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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節 踏著袁公路出發

  袁術雖然沒多大本事,但孫堅是個人物,袁術早期的耀武揚威,大多靠的是孫堅。孫堅之所以舉兵北上,就是為了響應反卓同盟軍向全國發出的檄文。自經過荊州首府時,孫堅以“素遇無禮”為由逼死刺史王睿。到南陽時,孫堅恨張谘沒有給予支持,就設計殺了他。《吳曆》上說:“谘既不給軍糧,又不肯見堅。堅欲進兵,恐有後患,乃詐得急疾,舉軍振惶。迎呼巫醫,禱祀山川。遣所親人說谘,言病困,欲以兵付谘。谘聞之,心利其兵,即將步騎五六百人詣營省堅。堅臥與相見。無何,卒然而起,按劍罵谘,遂執斬之。”從這段記載來看,這張谘確實不仗義,不幫人卻想貪便宜,有點耍無賴,但耍無賴是要看對象的,和本來就是靠武力起家的孫堅耍賴,結果隻有送命一條路。

  不過那時候確實是一個亂世,董卓都可以廢皇帝立皇帝殺皇帝,一個太守自然可以隨便就把另一個太守殺了。話雖這麽說,孫堅這樣殺了一個刺史又殺了一個太守,總有些不妥,一旦哪一天皇帝真正掌權了,自己就是造反。再說了,即使皇帝不管,這些事難免不被別人抓小辮子,總得找個靠山做墊背,恰巧這時袁術來到南陽,孫堅於是就把南陽送給這個幸運者了,以袁術做他的靠山。袁術於是占據南陽,同時也投桃報李,表孫堅行破虜將軍,領豫州刺史,一個暫時將軍稱號,這算是兩人的合作。有了孫堅的支持,袁術一生的輝煌達到了頂點。攻擊董卓,“合戰陽人,大破卓軍,梟其都督華雄等。”(《三國誌·吳書·孫破虜討逆傳第一》)繼而又進軍大穀,離洛陽隻有區區幾十裏了。由此董卓害怕孫堅的猛壯,於是避其鋒芒,遷都入關。

  就是在孫堅討伐董卓之時,袁術的原形就開始露頭,孫堅討伐董卓,袁術負責押送糧草。袁術因妒才而不發給孫堅糧草,使得孫堅被華雄擊敗,但孫堅及時調整了軍隊,最終大敗華雄。

  就在孫堅北上後不久,新任荊州刺史劉表上表天子,讓袁術名正言順地以後將軍的身份領南陽太守,而袁術也趁機上表,讓孫堅做豫州刺史。但袁紹卻不買袁術的賬,而且另外派了一個叫周喁的人出任豫州刺史。一山哪能容得下二虎,矛盾是在所難免的,打起仗來,周喁自然不是孫堅的對手,每次都被孫堅打得落荒而逃。不過,袁術想吞的不光是眼前這塊地兒,就在孫堅、周喁打得難解難分之際,他又將爪子伸向了揚州一帶,趁機收拾了周喁的兄長——九江太守周昂。周喁打不贏孫堅,便跑去揚州幫兄長對付袁術,結果還是被打得灰頭土臉的。袁氏兄弟的這番角逐,袁術取得了全麵性勝利。

  袁術就是在孫堅的支持下當上了南陽太守,而南陽是荊州的一部分。作為荊州牧的劉表當然不會允許袁術長期占著自己的地盤,袁術自然也不願意把吃在嘴裏邊的肉吐出來,隻能通過武力解決。於是雙方兵戎刃相見,事情的轉折發生在初平二年(191年),這一年,袁術讓孫堅去攻打劉表,孫堅奉命前去,但被黃祖射死在襄陽城前。用個比喻的話,袁術和孫堅就是“狐假虎威”,這裏老虎是孫堅,狐狸是袁術,孫堅活著的時候,袁術耀武揚威像個腕似的,孫堅一死,袁術原形畢露,連狐狸都不如,成了流浪狗。

  孫堅死後兩年,到初平四年(193年)的時候,袁術在南陽就待不住了,於是向北方走,進入了兗州境內的陳留郡,和曹操袁紹爭地盤。為了得到陳留,袁術很是費了一番工夫,袁術把主力駐紮在封丘、匡亭一線,主要目標是先占據陳留,後再向東進展開,東邊是濟陰、任城、東平、東郡、魯國等地,順勢而得兗州。袁術的如意算盤打得不錯,同時還利用了當時一切可用的矛盾,根據“敵人的敵人就是我的朋友”這一原則,袁術拉攏了公孫瓚、陶謙、劉備等力量參與,大有氣吞中原之勢。

  這袁術也太小瞧曹操了,也許他根本就沒有曹操放在眼裏,可這裏正是曹操的地盤,荊州牧劉表不讓你袁術待,兗州牧曹操就讓你待?不是開玩笑嘛!如果劉表是老虎的話,那曹操就是閻王,劉表隻是咬你一口,閻王可是要命的。

  雖然袁術軍進攻陳留郡之前聯絡了黑山軍、匈奴於扶羅部,準備不是不充分,聲勢浩大,但戰鬥水平太次。前哨戰,曹操先打擊術將劉詳於匡亭,袁術援救,雙方展開激戰,袁術與曹軍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曹軍對他是“大破之”,袁術根本沒有還手之力。袁術隻能退,這時又開始患得患失,想保住在封丘的基地,這是他在陳留郡的最南邊的據點了,再退就隻好回南陽,而他已將南陽吃光了,南陽是沒法回的。

  一看袁術賴著不走,曹操火了,等死啊!那好吧,成全你,於是把袁術圍了起來,袁術一看勢頭不妙,在曹操合圍之前,趕緊逃跑。這一次不是上一次,曹操也不是董卓,袁術跑,曹操追,袁術向東到襄邑,曹軍緊追不舍,他隻好一退再退,從太壽到寧陵、九江,才停住腳,那裏是他派孫賁打下來的地方,這時他才喘了一口氣。

  這次戰役,袁術敗得很慘,對曹操一戰徹底讓他知道了什麽叫打仗,後來隻要一聽曹操的名字他拔腿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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