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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南地北皆英雄――宋太宗的北伐與蕭太後的南征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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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赫連勃勃大王 提交日期:2005-12-30 11:38:00 ??                  今天是2005年最後一個工作日,大家再見,就是明年了。衷心祝各位心想事成,闔家歡樂!特發一文,供諸位笑審。         天南地北皆英雄   ――宋太宗的北伐與蕭太後的南征      宋朝初期的文人柳開(字仲途,河北大名人),他的文名遠遠不如稍後的北宋大詞人柳永那樣千古流傳,但他的古文一矯五代靡華文體,理古意高,為宋代歐陽修等大儒所欽慕。   柳開文章率多“古拙”,惟獨一篇《代王昭君謝漢帝疏》,立意幽遠,文筆灑脫,幽默之中潛藏憤惋,哀痛之中多蘊譏諷,是一篇不可多得的妙文:     “臣妾(王昭君自稱)奉詔出妻單於,眾謂臣妾有怨憤之心,是不知臣妾之意也。臣妾今因行,敢謝陛下以言,用明臣妾之心無怨憤也。     “夫自古婦人,雖有賢異之才,奇畯之能,皆受製於男子之下,婦人抑挫至死,亦罔敢雪於心;況幽閉殿廷,備職禁苑,悲傷自負,生平不意者哉!臣妾少奉明選,得列嬪禦;雖年華代謝,芳時易失,未嚐敢尤怨於天人;縱絕幸於明主,虛老於深宮,臣妾知命之如是也。不期國家以戎虜未庭,幹戈尚熾,胡馬南牧,聖君北憂,慮煩師征,用竭民力;征前帝之事,興和親之策,出臣妾於掖垣,妻匈奴於沙漠,斯乃國家深思遠謀,簡勞省費之大計也(暗諷大臣不能用命,致使國家以婦人和親)。臣妾安敢不行矣。況臣妾一婦人,不能違陛下之命也。     “今所以謝陛下者,以安國家,定社稷,息兵戈,靜邊戍,是大臣之事也。食陛下之重祿,居陛下之崇位者,曰相,宜為陛下謀之;曰將,宜為陛下伐之。今用臣妾以和於戎,朝廷息軫顧之憂,疆場無侵之患,盡係於臣妾也。是大臣之事,一旦之功,移於臣妾之身矣。臣妾始以幽閉為心,寵幸是望,今反有安國家,定社稷,息兵戎,靜邊戍之名,垂於萬代,是臣妾何有於怨憤也。(將相無能,婦人出塞,昭君其實非常怨憤)願陛下宮闈中複有如妾者,臣妾身死之後,用妻於單於,則國安危之事,複何足慮於陛下之心乎!     “陛下以此安危係於臣妾一婦人,臣妾敢無辭以謝陛下也!”   柳開其人,係宋初一淳儒,細讀其文,此人實則大有辛辣詼諧之風。此篇看係“無厘頭”,“替”古代和親美女王昭君撰寫臨行前向皇帝的“告別信”,無非是傳達這樣一種信息:“社稷依明主,安危托婦人。豈能將玉貌,便擬靜胡塵。地下千年骨,誰為輔佐臣!”中唐詩人戎昱這首《和蕃》詩,與柳開的“代疏”其實是同一個含義。   北宋開國之初,宋太祖君臣以“先南後北”的政治方針,逐個撥掉南方各地的割據小國,然心腹之患,夙夜之歎,仍然是雄踞北方而且占據幽雲十六州的遼朝。柳開此文,正是委婉提醒宋朝君臣不要仿效漢朝皇帝類似“和親”的怯懦政策,以免招致後世的譏笑。   考據遼朝之興,與中國曆史上五代的後梁幾乎同步,直到金朝的崛起才給這個“國家”以永劫不複的一擊。遼太祖耶律阿保機時代,與後唐常有戰爭發生,負多勝少,鮮有機會踏足中原地區。即便如此,當時吳越的割據者錢鏐很有“遠見”,於公元915年就曾派人迢迢萬裏向阿保機“入貢”。到了遼太宗耶律德光,契丹人很是風光,沙陀人石敬瑭為了代後唐而起,不惜給比自己小數歲的耶律德光當“兒子”,割讓燕雲十六州之戰略要地,種下中原王朝數百年禍端。後來,耶律德光又親自率軍滅掉不聽話的後晉,生俘末帝石重貴。劉知遠建後漢,也不得不向遼國稱臣納貢。同時,江南的南唐國主李昇也“遣使來貢”。郭威推翻後漢建立後周,劉知遠的兒子劉崇在太原又建立了一個傀儡政權“北漢”,仍舊給遼朝當“兒皇帝”。   後周時代,遼朝皇帝正值穆宗時期,此人昏庸嗜酒,殘暴好殺,但遼朝國力並未顯現突然的頹勢,故而郭威一直未敢打北伐的主意。後周世宗柴榮繼位,曾大敗北漢主劉崇於高平原,但接下來的晉陽之戰,師老城下,又值溽暑疾疫,後周軍隊最終狼狽撤離,廢損軍人、輜重無算,失敗而歸。後來,周世宗采納王樸“先南後北”策略,攻下後蜀、南唐數州要地,一時間“諸國皆懼”。在後周即將統一江南時,遼朝興兵擊北,屢屢侵擾。周世宗挾數萬精師,下定決心伐擊遼朝。人算不如天算,公元959年,周世宗出軍不到五十天,幾乎兵不血刃,就攻下易、英、瀛三州之地,正擬大舉進攻幽州,世宗皇帝卻忽遇暴疾,不得不下令班師。   宋太祖建立宋朝後,先後滅掉荊南、湖南、後蜀、南漢、南唐等割據政權,迫使泉漳和吳越也俯首歸命,觀其廟算,仍舊蹈襲後周世宗“先南後北”的戰略。“中國(中原王朝)自五代以來,兵連禍結,帑藏虛竭,必先取西川,次及荊、江南,則國用富饒矣。今之勍敵,正在契丹……河東(北漢)正扼西蕃(遼朝),若逐取河東,便與西蕃接界,莫若且存(劉)繼元,為我屏翰,俟我完實,取之未晚。”宋太祖一番議論,確實與宋初當時的實際情況相符。北漢作為宋與遼之間的緩衝地帶,暫時讓它存在也是計謀之一。宋太祖在征南戰爭期間,與遼朝基本上采取“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的策略,契丹入寇則嚴拒,但平時嚴禁邊境宋兵主動挑釁對方。當然,開寶二年(公元969年),宋太祖也曾親征過北漢,並在陽曲和定州大敗過來救援的遼朝軍隊。最終,仍舊因為太原城堅牆厚,又恐契丹大軍後至,宋軍還是未沾什麽大便宜,掉頭而去。   審時度勢,當時的北宋確實沒有力量貿然與遼朝相敵。軍事方麵,宋朝在開寶年間總軍力達三十多萬,但極其缺乏馬匹;反觀遼朝,傳統的遊牧民族,有輕騎約五十萬眾,雄視北方,又皆為能征慣戰之士。經濟方麵,承五代亂世之餘,宋初的經濟實力可以用“捉襟見肘”來形容一點也不為過,加之連年興兵,賦稅難出,支撐大規模的消耗戰根本無望。遼朝方麵,“幅員萬裏”,“冀北宜馬,海濱宜鹽”,特別是燕雲十六州之地,人口眾多,賦稅來源豐富,連幽州也成為遼朝的“南京”。北漢與宋朝開仗,遼朝竟能一次就拿出二十萬斛栗對這個附庸國進行支援,可以想見其經濟實力。直到南方統一後,趙匡胤才在開寶九年(公元976)年秋命令黨進、潘美等大將兵分五路,準備統一北方。唇齒相依,遼朝方麵派大將耶律沙提大軍入援,雙方小規模地進行了一些接觸戰,宋軍不敵,退軍而還。從許多跡象表明,這次出軍僅僅是宋太祖的試探性進攻。不巧的是,同年年底,宋太祖就暴崩,沒有實現他一統北方的大業。   書生總愛紙上談兵。南宋的陸遊就曾對宋太祖“先南後北”之舉表示不滿,認為宋太祖首先用兵南方諸地,使得師老兵疲,最終在打北漢時已經力不從心。大儒王夫之也曾探究過宋太祖首先北伐的可能性,認為趙匡胤如果一開始就率大軍與遼朝爭衡,說不定會有所成功。……所有這些議論,皆是事後諸葛亮,因為曆史不能假設。即使在周世宗所向皆捷的情況下,當時的中原軍隊並未真正與契丹勁旅交過手。天假其年,如果世宗不得暴疾,後周軍隊得以繼續北上,鹿死誰手,還真不能判定。乍勝乍敗,也是兵家常事。趙匡胤建宋之初,國祚未穩,假使他揮兵北伐,萬一有個閃失,很可能國內立即發生兵變什麽的,這種巨大的風險是王朝開國者冒不起的。所以,筆者以為,宋太祖先南後北之策,在當時也合情合理。         降旗飄出太原城――宋太宗攻滅北漢     宋太宗趙光義得位不正,很想建立不世之功以立根本。此情此想,與唐太宗弑兄殺弟後的境遇極其相似。南方割據諸國均已拔掉,北漢自然是宋太宗第一個下刀的目標。當然,這塊肉非常不好切,北漢雖彈丸小國,其身後卻是強大的契丹。     宋太宗伐北漢,經濟上已經不用發愁。趙匡胤時代,“太祖別置封樁庫,嚐密謂近臣曰:‘石晉(後晉石敬塘)割幽燕以賂契丹,使一方之人獨限外境,朕甚憫之。欲俟斯庫所蓄滿三五十萬,即遣使與契丹約,苟能歸我土地民庶,則當盡此金帛充其贖值。如曰不可,朕將散滯財,募勇士,俾圖攻取耳。’”這麽一大筆財富,宋太宗一上台就剛好用上。他把兄皇所置的封樁庫改為內藏庫,表示說此舉非為“自供嗜好”,而是要儲積以待時缺。當然,宋太宗看見封樁庫內“金帛如山”,對兄皇“儲積太過”很有微詞,“先帝每焦心勞慮,以經費為念,何其過也!”宋老三嘖嘖之餘,慨歎這麽多的財帛“何能用盡”,顯然是剛當家不知柴米貴,隻要一打仗,金銀糧帛就會水一般嘩嘩淌出去。     趙光義征北漢之前,頗有疑慮,他問大臣曹彬:“周世宗與本朝太祖皇帝,皆親征太原而不克,難道是因為其城池太過堅牢而不能接近嗎?”曹彬老將,經驗豐富,回答:“周世宗時,大將史超在石嶺關一戰即敗,人情震恐,不得不還軍;太祖紮營於甘草地中,軍人因水土原因多得腹疾下泄,也隻得提軍而返。太原城池雖堅完,但並非想象中那樣不可攻克。”由此,宋太宗北伐之意遂決。宰相薛居正等人勸諫,不聽。於是,宋朝遣潘美、崔彥進、李漢瓊、曹翰、劉遇等大將,率各路兵直趨太原。   宋初時一直與契丹有和約,乍聞宋朝伐北漢,契丹君臣還真下一大跳,忙遣使來問:“何名而伐(北漢)也?”太宗血氣方剛,拍胸脯言道:“河東(北漢)逆命,正應興師問罪!如北朝(契丹)不援,和約如故;否則,隻有兵戎相見!”此種豪言壯語,宋朝自太宗以後的近三百年間再也聽不到半句!     太平興國四年(公元979年),宋太宗車駕發自汴京,親征北漢。途中,有一“花絮”可表:師次澶州,有一名縣級文官於路中獻策言事,此人姓宋名捷。“宋捷,宋捷,宋朝大捷!”太宗見此姓名高興,認定必克北漢。     北漢的“皇帝”,此時是劉繼元在位。當初,宋太祖開國,當時的國主劉鈞曾一度生出妄念,想重拾後漢舊河山,與李筠聯合,結果是大敗而返。宋太祖曾遣人轉告他:“君家(你們劉氏)與周氏(後周)為世仇,互相爭殺也合情理。我大宋朝與你並無前嫌,何必因一家一姓之故困一方之人?如果你有誌於中原,可以率軍下太行山與我一決勝負。”劉鈞學得也乖,派人回複說:“河東(北漢)土地甲兵不足以當中國(中原王朝),我劉鈞一家並非叛賊出身,守此區區之地,隻是擔心(北)漢社稷無人祭祀罷了。”如此低三下氣裝孫子,讓宋太祖不得不“哀其言”,起了惻隱之心,對來人講:“替我告訴劉鈞,放他一條生路。”所以,劉鈞在世時,宋朝果然未曾出兵進攻。劉鈞日子很難過,南怕宋兵來打,北畏契丹逼迫,“終以勢力窘弱,憂憤成疾”,沒多久就死了,可以說是嚇死的,也可以說是急死的,年僅四十三。劉鈞本人無子,繼位的是他外甥劉繼恩。劉繼恩本姓薛,年幼時被劉鈞養為已子。僅僅兩個月,劉繼恩被人暗殺,其弟劉繼元被眾人推立。所以,北漢現在的繼承人,實際上已經不是真正的沙陀劉氏後人。劉繼恩的生父薛釗本一莽撞軍漢,娶北漢“高祖”劉崇之女為妻,一次酒醉,差點把“公主”一刀剁死,酒醒之後,薛軍爺知道自己闖禍,畏罪自剄而死。公主再嫁一個姓何的,生下劉繼元,所以這位北漢主原名應叫何繼元。公主真乃一大掃箒星,不久何軍爺也病死,小繼元也為劉鈞養為已子。     遼朝得知宋朝出兵,馬上派出北院大王耶律奚底率兵守燕地,以南府宰相耶律沙等人率軍入援北漢。   宋朝的雲州觀察使郭進沙場宿將,早已率軍於石嶺南(今山西陽曲附近)扼守。遼朝耶律沙率前部人馬行至白馬嶺,隔一條闊澗,正好看見宋軍嚴陣已待。耶律沙想等後軍趕至再進攻,但監軍的遼朝宗室冀王耶律敵烈等人貪功,認定要趁宋軍立足未穩,馬上出擊。於是,耶律沙隻得下令遼兵進攻。倘若在平原,人如猛虎馬如龍的遼軍精騎忽然衝鋒,肯定占盡大便宜。山地崎嶇,前麵又是一條大澗橫亙,遼兵喪失了突然發威的衝力,或下馬,或邊試水深邊前行。未等這些下半身皆濕的遼軍上岸,郭進率宋軍迎頭猛擊,大敗遼軍。耶律敵烈父子以及耶律沙的兒子均被殺死,耶律沙本人勉強逃得一命。宋軍窮追不舍,如果不是遼朝南院大王耶律斜軫及時帶兵趕到,用勁弩射退宋兵,耶律沙等人也要被宋軍割去人頭。   此戰克捷,各路遼軍氣沮,紛紛退軍。劉繼元驚惶之下,又派秘使把告急乞師信塞進蠟丸插入發髻之中,潛出太原城向遼朝方麵狂奔。半路,北漢秘使為郭進逮個正著,“徇於(太原)城下,城中之氣始奪矣。”不久,北漢的駙馬都尉盧俊從代州遣人向遼朝告急,“遼人敗衄之餘,不能再發兵求(北漢)”。     宋軍得勢不饒人,連克太原周邊重鎮及戰略要地。五月下旬,宋太宗本人也趕至太原城下,慰勞諸將,指揮攻城。   “先是,帝(太宗)選諸軍勇士數百人,教以劍舞,皆能擲劍於空中,躍其身左右承之,見者無不恐懼。”契丹使節至宋廷,便殿賜宴時,這數百“雜技”軍士“袒裼鼓躁,揮刃而入,跳擲承接,曲盡其妙。”嚇得身為文臣的契丹來使“不敢正視”。這一隊雜技英豪,又被宋太宗帶至太原城下,攻城之前,在空地上飛拋利刃,左閃右騰,或以鞘承,或以手接,滿天空飛利刃,“城上人望之破膽。”   宋太宗本人親擐甲胄,不避矢石,親自指揮攻城。宋軍見皇帝親自坐陣,“人百其勇,皆冒死先登”,劉繼元帳下將校有不少人踰城投降,北漢守軍漸漸不支。   宋太宗親自草詔勸諭:“越王、吳王獻地歸朝,或授以大藩,或位列上將,臣僚、子弟皆享官封,(劉)繼元但速降,必保始終富貴!”   為了防止攻城宋軍因傷亡生怒而屠城,宋太宗還指揮軍隊暫緩攻城。窮窘至極,北漢主劉繼元隻得親自於城北投降。趙光義沒有食言,釋罪不殺,授劉繼元可檢校太師,封彭城郡公,“給賜甚厚”。至此,宋朝滅北漢,得十州之地,共有三萬五千多戶。   劉繼元雖是個動輒族殺臣下全家的暴君,投降後活得還不錯,淳化二年(公元991年)病死,臨終把三歲兒子劉三豬托付給宋太宗照顧。當時劉三豬才六歲,宋太宗“惻然哀之”,賜三豬名為“守節”,授西京作坊副使,家居賜祿,好好養了起來。劉繼元乃一暗弱庸識之人,故而在太宗之世得以好死。攻克太原後,趙光義下詔平毀太原堅城,改為“平晉縣”,並派兵縱火盡焚太原廬舍,“老弱趨城門不及,焚死者甚眾”,可見,對於太原兵民的抵拒,太宗心中仍有好大一股邪火。     平滅北漢,乍看上去乃宋太宗一大成功。其實,福兮禍兮,不能光看一時一地之得失。北漢蕞爾小國,於宋朝而言,大敵乃契丹遼朝。如果宋太宗親征北伐,首先攻下幽州,平定燕地,北漢必為掌中之物,弓矢不發就可能一舉得之。此種戰略,宋太祖在世時已經與趙普等文臣達成共識,“太宗(趙光義)一日忘其本謀,急於伐(北)漢,盡銳堅城之下,僅能克之。師已老矣,複議攻燕,所謂強弩之末,勢不能穿魯繒。一敗(高梁河之役)而沒世不振,再舉再失利(雍熙北征),皆由太宗不知天下之大勢,倒行求前,以致顛蹶也。”(陳邦瞻)可見,宋太宗急於求成,舍本取末,滅北漢得不償失,已經為日後的伐遼失敗埋下一大伏筆。   平北漢之事,還需交待一下在石嶺關一帶大敗契丹軍的宋朝大將郭進。郭進自少年時代起就“倜儻任氣”,在後漢高祖劉知遠帳下當兵,以軍功發跡。宋朝立國後,郭進一直被委以重任獨當一麵,與北漢接境相持。郭將軍雖有材幹,“然性喜殺,士卒小違令,必罪於死,居家禦婢仆亦然。”所以,宋太祖每次向派往河東的兵將訓話,總是好生告誡:“汝輩一定要小心奉法,犯我手裏可能會獲寬免,犯在郭進之手想必難活!”有小校得罪郭進,逃入京城誣告郭進謀反,宋太祖派人把此人押送郭進處理。郭進“能以權道任人”,對這個小校說:“你敢入京告我,真有膽氣。我現在不殺你,放你還軍,如果能破並寇(北漢軍),我馬上薦你入朝為官;如果失敗,你也可以投附河東得以求活。”小校聞言,“踴躍聽命”,率一股隊伍突出,果然擊敗一大股北漢軍,斬敵甚眾。郭進不食言,馬上推薦他入汴京升官。“太祖從之”。如此嚴毅威猛大將軍,又獲平北漢卻遼軍第一功,卻屢受當時任監軍的田欽祚欺淩。“(郭)進武人,性剛烈,戰功高,心不能甘,自縊死。”堂堂大將軍,竟然被“政委”氣得上吊,確實不值。宋初監軍並非宦官,這位田欽祚也在太祖一朝立功甚多,然而“性陰狡,多所忤犯,好狎侮同列,人皆惡之。”田欽祚上奏,謊稱郭進暴病而死,“太宗悼惜久之”。後來,郭進受逼自縊一事事發,田欽祚被貶為房州團練使,後又遠竄瘴氣多發的嶺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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