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外,一片銀色的世界,太陽漸漸露出了笑臉,“嗖嗖”的寒風像一道道小風刃割在眾人的臉上,二十幾輛大車,一千多人的商隊,足足有幾百米長形成一條長龍行走在官道上。
天空中,兩隻大鷹在車隊上方不斷的盤旋,似乎是在考慮怎麽將下麵的人類變成自已的美餐,這也隻是它的夢想罷了,它是在等,因為它知道下麵這一段路上經常死人,所以它並不著急。盤旋許久,似乎感到有些不耐,向遠處飛去,最後還是舍不得眼前的美餐,又飛了回來。
“駕!駕!”
趕車的車夫不停地揮舞著手中兩米多長的牛筋馬鞭抽在喘著粗氣的馬身上,車夫抽在馬身上,卻痛在自已心裏,這可是他吃飯的工具,一家人的生活全靠他這兩個老夥計了。
“媽的!這鬼天氣。”老車夫抱怨道,這兩天下的雪足有半尺厚,剛出關時還好一點,到了中午,地上的雪都化了,路就更難走了。真不明白為什麽這次兩個老夥計怎麽看起來這麽吃力。他跑這條路不知跑了多少次了,每次拉得大部份也都是絲綢,藥材這些貨物,以往也是這麽大的車,有時裝得比這次還要滿,也沒見它這麽吃力。
“駕!駕!”
“師傅!你能不能再快點!”阿爾弗雷德滿臉焦急地催促道。
“大爺!真不能再快了,你看我這兩個老夥計都快吃不消了,都怪這該死的鬼天氣,偏偏這兩天下雪。”老車夫無奈道。忽又好像想起了什麽,在車上翻出一包像蝗蟲一樣的東西。
“這是什麽啊!師傅?”良辰美景好奇道。
“啊!”一見有美女搭話,老車夫心裏可高興了,他們這一行的最開心的就是在路上有人能和他說說話,時間也會過得快一點。
“兩位小姐,你們是外地人吧!這個啊,可是好東西,你別看它們看起來這麽難看,用處可大了。我們都叫馬糞包,嘿嘿!名字有點不好聽。”老車夫憨厚笑了一下接著道:“這種東西我們羅蘭帝國可沒有,隻有草原上才有,別小看這小東西,你看到沒這小東西的肚子鼓鼓的,裏麵可全都是油啊!把它倒進車輪裏,車子就會變得輕快多了,這東西可難弄了,要不是這位大爺催的急,我還舍不得用呢。”
老車夫說著將這些看起來像蝗蟲一樣的東西順著車輪軸縫倒了進去。果然兩匹馬看起來輕鬆了許多,跑得也比剛才快了少許。其他車夫也紛紛效仿,其實並不是他們不知道用,而是他們舍不得用,一看老車夫用了,他們也不好再藏著。
駕!駕!
…………
“老板!你這一車貨有多少啊!看起來挺重的”阿骨打使勁拍了一下車上的箱子。
老車夫搶先道:“大爺,這一車貨少說也得有兩千多斤,我幹這一行一輩子了,隻要看一下車轍就知道有多重了,你看這車轍這麽深。”
阿爾弗雷德看了一眼老車夫,有些不悅道:“別這麽多費話了,還是讓你的兩個老夥計快點跑吧!要是不能按時到達白雲城,我可要扣你的工錢。”
一聽說要扣工錢,老車夫趕緊閉上了嘴。
阿骨打沒話找話道:“老板!你怎麽這麽急,這些絲綢和藥材放在那裏也不會壞掉,現在路上也不平靜,你家主人也真膽大。這麽多貨可值不少錢吧!”
阿爾弗雷德似乎不喜歡說話,但他可不敢像對老車夫一樣對待阿骨打,勉強笑了一下:“我也不知道,我家主人怎麽這麽著急,我也勸他了,他就是不聽。唉!後麵的怎麽那麽慢我去催催他們。”
阿爾弗雷德撥轉馬頭大聲吆喝道:“快點!天快黑了,再不快點就趕不上落腳的地方了。”
阿骨打瞟了一下星辰像是自言自語道:“這絲綢真重啊!”
…………
幾百米的車隊發出一種“嘎吱吱”車輪壓雪的聲音,杜魯斯早躲進帶有帳篷的車裏麵了,不愧是有經驗的老資曆傭兵,出關前就想到了。雖然對於他們這些八級實力的強者,這點風雪根本就算不了什麽,不過像風刃似的寒風割在臉上也確實有些不好受。
“星辰團長!你也進來躲會吧!”杜魯斯叫道。
這老家夥突然像換了一個人一樣對我這麽好?星辰可不會真的以為杜魯斯會真的轉了性。“好啊!謝謝老團長了!”
“羽!藍兒,良辰美景!阿骨打!走,我們去杜魯斯團長車上暖和一下。”
“用—不—著!”白羽的聲音像無情的風雪一樣的冰冷。
“去吧!羽!”
“就是!羽!小心凍壞了。”良辰美景關心道。
對於良辰美景白羽是一點辦法也沒有,他也不是看不出來這對姐妹花對他的情意。隻是……。自已又不能像對待其他人一樣對待她們倆個。
“謝,我—去—前—麵—看,不—用—管—我”。不待這對姐妹花說話,縱馬來到隊伍前麵,從他記事的那天起白羽就知道,自已要孤獨一輩子。
看著白羽孤傲的背影,良辰美景心裏一陣激動,她們就是喜歡白羽這種酷酷的性格,雖然一開始並不順利,不過她們可沒有灰心,良辰看了一眼美景,兩個人根本就不用說話就知道對方想幹什麽,相識一笑,迎著風雪並排走在白羽兩側,銀色的世界裏,兩道紅影緊貼在黑影兩側在風雪中開路。
“杜魯斯團長!你還真會享受啊!這裏麵真暖和。”挑開門簾鑽進車內星辰笑道。用力拍拍身上的積雪,阿骨打也隨後進來坐在星辰旁邊。
藍兒一點精神都沒有,哈欠連連,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星辰團長!哈哈!人老了,可沒你們年輕人身體這麽好啊!”杜魯斯笑道。身子往裏麵挪了一下。
三個人聊了一會兒,淨聊一些沒營養的客氣話,大概也感覺大家都有些心不對口,慢慢也就沒人說話了。
星辰畢竟是南方人,一時間還真有點不習慣北方的天氣,加上這幾天的趕路也感到累了,不一會三個人都睡著了。
雪還在下,並且還有越下越大的趨勢。
老車夫看了看兩個老夥計身上被自已抽打的傷痕,心裏一陣難受,忽又想起阿爾弗雷德的話,狠了狠心,又抽了幾下。
駕!……,
“唷……”老車夫停住了馬車。
“怎麽回事!”阿爾弗雷德在後麵吼道。
“大爺!前麵有樹擋住了去路。”老車夫也很生氣,你以為我不急啊,要是不能按時送到白雲城,你可是要扣我工錢的,我比你還急呢。
“人!去—報—告—團—長!警—戒!”兩顆一個人都抱不過來的大樹橫放在路中間,將官道完全封住,騎馬雖然可以過去,但車隊是過不去的。大樹是被人從根部砍斷的,並且看刀痕顯然剛砍斷不久。這麽大的雪誰也不會跑到這裏來砍樹,唯一的可能就是……。
白羽雖然沒有說名字,良辰和美景也知道這話是對她們兩個說的,美景應了一聲撥馬回頭來到杜魯斯的車前。
“星辰團長!快出來看一下。”
阿骨打猛然睜開了眼睛。拍了一下星辰。“團長!團長!”
“哈!恩,什麽事啊!阿骨打。”星辰使勁地揉了一下眼睛。
“團長!好像是良辰美景在叫你。讓你出去看一下。”阿骨打解釋道。
“嗯!走吧,就不用叫他。”看了一眼還在熟睡的杜魯斯,轉身打開門簾,一股冷風吹了進來,還沒適應的星辰禁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不用問,星辰就明白了。這絕對是有人故意將大樹砍倒放在路中間的。
“淩雲!快吩咐下去,讓大家保持警惕。”星辰並沒有下令將大樹移開,第一時間選擇了防備。既然有人把大樹砍倒就是想讓車隊停下來。對方肯定早就準備好了。金幣傭兵團和狂神傭兵團的傭兵馬上背靠馬車,將商隊保護起來。
杜魯斯也聽到了動靜跳下馬車:“星辰團長!什麽事啊!”
話音剛落就聽“吱!”地一聲口哨,兩旁的樹林裏出現一種“沙沙”的聲音。隨著“沙沙”聲音的響起,雪白的地麵上伸出了閃閃發光的武器,緊接著雪白的地麵鼓起一個個小雪丘,雪丘竟然會動。
那不是雪丘,雪丘是不可能會移動的,也不可能帶武器,那是人。從雪地裏冒出無數個黑影。
強盜,敵襲。
“嗖!嗖!”一支支利箭從樹林裏射了出來。
“快!依靠馬車掩護。”淩雲一下子跳上馬車高聲喊道。一支利箭朝他射了過來,淩雲揮劍擋開,雖然沒傷到他,卻也嚇出了一身冷汗,急忙跳下馬車。
幾輪箭雨過後,樹林裏的強盜停止的射箭。
從樹林裏走出來一隊黑衣人,後麵黑壓壓得一片,看樣子少說也有上千人,怪不得連六級傭兵團也保護不了商隊。每一個黑衣人臉上沒有一點看到獵物的歡喜之情,在雪地上行走一點聲音也沒有,常年在這樣的雪地裏,自然知道怎麽走路最省力。
強盜隊形整齊,精神飽滿,相互之間的配合也非常熟練,這絕不會是一支普通的強盜,如果說是強盜不如說是軍隊更加貼切一點。帝國境內怎麽可能出現一股這麽大的強盜?難道蘭斯諾不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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