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因旁觀到一些人、事,心情稍覺鬱悶,也有了不少新的感悟和體會:人不能過於方正,方正必然招致身心上的折損,即使你正氣於胸,道理在手。人得適當變通才行,所謂“圓通”,隻有圓才能通,大概就是指這層意思。
不少中國人自兒時起,就不經意地受到儒教文化的浸染,諸如“君子坦蕩蕩,小人常戚戚”;“近君子,遠小人”等訓導,並以其規範自己的行事做人準則。今天的道學家們對先哲之說作出進一步闡發:君子與小人的區別不在於他們的地位和身份,而在於他們的靈魂。小人的德行不會因位居高官而變得尊貴;君子的風骨不會因身陷囹圄而變得卑微。小人得誌便猖狂;君子落泊亦坦蕩。小人把朋友當做自己進階的天梯;君子把朋友視為自己生命的知己。小人最拿手好戲,是在領導麵前對別人撥弄是非、造謠中傷;君子最常取的態度,是在生活當中對小人嗤之以鼻、避而遠之;小人最得意的是討到主子的歡心;君子最厭惡的是見到小人的嘴臉。一日沒有是非,小人可能感到百般無聊;一世不見小人,君子才會覺得三生有幸。讒言是小人慣用的伎倆;寬
先哲之言固然在理,道學家們說得也不錯。通常我們說小人看上去活得精神,其實活得很累;君子看去活得平常,實際卻過得很安詳。事實是否如此,以前並未深究,但最近經曆的事讓我悟道:中華先哲教誨了千百年,君子與小人並存了千百年。而且往往後者比前者活得好、活得長,君不見史上的嶽飛與秦檜之對比, 現代的例子也例例莫數。
長久以來,我們秉承聖訓為人處事,認為仗坦蕩之胸可以行走天下和麵對世人,在“坦蕩、高風、寬容、風骨”等虛名和光環迷幻下,生活在自我陶醉中,不屑與小人過招,其實這正中了小人的下懷,給了他們為所欲為的空間,同時捆綁住自己想有所作為的手腳,毒化了周邊環境,動搖了固有的信念,因此,我主張一是:君子不能局限在遠小人,重要的是防小人;二是不泥古,不虛浮,適當變通,認定對的事,敢於對壘和堅持,甚至偶而用一下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手段,也並無不可。這或許有助於世界多一些君子、少一點小人。
當然有過, 麵對麵的揭開它那層人皮, 露出豺狼嘴臉, 好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