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眼少年

第24章 一日之間成了百萬富翁

奧迪車在一座明清風格的客棧前停下，兩扇紅漆大門前，掛著的紅燈籠、照映著門楣上的大匾額，上書“聚古齋”，落款之人是李月清。據宋誠所言，這個李月清，就是孫夫人，聚古齋的大掌櫃。

搞古玩這一行的，就得有個古韻，所以古玩店鋪的裝修，都有明顯的仿古風格，店裏沒有經理，沒有業務員，隻有掌櫃，掌眼，和夥計。以前是不能用女夥計的，現在沒這個講究。

進門之後，就可以看到一個個展台前，都擺滿了各種藏品，再加上聚古齋中清一色都是女夥計，穿的也是那種民國貴婦常穿的複古旗袍，更給整個聚古齋增添了幾分風雅。

“傳統的漢服，每一件的造價實在太貴，要不然這些女孩而都會穿上漢唐宮裝，廣袖長裙，低胸開領，那才養眼呢。”宋誠小笑道。

看到宋誠等人進門，一位女領班走了過來，首先招呼宋誠道：“哎喲，這不是宋老板嗎？什麽風把您和幾位貴客吹到我們聚古齋來了？這邊請，姐妹們，上茶！”

瞧瞧人家這待客之道，趙斌還以為他穿越到了民國初年呢。堂子裏麵的藏友也不少，大多都是一些中老年人，三五一桌，一壺清茶，幾盤點心，輕聲的品評展台上的各種古玩藏品，就算不買，也能製造不少人氣。

宋誠剛想說話，耳邊響起一個炸雷般的男聲。“小宋，你怎麽才來啊，我們都等了你好一會兒了，咦，這幾位誰是貨主？都是生人麵孔啊。”

“這不是張好古張老前輩嗎？啊，還有元好問元老前輩、餘樂天餘老前輩也在！”

“三位前輩高人，難得在聚古齋碰頭，莫非今日，有什麽絕世奇珍出現？”

三個牛人的出現，打亂了聚古齋的氣氛，引得眾人的目光紛紛投向趙斌這裏，沒想到宋誠的麵子果然夠大，請來的三個老家夥，都是古玩收藏界泰山北鬥級別的人物。

“三位前輩海涵，這位趙斌小兄弟，便是貨主。”宋誠隨口解釋了幾句，三大牛人的目光，齊聚在趙斌身上。

“你就是貨主？”三個老家夥齊聲問話。

趙斌點點頭，“如假包換。”嘿嘿，入鄉隨俗，趙斌也跟著這些老古董附庸風雅、拽文掉書袋起來。

“幾位前輩、貴客，請移步頂樓雅間，我家大掌櫃煮茶相待。”古典婉約的女領班，把一行人領上了頂樓。她那緊身旗袍緊緊包裹的細腰翹臀，扭擺的頻率非常穩定，很是養眼。

到了頂層之後，一位中年美婦，跪坐在茶幾下的蒲團上，正在煮茶，“貴客臨門，請先飲上一杯清茶，稍去暑氣。”

“我靠，阿姨請你說大白話，成不？我沒文化，聽不懂你說的！”趙斌自打進了這聚古齋，就渾身不自在，他本就是一俗人，實在玩不轉什麽琴棋書畫，什麽茶道。

“哈哈哈！有趣的小子！”三個老家夥對著趙斌猛誇，那個中年美婦涵養極好，也沒生趙斌的氣，繼續道：“請喝茶。”

趙斌把茶喝完，“茶我早喝夠了，言歸正傳，咱們談正事吧，極為老前輩請看。”趙斌把三角魚尾獸麵紋青銅戈亮了出來，立時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把窗簾拉上，把燈打開！”元老前輩道。

“拿個放大鏡來，我要仔細看看！”這是張好古在說話。

“這虎頭的紋路，是經過了流水和泥沙長年累月的腐蝕，不像是人工刻意掩飾的。”孫夫人一開口，就把趙斌鎮住了，光憑這份明察秋毫的眼力，她算得上是真正的絕頂高手。

“小夥子，這個東西你是從哪兒得來的？”餘老前輩看了半天，忽然問趙斌，

“這是我偶然間從一個收廢品的老頭手裏買的。”趙斌早就為這些青銅器編造好了來曆，之前不告訴宋誠，無非是故弄玄虛，待價而沽罷了。

“你小子運道真好，看來這東西是件真品。”張好古開始點評，說了一通行業術語，其餘兩個老家夥也紛紛點頭附和，最後，宋誠還不放心，又問那中年美婦，“孫夫人，你怎麽看？”

果然，這女人才是楚東古玩界的一姐！

孫夫人站起身來，她穿著一件素雅的長裙，長裙下高聳著的胸脯，微微起伏著，腰下是結實圓翹的臀，腳上是一雙銀色的高跟鞋，她原本身材就高挑，穿上高跟鞋後，更添了幾分業內一姐的氣勢。

“既然幾位老前輩一致品評，此物的確是真品的青銅器，本來我也如此認為，不過我這裏前不久剛引進了幾台鑒定儀器，何不把這東西先拿去鑒定一下。”

“古玩鑒定儀？”三個老家夥大感好奇，紛紛附和道：“好好，也讓我們三個老家夥見識下現在的高科技。小夥子，你沒有什麽意見吧？”

趙斌麵色坦然，這東西本來就是他從河底的泥沙層中挖出來的，現在有人用最新的高科技裝備對這個青銅戈進行鑒定，趙斌當然求之不得。

隨後，眾人跟著孫夫人來到了另外一個房間，這個房間裏又有三個小房間，每個小房間都是一個獨立的實驗室，分別是工藝鑒定實驗室、材質鑒定實驗室、圖文鑒定實驗室。

“工藝鑒定儀，將這個青銅戈放入儀器中，我們就可以用儀器中存儲的，各個朝代的青銅器製作工藝圖像，與這件青銅戈的製作工藝進行比對。儀器內置超級電腦，有強大的自動搜索、比對程序，整個比對過程隻需不到一分鍾，理論誤差率僅為百萬分之一。”

我靠，也就是說，這台工藝鑒定儀，出現鑒定錯誤的幾率，僅為百萬分之一。還是理論上的。

很快，儀器的屏幕上，出現了樣品青銅戈工藝紋路的分析圖像，與存儲器中真品商朝晚期的青銅戈工藝圖像，進行重疊對比。兩個工藝圖像完全重合在一起，電腦屏幕上出現了ＭＡＴＣＨ（符合）的提示符。

“樣品通過了工藝鑒定，與真品商朝青銅戈的製作工藝完全相符。”李月清笑道。趙斌聽了，稍稍鬆了口氣。緊接著趙斌的青銅戈，又進行了材質鑒定和圖文鑒定，均順利通過。

“這下子應該萬無一失，你的青銅戈的確是件真品，恭喜你了小夥子。”李月清對趙斌笑道。

趙斌表麵不動聲色，心頭卻是狂喜。這件青銅戈是真品，那其他的幾件青銅器，絕對也是真品了，按照宋誠開的價錢，一件青銅器，最少能以八十萬的價錢賣出，趙斌一共撈出來十件青銅器，最少可賣八百萬！

而且清水河底泥沙層中，還有一排石棺，裏麵的寶貝肯定更多，老子這回可發大財了！

得知趙斌手裏的青銅戈的確是真品之後，宋老板、孫夫人和那三個老家夥對趙斌的態度，簡直親熱的不得了。畢竟在場的，有六個人都是古玩界的大行家，都知道商朝真品青銅器，價值連城，誰都想跟趙斌敲下這筆大買賣。

“宋老板，既然我的東西是真品，那之前所談的１６０萬的價錢，應該不算高吧？”趙斌現在身懷國寶級古董，不愁沒有買家。

１６０萬可不是個小數目，在場的幾位古玩界的大老板們，也要好好考慮一下，再說，趙斌第一個找的買家，是宋誠的誠信典當行，其他幾位老板就算想插手這筆大買賣，也要等宋誠或者趙斌，放棄交易之後才行。古玩界的行規，就是講究先來後到，壞了行規，在這一行業混不長的。

宋誠沉吟了片刻，趙斌報的價錢，確實讓他很肉痛，但是不做這筆買賣，又太可惜了。現在可是有好幾個大買家，在他旁邊虎視眈眈。

像宋誠這種身家千萬的老板，一百六十萬也不是一個不小的數目，既然趙斌說過可以還價，那他當然要砍點價了。拿定了主意，宋誠表情淡然，抬頭問趙斌：“趙老弟，你這件國寶我有意收購，你給我個底價吧？”

趙斌此時戴著茶色眼鏡，開啟了透視眼，他當然知道宋誠的心裏，是真想做成這筆買賣。想了想，他又說：“一百五十五萬，您是張伯父的朋友，我一次就讓了您五萬，夠給您麵子了，不能再少了。”

宋誠還是坐的穩穩的，淡笑道：“趙老弟，我不給你開發票，你再讓我五萬，怎麽樣？”

趙斌早就看透了他心裏的底牌，等的就是他這句話。不開發票，他就可以不交個人所得稅，宋誠也可以不交營業稅，很多典當行，做生意隻寫收據，不開發票。

“那就這麽說定了。”趙斌收功，摘下眼鏡，看著宋誠，一本正經的說道：“宋老哥，要是我開價超過１８０萬，咱們就鐵定做不成這筆買賣，是吧？”

“你、你居然猜中了我的預算？你不簡單啊，你是不是看過談判心理學之類的書。”宋誠吃驚了好一會兒，終於承認了。

“我可沒看過什麽談判心理學。”趙斌嘿嘿笑道：“宋老哥，交個朋友，也許我們以後，還能一起做買賣。”

宋誠與趙斌緊緊握了個手，笑道：“你是個談判高手，跟你做買賣，我會少賺不少錢啊，哈哈。”

趙斌心說：如果老子沒有透視神眼，你出價八十萬的時候，我可能就把國寶賣給你了，那吃大虧的就是我了。嗯，也不對，如果沒有透視神眼，我根本就沒法發掘到這些青銅器，更不可能有資格跟你坐一塊兒，談這麽大的買賣。

這樁生意總算是談妥了，劉天在宋誠的示意下，拿著趙斌的身份證，到銀行辦了一張新卡，把一百五十萬轉到趙斌的卡上，然後把卡跟密碼告訴了趙斌，趙斌可以隨時查賬，隨時修改密碼。李清月吩咐女夥計換上了一壺好茶，與大家把盞言歡。

直到趙斌離開了聚古齋，獨自一人找到一個自動提款機，看清楚了卡上到底有多少錢，他才真正確定，剛才發生的一切都不是在做夢，他今天真的做成了一筆大買賣，賺了整整一百五十萬人民幣。

老子現在，應該也算是百萬富翁了吧！趙斌心中感歎，他又覺得，這一百五十萬賺的也太容易了，太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