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著不易——畢業生的奮鬥史

Chapter42

　　你會在生活壓力和金錢的驅使下迷失，因為你不是尼姑，寧死不吃一片豬肉；你也不是佛陀，看見美女說施主，看見少婦也說施主。

　　——摘自《桑狼語錄》

　　回公司的路上，小張神色遊離，我問她：“小張有什麽心事？”小姑娘撅起嘴問：“汪總真要招一名總經理秘書？”當即明白小張憂慮為何。“都彭”作為獨立項目組，銷售員前線開發，後勤服務至關重要，等時機成熟，安排小張負責客情維護。我便和顏悅色地安慰她：“什麽總經理秘書？頭銜中聽，說到底部門隻需一個文員。”小張做出恍然大悟的樣子，說汪總放心，以後小張力所能及為你分憂。到了公司小張熱情地幫我沏了杯菊花茶，嬌滴滴地說：“我是有芳名的，叫張梅比小張好聽。”我在心頭默念一遍，真是名不如人。

　　缺乏伴侶，偶覺空虛無可厚非。晚上辣妹在QQ裏找我聊天，說她的服裝專賣店已經開業，目前銷售不錯，日進鬥金，倘若我有空上重慶，順道過去坐坐。即便隻是在虛幻的世界裏聊聊家常，辣妹還是將風情萬種展露無遺，我又不得不想起在凱賓酒店溫存的夜晚，幾番雲雨收歇，至今憶來神魂顛倒。我說生活一旦停止想象就缺乏刺激，現在工作很忙，恐怕是來不了，倒是你上成都的機會比較多。

　　陸續收到A大師弟師妹們的短信，他們親親切切地叫我師兄，叮囑我把他們的簡曆掛在心上。搜羅記憶，發短信的幾個女生姿色不錯。我躺在床上一一回複，說不是掛在心上，而是已經嵌進內心深處。倒是一個叫陳曉燕的女孩別出心裁：預祝汪師兄財源滾滾新年快樂！琢磨這條短信，心潮起伏澎湃，暗想現在的人為目的真是處心積慮，還有幾個月才到2008，就有人說新年快樂。卻從此記住陳曉燕的名字。

　　熬夜寫出都彭地板銷售計劃，小張也按要求從上千份簡曆中選出五十，至於計劃我並不想和沈萬三探討，便將麵試大學生的事予以上報，沈萬三見是招聘這等芝麻蒜皮的小事，眉頭緊皺，說這種小事各部門都有決定權，汪經理自己處理得了。這鳥人如此一說，正中下懷，回到辦公室，我讓小張複印一份銷售計劃給劉總送去，中午劉總就打電話給我，說有要事相商。

　　我猜都是銷售計劃的事，全公司除劉總，沒有任何人比得上她操心。劉總對計劃給予肯定，責令我抓緊時間執行。我打著哈欠說：“這都是分內之事，小汪初來乍到，如有做得不對的地方，還需劉總多提點擔待。”見我精神頹靡，劉總柳眉一挑，開玩笑問我：“小汪昨晚幽會老情人了？”我淡然一笑：“都是熬夜做計劃惹的禍。”劉總點燃醇和三五，說身體是革命之本，勞逸結合工作才有效率。我唯唯諾諾，劉總又說：“我盡力提供平台任你發揮，項目組的運作就靠你表演了。”閑扯一陣，劉總問我會不會打麻將，廠家派了生產部和招商部的代表過來指導工作，周末找地方娛樂娛樂。我欣然應允，說既然廠家來人，卑職正有問題討教。

　　星期五吳間道來電說他肝精火旺，問我周末要不要去“冰火兩重天”。我當頭一陣謾罵：“老子窮得叮當響，隻差一點衣不遮體，你小子別來誘惑並毒害有為青年。”這廝雖借了一千六幫我暫渡經濟危機，但為一場牌局仍有置兄弟於水深火熱而不顧之嫌，心頭耿耿於懷。吳間道聽出弦外之音，發出招牌似的淫笑，說風水輪流轉，老子昨天連本帶利全部贏了回來，我請你怎樣？免費午餐人皆向往，念及周末已有安排，惋惜之餘隻好回絕：“你小子請客也不是時候，改個時間吧，周末要陪客戶吃飯。”

　　“客戶？你娃找到工作了？”這廝十分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