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紫煙正在那裏坐著,整個身子軟綿綿的,卻又不顯得難受,此刻正在悠閑的看著手中的書冊,突然,外麵傳來總管公公尖細的聲音:“皇上駕到!”
將手中的書冊放下,她昂首望去,卻看不到他的身影,心想反正她現在也不樂意見他,於是,低頭繼續看著手中的書,就算外邊終於傳來那讓她熟悉到心裏去的腳步聲,她也沒有抬頭。
“娘!”這個時候,卻傳來了讓慕紫煙以為自己出現幻聽的奶聲奶氣卻熟悉至極的聲音,帶著滿懷的期待,她轉過頭。
此時,母子倆距離五尺之外對視著,因為,葉陽宸顥抱著慕子睿,卻沒有再繼續走近。
“德公公!”葉陽宸顥突然冷聲喊了德公公一聲。
德公公後側邊站了出來,恭敬地回答:“老奴在。”
葉陽宸顥看了一眼那個努力想要站起來,走過來的女人,看著她眼中湧動的見到兒子的激動得神情,他的嘴角裂開一個類似邪惡的笑容,然後將慕子睿抱給了德公公,說道:“抱他下去。”
“是,皇上!”德公公伸手就要結果慕子睿,豈料,這個小子卻用力地扒著葉陽宸顥那金黃的龍袍,怎麽也不願意放手,“小祖宗,你快跟老奴走,莫惹皇上生氣。”
“你走開!”慕子睿暴怒地瞪著德公公,然後看向他娘,哀怨地說道:“娘,你為什麽不過來抱睿睿?”
慕紫煙無奈地輕笑,雖然不是為什麽葉陽宸顥帶著兒子來這裏,讓她見到了,卻沒有讓他們母子在一起,但是,她也知道,葉陽宸顥向來不做沒有意義的事情,此時估計是要拿兒子來威脅她或者是在證明,兒子此刻就在他的手中,而她,此時——隻是一個連自行走路都顯得困難的廢人!
“睿睿乖,你先跟德公公去玩,等會兒,再讓他帶你過來找娘。”慕紫煙朝著兒子綻放一個慈愛的笑容,安撫著他。一旁隨便慕子睿緊緊地抓著龍炮的葉陽宸顥卻是眼神幽深難測,也不知道此時他的心裏在想些什麽,不過,今日見到兒子安然無恙,慕紫煙已經放心了。
“嗯!”慕子睿乖巧的點點頭,然後向著德公公伸手,德公公便將人抱了出去;整個殿裏,剩下慕紫煙和葉陽宸顥,外加服侍在慕紫煙身邊的宮女。
“你們都下去!”
“是,娘娘。”宮女紛紛走了出去,這時候,葉陽宸顥向著慕紫煙走了過去,在她不解的眼神之下,二話不說就將她抱起來。
“啊……”慕紫煙沒有料到他這個突如其來的動作,於是驚叫,“你幹什麽?!”這大白天的,他、他……想要幹嘛?睜大了驚恐的眼神看著他,希望他別太“衝動”,昨晚,她已經被他折磨得半死了,現在還全身酸痛著。
葉陽宸顥下巴的線條繃緊了,一言不發的抱著慕紫煙走進了內殿,向著大床走去;從他來到紫晶宮,隻說過一句話,此時又見他繃緊的臉,慕紫煙不用猜也知道,這個男人此刻的心情不是很好,聰明的話,還是別火上澆油了。
“啊、疼……”靠,這個男人不知道什麽叫做憐香惜玉嗎?從是那麽不溫柔,當著真是席夢思嗎?摔疼她了!
可見,慕紫煙毫不意外的被葉陽宸顥往床上扔去了,難道真的誠如慕紫煙所想的,這個男人又想XXOO了?惶恐中……
他站在床邊,居高臨下的看著慕紫煙,沒有說話,隻有全身散發出來的寒氣顯示他強大的存在感;這才一個上午,他怎麽又繼續變臉了?而且還變得更加的恐怖,這個男人,變臉的速度比五月的天還要快!
她抬起眼眸看著,看著他這麽陰沉的臉色,她突然間不敢發話。
“怎麽,你不是很會說話嗎?特別是謊話。”終於,葉陽宸顥先開了口,卻令慕紫煙莫名其妙。
什麽叫做她很會說話,特別是謊話?貌似她一直是個三好市民啊,不坑不騙不搶!
沉默是金!
慕紫煙決定對此誹謗保持沉默。
“不說話?變啞巴了?”葉陽宸顥脫掉了鞋子,坐到床上,捏過她的臉頰,讓她直視著他。
你才啞巴!
“該說的話你都說了,我還有什麽好說的!”慕紫煙決定,跟這個男人,沒有必要繼續假裝病貓;可是,他突然發什麽羊癲瘋,她說什麽謊了?不就是炸死嗎?不就是兒子是他的精子與她的卵子結合卻沒有告訴他嗎?不就是……
好吧,貌似她還真對他存有很多隱瞞,但是,炸死的事他早已經知道,發火也不該是現在;而兒子的事他應該還不知道,那麽這是為了哪樁啊?
葉陽宸顥聞言,冷笑一聲,“很好,那麽你就等著為了你所說的謊言付出代價吧!”
慕紫煙看著眼前的男人,眼中有些不耐煩,“葉陽宸顥,我還能夠付出什麽樣的代價?你都讓我連自行的能力都失去了,你還想要我付出什麽代價?”他以為他對她很好很仁慈嗎?
還代價?
再繼續代價下去,就隻有她的小命了!
“你還裝傻?為什麽騙朕,沈夢溪是你相公?”他努力的回想,卻想不出來,慕紫煙跟沈夢溪是什麽關係?為什麽他們會走在一起,可是那孩子卻說,沈夢溪不是他的爹,“慕子睿的爹是誰?”
“反正不是你!”慕紫煙也有牛氣的時候,很拽地丟給葉陽宸顥那麽一句,反正,他就隻會認為他們的孩子是孽種不是嗎?
果然,葉陽宸顥的臉色青紫交替,也殘忍地回道:“朕也不指望會是朕的龍種,可是就算是野種,朕也有必要知道,到底是誰的?”
聽到這句話,慕紫煙真的很想撕了這個該死的男人!
“你才野種,你才野種……葉陽宸顥,你憑什麽罵我兒子是野種!”慕紫煙像一隻受傷的小獸一般,怒吼著,真是夠委屈的。
雖然是沒有想過讓他知道那是他的兒子,但是聽到他那麽說,硬生生的勾起了她那些痛苦不堪的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