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革命看行動——從劉伯承與其129師部將的關係談開2:王近山 陳賡

(2006-08-22 20:31:35) 下一個
作者:本老夫子 三講王近山。“蒙塵”幾十年的王瘋子現在名氣可大了。大到什麽程度這麽說吧,前一段電視台放《亮劍》,飯局上大夥兒愛哄談,一朋友問我:你說李雲龍演的誰?我正沉吟,鄰桌一“寸頭”開了口,就演王近山那檔子事。我啞然失笑,“體係”不正啊。王近山在129師從來都是主力團的幹活,可那片子不是侃麽子獨立團麽?僅就前半段評說,演的韓東山或查玉升都無不可。可後頭就離譜了,這獨立團“貢獻”給了華野?華野給中野調兵派將還差不多。現在不是大談融資“管道”嗎?129師能給新四軍“出資”曆史上隻能是兩個“管道”。一是大冀魯豫派去的;二是通過中原5師“轉接”過去的(就象那皮定均)。可“李雲龍”是上太嶽的“崗”,這“隔山打炮”也太背了!再說即便老李真到華野,多大的“腕兒”啊,能那麽橫麽?道上的話怎麽說來著?到咱這地麵兒,是龍你得盤著,是虎你得臥著。你不看皮老虎,在24軍次座上臥了多少年?這就是曆史邏輯。你以為是解放後,象李光軍那樣,從21軍直調到38軍就能“平添”幾分傲勁?什麽《亮劍》?這是現在的年輕人無所敬畏,“為賦新詞強說愁”整出來的“四不像”。抱歉一開節就跑題這麽多。       129師營中很有幾員什麽樣的“糙活”都敢攬,一打仗就哮“燒鋪草”的狠將。排小“座次”就是王近山、劉昌毅、胡奇才、查玉升。可王近山和他這幾個悍不畏死的“把兄弟”還不全然一樣,他腦子活,有定力,很懂盤算手下兵馬的存亡,這一優又略蓋過他“紅4” 同門的“智將”皮定均、聶鳳智和周誌堅。除此之外他還有第三樣好處,關鍵時刻他能助“領頭大哥”定份心神,撐撐氣概。譬如後來定陶確定打整3師,那算好棋。可當一接觸,它那前鋒59團那般地凶狠瘋狂,各縱心都“瓦涼瓦涼”的了,後頭還跟著一個軍呢(有點象廖耀湘用兵,也是前頭一個團攆著你走)!眾將麵麵相覷,都有點想“撒把”算了,“獨帥”此時氣魄也有些受挫,正猶豫呢。這時辰王近山跳出來“撒瘋”了:別人不打6縱打!大不了打折了我當連長,老杜當指導員。這一撐局,劉鄧才下最後決心,如此才有二野“首殲一個整編師”的軍史記錄。後來一想這創記錄的事兒可懸了,粟裕差點兒就候著了。這老王人也生得俊朗,一副斯文皮相,俗話說男人愛才女人愛俏,他這本事、材料誰不喜歡?因此瘋子在129師時常挪地方,“三大攤”都爭著嚷著“聘”他去幹主力首長。過河前後一段在陳賡手下772團做團副。錫聯一升就把他整到769團幹正職。待到麻子那裏氣派了,就來拉他去當新8旅“副將”且講好了兵權由他。41年秋眼瞅著要轉正旅長了,陳大將怕他心野不思歸了,一把就將他調回386旅幹旅長。在這太嶽幹得正歡呢,43年10月延安那邊也想見見此人了。所以解放前的王近山,恃才仗相有黨“疼”,威風呐。      劉帥、徐總都賞識近山,劉,王的初識還是向前介紹。劉師長鑒識近山是誠心為他設想,也是為全師謀劃未來,安排他走大圈子,不要局限在某一小“山頭”。不然任你這些“幫主”追求,這王瘋子也不能這般調進調出跟玩似的。從性格講雖然“獨帥”自己也內向,但甚喜王瘋子這性情中人,怎麽說話或使氣著都是真情實感的流淌。不象陳賡,“灑脫”起來恣意得沒分寸;也不象秦麻,一副“金不換”模樣陰沉得刺眼。所以“獨帥”想開玩笑了就專撿王近山,後來那句戳他“安副好卵子”的謔語也是全軍聞名。王近山在129師時期沒能自個兒做主、成上將軍氣候是由於“本埠”還是太局狹,“大班”多心思多,中間一段夥計們勁道也打折扣。王近山真正“造化”,與劉伯承“琴瑟相和”是在後來打造太行6縱的“工地”上。自衛戰爭6縱開張不久,劉鄧就簡拔瘋子頂了王宏坤。小王到任的第一場硬仗就給領導掙了臉,動用了6縱七個團(三個旅都沾上了)兵力環攻“釘死”在大楊湖村的王牌59團,激戰3日終將這撥“衡陽英雄”“血吞”,為全軍追殲整3師開了豁口。躍進大別山,6縱18旅又演義出“全體上刺刀”,以白刃戰殺潰了前來截道的吳紹周,掩護野司安渡汝河。奪襄陽,王瘋子定下繞山蹚水徑直破城的戰策,6縱提五個旅如驚鴻飄至,殺賊一個“頭點地”捉了康澤。戰黃維,“襄陽”、“洛陽”兩營齊聲喚,扁廢了18軍的威武團。如此十幾仗下來,王近山幾路雜牌支隊“湊合”成的6縱就“篡位”為二野的一、二號主力。二野中誰稱頭號主力軍爭議較大,我看隻能在“鋼炮”的11軍(3縱)和瘋子的12軍(6縱)中挑。陳賡的4縱固然超強,可它的實力就四個旅,卻分別編進13、14軍,兩個軍各有一師象那“勾兌酒”,比不了“純香”的11和12,三個師(旅)都一般強。      四論陳賡了。陳賡和劉伯承的關係就“生分”了,上下級間就是那種公事公辦的態度,私下相處也是若即若離的感覺。究其原因可能一是兩人從軍曆史上素無淵源,互相不熟悉難“認可”;二則彼此之間性格差別較大,一內斂一外縱生成的場麵有尷尬;三呢排兵布陣兩人又都是熟手,俗話說兵有百家,因此各人都認知自己那套才是“拿”隊伍的真章。這當中陳大將尚潛伏些“自主”意識,時而表現出怠慢動作,不象是那種久居人下之輩。因此凡心思不晦的領導都會留意:這大約就是那種後腦有“反骨”的人吧。陳賡時在129師又絕對是一“大腕兒”。全師東渡三個團,加直屬隊九千眾,他麾下386旅的兩團人馬起碼占五千。陳賡先前在“紅4”中就是大別山最具實力的4軍12師師長,資格能同等的就現在師部的首長倪誌亮、王樹聲。雖然中間一段負傷“掉了鏈”,歸隊時到的是“紅1”,可此番奉差“反饋”這31軍,似乎一點都不影響他和這班鄂豫子弟的舊情。陳賡才情豪放,“魅力”四射,演繹出的“草莽”英雄氣質很讓“丘八”行伍們喜歡,一句話,他很擅長“裹挾”部屬之心念。所以386旅在東渡後短短幾月時光中就為陳大將徹底懾服,團結得如“鐵桶”一樣。386旅在劉、徐的調度下打仗一點不含糊。從37年起的八年間,該旅那種見鬼子就“嗷嗷叫”的精神自始至終不稍減,戰績亦好,全軍中能與之有一比的同級單位不多。若論及抗戰中八路軍抗日表現如何,就可從鬼子仇視386旅所打出的“招牌口號”略見一斑:×××專打386旅!但誰要提起從386旅那裏調兵抽人的話題,情況就不那麽簡單了。就算是129師中誰誰首長要調用一下它那771或772團,仗一打完那團隊就象戀著窩似的星夜往回趕。說它那旅、團、營關係就象“小別勝新婚”般如膠似漆粘著還真是那麽個印象。碰到這種情況劉師長就兀自暗歎,陳賡不簡單啊,整得那麽有“凝聚力”。劉帥有時和陳賡交流很是語重心長,但總覺得他就嘻嘻哈哈昏扯一段,思想和你不上趟。38年初開創冀南那麽重要的事,前半年就和陳賡打招呼:要從他旅裏調兵將。可臨事了他玩“馬大哈”,使個麻子來交差,身邊也就幾個警通員。這事辦得真窩火,最後是找到769團才解了圍。劉伯承是那種善克製且與人為善的長者,遇到手上缺兵情況緊急的戰事,有時寧願去電前指和左權商量,拉他節製的688團或689團來湊合一下,總是同學情深嘛。可事後想:這是毛、張交我任事的一個師,要建一塊大根據地,兵力部署總不能老由下麵這麽牽製著吧。      38年5、6月間的冀南一地火焰,陳、李(聚奎)兩個新編縱隊“鬧騰”得熱火朝天。徐向前帶到平原的教導團、騎兵團、警衛連全使光了。這當口129師的獨立旅也要建立,可所部卻沒什麽主力團營。徐總瞅著太行山“窩著”的那幾個紅軍團心就堵得慌,那是黨的財產,不屬哪位“爺”的私有吧!一個命令直接下給徐深吉,調他率771團速到冀南。整個“紅4”的將士都清楚,徐總輕易不動氣的,軍令如此直白強硬不容商量,陳賡除了“割愛”無法阻攔。可團隊走後陳就在番號上盤算:命令稱771團已編為獨立旅1團,我旅請求保留該團番號。跟著就成立了新771“架子團”。後來見冀南那邊仍稱青縱771團,師裏態度明顯,遂自改口叫386旅新1團(129師無其它新×團)。陳賡如此的“小家子氣”足證其心誌頗大。但從此以後129師“三大攤”也才真正形成,太行769、冀南771、後來太嶽的772,該師地麵三個紅軍主力團“三分天下”方成鼎足。39年底閻錫山製造“12月事變”,陳賡率386旅馳援晉南、晉西南支持決死隊。稍後就在太嶽山、中條山開辟根據地,創建形成太嶽軍區這第三攤。僅存的772團紅軍“成色”保持得很好,新1團編號16團,補充團改叫17團,現又“新生”了18團。陳賡在太嶽幹得挺歡快,這下才有點“天馬行空任縱橫”的氣派。他的練兵方法與“獨帥”確有不同,軍區不設新的建製旅而隻在野戰團隊這一級上下功夫。待41年兵力厚實了和決1旅合組太嶽縱隊直屬集總時,他把山西新軍的這幾個團(如25、38、54、57等團隊)也磨煉得有棱有角。43年集總點名王近山帶16團赴陝後,陳賡找“補償”抓來冀南的20團,此二等團僅一年工夫就成為頂得老16用的“草花尖”(後來犧牲了個有名的團長楚大明)。從自衛戰爭的晉冀魯豫4縱隊到49年的4兵團再到解放後駐紮雲南的13、14軍,陳賡調教出來的原772、20、17、25、38、57這六個團就是一方“領地”裏的野戰主力。即使在共軍幾輪裁軍後當前的大西南,4兵團碩果僅存的109、110、118、119(對應772、20、25、38團)這四個團仍被稱作成都軍區的“四大鐵拳”。因此,如果說林彪稱得起是創造共軍王牌師的頭號統帥的話,那麽陳賡完全能算作是培育出共軍團隊的前二、三位元勳。      解放戰爭中陳賡獨立卓行幾成一係。他的太嶽4縱隊獨自在晉南、晉西南勇鬥閻、胡,殲敵數甚至蓋過初期的東北。記得延安《解放日報》也曾發過社論,標題就叫:向太嶽縱隊致敬。這是黨報盛讚共軍各部中一個軍級部隊的唯一一回。他這超級縱隊下屬五個旅,為“做大做強”所計把同宗太嶽之8縱兄弟的22旅、24旅也“盡收袖底”,兵力幾乎四萬,也算普遍“偏瘦”的劉鄧部隊中的獨特一景。三軍逐鹿中原,陳賡更匯合孔軍、秦縱建立陳謝兵團,兵力達到九萬餘眾,比照他的宗主體係劉鄧大軍,那時籠統宣稱也就十二萬人。中原決戰4縱兩次阻援都避讓胡璉的18軍(豫東周家口,淮海澮河各一回),劉、粟首長都覺得陳賡所部多“自主”不說,尚有些不顧大局的“惜本”,所以淮海戰役初期陳賡有一段就呆在野司“讚畫”軍機。進軍中南暫脫劉鄧“圈子”本來是有好機遇,可兵到廣東大將就和林帥鬧摩擦,除又來些自行其是的行動外,這回還多了個“越級告狀”。55年授銜後他基本離開軍隊指揮中樞,去辦了個什麽國防工程學院。到了59年黃克誠下台,排名將四的陳賡按“禮法”慣例應該有總長的機會,可此時主擇將的毛、林都有些忌他(他和彭、周走得近),能議軍的劉、賀對他也無甚興趣,再加上羅長子的奮勇“僭越”,他對最終的格局很是失意寡合。陳大將61年即撒手西去,算是一等將材中辭世的頭名。當年的部下都說他是浴後偶感風寒故去,但我以為他是胸中一股鬱鬱英雄浩氣長時間不能排解(名將臉麵也很無趣)風寒乘虛所致而殤,這又引來文人愛說道的賢士無名或壯誌難酬那類話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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