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川江位於朝鮮中部,發源於鹹興市西北方約120公裏的狄逾嶺山脈,流向西南,全程約200公裏。流域內是農業富饒的平原,經熙川、球場和安州等城市,於新安州西麵24公裏處注入西朝鮮灣。
當趙子亮帶領這不到20名戰士來到清川江邊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夕陽染紅西邊的天空,也染紅了緩緩流淌的清川江水,整個江麵一片肅殺之氣,合著冬季寒冷的空氣,更是冷徹心肺。甚至江麵中竟然漂過一具人的屍體,腫脹著肚子,看不清是男是女,是百姓還是士兵。略過江麵,看向對岸,不遠處硝煙彌漫,隱隱約約的似乎是從一座城市中冒出,不時夾雜著稀疏的幾聲槍響或者爆炸的聲音,在江麵和附近的山巒中飄蕩著,其他的便什麽都看不清和聽不見了,因為灰黑色的煙霧籠罩了一切,阻擋了視線,不見一絲生跡。
楚向禹站在江對岸禁不住倒吸一口冷氣,這江太寬了,目測有200多米,這要是沒橋的話,要渡過去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再順著江的流向看去,山巒也越來越少,地勢越來越平,並且隱約中也出現了城市的模樣。
起碼不再翻山越嶺了。楚向禹暗付,這時看到趙子亮正舉著望遠鏡向對岸及四周眺望著,其他的戰士也或蹲或貓腰站著,保持了一種警惕的姿勢,確實,現在周圍的情況都不知道,更不知道這裏的附近是敵人還是自己的部隊,誰都不敢鬆弛下來。
順著江繼續向西南方向走。趙子亮放下望遠鏡對圍在身邊的戰士們說道:“那邊應該有座橋,咱們去探探情況,不行的話就渡江!兄弟們誰會遊泳?”
楚向禹說道:“我會。”老家的村莊後麵就是條小河,楚向禹從小便玩水長大的,遊泳很在行,想當初,自己同小夥伴們在小河中比賽誰遊的快,每次都是自己的第一名,結果一次惹惱了幾個小夥伴,上岸後就把楚向禹的褲衩抱著走了,留下楚向禹一人在河邊不敢上岸,還是小月發現了楚向禹的難堪,跑回家抱來了一件大人傳的衣服,讓楚向禹圍在腰間才回的家,也是那個時候,楚向禹開始感到了小月好,避免了讓自己的小雞雞和P股讓其他的小夥伴看到。
“連長,我不會遊泳咋辦?”張勝強不好意思的說道,“老家在唐山,可沒見到過大河什麽的。”
“我也不會,連長。”大個這時也說道,“俺家是東北的,那水忒冷,沒遊過。”
戰士野貓也說道:“還有我,我也不會。”
另外也有幾名戰士說不會遊泳。趙子亮一下犯了難,皺了下眉頭,看來涉江過去有些難度,哪隻好去找到那個橋試試運氣了,對麵城市中的跡象,肯定剛剛經曆過戰鬥,一定會有兄弟部隊,過江是肯定的。
“好!我知道了。”趙子亮說道,順手摘下了脖子掛著的那挺湯姆遜衝鋒槍一揮,“我們過去找橋過江!”
十幾人持槍警惕著開始沿著江水的流向走,大約走了2裏路左右,江邊便開始出現戰鬥過的痕跡,彈坑,閃閃發亮的彈殼,發黑的血跡,燃燒的痕跡,建築殘骸等等,甚至楚向禹都發現了一隻斷手,從胳膊肘的位置斷下來的,後麵還連著一根泛著白色筋,大概是活著的人收屍的時候沒有發現。
再走了幾裏路的樣子,一座橋梁出現在了眾人的眼中,趙子亮衝身後的士兵們一揮手,蹲了下來,因為分明看到橋的另一頭堆著很多麻袋,麻袋的後麵似乎有人影,而且這時也發現橋的這側也分明的影影綽綽,但即將來臨的黑暗中看不清是敵是友。
“做好戰鬥準備!見機行事!”趙子亮下達了命令,隨即把手中的衝鋒槍哢嚓一聲頂上了子彈,身後也傳來一陣戰士們拉槍栓的聲音。
“野貓!”趙子亮又沉聲說道,“去探探!”
野貓已開始準備著,答應一聲,誰知剛把背後的被子卷放下,橋的另一側便傳來了槍聲,戰士們一驚,都立即趴在了江岸上!
“噠噠噠~~”
是機槍的響聲,槍口的火光抨發,這下看清了,橋那頭的麻袋掩體上竟架著一挺重機槍及一挺輕機槍,兩條火線向橋的這側點射著,但射擊的目標不是楚向禹這邊。
楚向禹一陣迷惑,但立刻就知道了,有人在自己和戰友們前麵,想過江!並且幾十個身影同時也開始衝鋒著向橋那側的火力點射擊,槍聲也是連貫的,不時的發出“錚”的一聲脆響!哇裏哇拉的向前衝著,完全不在意被打到的身影,一副拚命的架勢。
“狗日的!這是南朝鮮兵要過橋!”趙子亮罵了一句,隨即吼道,“兄弟們!配合咱們的部隊,把這會南朝鮮兵給揍了!”說完提著手裏的衝鋒槍從攻擊橋的南朝鮮部隊側麵衝了上去,邊喊著,“大個中間頂上!野貓,張勝強,楚向禹照顧側麵!”
楚向禹看的出來,趙子亮這會是見不得敵人的,就像是有著深仇大恨一樣,部隊行進的時候就一直臉色難堪,似乎窩著一肚子火,這會終於有地方發泄了。
戰士們聽到吼聲,沒一個猶豫的,連背上的背裹都不暇先行放下,悶頭就衝了上去,楚向禹趕緊持著步槍跟在了野貓的後麵,向前衝。衝出幾百米的距離後,那支南朝鮮部隊的身影盡放到了眼底,人數不算是很多,大約有五、六十人的樣子,在呯呯不絕的槍聲中沒有覺察到側麵衝上來的人。
“呯~~”張勝強先開槍了,一個抱著機槍蹲身射擊的南朝鮮士兵戴的鋼盔被打飛了,一歪身杵到下去,隨即大個的機槍也嚎叫起來,然後是戰士們的槍聲。伏擊那夥南朝鮮車隊後,戰士們手中的武器都換上了敵人的,這一下齊射起來,火力也是相當的猛烈,頓時便把正往橋那邊的衝鋒的南朝鮮士兵們打成了一堆血肉橫飛的渣骸。
楚向禹也對著眼前的人影扣動了扳機,無暇瞄準了,不知道有沒有擊中敵人,直到手中的步槍“錚”的一聲彈出了彈夾。
這隊南朝鮮兵一下便被突來的打擊打懵了,慘叫聲迭起,幾個死裏逃生的士兵情急中跳進了清川江,楚向禹不及換子彈,從腰上摘下了一顆同樣是南朝鮮的手雷,咬開拉環便扔了過去,一聲沉悶的爆炸聲,一個剛跳進江水的南朝鮮士兵被直接炸成了兩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