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帶著夏日融融的明媚,映著庭院裏呆著晶瑩露珠的葉瓣,泛起點點白光;路經此處,伸出手撫弄,滿手的濕潤、清涼;清晨的空氣,很是潔淨,宛如沒有任何雜質一般,深深一呼吸,整個人都變得精神!
“這裏很美!”慕紫煙看著每一處對自己來說應該再熟悉不過實則感覺陌生了的地方,昂頭朝著風兒吹來的方向深深地呼吸一口氣。
小落一大早就在門口等著慕紫煙,初到慕府,雖然是自己以前生活的地方,可是這一切對慕紫煙來說還是很陌生的,所以早早就起床,剛一走出來,就見著小落。
這丫頭,一大清早就來等自己,如若不是自己正好起得早還不知道她要等到什麽時候呢!
小落跟隨在慕紫煙的身後,帶她來到她經常來的地方,“小姐,這些地方都是你以前在府裏最喜歡待的!”
慕紫煙微笑著,抬頭一看,見著一個製作精美的秋千,帶著歡喜跑了過去,摸著那秋千上的五彩結繩,還有在周身的花邊,驚訝地道:“哇,這個秋千好漂亮啊,這也是我的嗎?”
“當然了啊,這可是沈……”突然,她猛地一頓,像是想到了什麽,更像是被人定型了一樣,說不出話來。
“這可是你爹精心讓人替你打造的!”葉陽宸顥從小落的身後走了過來,經過她身邊的時候,頓了一下,再繼續走向慕紫煙的身邊。
小落的臉色瞬間的蒼白,方才她經過自己的身邊那淩冽的氣息,以及方才自己突然不能說出話來,這肯定跟這個男人有關係,還好,隻是一下,現在她感覺喉嚨又處於放鬆的狀態了。
皇上,好危險!
“是嗎?”慕紫煙突然拿一直很是怪異的眼神看著走過來的葉陽宸顥,像是探究著什麽一樣地問道:“可是小落剛剛說沈什麽?”因為小落的聲音很大,表情很激動,所以她把小落方才說到一半的話聽得一清二楚。
葉陽宸顥的拳頭不知覺地握緊了,站在慕紫煙的背後,他看向站在那愣住的小落,聲音很清晰地說道:“小落,你家小姐問你呢,你還是把方才的話說完吧,免得你家小姐心裏疑惑。”話是那麽說,可是他盯著她的眼神太銳利。
小落心裏一陣陣地顫抖,看向慕紫煙說道:“小姐,這秋千是……是沈……沈、師父親手製作的,是老爺花、花了不少銀子才請到那個沈師父的!”一邊說著,她一邊看著慕紫煙的臉色……不,正確的說法是她看著葉陽宸顥的臉色。
“哦,原來是這樣啊!”慕紫煙的心思是單純的,縱使心裏感覺有些事情總給她一種說不出的奇怪的感覺,可是,那些事情都得到合理的解釋之後她就歸為自己失憶所造成的感覺,“小落,你過來!”
“哦,好!”小落說著,就想向著慕紫煙走去,突然,“啊……”她頓時摔倒在地上。
“小落,你怎麽了?”慕紫煙見狀,跳下秋千跑了過去,扶起小落坐在地上,“小落……”
小落看著慕紫煙滿臉地緊張,心裏覺得好感動,她還是那個疼愛她的小姐,“我隻是腳筋一抽。”
其實,不是腳筋抽,而是她腳軟,方才還可以顫巍巍地勉強站著,可是小姐一叫她想要走過去腳下頓時徹底無力了,她總不能告訴小姐,她是被皇上給嚇得腿軟的吧!
慕紫煙了然地一笑,說道:“來,我先扶你去屋裏休息一下。”
“不用了,朕讓東澈過來幫忙!”葉陽宸顥皺著眉頭看著坐在地上的小落,這個丫鬟遲早給自己帶來麻煩,下次再來慕府可不希望再見到她這麽脫線的反應!
慕紫煙卻不願意了,轉頭就衝著葉陽宸顥說:“那不行,小落是女子,跟東澈男女授受不親!”說完,就扶起她往回走,葉陽宸顥見狀,皺著眉頭跟在後麵。
這一來一去的,到了早膳的時間,他們集聚在大廳用完早膳,慕紫煙和爹爹聊了點家常,本來想要他跟自己說說自己以前的一些事情,可是正逢此時,他說有急事先去忙,慕紫煙知道爹爹是位商賈,便也不再勉強,隻說那改日有空再說。
如此一來,在府裏就隻剩下慕紫煙和葉陽宸顥,小落不知道腳筋抽到,一直待在房間裏沒有出來;慕紫煙蕩在秋千上,葉陽宸顥在她的身後緩緩地搖動著,偶爾趁著她不注意的時候偷個香吻。
“為什麽我好不容易回來一趟,爹爹卻總是忙著忙那的呢?”慕紫煙忍不住抱怨了一下,就算再忙,也空得出這一兩天的時間陪陪她這個很少回家的女兒吧?!
葉陽宸顥的眼眸一暗,然後微笑著低頭,吻上她撅起的嘴唇,說道:“這你可錯怪你爹了,因為跟皇家合作,生意上的事情很大,而他要獨攬大局,確實非常的忙碌。”
“是這樣的麽?”慕紫煙這才嘟著小嘴表示諒解。
“過陣子便是你十七歲的生辰了,到時候我們再回來好不好,別不開心了!”拉起她,摟緊了懷裏,繼續行親吻之事,不容她反抗,很霸道地封住了她紅豔的唇!
此時,慕紫煙卻是愣住了,就在那一瞬間,她的腦海裏閃過一個極為快速的模糊的影像……隻是一瞬間,太快了……
似乎感覺到了慕紫煙的異常,葉陽宸顥放開了她,果然她滿臉的沉思,“煙兒,你怎麽了?”
慕紫煙突然抬頭看了他一眼,然後皺起眉頭,緩緩地推開了他的身子,轉身摸著那秋千,她在想,她在感受方才那種感覺,盯著那秋千突然又一個模糊的影像飛速的在腦海裏掠過……
是一對男女!
他們就在這裏,對,就在這個秋千上,“顥……你、我……我們以前一起在這蕩過秋千嗎?”就像方才一樣,他站在她的身後,輕輕地搖晃著。
葉陽宸顥一愣,心裏閃過一個想法,但是他的反應很快,上前輕輕地摟過她,他站在,她坐著,把頭貼在他的肚子上。
“當然有啊,隻是你忘了!”忘了我,卻怎麽也忘不掉那個人嗎?他在你的記憶裏怎麽就那麽的根深蒂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