，何況他的大兒子上官明玨魂斷南疆，南疆像根刺這麽多年來紮在他的心口。

既然示好就要有投名狀，他決定給十八王打造一個小朝堂，文可定邦，武可安天下，這其實也是他沒能在東明朝堂上實現的夙願，就是不知道十八王是個什麽情況，所以他先叫這兩人來探探口風。

“如果上官大人方便，煩請帶上我去南疆，我就自薦在王府做個府醫好了。”田容豈能不知上官莫的心思，為了兒子她也要助力啊。

“啊，如此說來，小生也願前往南疆。” 狄則易看田容要走，田夫人曾說他那隱疾，最少要八個療程才能固本培元，他求醫問藥十餘載，好不容易有了起色，怎麽能放棄，不管能不能大展經倫，衝著田夫人的醫術他也要去南疆。

“十八王能得狄卿相助甚幸，那就煩請兩位今日收拾一下，明日我派兩千私兵暗地護送你們去南疆，一切順利的話，你們應該和十八王一起到南疆。此事我已經密函十八王了，你們抵達後自有接應，不用擔心。”上官莫說。

上官莫自從收到邸報後，像打了雞血一樣，這兩日密函了他所有朝中的暗線，把情報網也支棱起來，好像都年輕了十歲一樣。雖然他不能親自參與，因為狗皇帝肯定時刻盯著他的動向。但是暗中謀劃，他在東明排第二，沒人敢稱第一，的確是當年連貴妃都能得手的人。

回南疆的路上，明羽看完上官莫的來信，就遞給了未未。他現在腦子裏隻有一句，臥槽，好深一個坑。他並不知道藩王還有這麽多門道，他以為就跟地主分家一樣，一人一塊地過去吧。沒想到治藩跟治國一樣，頭疼。

“師父，要不然把南疆還給皇上吧。”未未看完信說，他除了吃喝玩樂，把紈絝進行到底，別的啥也不想幹。

“無涯怎麽說？”明羽問，無涯是第一個看信的，他們三人到目前為止還沒有秘密。

“幹，男兒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自己有封地是安身立命的根本。”無涯說這話時眼睛亮晶晶的，那光芒直抵人心。

明羽給他豎了一個大拇指，“有福之人不用忙，文有你娘和我家老頭子，武有無涯，你就當個掛名王爺吧。”明羽笑著說

“師父，你也要幫我，要不然這王爺師父來當。”未未說

明羽懷疑田容真是把這兒子養廢了，懶得理他。“無涯。你現在就快馬先走一步，把南疆的情報搜集一下，順便和老頭子在南麵的情報網也接觸一下，我們一個月後會和。”明羽對無涯說。

“好的，我先走，你聽師父的話。”無涯走前還不忘交待未未一句。

“師父，我跟無涯一起吧？”未未覺得師父不是趕路就是閉關，話都懶得多跟他說一句，真的好無聊啊。

“滾！”明羽說完，倆人高高興興的走了。他就換上了未未的衣服，一路上幫他裝王爺，好在倆人身形相似，行事一直都很低調，也沒出什麽岔子，一路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