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河是滋潤蘭州人的母親河,同時也是刁蠻任性的“災難河”,它不但是蘭州農業的救星,也是蘭州農業的克星,它曾經就多次製造“災難”,使蘭州的農業深受其害。
據《蘭州市誌》記載:東漢順帝永和六年(141年)秋,金城河水溢出30裏,淹沒民房、田禾無數;元仁宗延祐元年(1314年)夏,金州霖雨致水災,淹沒田禾;乾隆十八年(1753年),蘭州大雨,黃河泛漲,衝毀房舍田地甚多;嘉慶十三年閏五月二十四日,蘭州暴雨3日,黃河水淹沒東灘、什川堡37個村莊;道光三十年(1850年)秋,黃河暴漲,蘭州、金縣沿河諸灘田產、房屋淹沒甚多,災民無處棲居。15日後,水始退;光緒三十年(1904年)六月一日至六日,連日大雨,黃河水暴漲,流量達8600立方/秒。蘭州桑園淤塞,河水逆流,淹沒東郊18灘,漫及城周。下遊淹沒什川、條城沿河一帶,田地房屋損失極大,災民多達萬餘人……以上數據,隻是黃河水災的一小部分,但卻令人觸目驚心。怎樣才能摸清黃河暴戾恣睢的壞脾氣,並及時發布信息,做到防患於未然呢?蘭州人就專門成立了這樣一個機構,日夜監視黃河的一舉一動,這個機構,就是成立於1934年7月的蘭州水文站。
蘭州水文站起初是由黃河水利委員會設立的,站址在晏公廟(今濱河路省軍區幹休所院內西北角)內。1934年10月由甘肅省氣象測候所代辦,後改名為蘭州水標站。主要任務是測驗黃河的水位、流量、含沙量、輸沙率等。1941年,黃河水利委員會收回蘭州水文站,辦公仍在晏公廟。
新中國成立後,黨和政府非常重視水文工作的重要性,特將自力路80號(今白雲觀東側)一個院落分配給水文站。1950年,在黃河水利委員會的要求下,蘭州水文站在中山橋南頭東南處蓋起一座二層觀測房,雖然麵積較小,但卻很實用。
1 9 5 3年,根據治理黃河的需要,蘭州水文站“補充新鮮血液”,增加了工作人員,改名為蘭州水文分站,管理黃河石嘴山以上的各水文站,並設測驗組,負責蘭州河段的測驗工作。
1954年,蘭州煉油廠建廠,黃河水利委員會特在西固設專用水位站,以確保蘭州煉油廠的安全。同年設立西柳溝水文站,中山橋處改為蘭州水位站。
1956年,由於濱河路擴建,蘭州水文站搬遷到王保保城23號,同時改名為蘭州水文總站,蘭州水位站遷至橋門街35號。
1967年,西柳溝水文站因斷麵變壞,重新遷回中山橋,與蘭州水位站合並為蘭州水文站。
1975年,在永昌路北口黃河邊建成一座獨特的三層小樓,這便是今天的蘭州水文站。
蘭州水文站從開站至今已經70多年,幾十年來和黃河朝夕相處,已經摸透了黃河的脾氣,多次發布旱澇警報,對人們整治黃河水患起到了不可替代的作用,可以說是黃河的“晴雨表”。正是因為這個“晴雨表”,才使蘭州遭受大水災的機率大大減低。新中國成立後的幾次黃河大水,都是因為蘭州水文站的及時預報,才沒有造成曆史上那種慘不忍睹的大災難。
如今,蘭州水文站依然悄悄站立在黃河邊,像一個忠於職守的哨兵,警惕地注視著黃河的一舉一動。當你沉浸在黃河風情線美麗景色的時候,也許對眼前那不起眼甚至有點折煞美景的水文站不屑一顧,但是,我們的社會不正是無數像它那樣毫不起眼、默默無聞、埋頭苦幹的社會脊梁在支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