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原始

第43章 開門見山

這些常駐中華城的貿易負責人，也就是我們後世的駐某國的外交大使。一早剛起身就趕過來的頭頭早就已經饑腸轆轆，在添加了海鹽後越發撲鼻濃鬱的肉香挑逗之下食指大動，更覺饑餓難耐，聽到人家有水族長都說先吃東西了，那肯定不能辜負別人一番好意是不？大使們立即抓起盤裏的肉塊猛扯撕咬起來。



有水族這邊，華安等人看到這些如同刑滿釋放般的大使如此吃相，那嚼肉咬骨之聲不停鑽入耳朵，皆大笑不已。曾幾何時，自己這些人還不是和他們一樣，自從遇上族長後，才知道何為禮儀。



在中華城修建時，華曦就開始對部落裏的族人講解何為禮儀儀態。當然任何禮儀儀態都必須建立在肚子吃飽，食物剩餘的基礎上。華曦也是看到部落的事務逐漸上到正軌後，方給這群剛剛吃飽肚子的原始人進行所謂的禮儀教育。



很明顯，豐盛的食物和漸漸增加的生產資料，私有製迅速發芽成長。擁有私人財產的權貴階層自然追求一種比普通階層卓越不同的東西，這個東西就是禮儀，或者說是修養。一個具備族長所說的禮儀的人，是區分他和富人（工匠等握有生產資料一類人群）的標準。



進食的時候，有水族這邊的長老和其他部落上層人員，皆死死盯著華曦的一舉一動。族長怎麽用銅製小刀切割食物，到用筷子夾起將食物放入口中，再到慢慢細嚼吞咽都被他們學了個通透。



看到了沒，這就是上天的神明吃法，多麽的優雅。再看看對麵那群惡狼，蔑視、不屑的神色毫無掩飾地浮於各人臉上。



…………



“哈哈，諸位，味道還好？”華曦看到吃得差不多了，高聲笑問道。



“好，好吃……”



“太美味了！”



先前的不安和畏懼早已在風卷殘雲中拋到九霄雲外去了，眾人紛紛滿意地說道。



“嗬嗬，來人啊，上酒！”華曦再次拍了幾下手掌。



“酒？”



“什麽來的，你聽過嗎？”



“沒啊，我還以為你聽過，是什麽東西？”



“糟，不會是想對我們……”



“不會吧！！！”



在下麵這些大使頭頭忐忑不安，恐慌情緒再次來襲的時候，一碗碗裝著濃濁不清，好像汙水般的東西放到了在座每個人的跟前。



“諸位，碗裏裝的東西，嘿嘿，這可是神明的最愛啊，嚐嚐！”華曦首先就舉碗一飲而盡。



…………



大使頭頭們皆你眼看我眼，我眼望你眼，都不知道喝不喝好。因此這被華曦說是“神明的最愛”的東西，賣相實在不怎樣，怎麽看都像是一碗肮髒不堪的汙水。良久，在眾人眉頭緊皺，在為喝是不喝而掙紮的時候，其中一名烏鳥族的大使偷眼瞥到有水族人皆是一飲而盡，而且看起來似乎還想喝，意猶未盡似的。



“汙水就汙水吧，以前又不是沒喝過。”痛下決心後，該頭頭慢慢舉起那陶碗，端到鼻子旁邊輕輕地吸了一下：“咦？這味道……”再淺淺添了一口,緊接著是一小口，最後仰頭一倒而盡，大喊道：“果然是神明的最愛，這東西實在是與眾不同，味道十分獨特。”



早就注視著他喝完的幾十道目光，在聽完他的言辭證供後，先後舉起酒杯淺嚐，繼而一飲而盡，對酒的讚譽層出不同。



“偉大的族長大人，不知道這神物叫什麽名字？”那個第一個嚐酒的烏鳥族大使詢問道。



“酒，酒！”華曦笑道。



“啊，原來這神物叫酒啊。”



“酒……”



“敢問族長大人，不知道這酒是如何做出來的？”還是那烏鳥族大使，不過在有水族的幾個長老和匠人聽來卻覺得極其唐突。



“嗬嗬，既然是神物，自然不能相告。不過，待過些日子，你們可以從我們部落中通過交換來得到。”華曦婉拒後，拋出了酒的另一個獲取方法。



“啊，這實在是太好了，哈哈！”



“嗯，不錯不錯！”



“嗬嗬，不知道諸位在我們中華城待的這段日子裏，感覺如何啊？”華曦笑道。



“好，好啊。這裏什麽都好，要是我們部落也能有這樣的城堡，那就好了！”



“是啊！”



“唉，神明眷顧的部落才能獲得…………”



“是啊，怎麽我…………”



台下一片附和，羨慕，惋惜之聲。聽在華曦的耳裏，這簡直就是福音。聽在華安幾個長老的耳裏，頓覺臉上有光，而且是大大的光。



“嗬嗬，其實你們眼前就有一個大好機會可以天天住在這樣的城池裏！而且這是神明的旨意！”



“啊，機會？神明的旨意？”台下眾人紛紛不解問道。



“無所不能的神昨天夜裏下了道旨意給我，命我叫你等全部皈依加入我們有水部落！說你們受了太多的苦了，隻要加入我們有水部落，均可得到神明的眷顧！從此遠離饑餓貧寒，疾病以及邪惡妖魔的侵擾！”華曦的臉色和語氣突然變得嚴肅莊重起來。



“啊，加入你們部落？”



“這，這個，恐怕不太好吧！這會冒犯褻瀆我們部落的圖騰的！”



“切，當然是加入有水部落好拉，在這裏…………”



“額，這種大事恐怕不是我們能決定的吧！”



議論聲不斷，此起彼伏。有反對的，有讚同的，有猶豫不決的，有擔憂的，也有觀望的。



華曦在看到這種反應後，心裏笑了，雙手猛拍了幾下桌子，喊道：“安靜，安靜！”



頓然響起的高音打斷了大使們的思索和吵鬧，紛紛回過頭來將注意力集中在華曦的身上。



華曦猛地站了起來，對著眼前這群還在驚恐猶豫之中的人喊道：“當然，加不加入我們有水部落是你們自己的事情，但我要提醒你們的是，神說了，但凡不肯加入我們有水部落的人，都是有水的敵人，不但以後的食物，陶瓷一概不換，而且都將受到神明的嚴厲懲罰！”



“啊，取消食物，陶瓷的交換？”其中一人聽完，驚道。



“神明的懲罰……”



華曦頓了頓，看了下他們反應後接著道：“當然，舉族加入我們部落還是要你們族長同意才行，你們就把神明的旨意傳到你們族長的口中。在20個太陽下山後的那天，如果有部落不肯加入我們的，都將受到神明的懲罰。言盡於此，散席！”



說罷，華曦頭也不回就消失在獸皮做成的屏風後。有水族的長老們也紛紛起身向眾人一一告退後，離開了皇宮。屋內隻剩下那群目定口呆的大使頭頭們，剛剛還歡暢愉悅的酒宴，瞬間就變得靜悄悄，仿佛一根針掉到地上都能清晰可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