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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打開回憶,痛也要說出

何玖珊帶著忐忑不安的心情,坐上接她的豪車,離開了家,離開了母親,離開了濱城,但是她沒想到這一別便是和父母的天地永隔。

車上,司機,還有那兩個女人,一直保持著沉默,能聽得見大家的淺顯的呼吸。上了高速公路,車速很快,高性能封閉極好的車子讓何玖珊迷迷糊糊的睡去。等醒來的時候,已經到了一處幽靜的古香古色的大宅子裏,此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那兩個女人給她安排了住的房間,便離開了,再沒有人理她。一個人呆在房間裏,腦子裏琢磨著,媽媽一定是把她“嫁”人了。當然這個嫁並不是傳統意義的嫁。她年輕,幹淨,算的上漂亮,她明白自己是媽媽在走投無路的情況下唯一的資本。那麽那個男人該會是什麽樣呢?再傻她也清楚,利益交換下,那個人肯定不是正常的年輕男子,也許癡呆,也許殘疾,也許極為醜陋,又也許是有權勢但年紀很大的人,她可能並不是做正常身份的妻。

進到這個宅子的時候,何玖珊已經注意到,整個宅子充滿中國風,紅木的家具,古樸但經典。她雖然不太懂得,但是還是能看出那些裝飾的古董,應該各個價值不菲。這並不是一座普通的宅院,隻是靜的讓人恐慌。

正胡亂思索著,一個年級很大的老阿媽送來晚飯。很精致的景泰藍瓷杯盤,盛著那些飯菜,色澤很好,葷素搭配合理。折騰了一天,她確實也餓了,拿起筷子端起碗自顧自的吃起來,味道很好,比媽媽做的好吃。但是,她仍舊想念媽媽的味道。

吃的差不多的時候,老阿媽過來收拾,如送飯來時一樣,一言不發,安靜的離開。

一個人坐在窗下,看著樹影發呆,天已經全黑了,月亮升上來,很圓很亮,周邊散開一道道暗黃的暈。

整個宅子太安靜了,沒有一點人的聲音,晚飯之後沒有再來過人,那兩個女人離開時,很明確的告訴她,不能走出房間半步,她乖乖的沒有出去過,也不敢走出這個房間。

車上睡的時間不短,她並不困倦,她想即便就是這會兒困,似乎也不敢去睡,那個要嫁的男人,她還沒有看到,不僅僅是男人,除了送她來的司機和那兩個女人還有送飯的老阿媽,她沒有再見過任何一個人。好奇當然有,但是擔心害怕占據了大部分內心。

房間裏古香古色的落地鍾咚咚敲響,何玖珊在心裏默數,一共十二下。陌生的環境本就讓人產生恐懼,而這樣神秘的宅子,寂靜的夜,讓心中的恐懼逐漸放大,胡思亂想的念頭一個接著一個竄出來,以前看過的靈異小說中的情節浮現在眼前,她將自己縮成一團,眼睛睜的大大的,連呼吸都不敢有太大的動靜。

冥婚,這個詞在腦子裏出現,何玖珊打了一個激靈。而此時,除了這種猜測,她想不出還有任何可能。

長夜漫漫,窗外,夜空如墨,窸窣的樹影映在窗欞上,讓夜色更加詭異。何玖珊聽到了久違的蛙聲,這是這個夜裏唯一讓她能夠感覺到周圍還有生靈的存在。

就這樣睜著大大的眼睛,戒備的卷縮了整整一夜,直到天空泛起魚肚白,困倦到不行的她才閉上了雙眸,淺淺的睡去。

第二天,情況依舊,除了老阿媽按時送飯過來,她沒有見過任何人,也沒有出過這間房的門,倒不是她不想出,午後的時候,窗外的陽光很好,她想出去呼吸下新鮮空氣,才發現房門在外麵已經反鎖。

夜幕再次來臨的時候,何玖珊多少適應了這樣的環境,倚在窗台邊的藤椅裏緩緩的睡去。不知過了多久,她聽到周遭有些嘈雜,有人說話,強迫自己睜開沉重的眼皮,意識是混沌的,隻能看到身邊有一群穿白袍的人晃來晃去,他們對話的聲音很遠,她聽不大清楚,但是從她們在她身上做的動作,何玖珊猜想是在給她檢查身體。

渾渾噩噩的沒過一會,她再次睡了過去。等清晨,醒來的時候,除了自己身體有些疲乏外,房間裏一切如昨,她想,夜裏那些景象應該是自己做的一個夢。

吃過早飯,老阿媽再次進來,她聽到她跟她說的第一句話,“請跟我來!”

何玖珊沒有追問什麽,她清楚即便問,老阿媽什麽也不會說。

順著長長的走廊,何玖珊帶著複雜又好奇的心態被帶到了客廳,看到一個帶著墨鏡和口罩的滿身貴氣的女人,坐在紅木椅子裏,整個人散發一種高貴的慵懶,身後是那天帶她來的兩個女人。

何玖珊覺得很奇怪,大夏天的戴墨鏡還能理解,怎麽居然還帶著口罩呢。心裏有了想法,不免向女人投去好奇的目光,透過墨鏡,雖然看不清晰,但她還是察覺到女人也在審視她,從上到下的審視,似乎連一根汗毛都不想錯過。

還是沒有人開口說話,氣氛過於嚴肅和寧靜。大約過了五六分鍾的樣子,女人收回目光,朝老阿媽揮揮手。何玖珊被帶回了房間,她不解也不甘心,終於忍不住了,拉著老阿媽的袖子,輕輕的問,“那位女士是這裏的主人嗎?她見我是什麽意思呢?”

老阿媽楞了一下,拿開何玖珊的手,沒有回答,也沒有什麽表情,隻是動作很快的離開,何玖珊聽到房門外麵落鎖的聲音。

她一直就是乖乖女,很安靜的性格,有些膽小。她做好了最壞的準備,但是目前這樣的情況似乎跟她猜想的不太一樣,她覺得自己到了忍耐的極限,不知道什麽時候會爆發,把自己扔在床上,嗚嗚的哽咽起來。她想家,想媽媽。

午飯送進來她沒吃,也沒人強迫她,老阿媽原封不動的收拾走。

晚飯依然不吃,她聽見老阿媽歎了口氣走出去,又過了一會兒,來了三個穿白袍帶著口罩的醫生。

沒有任何說明,其中的兩個按住何玖珊,她掙紮的叫喊,但無濟於事,一個醫生拿出針管,在她的胳膊的血管裏注射了藥劑。

完成這一切以後,三個人退出房間,房門依舊是在外麵落了鎖。何玖珊壓抑的情緒已經到了極點,她拚命的拍門,叫嚷,卻換不回來任何的回應。鬧騰累了,她順著門邊滑下去,就這樣昏昏睡去。

不知過了多久,期間她似乎一直在做夢,場景很模糊很亂,一度她覺得有人抬著她走動,但卻不能完全清醒,似乎又被注射了藥水,然後就失去了意識。

等她再次清醒過來睜開眼睛的時候,周圍的環境都變了,很明顯她已經不是呆在原來那個神秘的房間了。

環視四周,房間的布置現代簡潔,色彩以白色為主配了些淡淡的藍,那色彩幹淨中透著溫馨,但是在何玖珊的眼裏卻是一片冰冷。

窗子上裹著厚重的落地簾,分不清外麵是白晝還是黑夜。她飛快的從床上躍起,將那厚厚的簾子全部扯開,明晃晃的光線射進了,一下子太耀眼,何玖珊不適應的眯起雙眸。

過了一會,她才放開視線,看向窗外,天,湛藍如洗,樓下不遠處是一小片樹林,是什麽樹木她不懂,但是依稀能看到樹梢和草坪上有上躥下跳的小鬆鼠,再遠處便是高高聳立的圍牆。

何玖珊在窗前站立許久,試圖分辨身處所在,然而卻是勞神無果。輕輕的轉身,邁向門邊,手放在把手上,她並沒有什麽期待,卻在意料之外,門順利的被打開。順著走廊向前,下了樓梯,整幢房子依舊很靜,甚至聽的見她赤腳踩在地板上的聲音。

一樓的客廳裏沒有一個人影,大門敞開著,外麵的陽光很明媚,從家裏出來以後,何玖珊就沒有曬過一天的太陽。縱然,驕陽似火,她卻向往著外麵的世界。

順著石階而下,她忘了自己光著腳,就這麽一直向前,離院子大門還有十幾米距離的時候,一個高大的身軀不知何時擋在身前,他的身影遮住了陽光,何玖珊抬起頭,映入眼簾的是一張陌生的麵無表情的臉。她心頭一凜,莫非這個就是自己要嫁的人麽?好似沒有想象中的那麽糟糕,在炎炎烈日下可以出現至少說明不是鬼。她微動唇瓣,正欲開口,對方卻先聲奪人,生硬的聲音傳到她的耳朵裏,“主人有令,您不能出這幢別墅,請回吧!”

他的言語還算尊敬卻沒有絲毫的溫度。

“請問,這是哪裏,你口中的主人又是誰?”這一刻她才明白,原來這個人是被派來看守她的。

對方不再回答,兩道冷冽的目光定在她的身上,讓她大白天的居然毛骨悚然,她知道她再說什麽都沒有意義,無奈轉身。

老阿媽正疾步朝她走來,手裏還提著一雙拖鞋。

“丫頭,你怎麽赤著腳就跑出來了呢,快把鞋子穿上,秋天了,石板路容易著涼的,會生病的。”老阿媽說著,有些吃力的彎下身軀要把鞋子給她穿上。

這一刻,何玖珊忽然很想哭,她想起了媽媽,強忍著心痛,她攙住老阿媽的胳膊,“我自己來就好,您年紀大了!”

老阿媽輕歎一聲,看著她把拖鞋套在自己的腳上,“回去吧,正午的太陽曬!”

何玖珊聽話的隨著她往回走,但還是忍不住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老阿媽,咱們這是在哪?我記得我睡之前還是在那座神秘的古宅子裏,怎麽醒了就跑到這裏了?”

老阿媽搖搖頭,不語!

何玖珊有些著急,“我不知道你們為什麽要這樣,可是這樣對我不公平,這是變相的囚禁,知不知道,你們已經侵犯了我的人權!”

老阿媽依舊隻是歎氣,看著她那張因為氣憤已經漲紅了小臉,無奈的說,“丫頭,我是個下人,什麽都不知道,您別難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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