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案追凶

第87章 心結？

美國聯邦調查局FBI總部下屬的行為分析科部門（簡稱“BAU”）中，行為分析師們剖析最棘手的案件，分析凶手的心理和作案特征，並在他們再次施暴前預測出他們的下一步行動，協助當地警察捉拿凶手。

這種列屬於公職部門旗下的心理分析部門，在很多案件偵破中發揮了極其重要的作用。但是在FBI，這些人員大部分是屬於外聘的優秀人員，和國內所謂要通過編製考核又有所不同。

唐明書所說的東西並沒有讓我和唐森動心，實際上，當初我們創辦唐森事務所，並不是想著被收編，成為所謂下屬職能機構，而是作用類似於私人外聘合作機構。

更何況，現在唐明書所說的人員中，隻有我和唐森，而事務所其他三人，並沒有被他提及，這點也是我們不能接受的。

“如果要合作，我想是我們事務所所有人集體和警方合作。而且我們依舊保留獨立作風。”

唐森直接提出自己的看法。

唐明書聽著哼的一聲：“你還真是異想天開啊，如果沒有納入公安機關，很多資源你們是無法享用的。而且，我們怎麽能放心將一些核心問題和你們分享？”

我解釋道：“這點是相互的。而且，社會最根本的契約精神，保證了公安部門如果選擇和我們合作，我們當然會按照契約，將我們所查到的任何信息點告知你們。而你們也同樣也該按照契約精神，配合我們的一些調查。”

“讓公安部門配合你們？小徐，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唐明書不滿道，“你們是不是把主次弄反了。”

“這個不是主次的問題。不管在國內還是在國外，公職部門選擇和外聘單位合作，這本身就應該是一個平等的狀態。合作的前提，當然是信息共享，資源共享。”

“簡直胡鬧。”唐明書終於生氣的拍了拍桌子。

郭鬆美見狀，連忙安撫道：“唐副局，他們隻是提出自己的看法，你也別生氣。”

說完，她還衝著唐森小聲道：“你們說的雖然在理，但是在任何地方，主次還是要分明的，更何況，在機構內部，比你們優秀的人大有人在，很多時候，警方也會清楚更大更專業的專家，也好領導你們調查，所以，自然希望你們能進入編製更好管理。”

“得得得。”唐森不耐煩道，“我都說了很多次了，我們是獨立私人機構，要合作，是平等協商合作，我們不接受任何人領導，來幹擾我們的辦事風格。”

唐明書怒視道：“你到底聽沒聽懂我的話，我給你們找機會，你們卻不識好歹。你知不知道，如果這事換做其他私人事務所，他們早就答應了。”

“其他事務所怎麽想，我們不想知道，但是在我們事務所，如果市局想要收編我們，自然不是我們所願。我和亮子的態度一直很明確，是合作關係，而且，是整體合作，我們事務所的任何人缺一不可。”

唐森的堅持讓唐明書生氣的朝後仰去，氣的連飯都不想吃了。郭鬆美一直在和事老，隻是唐森和唐明書這對父子的關係，哎，我是看著他們頂牛頂了十幾年了。

趕緊拔了兩口飯，我看了看時間，這裏環境太惡劣，現場太危險，我得撤了：“唐叔叔，我還約了客戶，得先走了。毛阿姨，謝謝你的招待，今天飯菜挺豐盛！”

豐盛倒是豐盛，沒吃飽啊。在這種談話氣氛中，你能吃飽才怪。本來唐森也想跟著我一起閃出來，但是我對他示意後，他最終還是決定留下，和他老爸在繼續談談。畢竟，和市局合作，也是我們事務所的希望，我們需要找到一個雙方都能接受的方案。

從唐明書家出來，我直奔星石投資公司。梅瑩按照約定早早在辦公室等著我。而我一早讓她準備的東西，她也已經準備妥當。

首先，我要她展示的，就是她先前跟我提及，何思穎在公司年會上表演狐狸精的所有視頻和相片。

而梅瑩將所有影像資料全部放入電腦中，一一將我展示介紹，並且提及，那次年會，褚行時之後非常開心，還特意選了很多照片，放在公司文化牆那展示。

我看著這些視頻和照片，在何思穎扮演的狐狸精圖片中，除了她還有很多狐狸精扮演者。但是毫無疑問，何思穎的扮相最突出，而且，因為她何進女兒的身份，很多時候，在一群狐狸精中，也是重點突出於她。

特別是在視頻資料中，我看見何思穎將狐狸精的那種形態舉止，演繹的非常完美。

“這個女孩子，明顯是早有準備。她借著狐狸精的傳聞，而在自己身上刻意製造神秘感！所以，對於狐狸精的一些舉止形態，她早已關注，並且模仿的極為合適。隻是很顯然，她隻是在表演。”我指著畫麵道，“表演和現實是不同的，表演會趨向於一定的浮誇，顯出藝術手段。而現實是很平常的流露，何思穎將狐狸精刻意表演化，所以，她的確不是被狐狸精附體，而僅僅是因為，她學狐狸精比較像。”

“那你的意思是，我那天晚上看到的都是假的？”梅瑩略有不滿道，“我相信你們事務所的能力，但是，我也相信自己的眼睛。我還沒到眼花的時候。”

“別急嘛，梅董，很多時候，眼睛也是會欺騙我們的。你對我們事務所很熟悉，所以自然知道，我們解密鬼屋真相的過程。眼見不一定為實，鬼屋那麽多人看見的血影，其實都是假的。而你看見的狐狸精。。。。。。”我沒有說完，因為，我已經通過那段視頻，看見了一段重要的信息點。

我將視頻定格，並且在那裏將畫麵放大，我在努力尋找我想要的線索。而梅瑩也是不解，見我忽然欲言又止，而神色緊張，便問道：“你發現什麽了？”

“我想知道，這個文化牆上的照片，是否換過？”

梅瑩想了一下，搖搖頭道：“公司文化牆是有人力資源部負責，而我先生會經常過問關注一下。而你所指的這次文化牆展示，隻要就是展示那次年會的情況。照片都是用了一批便換了另外的主題了。”

也就是說，展示公司年會的照片，就是展示了這一批，之後就更換主題了！

我嘴角微微一翹，因為，我發現核心問題了：“你沒有發現這些照片中有什麽重大問題嗎？”

“重大問題？”梅瑩疑惑的搖搖頭。

我指著上麵的圖片道：“這些照片，就是展示公司年會的氣氛。所有，基本上公司裏的人，都會出現在集體照中。當然，公司的核心領導，會出現的概率大一些。隻是，某個領導，似乎消失了一般，但是，他的女兒，出鏡率倒是不小啊。”

這一說，梅瑩總算明白我所指：“我先生說，因為何思穎的照片多了，所以把何進的照片展示少點，畢竟他們父女一樣嗎。”

“這個理由你相信？”

梅瑩也是笑道：“不信。不過何思穎那次的確出彩，所以照片多點正常。”

“那你怎麽解釋？同樣是股東，除了你先生之外，另一個股東張陽的出鏡率，也是明顯超過何進？”

“你想表達什麽？”

“梅董，我其實還隻是在猜測階段，而這個猜測，正是基於何進何思穎這對父女關係極差的前提的。比如年會照片，你先生審核並且要求在文化牆上展示的東西，明顯是在忽略和打壓何進，同時，還拔高何思穎的地位。同樣，在遺產繼承中，你先生也同樣在打壓何進，反而讓何思穎得到了好處。而何思穎得到好處，最直接的結果就是，何思穎徹底擺脫何進的控製，更加刺激何進！你先生這些種種，完全是有目的性，所以，我很想知道，你先生和何進，是否有重要恩怨，或者心結？否則，無法解釋，你先生將死，還要這般惡心何進。”

過節？心結？梅瑩搖搖頭道：“我先生雖然精於算計，而且有些斤斤計較。但是，以我對他的了解，他並不是瑕疵必報之人。當初我選擇和他在一起，也就是因為，他有容人之心，而且能關心我。”

“他關心你，包容你，不代表他也同樣這麽對待別人。從你每次描述你先生的情況，我能看出，你和你先生的愛，是真的。這點，我已經不用懷疑。我相信，至少從你的角度來看，你先生應該為你考慮了很多。所以，我現在更想知道，從你的角度來看，如果你先生過於針對一個人，比如何進，最可能的情況是什麽？”

最可能的情況？按照梅瑩的思維，褚行時的確對何進某些趁人之危的表現的不滿，但是褚行時一直在致力維係三個股東的良好合作關係，並且保證他們兩人的很多利益。至於何進和褚行時的私人問題？他們兩人認識時間的確比較長，之前的有些愉快合作，當然，摩擦也會存在。

“我記得我先生對我說過，何進打過我先生一個非常好的朋友，為此，我先生還和何進大吵了一次。但是何進並未收斂，還繼續打了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