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宮,原名盛京宮闕,後稱奉天行宮。是滿清入關挪位置之前的皇宮,也是愛新覺羅氏的龍興之地。300多年前,清朝的開創者就是在這裏,邁出了他們入主中原的第一步。由於史料缺失,沈陽故宮仍然有許多待解謎團。為此,專家們各持己見,眾說紛紜。
謎團之一,罕王倉促遷都隻為保江山龍脈?
公元1621年,努爾哈赤率領八旗大軍以銳不可擋之勢挺進遼東,並將都城從赫圖阿拉遷至遼東重鎮遼陽,大興土木,修築宮室。然而,出人意料的是,1625年農曆三月初三早朝時,努爾哈赤突然召集眾臣和貝勒議事,提出要遷都盛京(今沈陽),諸親王、臣子當即強烈反對,但努爾哈赤堅持自己的主張。
努爾哈赤為何如此“倉促遷都”?民間一直流傳:努爾哈赤深信“傳統風水”,按照風水先生的指點,他在當時的東京城西南角修建娘娘廟;在東門裏修建彌陀寺;在風嶺山下修建千佛寺,想用三座寺廟把神龍壓住,以保龍脈王氣。但是,三座廟宇隻壓住了龍頭、龍爪和龍尾,城裏的龍脊梁並沒被壓住。
於是,龍一拱腰,就要飛騰而去,一直向北飛到渾河北岸。努爾哈赤認為龍是奉天旨意,命他在龍潛之地再修造城池,於是,一座新城便拔地而起,並將此城命名為“奉天”。又因為渾河古稱為沈水,而河的北岸為陽(風水中有關陰陽的規定為:山的南麵為陽、北麵為陰,水的南邊為陰、北邊為陽),所以又稱“沈陽”。
當然,傳說似乎過於神奇,但國家清史編纂委員會委員李治亭教授和沈陽故宮博物院研究室主任佟悅表示,中國曆來建都建城,風水都是放首位的。沈陽在渾河之陽,上通遼河,遼河又通大海,可謂是一塊“風水寶地”。但是兩位專家同時又指出,努爾哈赤遷都沈陽,更主要的目的應該是出於戰略進取上的考慮。
首先,沈陽乃四通八達之處,其地理位置對當時的滿族而言非常有利,北征蒙古,西征明朝,南征朝鮮,進退自如。
其次,原先的都城遼陽由於滿漢混雜,人口眾多民族矛盾衝突嚴重,而沈陽當時還隻是個中等城市,人口少,便於管理,這樣可以避免滿漢矛盾的激化。
謎團之二,沈陽故宮究竟何年開始建造?
由於史料沒有任何明文記載,沈陽故宮究竟何年開始建造,一直是曆史上的一大懸案,也是曆史學家們爭論的一個焦點。
沈陽故宮博物院研究室主任佟悅說,“這可能是因為修建皇宮是件勞民傷財的舉動,清代統治者認為不值得提倡,而且修建宮殿本身也就是為皇帝建個家,沒必要將具體建造年份寫進史書。”
然而幾年前,鞍山市文物站的一位工作人員,在當地發現了一本《侯氏宗譜》,其中關於修建遼陽東京城和沈陽盛京城的記載非常詳細。
根據《侯氏宗譜》記載,負責為沈陽故宮燒製琉璃瓦的侯振舉家族是“於天命九年間遷至沈陽,複創作宮殿龍樓鳳闕以及三陵各工等用。”有專家據此推斷,沈陽故宮應該是在天命九年,也就是1624年開始建造的。但佟悅卻不讚同這一說法,他認為,《侯氏宗譜》中所說的“天命九年”指的是侯振舉一家遷居沈陽的時間,而不是說侯振舉搬到沈陽後就立即開始建造故宮。
佟悅認為,沈陽故宮應該是從1625年開始建造的,理由有二:首先,1624年,東京城還沒有建好,許多貝勒、大臣都還在忙著建自己的住所,努爾哈赤在沒有下達遷都命令之前,不可能在沈陽建造故宮;其次,努爾哈赤居住在位於城北的罕王宮,而不是故宮裏。如果沈陽故宮1624年就開始修建的話,那麽努爾哈赤為什麽不住在故宮裏反而要在故宮城旁居住?
謎團之三,誰是沈陽故宮的“總工程師”?
這些清代宮殿建築到底是誰設計的?又是由誰建造的?這一次,同樣是《侯氏宗譜》掀開了謎團的冰山一角。宗譜中記錄了這麽一段文字:“大清高皇帝興師吊伐以得遼陽,即建都東京,於天命七年修造八角金殿,需用琉璃龍磚彩瓦,即命餘曾祖振舉公董督其事,特授夫千總之職。後於天命九年間遷至沈陽,複創作宮殿龍樓鳳闕以及三陵各工等用。又賜予壯丁六百餘名以應運夫差役驅使之用也。餘曾祖公竭力報效,大工於是乎興。選擇17名匠役,皆竭力報效。……”
佟悅認為,這段文字說明,侯振舉這個人與沈陽皇宮的營造關係很大。從以上文字可以判斷,侯振舉應該是建造故宮的負責人之一,但是考慮到沈陽故宮中有許多建築是滿蒙風格,侯振舉作為一個漢人,不可能設計出來,所以除了侯振舉之外,應該還有其他的設計者和建造者。
對此,也有人提出了不同意見。有的專家認為,侯振舉隻是“燒製琉璃瓦的管窖人”,而不是沈陽故宮的“工程師”,因為侯振舉是從海城遷至沈陽的,根據《海城縣誌》載:“城東南三十五裏,在岩山山麓有黃瓦窖,製黃琉璃瓦。清時工部派五品官監製黃瓦。以備陵寢宮殿之用。”其卷2《民族》中有這樣的記載:“侯氏,原籍山西明福縣,後徙本境。清初隸漢軍旗,世襲盛京五品官,監製黃瓦,族繁戶眾,世居城東南析木城。”該縣誌又在《重修缸窖嶺伯靈廟碑記並序》中說:“清初修理陵寢宮殿,需用龍磚彩瓦,因賞侯振舉盛京工部五品官……”所以,究竟是幾個人一同修築了這座清代宮殿,還是由某位大師具體設計,這個問題也一直是未解之謎。
謎團之四,努爾哈赤是否修建了部分故宮?
努爾哈赤在位期間,是否隻修建了部分故宮?這在史學界同樣存在很大爭議。有的專家認為,努爾哈赤在沈陽時一直都居住在故宮北門旁邊,而不是居住在沈陽故宮裏,這說明當時故宮肯定還沒建完。而且建造宮殿是一項耗資巨大工程,前期準備工作紛繁複雜,而努爾哈赤率部遷都沈陽18個月後便猝然離世。在這麽短時間裏,根本沒有足夠時間能將複雜的宮殿建造得如此之快。
而有的專家則認為,一年半時間也不算太短,在遼陽城建造宮殿時也隻用了兩年多時間,努爾哈赤在位期間完全有時間修建宮殿。而根據史料最早記載,1627年正月初一,皇太極在大政殿舉行典禮儀式。按照沈陽的天氣,說明大政殿在1626年10月之前就應該完工。也就是說,在努爾哈赤時期,大政殿和與之成組的建築在當時應該已經建好了。
曹植,字子建。他是曹操的夫人卞氏的第三個兒子,與曹丕為同母兄弟。曹植自幼便聰穎過人,10歲的時候就能出口成詩,下筆成章,很受曹操的寵愛。
在曹操的三個兒子中,曹操曾經認為曹植是“最可定大事”者,幾次都想要立他為太子。但是,最終曹植還是在同長兄曹丕的爭鬥中失敗。曹丕當了皇帝以後,怕他日後勢力壯大,威脅到自己的皇位,便派人把曹植抓到洛陽來,想借口殺掉以除後患。
曹丕限曹植七步之內以兄弟為題,吟詩一首,其中還不能出現兄弟兩個字;如果做不到就要處死。曹植知道這是曹丕想借機殺了自己。心中十分的悲傷。忽然看到爐火中的豆秸。便隨口做了一首七步詩:“煮豆燃豆箕,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曹丕聽後,動了惻隱之心,曹植才免得一死。
曹植的作品中,除了“七步詩”,最有名的就是《洛神賦》了,文中曹植這樣描述洛神的美貌:“翩若驚鴻,婉若遊龍,容耀秋菊,華茂春鬆,若輕雲之蔽月,似流頸秀項,皓質呈露,芳澤無加,鉛華弗禦。雲望峨峨,修眉聯娟,丹唇外朗,皓齒內鮮,明眸善睞,麵輔承權,環姿豔逸,儀靜體閑,柔情綽態,媚於語言。”從神韻、風儀、情態、姿貌,到明眸、朱唇、細腰、滑膚等方麵把洛神描繪得淋漓盡致,使人如聞其聲,如睹其形。此外曹植還描寫了洛神的動態美。曹植借飄忽的夢境,活生生把他夢中情人幻化出來,一點癡念,萬縷相思,凝聚成一篇千古不朽的文學作品。
後來,著名的畫家顧愷之依據《洛神賦》,畫了流傳千古的名畫《洛神賦圖》,其中最感人的一段描繪是曹植與洛神相逢,但是洛神卻無奈離去的情景。
那麽曹植所描寫的“洛神”和顧愷之畫中的“洛神”到底是誰呢?會不是就是後人所猜測的,洛神其實就是曹植的嫂子甄氏呢?
根據史書記載,後人推測:由於曹植天賦異稟,博聞強記,十歲左右便能撰寫詩賦,所以頗得曹操及其幕僚的讚賞。早在官渡之戰時,曹植就曾在洛河神祠偶遇藏身於此的袁紹兒媳甄氏,由於憐香惜玉,曹植將自己的白馬送給了甄氏,幫助她逃返鄴城,甄氏也將自己的玉佩贈給了曹植以示感謝。
當兩人再次相見,都覺得命運注定。當時曹操正醉心於他的霸業,曹丕也有官職,而曹植則因年紀尚小、又生性不喜爭戰,於是,為了能夠與甄氏朝夕相處,當父兄為一統天下奔忙時,曹植與甄氏的感情迅速發展,到了難舍難分的地步。
七八年過去了,曹操已經穩穩地掌握了北方的局勢,漢獻帝以冀州十郡劃為魏國,封曹操為魏公,定都於鄴。在誰來繼位的問題上,曹操十分矛盾,因為長子曹昂早亡,還有四個兒子為卞氏所生;長子曹丕,次子曹彰,三子曹植,四子曹熊。
四個兒子中曹操最偏愛曹植,傾向於封曹植為世子。但曹植不治威儀,放蕩恣肆,而且三番兩次耽誤大事,擅自開啟司馬門,使得曹操對他失望透頂。在這種情況下,曹丕順利地當上了世子。曹操死後,曹丕於漢獻帝二十六年(公元229年),登上帝位,定都洛陽,是為魏文帝。
魏國建立後,曹丕對甄氏和曹植錯綜複雜的關係難以釋懷,因此僅封她為妃,所以甄氏始終未能得到母儀天下的皇後地位。而甄妃此時已經年逾40,曹丕34歲。由於後宮佳麗眾多,甄妃逐漸色衰而失寵,在曹丕當上皇帝之後的第二年便鬱鬱而死。
甄氏死的那年,曹植到洛陽朝見哥哥。甄氏生的太子曹睿陪皇叔吃飯。曹植看著侄子,想起甄氏之死,心中酸楚無比。飯後,不知出於什麽原因,曹丕遂將甄氏的遺物玉鏤金帶枕送給了曹植。
曹植睹物思人,在返回封地時,夜宿舟中,恍惚之間,遙見甄妃淩波禦風而來,曹植一驚而醒,原來是南柯一夢。回到鄄城,曹植腦海裏還在翻騰著與甄氏洛水相遇的情景,於是,文思激蕩,寫了一篇《感甄賦》。
由於這篇賦,感情真摯,詞語優美,因此被人到處傳抄,到了家喻戶曉的地步。曹丕知道後也並沒有追究,但是4年後(公元234年),甄妃所生之子曹睿繼位為明帝,覺得賦的名字不雅,於是改稱為《洛神賦》。
曹丕死後,群臣本來想立為雍丘王的曹植為帝,因此曹睿即位後,對於他這位才華橫溢而又深得人心的叔叔,產生了莫大的戒心,因而一而再,再而三地遷改曹植的封地,曹植不堪忍受政治失意和顛沛流離之苦,於是落落寡歡而死。
由於此賦的影響,加上人們感動於曹植與甄氏的戀愛悲劇,故口口相傳,就把甄氏認定成洛神了。《太平廣記》卷三百三十一《蕭曠》篇和《類書》卷三十二《傳奇》篇,都記述了此事。洛神說:“妾,即甄氏也……妾為慕陳思王之才調,文帝怒而幽死。後精魂遇於洛水之上,敘其冕抑。因感而賦之。”李商隱在他的詩作之中,曾經多次引用到曹植感甄的情節,甚至說:“君王不得為天下,半為當時賦洛神。”
但是另一種觀點卻認為,所謂的“洛神”並不是甄氏,甚至曹植和甄氏也沒有發生過戀情。反對的理由是:
第一,曹植不可能愛上他的嫂嫂,曹植與嫂嫂之間的感情隻是親人之間的感情。曹植在年輕的時候與嫂嫂之間是一種親人關係,長大後,曹丕與曹植兄弟之間存在著緊張的政治鬥爭,曹植不會有很多的機會接近甄氏。假若《感甄賦》真是為甄氏而作,曹丕不會讓這樣的文章到處流傳。
第二,在中國古代社會中,人們很看重各種倫理。圖謀兄妻,這是“禽獸之惡行”,《洛神賦》不過是由於曹植倍受兄侄的猜忌,建功立業的理想始終無法實現,因此借《洛神賦》中“人神道殊”來表明自己壯誌難籌、報國無門的悲憤心情。
第三,魏文帝曹丕向曹植展示甄氏之枕,並把此枕賜給曹植,極不合情理,純屬無稽之談。既然曹丕沒有將玉枕贈給曹植,那麽就不會有曹植睹物生情,而為甄氏作《感甄賦》了。
第四,《感甄賦》確有其文,但“甄”並不是甄後之“甄”,而是鄄城之“鄄”。“鄄”與“甄”是通假字,因此應當是“感鄄”。曹植在寫這篇賦前一年,任鄄城王。這篇賦其實是曹植“托詞宓妃,移寄心文帝”而做的。是賦中所說的“長寄心於君王”。
後人否定曹植與自己嫂嫂的愛戀關係不過是重複這些觀點。如果說有所增加,隻是說,14歲的曹植不大可能愛上一個已經24歲的已婚女子。但是從實際情況來看,行為比較隨意的曹植是很可能愛上不僅有美貌,又有與自己有較多的相同愛好的嫂嫂的。看來,《洛神賦》中,曹植所描述的“洛神”,很可能就是自己嫂嫂的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