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今日定的是夏雪和淩玥陌的約會,到最後卻在淩靈的提議下變成了四人約會,可想而知,這四人的約會被分為了兩隊,一對是豔影和淩靈,一對是夏雪和淩玥陌,就在夏雪一切洗漱完畢之後,淩玥陌和淩靈沒有在竹屋停留過久,四人便上了馬車開始了史上最難以忍受的約會。
一上馬車,淩靈便主動坐在了豔影的身旁,而原本不想坐在淩玥陌身旁的夏雪最後還是無奈的咬著牙和淩玥陌坐在了一起,隻不過夏雪坐在淩玥陌身旁的距離相差甚遠,一個在頭一個在尾。
夏雪的這一舉動淩玥陌倒是一點都不在意,甚至眼神也隻是看著簾外,反倒是淩靈和豔影看了,心中各自的疑問似乎要從嘴邊脫口而出。
“雪姐姐,你很討厭哥哥嗎?”淩靈帶著微微哀傷的眼神看著夏雪問道。
“討厭不至於,我跟他不熟,離他遠一點隻不過是本能反應。”夏雪說話的時候掃了一眼淩玥陌的側麵,她的側麵竟然比正麵還要冰冷,讓夏雪看了根本不想看全臉的欲望,反倒看了有多遠離多遠,才是上上策之選。
“雪姐姐...想聽曲子嗎?哥哥會吹很好聽的曲子哦,雪姐姐要是聽了一定會對哥哥改觀的。”淩靈替淩玥陌冷漠的外表解釋著,而夏雪對於淩玥陌會吹塤早已不稀奇,但從她現在的表現看,夏雪對於淩玥陌給她的淡漠的感覺依舊存在。
淩靈見夏雪沉默不語,眼裏似乎有著懷疑,轉頭對淩玥陌撒嬌道:“哥哥,給雪姐姐吹首曲子好嗎?淩靈也很久沒有聽哥哥吹曲子了。”
言畢,淩玥陌順從的就像隻小綿羊,他從腰間拿出骨製的扁圓形樂器放在唇邊停頓了一下,細長的手指擺動著關節正在調試音律,不一會兒,他眉角一挑,音律伴隨著他手指的跳動似乎被活靈活現的展現在眼前,旋律流暢,如行雲流水般蕩漾開去。
一曲完畢,夏雪見淩靈一臉陶醉的表情問道:“淩靈,好像還不錯哦。”
淩靈一聽,展開笑顏,向著夏雪的方向挪了挪,拉起夏雪的手向著淩玥陌靠近,隻是夏雪對於淩靈的這一行為大為不解,直到夏雪和淩玥陌的距離保持在身靠身之後,她才完全醒悟過來,淩靈這是要牽紅線啊,怕是這根紅線不好牽啊!
“雪姐姐,哥哥的吹得曲子很好聽吧。”淩靈很是得意的笑了笑。
“好聽,聽得我好想睡覺,這不會是催眠曲吧?”夏雪懶洋洋的伸了個懶腰,抬眸時看了豔影一眼,問道:“你會吹什麽曲子?有沒有辦法讓我不要睡覺的?”
豔影看著夏雪悠悠的回道:“二小姐,豔影不會吹曲。”
夏雪聽完,側著臉白了豔影一眼,在心裏自顧自的嘀咕道,我就知道,除了會曬草藥什麽都不會。
一個時辰之後,夏雪見馬車遲遲沒有停下,早已是不耐煩的她撇了撇嘴問道:“這什麽時候到啊?不會是要到天黑吧?”
淩靈見夏雪的表情似乎有些惱怒,微微笑道:“很快就到依戀穀了,那裏很美呢,雪姐姐一定會喜歡的。”
又過了半個時辰,淩靈口中所說的依戀穀終於到了,而第一個迫不及待衝下馬車的人就是夏雪,在她走在簾子前,一不小心她的腳居然踩到了自己的裙擺,不是她穿著古人的衣服技術不過關,隻是她走出去的時候是蹲著身子,不踩到裙擺那才叫奇怪呢。
在夏雪踩到裙擺快撲倒在地時,本以為接住她的應該是今日和她約會的淩玥陌,豈知淩玥陌坐在原位分毫未動,倒是豔影及時性的接住了夏雪,不過夏雪對於豔影扶了她一下也沒說聲道謝的話,反而將他的舉動當成了理所當然。
淩靈見豔影扶了一下夏雪,雙眸緊緊的直視在豔影的後背,眼角帶過一道詭異的光芒......
夏雪下了馬車,一眼望去,依戀穀的美果真如同仙境一般,讓人看了不禁會流連忘返。隻見還未完全融化的冰雕掛在岩石壁上,如同瓊雕玉刻一般,晶瑩剔透,甚至遠遠望去還會看到懸崖壁上生長著幾朵奇異的花朵。
在金燦燦的陽光下,似有幾分冰花的美豔,這樣的美或許就是傳說中的大自然這位神秘的藝術家所賞賜的最高貴的禮物吧。
四人順著一條清澈且泛著亮光的溪流逆流直下,一路上淩靈挽著豔影的手臂有說有笑的走在前麵,唯獨可悲了夏雪要麵對著一個悶聲不響的銀葫蘆,隻見夏雪低頭不語一顧的在唉聲歎氣。
走了片刻,當淩靈回頭時,夏雪和淩玥陌已經消失在她的視線裏,但她也沒有多想什麽,想著有淩玥陌在夏雪身邊,擔心的話那就是多餘的。
此刻另一邊眼看著夏雪的腳步越來越提不起勁,而淩玥陌卻似乎是越走越有勁,兩人的距離也開始慢慢的越拉越遠,夏雪一氣之下朝著淩玥陌喊道:“銀葫蘆,我累了,我要坐下休息,我不追他們了。”
淩玥陌轉身時對上夏雪的視線,見夏雪坐在石塊上有氣無力的樣子,腳步向著她邁了一步又停住了,微微挑眉,最後還是站了在原地。
夏雪見淩玥陌站立在前方,還是背對著自己,看著他高大的身軀,似乎等待就是一種折磨,於是她抿了抿唇瓣朝著淩玥陌再次喊道:“你要是不想休息,你先追上去,我再坐會兒就過去!”
話音剛落,果真如夏雪料想的一樣,淩玥陌連回頭都省掉了,那個冰冷的背影漸漸的遠去,直到消失在夏雪暗淡的眼神裏,在淩玥陌離開不久,夏雪的視線一直望著崖壁上的冰花,閃閃亮亮,如同夜晚的星星般璀璨耀眼。
突然她腦海中一時興起居然很想摘到那朵遙不可及的花朵,結果她深吸一口氣,提起十二分精神朝著懸崖壁跑去,來到崖壁下的她仰望著崖頂,心中估計了一下,這崖底到崖頂的距離就好比地上和天上的距離,隻能是遙遠觀望,要想爬上去除非會輕功。
想起輕功,夏雪就一臉的失落,都說古人會輕功,可她也沒見誰從自己眼前飛過,不過她想要爬上去的想法卻一點都沒有淡下去,她伸手拉了拉懸崖壁上的藤條,似乎是在尋找著一根粗大且不容易斷裂的藤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