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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俄羅斯人民的艱苦探索及生活質量
著名的俄羅斯詩人涅克拉索夫講的一句話十分精彩：“俄羅斯——偉大而貧窮的母親。”1918年3月，列寧在一篇文章開頭也引用了涅克拉索夫的詩句來形容了俄國的特點：“俄羅斯母親呀，你貧窮又富饒，你強大又軟弱！”當今的俄羅斯到底窮不窮？目前許多人一說起俄羅斯就以一個“窮”字來概括。西方一位專家在考察俄羅斯之後講，俄羅斯不是不發達，而是沒有經營好，俄羅斯人是坐在金山上討飯吃。一位日本人在訪問了俄羅斯後說：“我不明白現在俄羅斯發生的事情（俄羅斯就這樣令人費解）。應當首先讓人民吃飽喝足，我不理解為什麽擁有這麽多土地的國家不能做到這一點？中國有那麽多人口，現在還出口大米。那裏到底有多少什麽也不幹的懶漢和醉漢？即使再富的國家也應付不了這種負擔。應該促使人們去工作，去幹活！”1989年以後的俄羅斯常被西方譏笑為“垮掉的俄羅斯”（COLLAPSED RUSSIA），也是經濟改革的“失敗典型”（MODEI OF FAILURE）。西方關於俄羅斯幸災樂禍的報道鋪天蓋地。從統計數字來看俄羅斯經濟確實是直線下降，1995 年以前年均負增長5%以上，1996、1997 兩年略有起色，1998 年盧布再次貶值100%。1998年的金融危機使俄羅斯掉入深淵，外債高築，無力償還。2000年總體經濟規模已經萎縮到原蘇聯的45%。但事實上俄羅斯的經濟並不是人們想象得那麽差，1998 年人均產值還是3775 美元，遠高於中國人均 800 多美元。德國枟世界報枠1998年10月30日一篇報道說：“中國人的生活水平到1998年僅為俄羅斯人生活水平的60%，而在1978 年時中國人的生活水平僅是蘇聯人的15%。預計到2000 年中國人的生活水平仍將是貧困的，其生活水平僅為美國人的 12%，德國人的16%。”社會整體發展水平及人們的生活質量是衡量一個國家強弱的兩項最重要的指標。中國在這兩項指標上與俄羅斯的差距是很明顯的。當然中國與發達國家的差距在不斷縮小，如今俄羅斯整體經濟規模僅是中國的1/3，但俄人均產值卻是中國的近5倍。據新華社資深記者盛世良2005年2月17日從莫斯科發回的報道，普京近幾年勵精圖治，力求崛起，業績顯著：2004年俄國內產值已達5543億美元，人均產值達4000美元，比2001年翻了一番，外貿順差逾1000 億美元，黃金外匯儲備量超過1200億美元，俄羅斯人的日子會越來越好過。
自2000年普京執政以來，各國有關俄羅斯的正麵報道越來越多，也更全麵和真實一些。這3 年俄羅斯經濟年均增長率在3%~5%，增長速度僅次於中國。據查，2002 年俄羅斯國民總收入為3460億美元，估計到2010年即可增至1萬億美元。“這3年人們的收入逐年增加，2001 年人均年收入比2000 年增加16暢5%（2001 年俄人均月收入為 3300 盧布，合 110 美元）。2002年又比2001 年增加8暢5%。莫斯科人均月收入已達436美元。人們快樂起來了。”2001年12月26 日法新社報道，近4000萬俄羅斯人生活在貧困線以下，占總人口的27%。生活最貧困的是退休老人，他們月均收入為1094 盧布（合37 美元）。俄羅斯枟權力枠周刊2005 年2 月16 日報道：“俄貧困人口在逐年減少：2003年俄貧困人口為2930 萬，到2004 年已減到2550萬，一年內減少了380萬貧困人口，這相當在2004 年裏每8 秒鍾就有一個人脫貧。”
一位中國學者在訪問了俄羅斯之後寫了一篇很有分量的文章，他認為西方對俄羅斯的報道多為不實。首先，正常的俄羅斯人的生活水平雖比美國差，但卻遠非中國人能比的。俄羅斯小汽車的普及率高於70%，到2000 年全俄共有2000 多萬輛小汽車，其中50%的小車主人是生活在貧困線以下的“窮人”。而且俄羅斯汽油很便宜，每升汽油僅合人民幣1 元多錢。普通工人一年兩次休假（教師每年提供一張免費機票）；多數俄羅斯人有能力出國旅遊，他們常選的目的地有法國、埃及、黑海等。75%的城市居民擁有別墅。而且公交車對退休老人免費，市內電話一律免費，俄羅斯退休老人的生活水平也是中國退休老人無法相比的。由於政府的許多福利政策，老人除了吃穿外基本不花費，尤其是住醫院免費，還免費供應水果。全俄沒有不通電和煤氣的地方。多數家庭全天供應熱水。全俄各種道路從沒收過養路費和過橋費。至今基礎教育全免費，連課本也是免費使用（大、中、小學課本循環使用，課本是舊的，但不繳費）。醫療也是免費的（大夫看病是免費的，但藥費自理）。人們最差的食品是雞塊、牛肉和麵包，俄羅斯人不太喝水，一渴了就喝牛奶。因此，俄羅斯人體格健壯，優秀運動員很多。現在俄羅斯農村居民還在發工資和退休金。多子女家庭還在發放補貼。2001 年10月有記者訪問了莫斯科郊區的一家農戶，他們老兩口一月有1300盧布退休金（30盧布 =1 美元），他們的女兒當村醫生，月收入2000盧布。在他們的土地裏（30 米×50 米）種滿了蔬菜，還養著兩隻羊，8 隻兔，一群雞。這位記者采訪後發出的感歎是：這裏自給自足，社會穩定。2001年10月4日枟參考消息枠報道：全俄共有5000萬個家庭（包括城市與鄉村），其中4400萬個家庭在郊外都有土地，人口多的可申請50×50 米大的土地，人口少的可申請30×50米大的土地，可蓋別墅，可種菜，可養牛羊雞鴨。這些土地上所收獲的東西占到城鄉居民所需土豆量的92%，蔬菜所需求的75%，肉奶量的50%。這一報道與我們在俄羅斯看到的是一致的，這就是地大物博、人口不多給俄羅斯人帶來的好處。
雖然說俄羅斯經濟不景氣，但民間地下經濟卻很發達。俄羅斯人整天喊窮，可各人有各人賺錢的門路，都有額外的經濟收入。俄羅斯鼓勵有專業的人多兼職。2000 年時就有報道說，莫斯科市內每7個人中就有一個月均收入3000 美元的富人。莫斯科市區西北角就有新開的200多家豪華商店。莫斯科一般職工月收入為436美元，但莫斯科州（市周邊地區，麵積與丹麥國土相近）人均月收入僅為115 美元，與全俄人均收入相當。俄新社2002年12月2日報道，俄居民存款總數已達9494億盧布（約299億美元），是2001年12月的1暢5倍。2002年7月10日俄總理卡西亞諾夫說，俄黃金外匯儲備已達400 億美元。這是近十幾年從未達到的水平。據歐洲複興開發銀行2003年11月20日報道：2002 年獨聯體國家平均經濟增長率為4暢7%，預計2003年經濟增長率在6暢2%以上，而其他東歐國家及波羅的海沿岸三國經濟增長率僅為3暢3%。2003年俄羅斯經濟增長率會超過6暢2%。俄羅斯經濟實力及發展前景無人懷疑。俄羅斯的發展前景完全取決於俄經濟體製改革的廣度與深度。世人都在關注著俄羅斯的改革進程。
俄塔社莫斯科2003年12月31日報道，俄副總理兼財政部長庫德林宣布：2003 年俄羅斯國內生產總值實際增長率為6暢6%，工業總產值比 2002 年增長 6暢7%，居民收入增長13暢5%。庫德林還通報說，2003 年俄通貨膨脹率為 12%，比2002年下降3個百分點。2003年俄財政連續第四年出現盈餘，盈餘總額占國內產值的1暢5%。2003年俄黃金外匯儲備增加了200億美元以上（僅過了一年，到2004 年初俄羅斯的外匯就達800億美元，到2005年年初已達1200 億美元，增長之快令人咋舌）。與此同時，俄外債大幅下降，外債不超過國民生產總值的1/3.2003年外國在俄直接投資總額達65 億美元，大大超過2002年的40億美元。2003年俄羅斯國內投資總額達680億美元，超過2002年的570 億美元。2003 年俄國內投資占到總產值的16暢2%。預計2004年這個比例將達到16暢7%。有評論說2003年俄羅斯靠石油賺了大錢。盡管能源降價的預測滿天飛，但國際市場上的油價仍居高不下。原材料市場上的好行情也保證了俄羅斯政治經濟的穩定，大大加強了中央政權。同時相當一部分俄羅斯居民的生活水平明顯改善。2003 年俄羅斯一些大城市出現了前所未有的消費熱潮。快速增長的消費需求已成為影響俄羅斯經濟走勢的一個重要因素。但是這種需求主要是通過購買外國產品及出國旅遊來滿足的。俄羅斯民族工業還沒有在不斷擴大的消費市場上占主導地位。“在這些節日般的日子裏”俄羅斯企業依舊前途未卜。
俄羅斯民族的整體素質很高。俄羅斯人豪爽大方，從不假客氣，愛交朋友，十分好相處；禮貌實在，講究次序，進門上車入電梯時，女士、長者和來賓優先；上車或購物時一定得排隊，哪怕隻有三個人也得排個一、二、三來，從不擁擠插隊；公共場合從不大聲喧嘩，也不在公共場合吸煙，公共樓道從不堆放雜物；俄羅斯人很注重衣著打扮，對儀容儀表有相當高的要求，重包裝，而且男女衣著都是時尚化，潮流化。女性更注重化妝。俄羅斯人都喜歡運動，很講究體形和體質，極少有彎腰駝背的。俄羅斯人的忍耐性更是令人吃驚的：1998 年的金融危機，一夜之間購買一輛汽車的錢隻能購買一隻輪胎，當初買架鋼琴的錢在金融危機後隻能買張小報。就這樣老百姓都坦然接受，俄羅斯社會並沒有失控和發生動亂。這在中國人是無法理解，不可思議的。一位常駐莫斯科的中國記者在俄羅斯參加了一個因公出遇車禍而喪生的朋友的葬禮，他寫道：送喪時沒有人號啕大哭，沒有歇斯底裏給人看，就連他的妻子也隻是全身黑紗，低聲啜泣。在葬後的簡宴上親朋好友紛紛起立致辭，回憶死者的人品、才能和業績。最後都要說一句，“願他墓地上的黃土如羽毛般的輕柔。”在俄羅斯從未聽說過死者家屬以拒葬或哭天喊地向單位要待遇的怪事。
俄羅斯民族受教育程度比美國還要高。枟參考消息枠1997年11月17日刊登了一位日本記者的報道說：俄羅斯是個最愛讀書的國家。到1997 年50%家庭至少有500 冊藏書，有34%的家庭主人接受了大學本科教育。俄羅斯中小學教師每周平均工作18個小時（日本為15 個小時）。城鄉居民基本上都受過高中以上的教育，居民中大學生的比例是中國的十幾倍。有位訪俄的中國學者講，僅農村普及教育這一項，中國至少落後俄羅斯50—100年。俄羅斯人對文化生活及精神成果的追求十分突出。他們喜歡看報、讀書，看電影及聽音樂會，也常帶著孩子去參觀博物館及風景區。擁有900 萬人口的莫斯科（城市麵積994平方公裏）就有70 多座大劇院、31 座音樂廳、78 座國家級博物館和142座社會辦的各種展館。正規高校85所，在校大學生60暢78萬，國家科學院下屬的科研機構99個。莫斯科市區綠化覆蓋率高達40%。人均占綠地麵積達20 多平方米，號稱“綠色之都。”市級公園26 個，區級公園58 個，街心花園800 多個。僅莫斯科大環公路兩旁的防護林帶就有7200 多公頃。莫斯科擁有5個飛機場，8個火車站，市內地鐵四通八達。著名的全俄展覽中心已有50 多年的曆史，占地17 萬平方米，那裏風光如畫。著名的特列季亞科夫畫廊占地1暢6萬平方米，擁有62個展廳，共有10萬件11—17世紀的油畫及雕塑精品。1892 年8 月31日大實業家特列季亞科夫（1832—1898）將自己家族世代珍藏的18—19世紀俄國著名藝術家的1287 件油畫作品、518 件素描作品、9件雕塑作品，還有75件西歐名畫、8 件著名素描作品和5件西歐名雕塑作品無償交給國家，其中不乏價值連城的藝術精品。經多年發展，展館規格很高，規模很大，國內外參觀者絡繹不絕。俄羅斯第二大城市聖彼得堡的珍寶館（艾爾米達什）更為壯觀。它與法國的羅浮宮、美國紐約大都會博物館齊名，但它的規模與檔次更為突出：它有350 多個展廳，各種藝術珍藏品多達270萬件，遊客要認真看完這些展品得好幾天時間，有人統計過，展覽路線加起來長達30 多公裏，如果遊客在每件展品前站1分鍾，看完冬宮的所有展品就需要8 年時間。其中僅名家油畫作品就有1暢5萬件，包括達· 芬奇、倫勃朗、魯本斯、拉斐爾等人的原作250多幅。這裏每天接待的國內外遊客有上萬人。俄羅斯人對各種博物館有一種獨特的情結。
在2000年時70%的俄羅斯居民仍堅持訂閱報紙雜誌。據有關調查36%的歐俄地區的成年人每天堅持看一份報紙雜誌，50%的成年人每周有三天看報。俄羅斯人的讀書熱情從不中斷。俄羅斯人一直認為高質量的文化生活能使人生更美好。調查表明，2/3的城市居民長期堅持閱讀文藝作品，有人堅持每天閱讀一小時，隻有極少數人常年不摸書。至今文藝書籍仍相當暢銷，占圖書市場的40%。因書價上漲，現在去圖書館借書的增多了，僅莫斯科國家圖書館日均有5000人光顧。全俄私人藏書近200億冊，戶均藏書近300 冊。讀書是俄羅斯人五大愛好之一，位於體育、打獵、釣魚、旅遊之上。西方位學者講過：從個人的業餘愛好上就能看出一個人的素質來。俄羅斯人的業餘愛好令中國人十分羨慕。國民整體素質高是俄羅斯國情的突出特點之一。
相比之下中國人的業餘愛好檔次低，讀書熱情差。台灣枟商業周刊枠2005年3月4 日發表了一篇文章，題目就是“識字的中國人，2003年將近一半人不讀書”。文章講，“中國書雖多，可看的不過幾十種而已，其餘的都是抄來抄去。被調查的人多數人認為無書可讀，不知該讀啥書。一個出版大國使識字的中國人陷入了無書可讀的窘境。”“據新華網統計，2003 年全國共出版18 萬種圖書，但業內人士稱其中多數圖書‘過於垃圾，過於商業，過於功利，過於弱智’。”文學評論家李敬澤也說，“2002年國內共出版了1000 部小說，說其中900 部都是垃圾絕不為過！”“近5年來中國人讀書率持續走低：2004年12月中國出版科學研究所公布了一個中國國民閱讀與購書情況報告，在每月至少讀一次書的欄目裏，1998 年每月讀一次書的占60%，到2003年時隻占52%。這就是說有一半人就不讀書。”最後作者感歎地說：“中國向來以悠久文明著稱，而讀書的人比率每況愈下，實在是莫大的諷刺。”（枟參考消息枠2005年3月4日第8版）俄羅斯枟共青團真理報枠2003年1月23日發表了一篇題為“俄羅斯到底值多少錢——俄羅斯家底管窺”的文章，文章講：俄政府估算在2003年內凡名稱中帶“俄羅斯”字樣的企業要向國庫上繳18暢79億盧布的稅（約合5900 萬美元）。這就是俄羅斯國名的價值。那麽俄羅斯這個國家到底值多少錢呢？這點卻鮮為人知。該報曾組織了一批專家粗算了一下俄羅斯的家底。民用實物資產少：據俄羅斯國家計委統計，2002 年俄國民資產總價值為25暢2萬億盧布。這包括所有的國家資產、集體資產和個人資產。這個數字隻相當於美國的年度財政預算。這就是說美國人用一年的預算就可以把俄羅斯買下。自然資源被低估：過去，俄羅斯所有地下資源都成了國家機密。因而，在最新統計手冊裏找不到“鋸石”和“耐火黏土”，更別說石油了。一位專業人士說：“專家能夠估計出石油儲量，甚至精確到幾十噸。隻需將礦藏、森林和近海漁業資源儲量乘以他們在國際市場上的價格，就能算出自然資源的總價值。”根據國家漁業委員會數據，俄羅斯經濟區的水生態資源總價值為7暢3億美元。這個估計非常低！這個數字需要翻一倍，甚至兩倍。總的看來，俄羅斯所有自然資源的價值為300萬億美元，從人均自然資源占有量看來，美國僅為俄羅斯的1/2，歐洲國家為其1/8，日本為1/40.俄羅斯自然資源總量居世界首位。軍用物資價值高：軍隊裏最昂貴的是高科技武器。每艘核潛艇的平均價值為10 億美元。全國總共有40艘核潛艇。也就是說核艦隊約值400 億美元。另有20艘柴油機潛艇（平均每艘價值1暢5億美元），以及250艘水麵潛艇（共約200 億美元）。還有基地、庫房和住房，總價值約為1000億美元。導彈部隊裏最昂貴的是洲際彈道導彈，共有將近700枚，每枚價值是5000萬美元。這些“財富”還配備了牽引工具或發射井，每個也值5000萬美元。俄空軍共有4000架飛機。每架殲擊機為2500萬美元。另有2500 架直升機（每架300 萬美元）。60座有通訊設備的機場，還有機庫、指揮部和房舍，共計1000 億~1200 億美元。航天兵擁有15 顆衛星（每顆價值5000萬~6000萬美元），控製係統和導彈襲擊預警係統，共計40億~50億美元。俄羅斯約有1暢5 萬輛坦克（每輛200 萬美元），3萬輛戰車（每輛100 萬美元），4 萬門火炮（平均每門10萬~15萬美元）。另有約2暢5 萬個地對空導彈係統（每個係統200萬美元）。軍隊的所有後方設施約為2000 億~2500 億美元。再加上600個軍營、軍事院校、給養庫，他們相當於五六個年度軍事預算（100億美元）。黃金外匯資產增加：中央銀行的黃金外匯儲量達到479億美元。近一年增長尤為迅猛。僅新年第一周，央行儲備就增加了1 億美元。在中央銀行的外匯儲備中，約有10%（48億美元）是黃金儲備，重350 多噸。如果把剩下的所有外匯變成現鈔，能裝8 節火車車廂。可見俄羅斯公民並沒有那麽貧窮。相反，幾乎每個家庭都存有一些百元美鈔，以備急用。如果把這些錢聚集起來，肯定要超過中央銀行的美元儲備。因為，據專家估計，俄羅斯居民手頭共有400億美元。此外還有銀行存款，俄羅斯人賬麵上存款共有9000 多億盧布（約合300億美元）。海外資產難估算：根據審計署數據，俄羅斯的海外資產共計70 億美元。包括使館樓房的賬麵價值、樓房地產，以及俄羅斯在跨國公司中所持股份。總市價值估計達3000億美元。但目前誰也沒時間計算俄羅斯公民在海外有多少不動產。專家認為，近10年俄羅斯外流資金達1500 億~3000 億美元，其中一部分存在銀行裏，但大部分用於在邁阿密和巴黎等地購別墅。外債仍然未還清：俄羅斯現在欠外債1270 億美元。而國外應償還俄羅斯的欠款是780 億美元。也就是說，俄羅斯要向其他國家支付約600億美元。這筆錢應當從俄羅斯的家底中扣除。這篇報道很有參考價值，使我們比較真實地了解了21世紀初俄羅斯的國情和實力。
§§第2章 遼闊富饒的生存空間和豐富的資源
自2000年普京執政以來，各國有關俄羅斯的正麵報道越來越多，也更全麵和真實一些。這3 年俄羅斯經濟年均增長率在3%~5%，增長速度僅次於中國。據查，2002 年俄羅斯國民總收入為3460億美元，估計到2010年即可增至1萬億美元。“這3年人們的收入逐年增加，2001 年人均年收入比2000 年增加16暢5%（2001 年俄人均月收入為 3300 盧布，合 110 美元）。2002年又比2001 年增加8暢5%。莫斯科人均月收入已達436美元。人們快樂起來了。”2001年12月26 日法新社報道，近4000萬俄羅斯人生活在貧困線以下，占總人口的27%。生活最貧困的是退休老人，他們月均收入為1094 盧布（合37 美元）。俄羅斯枟權力枠周刊2005 年2 月16 日報道：“俄貧困人口在逐年減少：2003年俄貧困人口為2930 萬，到2004 年已減到2550萬，一年內減少了380萬貧困人口，這相當在2004 年裏每8 秒鍾就有一個人脫貧。”
一位中國學者在訪問了俄羅斯之後寫了一篇很有分量的文章，他認為西方對俄羅斯的報道多為不實。首先，正常的俄羅斯人的生活水平雖比美國差，但卻遠非中國人能比的。俄羅斯小汽車的普及率高於70%，到2000 年全俄共有2000 多萬輛小汽車，其中50%的小車主人是生活在貧困線以下的“窮人”。而且俄羅斯汽油很便宜，每升汽油僅合人民幣1 元多錢。普通工人一年兩次休假（教師每年提供一張免費機票）；多數俄羅斯人有能力出國旅遊，他們常選的目的地有法國、埃及、黑海等。75%的城市居民擁有別墅。而且公交車對退休老人免費，市內電話一律免費，俄羅斯退休老人的生活水平也是中國退休老人無法相比的。由於政府的許多福利政策，老人除了吃穿外基本不花費，尤其是住醫院免費，還免費供應水果。全俄沒有不通電和煤氣的地方。多數家庭全天供應熱水。全俄各種道路從沒收過養路費和過橋費。至今基礎教育全免費，連課本也是免費使用（大、中、小學課本循環使用，課本是舊的，但不繳費）。醫療也是免費的（大夫看病是免費的，但藥費自理）。人們最差的食品是雞塊、牛肉和麵包，俄羅斯人不太喝水，一渴了就喝牛奶。因此，俄羅斯人體格健壯，優秀運動員很多。現在俄羅斯農村居民還在發工資和退休金。多子女家庭還在發放補貼。2001 年10月有記者訪問了莫斯科郊區的一家農戶，他們老兩口一月有1300盧布退休金（30盧布 =1 美元），他們的女兒當村醫生，月收入2000盧布。在他們的土地裏（30 米×50 米）種滿了蔬菜，還養著兩隻羊，8 隻兔，一群雞。這位記者采訪後發出的感歎是：這裏自給自足，社會穩定。2001年10月4日枟參考消息枠報道：全俄共有5000萬個家庭（包括城市與鄉村），其中4400萬個家庭在郊外都有土地，人口多的可申請50×50 米大的土地，人口少的可申請30×50米大的土地，可蓋別墅，可種菜，可養牛羊雞鴨。這些土地上所收獲的東西占到城鄉居民所需土豆量的92%，蔬菜所需求的75%，肉奶量的50%。這一報道與我們在俄羅斯看到的是一致的，這就是地大物博、人口不多給俄羅斯人帶來的好處。
雖然說俄羅斯經濟不景氣，但民間地下經濟卻很發達。俄羅斯人整天喊窮，可各人有各人賺錢的門路，都有額外的經濟收入。俄羅斯鼓勵有專業的人多兼職。2000 年時就有報道說，莫斯科市內每7個人中就有一個月均收入3000 美元的富人。莫斯科市區西北角就有新開的200多家豪華商店。莫斯科一般職工月收入為436美元，但莫斯科州（市周邊地區，麵積與丹麥國土相近）人均月收入僅為115 美元，與全俄人均收入相當。俄新社2002年12月2日報道，俄居民存款總數已達9494億盧布（約299億美元），是2001年12月的1暢5倍。2002年7月10日俄總理卡西亞諾夫說，俄黃金外匯儲備已達400 億美元。這是近十幾年從未達到的水平。據歐洲複興開發銀行2003年11月20日報道：2002 年獨聯體國家平均經濟增長率為4暢7%，預計2003年經濟增長率在6暢2%以上，而其他東歐國家及波羅的海沿岸三國經濟增長率僅為3暢3%。2003年俄羅斯經濟增長率會超過6暢2%。俄羅斯經濟實力及發展前景無人懷疑。俄羅斯的發展前景完全取決於俄經濟體製改革的廣度與深度。世人都在關注著俄羅斯的改革進程。
俄塔社莫斯科2003年12月31日報道，俄副總理兼財政部長庫德林宣布：2003 年俄羅斯國內生產總值實際增長率為6暢6%，工業總產值比 2002 年增長 6暢7%，居民收入增長13暢5%。庫德林還通報說，2003 年俄通貨膨脹率為 12%，比2002年下降3個百分點。2003年俄財政連續第四年出現盈餘，盈餘總額占國內產值的1暢5%。2003年俄黃金外匯儲備增加了200億美元以上（僅過了一年，到2004 年初俄羅斯的外匯就達800億美元，到2005年年初已達1200 億美元，增長之快令人咋舌）。與此同時，俄外債大幅下降，外債不超過國民生產總值的1/3.2003年外國在俄直接投資總額達65 億美元，大大超過2002年的40億美元。2003年俄羅斯國內投資總額達680億美元，超過2002年的570 億美元。2003 年俄國內投資占到總產值的16暢2%。預計2004年這個比例將達到16暢7%。有評論說2003年俄羅斯靠石油賺了大錢。盡管能源降價的預測滿天飛，但國際市場上的油價仍居高不下。原材料市場上的好行情也保證了俄羅斯政治經濟的穩定，大大加強了中央政權。同時相當一部分俄羅斯居民的生活水平明顯改善。2003 年俄羅斯一些大城市出現了前所未有的消費熱潮。快速增長的消費需求已成為影響俄羅斯經濟走勢的一個重要因素。但是這種需求主要是通過購買外國產品及出國旅遊來滿足的。俄羅斯民族工業還沒有在不斷擴大的消費市場上占主導地位。“在這些節日般的日子裏”俄羅斯企業依舊前途未卜。
俄羅斯民族的整體素質很高。俄羅斯人豪爽大方，從不假客氣，愛交朋友，十分好相處；禮貌實在，講究次序，進門上車入電梯時，女士、長者和來賓優先；上車或購物時一定得排隊，哪怕隻有三個人也得排個一、二、三來，從不擁擠插隊；公共場合從不大聲喧嘩，也不在公共場合吸煙，公共樓道從不堆放雜物；俄羅斯人很注重衣著打扮，對儀容儀表有相當高的要求，重包裝，而且男女衣著都是時尚化，潮流化。女性更注重化妝。俄羅斯人都喜歡運動，很講究體形和體質，極少有彎腰駝背的。俄羅斯人的忍耐性更是令人吃驚的：1998 年的金融危機，一夜之間購買一輛汽車的錢隻能購買一隻輪胎，當初買架鋼琴的錢在金融危機後隻能買張小報。就這樣老百姓都坦然接受，俄羅斯社會並沒有失控和發生動亂。這在中國人是無法理解，不可思議的。一位常駐莫斯科的中國記者在俄羅斯參加了一個因公出遇車禍而喪生的朋友的葬禮，他寫道：送喪時沒有人號啕大哭，沒有歇斯底裏給人看，就連他的妻子也隻是全身黑紗，低聲啜泣。在葬後的簡宴上親朋好友紛紛起立致辭，回憶死者的人品、才能和業績。最後都要說一句，“願他墓地上的黃土如羽毛般的輕柔。”在俄羅斯從未聽說過死者家屬以拒葬或哭天喊地向單位要待遇的怪事。
俄羅斯民族受教育程度比美國還要高。枟參考消息枠1997年11月17日刊登了一位日本記者的報道說：俄羅斯是個最愛讀書的國家。到1997 年50%家庭至少有500 冊藏書，有34%的家庭主人接受了大學本科教育。俄羅斯中小學教師每周平均工作18個小時（日本為15 個小時）。城鄉居民基本上都受過高中以上的教育，居民中大學生的比例是中國的十幾倍。有位訪俄的中國學者講，僅農村普及教育這一項，中國至少落後俄羅斯50—100年。俄羅斯人對文化生活及精神成果的追求十分突出。他們喜歡看報、讀書，看電影及聽音樂會，也常帶著孩子去參觀博物館及風景區。擁有900 萬人口的莫斯科（城市麵積994平方公裏）就有70 多座大劇院、31 座音樂廳、78 座國家級博物館和142座社會辦的各種展館。正規高校85所，在校大學生60暢78萬，國家科學院下屬的科研機構99個。莫斯科市區綠化覆蓋率高達40%。人均占綠地麵積達20 多平方米，號稱“綠色之都。”市級公園26 個，區級公園58 個，街心花園800 多個。僅莫斯科大環公路兩旁的防護林帶就有7200 多公頃。莫斯科擁有5個飛機場，8個火車站，市內地鐵四通八達。著名的全俄展覽中心已有50 多年的曆史，占地17 萬平方米，那裏風光如畫。著名的特列季亞科夫畫廊占地1暢6萬平方米，擁有62個展廳，共有10萬件11—17世紀的油畫及雕塑精品。1892 年8 月31日大實業家特列季亞科夫（1832—1898）將自己家族世代珍藏的18—19世紀俄國著名藝術家的1287 件油畫作品、518 件素描作品、9件雕塑作品，還有75件西歐名畫、8 件著名素描作品和5件西歐名雕塑作品無償交給國家，其中不乏價值連城的藝術精品。經多年發展，展館規格很高，規模很大，國內外參觀者絡繹不絕。俄羅斯第二大城市聖彼得堡的珍寶館（艾爾米達什）更為壯觀。它與法國的羅浮宮、美國紐約大都會博物館齊名，但它的規模與檔次更為突出：它有350 多個展廳，各種藝術珍藏品多達270萬件，遊客要認真看完這些展品得好幾天時間，有人統計過，展覽路線加起來長達30 多公裏，如果遊客在每件展品前站1分鍾，看完冬宮的所有展品就需要8 年時間。其中僅名家油畫作品就有1暢5萬件，包括達· 芬奇、倫勃朗、魯本斯、拉斐爾等人的原作250多幅。這裏每天接待的國內外遊客有上萬人。俄羅斯人對各種博物館有一種獨特的情結。
在2000年時70%的俄羅斯居民仍堅持訂閱報紙雜誌。據有關調查36%的歐俄地區的成年人每天堅持看一份報紙雜誌，50%的成年人每周有三天看報。俄羅斯人的讀書熱情從不中斷。俄羅斯人一直認為高質量的文化生活能使人生更美好。調查表明，2/3的城市居民長期堅持閱讀文藝作品，有人堅持每天閱讀一小時，隻有極少數人常年不摸書。至今文藝書籍仍相當暢銷，占圖書市場的40%。因書價上漲，現在去圖書館借書的增多了，僅莫斯科國家圖書館日均有5000人光顧。全俄私人藏書近200億冊，戶均藏書近300 冊。讀書是俄羅斯人五大愛好之一，位於體育、打獵、釣魚、旅遊之上。西方位學者講過：從個人的業餘愛好上就能看出一個人的素質來。俄羅斯人的業餘愛好令中國人十分羨慕。國民整體素質高是俄羅斯國情的突出特點之一。
相比之下中國人的業餘愛好檔次低，讀書熱情差。台灣枟商業周刊枠2005年3月4 日發表了一篇文章，題目就是“識字的中國人，2003年將近一半人不讀書”。文章講，“中國書雖多，可看的不過幾十種而已，其餘的都是抄來抄去。被調查的人多數人認為無書可讀，不知該讀啥書。一個出版大國使識字的中國人陷入了無書可讀的窘境。”“據新華網統計，2003 年全國共出版18 萬種圖書，但業內人士稱其中多數圖書‘過於垃圾，過於商業，過於功利，過於弱智’。”文學評論家李敬澤也說，“2002年國內共出版了1000 部小說，說其中900 部都是垃圾絕不為過！”“近5年來中國人讀書率持續走低：2004年12月中國出版科學研究所公布了一個中國國民閱讀與購書情況報告，在每月至少讀一次書的欄目裏，1998 年每月讀一次書的占60%，到2003年時隻占52%。這就是說有一半人就不讀書。”最後作者感歎地說：“中國向來以悠久文明著稱，而讀書的人比率每況愈下，實在是莫大的諷刺。”（枟參考消息枠2005年3月4日第8版）俄羅斯枟共青團真理報枠2003年1月23日發表了一篇題為“俄羅斯到底值多少錢——俄羅斯家底管窺”的文章，文章講：俄政府估算在2003年內凡名稱中帶“俄羅斯”字樣的企業要向國庫上繳18暢79億盧布的稅（約合5900 萬美元）。這就是俄羅斯國名的價值。那麽俄羅斯這個國家到底值多少錢呢？這點卻鮮為人知。該報曾組織了一批專家粗算了一下俄羅斯的家底。民用實物資產少：據俄羅斯國家計委統計，2002 年俄國民資產總價值為25暢2萬億盧布。這包括所有的國家資產、集體資產和個人資產。這個數字隻相當於美國的年度財政預算。這就是說美國人用一年的預算就可以把俄羅斯買下。自然資源被低估：過去，俄羅斯所有地下資源都成了國家機密。因而，在最新統計手冊裏找不到“鋸石”和“耐火黏土”，更別說石油了。一位專業人士說：“專家能夠估計出石油儲量，甚至精確到幾十噸。隻需將礦藏、森林和近海漁業資源儲量乘以他們在國際市場上的價格，就能算出自然資源的總價值。”根據國家漁業委員會數據，俄羅斯經濟區的水生態資源總價值為7暢3億美元。這個估計非常低！這個數字需要翻一倍，甚至兩倍。總的看來，俄羅斯所有自然資源的價值為300萬億美元，從人均自然資源占有量看來，美國僅為俄羅斯的1/2，歐洲國家為其1/8，日本為1/40.俄羅斯自然資源總量居世界首位。軍用物資價值高：軍隊裏最昂貴的是高科技武器。每艘核潛艇的平均價值為10 億美元。全國總共有40艘核潛艇。也就是說核艦隊約值400 億美元。另有20艘柴油機潛艇（平均每艘價值1暢5億美元），以及250艘水麵潛艇（共約200 億美元）。還有基地、庫房和住房，總價值約為1000億美元。導彈部隊裏最昂貴的是洲際彈道導彈，共有將近700枚，每枚價值是5000萬美元。這些“財富”還配備了牽引工具或發射井，每個也值5000萬美元。俄空軍共有4000架飛機。每架殲擊機為2500萬美元。另有2500 架直升機（每架300 萬美元）。60座有通訊設備的機場，還有機庫、指揮部和房舍，共計1000 億~1200 億美元。航天兵擁有15 顆衛星（每顆價值5000萬~6000萬美元），控製係統和導彈襲擊預警係統，共計40億~50億美元。俄羅斯約有1暢5 萬輛坦克（每輛200 萬美元），3萬輛戰車（每輛100 萬美元），4 萬門火炮（平均每門10萬~15萬美元）。另有約2暢5 萬個地對空導彈係統（每個係統200萬美元）。軍隊的所有後方設施約為2000 億~2500 億美元。再加上600個軍營、軍事院校、給養庫，他們相當於五六個年度軍事預算（100億美元）。黃金外匯資產增加：中央銀行的黃金外匯儲量達到479億美元。近一年增長尤為迅猛。僅新年第一周，央行儲備就增加了1 億美元。在中央銀行的外匯儲備中，約有10%（48億美元）是黃金儲備，重350 多噸。如果把剩下的所有外匯變成現鈔，能裝8 節火車車廂。可見俄羅斯公民並沒有那麽貧窮。相反，幾乎每個家庭都存有一些百元美鈔，以備急用。如果把這些錢聚集起來，肯定要超過中央銀行的美元儲備。因為，據專家估計，俄羅斯居民手頭共有400億美元。此外還有銀行存款，俄羅斯人賬麵上存款共有9000 多億盧布（約合300億美元）。海外資產難估算：根據審計署數據，俄羅斯的海外資產共計70 億美元。包括使館樓房的賬麵價值、樓房地產，以及俄羅斯在跨國公司中所持股份。總市價值估計達3000億美元。但目前誰也沒時間計算俄羅斯公民在海外有多少不動產。專家認為，近10年俄羅斯外流資金達1500 億~3000 億美元，其中一部分存在銀行裏，但大部分用於在邁阿密和巴黎等地購別墅。外債仍然未還清：俄羅斯現在欠外債1270 億美元。而國外應償還俄羅斯的欠款是780 億美元。也就是說，俄羅斯要向其他國家支付約600億美元。這筆錢應當從俄羅斯的家底中扣除。這篇報道很有參考價值，使我們比較真實地了解了21世紀初俄羅斯的國情和實力。
§§第2章 遼闊富饒的生存空間和豐富的資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