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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馬英九的情感曆程

  小馬哥內心的秘密

  台灣新聞從業者馬西屏在《誰識馬英九》一書裏,詳細描寫了馬英九內心不為人知的十八個秘密,包括他的氣質談吐、守法自律、異於常人的細膩性格、從小到大的感情史、家族親子關係、健康市長的運動觀、不喜政治口水,以及他與李登輝、陳水扁的種種過招片斷。在台北市長選戰馬上進入白熱化的時候,這本書讓民眾真正進入馬英九的內心世界,對馬英九有了更深層次更全麵的了解。作者的這本書的介紹中寫道:讀者或許會有如是體會——在虛偽、作秀及謾罵的政治世界中,難得有此人!

  書中說,馬英九從票選“夢中情人”、“性幻想對象”到“最佳捐精人選”,甚至被陳文茜(台灣女“立委”)點名為最想發生一夜情的馬英九,從政以來一直是政壇人氣最旺的女性偶像,但是他卻從來不“出事”。為什麽呢?正女如馬英九自嘲的那樣:“我每天工作超過十六個小時,像是透明人,受到全民監督,哪有辦法弄出緋聞。”他說:“我是那種狗仔隊都不願跟蹤的人。”

  但馬英九也坦率承認,他看到優雅的女人仍會心動,是一種“發乎晴,止乎禮”的心動。馬英九說:“我不是柳下惠,美女坐懷我還是會亂,所以唯一能做的,是不給任何美女有坐懷的機會。”原來他的秘訣就是“不給任何美女有坐懷的機會”。

  馬英九的初戀,是場單戀。那時他讀靜心小學幼兒園大班,班上有位楊姓小女生,長得一對大大的眼睛,長長的睫毛,顯得非常清秀,每次秀秀氣氣的淺笑,都流露出迷人的稚氣可愛,小女生梳了個小馬尾辮,每天馬尾辮輕輕搖晃,吸引了少年馬英九偷偷的目光。馬英九後來沉醉在回憶中:“有次參加一項活動後,小女生的臉龐微微滲汗,她輕輕揩著,表情美極了!”

  畢業典禮那天,馬英九的母親去幼兒園參加,馬英九向母親吐露心事:

  “媽!我有個女朋友。”並偷偷指給媽媽看。畢業典禮後,楊姓小女生“漸行漸遠漸無音,水闊魚沉何處問”;少年馬英九“夜深風竹敲竹韻,萬葉千聲皆是君,故倚單枕夢中尋,夢又不成燈又盡”。歐陽修的原句本為“萬葉千聲皆是恨”,但在馬英九的心中,哪有恨,隻有迷迷蒙蒙的一些思念,思念那清秀的顰笑,這種情懷,淡淡的純純的,很快就流逝過去。

  馬英九這次的情竇初開,是不是單戀?是疑案一樁。因為楊姓小女生知不知道他的“情意”?有沒有回戀他?現在無從考證,甚至連這個小女生的名字都沒人知道。後來有人問馬英九是否願再見一麵?馬英九驚言:“千萬不要,四十多年來心中一直留有童年美好的印象與回憶,記得她小時候的模樣,不是很好嗎?”

  馬英九情竇再開,是女師附小三年級的事,班上有位女生笑起來好可愛,馬英九頓生“好感”。他很羨慕那位女生寫的字,認認真真,整整齊齊,端端正正。他甚至經常想象她做作業時的情景:二條雪白的玉臂擱在桌麵上,幾隻玉般白嫩的纖纖手指緊握著那筆杆,一絲不苟,聚精會神,全神貫注;兩眼一會兒凝視著窗外,一會兒專注著課本;美麗又清秀的臉頻,浮現出少女的爛漫和快樂,光豔得猶如陽春綻放的燦爛櫻花,蕩漾著一種寧靜、悠然和純潔的氣質;細而濃的眉毛,彎彎的,微微有點皺,像筆所畫出;修長的睫毛一眨一眨,像兩排整齊的扇子;微微抖動著的長睫毛下,蘊藏著的一對烏黑溜溜的眼睛,就象是兩顆玲瓏剔透、流光溢彩的水晶;微翹的小鼻子和微閉的雙唇,帶著點兒稚氣和天真,仿佛有千萬句深情的話語凝在那裏。

  當時的李榮萱老師識破了馬英九的心思,不過老師並沒說破。老師當然知道,少男少女間這種純情而又朦朧的初戀,是不可能有什麽結果的。因此管不管都無所謂。但這種純純情懷,淡淡的喜悅、淡淡的羞澀,卻成為馬英九生命中的一段美好回憶。以至多年後,那位小女生的可愛形象,還會在他的腦海中泛起美麗的漣漪。

  高一時馬英九學會了跳舞,開始有了一些比較熟的女生,一起跳舞一起辦舞會。當時,以銘傳的五專女生居多。高二、高三,馬英九認識了一些北一女的女生,大家一起去露營。高中課業雖然繁重,馬英九仍然維持與女生正常的友誼,馬英九說:“有來往,也有看順眼的,就是不來電。”

  另外也有人說馬健君是馬英九初戀的情人,馬英九和馬健君相識於台灣大學。當時,馬英九是法律係學生,而馬健君是英文係新生。馬英九是學生幹部,是學校的精英成員,各個方麵都異常活躍。可他又是一個興趣愛好極其廣泛的人,誰都鬧不清楚他為什麽有那麽好的精力,似乎所有的集體活動,都少不了他。

  那時候,學校組織了一個合唱團,他也跑去報名參加,結果如願以償,成了合唱團的一員。直到今天,馬英九對於唱歌,似乎還是極其熱愛,他和很多歌星都成了朋友,他本人甚至還有那麽一點追星,喜歡王菲,喜歡李玟,遇到有機會的時候,他還和一些歌星同台演出,秀上那麽一場。

  正是參加合唱團的時候,他認識了馬健君,並且很快成為好朋友。此後,他們的友誼進一步增強,差不多是二年級時,他和馬健君、胡定吾三人一起組成了一個唱歌組合,被稱為校園民謠三人組,主要演唱英文歌曲。當時在台大校園,他們的名聲還真的很大,很多同學都知道這個組合,並且喜歡他們的歌。正是參加這個組合期間,馬英九和馬健君的關係突飛猛進,很快,馬健君成了馬英九的初戀情人。

  台灣一家周刊還說,除了馬健君,馬英九還有一位戀人,此人名叫張琤,小學時,張琤就是馬英九的同班同學,不過,到了中學以後,因為男女分校,所以,兩人分開了。沒料到機緣巧合,機遇弄人,到了大學時,兩人又再度重逢,於是,兩人很快變得親近起來,甚至發展成一段戀愛關係。

  但是,這段關係保持的時間不是太久,後來,馬英九的感情。主要集中在馬健君身上。這是因為馬英九對於學英文有著極大的興趣,當時,他的英文雖然已經不錯,但畢竟不夠專業,某些發音,還存在毛病。有段時間,他經常向馬健君請教,由她來糾正他的口語。同時,因為兩人都有唱歌的愛好,自然就比其它人要親近得多。這段戀情一直保持到兩人大學畢業,馬英九出國留學之後,彼此才沒有聯係。

  現在,馬健君是台灣東吳大學副教授,主攻西洋文學。她27歲結婚,32歲喪夫,目前是一位單親媽媽。此後,她似乎對婚姻失去了信心,所以多年來一直不肯談婚嫁一事,隻是說她要專心撫養自己的兒子長大,別的事,她不想考慮。媒體記者在東吳大學了解到,馬健君的教學,在學生中廣受好評,大家都說她是一位非常不錯的老師,至於她是否曾和馬英九戀愛,無論是她的學生還是她的同事,都表示不清楚。

  而對於這段風波,馬健君教授卻覺得很奇怪。她承認,她和馬英九確實相識,組織合唱隊也是事實,那時候學風很好,所有大學生,都想利用一切機會多學點東西,所以,他們在一起,也偶爾交換一下學習上的意見,這也絲毫不奇怪。至於談到他們戀愛的傳言,她說根本沒有這回事。她承認,大學時代,他們確實是好朋友,但不是媒體所說的那種關係,這種友誼在各自畢業分別之後,聯係便漸漸斷了。

  馬英九自己則回應說,他和馬健君以及張琤關係都不錯,彼此相熟,但從來就不是戀人,這一點,他的所有同學都清楚。他承認,如果有人認為這種好朋友關係算是紅顏知己;他也承認,但絕對不是戀愛關係。有一次台北市政府舉辦英文演講比賽,他作為市政府的官員,又非常重視演講,自然要出席,非常巧合的是,馬健君教授被聘為這次比賽的評審,他們因此意外重逢。相隔30多年後再見,自然是唏噓一番,也顯得格外親切,不知是不是這個緣故,引起了某些媒體朋友的懷疑和猜測。

  馬英九的純情初戀

  馬英九的真正初戀始於大學三年級。有一次,馬英九參加校際活動,遇到了一位女生,兩人一見鍾情,從此讓他難以忘懷。

  像馬英九這種活躍分子,參加校際活動的機會很多,也因此認識了很多女孩子。他又天生有女人緣,許多女孩子一見了他心生好感,主動接觸他甚至是暗送秋波的事不少,其中既有長相漂亮迷人的,也有能歌善舞的,同時也有內秀文靜、性格溫柔的,可以說各種類型的女生都有,但不知為什麽,他和她們就是不來電。所以,相識滿天下,知己也不少,真正愛上的,卻一直都不曾有。

  這次遇到的女生,是一名政治大學的女生,他也說不清為什麽,當時僅僅隻是看了第一眼,便有一種特別的好感,對她產生了某種欲望。這大概就是那種一見鍾情的感覺吧。他當時就對自己說,一定要想辦法認識她。事情還真是巧了,隨著參加活動的人越來越多,那個女生竟然移動了自己所坐的位置,到了他的身邊。

  馬英九覺得機會來臨,不由得心中大喜,“你是哪所學校的?”他主動和對方搭腔。“政大。你呢?”她優雅的偏過頭,淺笑說。“政大的?真是太巧了。”他說。她誤以為他也是政大的,他連忙解釋,他不是政大的,而是台大法律係的。不過,他的父親是政大畢業的,所以,他才會說這麽巧。實際上,馬鶴淩並不是政大畢業,隻是曆史淵源,算他是政大畢業而已。這個淵源也是太巧了,一下子拉近了馬英九和她之間的距離,兩人越聊越熱烈,越說越投機。

  後來,馬英九壯著膽子向她要聯係方式,她竟也絲毫沒有猶豫,非常樂意給了他。

  離開之後,馬英九滿腦子都是這個女生的音容笑貌,越想越覺得心中滋潤。他自己也不完全明白,以前接觸過許多女生,也有些聊得很好的,也有些彼此有好感的,可是,分開之後,他通常就將人家給忘了,或者隻是一種淡淡的記憶,這個女生卻是最特別的,他竟然能時時想起她,並且有一種立即再見她的強烈欲望。

  幾天後,台大有一個活動,恰好是馬英九組織的,他最初考慮給那個女生打電話,後來一想,打電話似乎不太慎重,便親自跑到了政大去邀請她。

  那時,他最擔心的是女孩會拒絕,一路上他都在想,如果她拒絕了,自己應該怎麽說服她。說來真是很奇怪,他對自己的口才一向是非常自信的,此時,卻覺得半點自信都沒有。他甚至產生了某種莫名其妙的預感,覺得這次自己不會成功。

  事實和他的想象完全相反,當女孩得知他特意來邀請自己時,眼中立即有一種很亮的光射出來,這大概就是我們常說的一見鍾情的那種,那一瞬間,馬英九便產生了另一種預感,他感覺自己要成功了。他立刻感到這種感覺實在太美妙了,連陽光都顯得特別的燦爛。回來時,一整天都樂得合不攏嘴。

  那是個春天般的美麗的女孩,一張小小的嘴唇、清秀的麵孔,一雙靈動的眼睛,仿佛是冬日裏陽光中搖過的一串紫色的風鈴,又像是渾茫的午後飛過的飄渺的鴻影。她有幾分矜持,又抑或有些清麗,常常說,“我喜歡把問題想得簡單一些……”有如花塢的春曉、乳燕的歸巢,清婉裏帶些淡淡的愁思。她似乎有著師妹一般的靈氣,靈氣中卻透著絲絲的孤獨;她似乎也有蓮花一般的浪漫,浪漫中卻攜著許許多多的無奈。馬英九想,她是南山春曉的一枝美麗的花骨朵兒。我在上輩子遇見過的。她是那樣纖小柔弱呀,我應該盡心地嗬護、虔誠地看守,期待著她美麗的花開。

  她也來找過馬英九,從很遠的女生寢室過來。一個人的時候,喜歡低著頭,有一點點的憂鬱,有一點點的惆悵,腳步是那樣輕緩,生怕踩著地上的花瓣,生怕驚起落葉的咯吱聲響。待抬頭時,她看見馬英九了,眸子裏閃過絲絲的嬌氣,臉龐飛上片片的紅霞,彎彎的眉黛神氣地向上揚起。真是一個即快樂又有些羞澀的女孩!

  臨走的時候,她會向馬英九道一聲別,說:“我回去了……”然後默默地低著頭,不聲不響地沿著落英繽紛的路,姍姍而回。輕輕地,不知蘊含幾分珍重。

  馬英九喜歡帶她到處去玩。把她帶到學校背後的小山上,帶她到從沒到過的地方。她說,“我喜歡跟你玩……”那高興的神情,像春天的一朵花,像天邊的一朵雲。再後來,徜徉在長長的校道上的時候,馬英九說,我也喜歡你。她聽了,緩緩地低下頭,眼中閃爍著快樂幸福的光芒。後來,他知道自己確切無疑地喜歡上她了。

  自此以後,他們的交往開始多起來,最初,還隻是同學式的交往,但很快,他們便開始約會,而且正正經經地談起了戀愛。初戀確實是美好的,那段時間,馬英九說不出的開心,似乎幹什麽事,都有一種特別的力量支撐著,學習上遇到點困難,或者是工作中遇到點煩惱,隻要想到有一個人在愛著自己,在默默地鼓勵著自己支持著自己,所有的一切,都不再對他造成困擾。

  快樂的時光一天天過去了。最初美麗的光環隨著兩個人的距離的接近而漸漸退去。她太小心翼翼了,說到心裏話時總是欲言又止。馬英九說,你敢不敢把我喜歡你的消息告訴你的家人?她似乎有幾分生氣,“你讓我保存一點秘密好不好?”

  她喜歡談一些女生常談的問題。喜歡從自己的角度說話,很少考慮到別人。——怎麽會這樣呢?他的心不禁有些失落起來。這種美好的日子並沒有持續太長的時間,他們之間便產生了矛盾。這種矛盾主要是源於性格上的。因為馬英九的社會活動很多,學習、工作、學生機構的活動等等,日程總是安排得滿滿的,約會的時間自然就被大量地占用。女孩和他的性格完全不同,她更希望他多留些時間陪自己。否則她就覺得自己在小馬哥眼中不是那麽重要。

  馬英九身邊的那些女生,對他的戀愛也形成了巨大的影響。那些女生對他的愛慕非常明顯,他和她們之間似乎也顯得異常親近。而馬英九在這方麵也非常坦蕩,從不隱瞞自己和某些女孩是很好的朋友。可女友受不了這一切,在她看來,愛情是自私的,一旦他們的戀愛關係確定,他就不應該和任何女性保持較為親密的關係,她甚至認定這種關係是不道德的。無論他怎樣解釋,她都不能容忍這種關係的存在。

  馬英九是一個有個性的人,他覺得,自己已經和她解釋清楚了,她就應該信任自己。如果彼此連最起碼的信任都沒有,還怎麽相處?多次的爭執令最初的甜蜜一掃而光。以前,一想到即將見麵,他會興奮不已,會異常激動,一旦分別,他會有度日如年的感覺,會有無窮無盡的煎熬。可現在,一想到要見麵,他就有一種恐懼,擔心又會因為什麽事吵起來,一旦分別,他甚至覺得如釋重負。

  痛苦的日子經曆了一段,他們終於下定決心分手。初戀,就這樣結束了。雖然分手已經明確,可某種情感的斷裂,並非一句話就可以劃上句號的,彼此間情感上的折磨,還在持續,那種痛苦,真是用幾句話難以說清。此時,馬英九才知道,戀愛不僅能滋潤人,還能傷害人,愛情是一把軟刀子,割人的那種疼痛,真的是銘心刻骨。這次初戀引燃了馬英九生命中第一次愛的火花,也讓馬英九深嚐第一次失戀的苦楚。當時馬英九很悵惆,也很痛,如今驀然回首,回憶中殘存年少輕狂的青澀,而痛楚早已結成小小的疤了!

  馬英九的第二次戀愛

  1972年7月,四年的大學生活結束了。此時的馬英九,經曆了四年的大學生活,已經變成一個大小夥子了,非常英俊瀟灑,走在街上,頗能吸引異性的目光。

  他的四年大學生活,收獲的還不僅如此,他還以優秀學生幹部和優秀學生畢業。

  蔣氏父子非常重視對下一代的培養,或者說,非常重視將下一代的精英分子抓在自己的手裏,以便他們能忠實地為黨國所用為自己所用。除了為那些精英學生建立專門的人才檔案之外,還有一項專為這些學生設立的獎學金,稱為中山獎學金。凡是台灣幾所名牌大學的畢業生,隻要他們在校期間,成績一貫優秀,又一直都是學生幹部,那麽,他們畢業的時候,便可以獲得這筆獎學金然後前往美國留學。

  這筆獎學金,對於那些家庭境況不是十分富裕的學子來說,十分有用,即使是家境不錯的學生,能夠獲得這筆獎學金,也是一種莫大的榮譽。何況,台灣和美國方麵,又訂有協定,通過這項獎學金前往美國的學生,在台灣是政治上的優等生,在美國就讀的是名校,學的也都是諸如法律、行政、財經等課程。這項獎學金,確實為台灣培養了不少各類人才。

  馬英九是法律係當年最優秀的畢業生之一,甚至可以說是整個台灣大學各係畢業生中的佼佼者,他獲得這份獎學金,便是理所當然的事。不過,馬英九並沒有立即前往美國。按照台灣的相關規定,男性大學畢業生必須服兩年兵役,然後或者參加工作或者繼續深造。如果不服兵役,連大學文憑都不會發給你。既然這樣規定,沒有任何人能夠例外,馬英九也不急。反正入伍的時間是。10月,此間還有兩個月的假期。

  這個假期,可能是馬英九一生中最輕鬆愜意的假期。父親期望他考上一所好的大學,他達成了這一願望,並且以優異成績畢業。自然,父親也希望他能獲得中山獎學金然後前往美國留學,他同樣完成了這一艱巨任務。

  現在,人生的短期目標還有什麽?暫時是沒有了,隻需要服完兩年兵役之後去美國繼續深造,別的,完全不需要他操心。

  馬英九多年來一直在父親嚴格的督促下讀書,雖然也參與各種活動,但那是戴著鐐銬跳舞,總沒有盡興的時候。現在一切都放鬆了,鐐銬取下了,不趁此機會好好地玩一番,更待何時?父親似乎也覺得這些年管他管得太緊了,大學畢業的這個假期,竟然對他格外開恩,並不給他什麽任務,完全開始放任自流。

  從放假的第一天起,馬英九便在籌劃這個假期怎麽玩。當然,那時候可不像現在,娛樂方式並不豐富,能夠玩的,無非就是一些同學約在一起,搞一些聯歡活動,或者是出外露營什麽的,花樣相對比較單調。但正是假期的一次活動,使他開始了一生中的第二次戀愛。

  那天,馬英九剛剛坐定下來,忽然在視線裏出現了一位氣質高雅的姑娘。她高高的身材,不胖不瘦,明眸皓齒,長發飄飄,典型的淑女!馬英九為眼前這個還不知道其姓名的魅力女子而怦然心動。接近她、了解她,他在腦海中快速播放著遐想的畫麵,陶然心醉。誰說隻有女人才善於幻想?其實幻想從來不隻是女人的專利,男人幻想起來更加洶湧如潮。

  站在馬英九身邊的同學知道馬英九很喜歡看武俠小說,金庸的,古龍的,梁羽生的,羨慕裏麵獨行俠的那種生活方式,天涯浪跡,無所顧忌,沒有牽掛,那種敢與帝王平起平坐的壯誌豪情。更喜愛武俠世界裏那些奇情浪漫的戀愛故事,常常讓他陶醉其中難以自拔,於是便笑言道:“你不會是看上了那位姑娘吧?”馬英九調侃道,“有點呀,她有氣質、有姿色,不說萬人迷,至少也是百人迷!”同學笑道,“那就去追呀!”於是馬英九興奮地走過去,與那位高雅的姑娘搭訕,也就是沒話找話說的那種。

  這又是一件巧事,這個讓他心動的女孩,竟然又是政大的女生。當時馬英九就有一種感覺,自己這一生是不是和政大有一種特別的緣分?父親是政大畢業,自己的初戀也是政大女孩,現在好不容易遇到一個能讓自己動心的,又是政大的。政大到底有著自己什麽樣的宿命?以後如果有機會,倒應該去好好地研究一番。

  當時馬英九欣喜若狂,感謝老天給了他這個難得的機會,開始找各種借口,一次又一次向她發出愛的邀請,他們兩人的一串串腳印留在了校園的小路上,一句句情話刻在了公園裏的長椅上,一次次的牽手烙在了彼此的心扉上。愛情為他們帶來了前所未有的歡愉和溫馨。

  但這次戀愛同樣是曇花一現,轉瞬即逝。這是因為接下來10月,馬英九就告別了台北,來到高雄的左營,開始了他的兩年軍旅生涯。左營是高雄市的一個區,這裏集中了許多的軍事基地。台灣的政治軍事架構,是從清代就已經形成的,當初劉銘傳主持台灣的時候,便以台北為政治中心,北部以基隆為軍事中心,南部則以高雄為軍事中心。當時之所以形成這樣一個架構,與清政府的分而治之有關,在北部設有巡撫衙門的同時,又在南部設兵備道衙門。兩個衙門互不買賬。雖然理論上兵備道應該由巡撫衙門管轄,可因為劉銘傳是李鴻章的皖係,而台南兵備道劉王敖屬於左宗棠的湘係,彼此不相統屬,又明爭暗鬥,各自發展。

  到了國民黨時代,1946年從日本人手中接收台灣時,設首府於台北,政治軍事經濟文化等均集中於台北。基隆、淡水以及高雄,隻是台灣的幾個軍事據點。但到了1948年,國民黨內惟一畢業於美國西點軍校的將軍孫立人受到杜聿明的排擠,在東北無法立足,蔣介石隻好將他調回南京,任命為陸軍副總司令兼陸軍訓練司令官。孫立人先在南京成立陸軍訓練司令部,後又來到台灣,在高雄縣縣治所在地鳳山建立新軍練兵基地,將他原新一軍的骨幹網羅在手下,按照他的母校西點軍校的訓練方法,為國民黨訓練新軍。國民黨人台時,台灣的主要軍事指揮官是彭孟輯,麾下也不過幾萬人,這些人分別由陳誠這個“台灣省主席”以及蔣經國這個省黨部主席掌握。可孫立人手上的3萬新軍,並不屬於台灣,而是直屬南京。其後,蔣介石又將初建於廣州黃埔一直以來俗稱黃埔軍校的國民黨第一所軍事學校搬到了鳳山,從而使得國民黨軍事中心南移。

  初進入部隊,這些大學畢業生被稱為預官生,和一般的士兵不同,他們一開始進入的是軍官係列。之所以要求所有的大學畢業生均需服兵役,是與台灣國民黨寓兵於民的政策相關的,台灣隻不過是一小島,日據時代,本省籍人口才隻有五六百萬,到了國民黨退據台灣時,本省籍也隻不過千來萬人口,加上從大陸退到台灣的200萬人,總人口不超過1200萬。以這樣多的人口,根本不可能裝備數百萬軍隊,那樣的話,軍費開支太沉重。如果大陸攻台,很容易發動幾百萬軍隊,台灣哪來軍隊防守?所以,他們想出一個辦法,所有人都要輪流服兵役,這是一種強製服兵役行為。

  來到左營,馬英九最初在海軍陸戰隊接受類似於新兵的訓練。海軍陸戰隊屬於海軍中的特種兵,訓練科目比普通軍隊要多而且嚴格,整個訓練生活異常緊張,強度也非常之大。每天的訓練結束,回到營房,已經累得半死,什麽事都不想幹,隻想有時間好好休息一番,可是,又有很多的內務等著他去做,比如洗衣服之類。當兵和當老百姓是完全不同的,訓練強度太大,每天都要出好幾身汗,而且,訓練科目也是山上水裏,周邊環境都是極其惡劣的,沒有哪一天不是一身水一身泥,因而,每天洗衣服的時間就特別長。到了假日,又想和戰友們出去玩一玩轉一轉,或者是上街購物什麽的,哪裏還有太多的時間談情說愛?

  這次戀愛開始時,兩人幾乎天天都可以見麵,一日不見便有如隔三秋的感覺。到了部隊之後,就隻能靠書信聯係。可此時的馬英九,部隊訓練十分緊張和繁重,每天都是在地上摸爬滾打,風吹雨打,烈日暴曬,而他又是很少吃苦的那種公子哥兒,如何能適應得了那種嚴肅緊張的軍營生活?實在太累了,因此十天半月都懶得寫一封信,再加上郵路上的時間,女友天天盼信就像盼星星盼月亮,最終還是失落。

  女友的生活和馬英九不同,她仍然在做學生,生活豐富多彩,身邊男生無數,各種誘惑都有。別人都在享受生活的豐富多彩,她卻隻能是苦苦地等待那十天半月都難以見到一封的書信,情感上產生了極大的落差。於是,她便開始產生了某種懷疑,覺得馬英九愛她並不是那麽熱烈和執著,否則,他不會這樣冷落自己。兩顆相愛的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慢慢冷卻下來。

  隨著時間的推移,兩人的聯係越來越少,感情越來越淡。最終,這段感情無疾而終。感情退去後,就隻剩下友情了,直到今天,兩人還保持著純潔的友誼。這也許可以說是他們的緣分還是淺了點吧。後來馬英九說:“其實我是很喜歡她的,感覺她是特別的溫柔賢德和善解人意,特別的聰明和快樂。當時我們談戀愛很健康,很美麗。中國人講究緣分,要有緣也有份,有緣相遇卻無份相守,又何必強求。好聚好散,緣盡卻變成真摯的友情,不也很好嗎?”

  “有緣千裏來相會,無緣對麵手難牽。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姻緣天定,千年前,小童許仙救了小白蛇,千年後,白蛇以身相許。這就是我們熟悉的那段纏綿悱惻,委婉動人的《白蛇傳》的故事。所以有人認為,所謂姻緣是上輩子就已經很相愛了,互相約定今生再續前緣,也有可能是上輩子有些“相欠債”,隻好今世用婚姻的付出來償還。看來,姻緣真的天注定,半點不由人。有離別,有無奈,有痛楚,有回憶,才不枉青春。馬英九幽默地說自己已經“坦白從寬”,這些事都已向太太“招供”了。

  三十年煙雲易逝,心上何能忘情,馬英九將愛情化為友情,將激情化為溫情,當年兩位“政大女生”皆已為人妻為人母,現在有一些場合,大家還會碰到,還維持著朋友般的情誼。

  馬英九的感情,柔美而高尚,他本應成為浪漫主義的堡壘,因為他具備深情的靈犀,藝術的感性,加上深厚中國古典文學的抒情素養,但是他太“理性”,太有法律人的堅守,終究無法成為浪漫主義者,反而成為理性主義的標竿,所以他永遠是“發乎情、止乎禮”,也就是中國老祖宗早就告訴我們的“思無邪”。

  幾個月後,在海軍陸戰隊的訓練結束,所有學員需要重新分配,馬英九被分配到海軍後勤司令部總庫擔任少尉補給官,服役地點,仍然在左營,隻不過是從一個軍營調進了另一個軍營。

  馬英九的第三次戀愛

  宿命這種東西到底是否存在,誰都說不清楚。對於宿命,隻有相信與否的區別。之所以有人相信宿命,是因為有些事確實太巧合,令人無法解釋。

  要不然,怎麽會有許多人相信“有緣千裏來相會,無緣對麵手難牽。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呢?

  就說馬英九的婚姻,便似乎帶有某種宿命的成分。馬英九本人是幾乎是公認的大帥哥,是全校最優秀的學習尖子,是全能型活躍分子,而且還是學生會的領袖人物。以他自身的條件和他的家庭狀況,都是無可挑剔的,因此他一直受到了眾多女性的青睞,而事實上,他也確實有眾多的追求者和愛慕者。對於極有女人緣的馬英九來說,他的身邊,從來都不會少了追求或者暗戀他的女性,其中很多女性都是極其優秀的。

  馬英九前兩次戀愛的女性,無論是個人氣質還是外貌,都不能算是馬英九所認識的女性中最為出色的,充其量,也就中上等而已。讓人無法理解的是,各方麵都出色的馬英九,為什麽會對那兩個並不十分出色的女性來電?而對許多其他的優秀女性卻視若無睹,在這點上,連他自己都一直找不到答案。

  直到多年以後,馬英九遇到一個據說很有修養的大師級人物,那個大師竟然說,這是你們前世的緣分。對於此說,馬英九有些不以為然,任何兩個人能夠走到一起,都被認為是前世的緣分,這種說法沒有什麽新意。可那位大師接著說,我說的緣分,指的不是你和哪位女士,而是指你和政大有著前世的緣分。

  這樣一說,馬英九驚訝了。看起來,這似乎就是真的了。他的前兩任女友,全都是政治大學的學生,而後來成為妻子的周美青,同樣是政治大學的畢業生。在馬英九所熟識的女性之中,姿色比她們強出很多的人不少。馬英九之所以驚訝,是他突然覺得,自己和台灣政治大學,似乎真的有著某種不可逆轉的宿命。

  我們仔細一分析,就知道說什麽前世的緣分,這顯然是誇張和迷信,台灣的政治大學,並沒有幾百年的曆史,就算他馬英九真的輪回轉世了,前世也很難和這所大學扯上關聯。不過,他和政大有某種特別的因緣,倒是真的。很可能這與他認定了今後將要從政有關。既然要從政,自然是找一個政治大學的女性對他事業幫助更大。

  兩年兵役結束後,馬英九開始準備前往美國留學。

  臨行前,蔣經國特別設宴款待這批獲得中山獎學金的學生,這是馬英九第二次見到蔣經國。這次因為人數相對少一些,他們還當麵聆聽了蔣經國的一番訓詞,但因為彼此地位的懸殊,他是不可能和蔣經國正麵對話的。

  但能親眼目睹蔣經國的風采、親耳聆聽蔣經國的訓話,這對年輕的馬英九來說,絕對是他青年時期的一件大事。而且他先後兩次見到蔣經國,便成了蔣經國對他產生印象的基礎,也給彼此之間未來關係的發展,進行了一番鋪墊。

  見過蔣經國之後,他開始做赴美的準備,此時,他第一次聽說了周美青的名字。這個名字是從妹妹馬莉君的口裏聽到的。馬莉君對他說:她有個好朋友叫周美青,在美國紐約大學讀書,她要求即將赴美國紐約大學學習的哥哥能好好照顧她的朋友。馬英九聽了一頭霧水,因為他並不知道周美青是誰?妹妹說:“周美青你都不知道?她來過我們家呀,而且玩了好長時間。”

  這樣一說,馬英九更是奇怪了。在他的印象中,妹妹有很多非常要好的朋友,中學的大學的都有,也有不少人來過馬家,他也認識其中一些,但對於這個周美青,卻是一點印象都沒有。

  妹妹於是對他介紹說,那是她讀高一的時候,有一次周美青和其它一些同學來馬家,大家在一起包餃子,玩了很長時間,非常開心。提起包餃子那次,馬英九想起來了。當時,他和自己的同學有個聚會,雖然知道妹妹有同學要來,他卻沒在家。正因為這一錯過,他便錯過了認識周美青。

  此外,也還有另一種說法,當時,念高三的馬英九,已經在各方麵都顯得出眾,他對於高一的小女生,沒什麽興趣,所以,妹妹和同學們在家裏聚會,鬧得很歡,馬英九卻躲在自己的房間裏看書,沒有走出來,所以錯過了這次認識的機會。

  這大概就是緣分。假若幾年前那次,周美青來馬家,並且認識了馬英九,那麽,他們後來的這段感情,是否還會產生就很難說了,說不準周美青會和馬英九其它的女性朋友一樣,大家保持著長達幾十年的友誼,甚至在後來不再有什麽密切的來往。正因為當初他們並沒有相識,才有了後來的一切。

  馬莉君和周美青是從中學到大學的好朋友,感情非常深,有這樣的感情基礎,她自然還想加進其它一些感情,讓周美青能成為自己的嫂嫂。因此長期以來,她都想為哥哥牽這根紅線,隻是哥哥一直都忙於自己的事,兩年軍旅生活中,他們兄妹又沒有太多說話的機會。現在,知道兩人竟然將在美國成為同學,她想讓周美青當自己嫂子的心思又一次出現了,所以,特別在哥哥麵前提起此事,並且巧意作了一番安排,要讓他們相識。

  這是馬英九第一次聽說周美青的名字。雖然妹妹對於安排他們相識非常熱心,可是,馬英九的社會事務太繁忙,有很多的同學要見,而且,他們這批拿到中山獎學金的學生,是未來黨國的棟梁,除了蔣經國親自接見,還要參加很多活動,日程排得滿滿的,馬莉君的安排,隻得一推再推。最後,終於推到了啟程,也沒有輪到機會。

  馬莉君並不是不知道,馬英九和周美青兩人都是台灣人,在紐約讀的不僅是同一所大學,而且是同一個係,在台灣沒有相識的機會,在美國是一定有的,而且會經常在一起。到時候肯定會有“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的機會,而馬莉君卻是等不及他們去美國自然認識,便提前要在他們的關係中橫插一杠子,由此可看出她對哥哥的關切之情有多深。

  啟程那天,所有去紐約大學的人,乘的是同一班機,馬英九的家人去機場為他送行。到了機場,馬莉君便顯得有些魂不守舍,東張西望,尋找周美青蹤影。等了一會兒,發現了剛剛趕來的周美青,便興奮地跑過去,接過周美青手中的包裹,把周美青拉到馬英九的身前,熱情地為他們做介紹。

  這時候,馬英九才有機會欣賞到周美青的美麗和魅力。發現她眉清目秀,臉型俊俏,水靈靈的眼睛透出一股靈氣。她的身材很迷人,修長的雙腿、齊腰的長發、潔白的連衣裙,冰瑩玉麗的胳膊,羞人答答的眼神,無處不透露出女性迷人的青春魅力。她的外表是那樣的清純美麗,亭亭玉立,仿若淩波仙子,充滿青春活力,讓人感到神聖不可侵犯。但她的眼神很羞澀,臉龐紅彤彤的。這一刻竟讓馬英九感到渾身發熱,手心冒汗。

  馬莉君似乎也感到自己這番努力沒有白費,於是高興地說了一番把誰交給誰的話。周美青的家人也重托馬英九,希望到美國之後,他能夠照顧周美青。這時候,馬英九自然是滿口答應。這樣一來,兩人的關係雖然還沒達到談婚論嫁的程度,但在雙方的心中,都已經暗暗地為對方留下一個位子了。

  兩人同一班飛機到達美國,又一同走進紐約大學校園,相對於其它在美國的台灣留學生,感情自然要深得多,這也是自然的事。可馬英九經曆過二次失戀,對待感情,已經缺乏出擊的主動性。

  周美青則不同,獨立性很強,極有主見。她不僅是一個才華出眾的女子,而且是一個原則性極強的人,無論遇到什麽事,都有自己的觀點,輕易不被他人所左右。生活方麵,她也是極為細心,時時處處都懂得為他人著想。別看她比馬英九小兩歲,在機場時,又受托由馬英九來照顧她,實際上,到了美國,她就像馬英九的姐姐,工作學習等等方麵,反而變成由她來照顧馬英九,而且照顧得無微不至。

  身處海外,遙望故鄉,日日夜夜,生出的是思鄉之情,赤子之念。正是在這種背景下,馬英九和周美青,建立了一種廣泛的友誼,感情也日漸加深。

  而且,他們身在美國的那段時間,又是一個極其特殊的時期。自從1972年美國總統尼克鬆訪華,中美建交似乎已經大勢所趨,不可逆轉。這件事,對於台灣來說,意義重大,以台灣一貫的作風,隻要有任何一個國家和中華人民共和國建交,他們便會立即宣布斷交,那麽,美國一旦和中國建交,他們同樣會斷絕和美國的外交關係。

  如此一來,台灣的外交空間,就會變得更加狹小,而且,當時仍然由台灣代表著中國在聯合國的席位,這一席位顯然會受到巨大威脅。身在海外的“台獨”分子,便利用這種微妙的國際形勢,大造反國民黨言論,極立宣揚“台獨”。國民黨也希望利用海外留學生進行一些宣傳,這些留學生便麵臨多麵作戰,他們既要反美,同時還要不能惹翻美國政府,他們要立場鮮明地反“台獨”,又要始終如一地反中共。麵對四麵楚歌,而台灣島內的支持又極其有限,這一幫留學生處於何種尷尬的境地,便可想而知。

  中國曾有“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的說法,甚至把“他鄉遇故知”作為人生的一大幸事。按照這個說法,海外華人應該團結一致。但事實上並非如此,海外華人由於各自的背景和政治立場不同,被分成了幾個陣營,各自攻訐,口誅筆伐。每一位海外遊子,因此所受到的心理壓力,絕對是在國內的許多倍。在這種曆史大背景下,能夠有一個和自己同心同德,並肩作戰的戰友,是一件何其珍貴的事。正是在這種曆史大背景下,馬英九和周美青,建立了一種廣泛的友誼,感情也日漸加深。

  恰在此時,馬英九生了一場病。這場病來得很突然,而且,也可以說很嚴重。有關資料並沒有說明馬英九生的是什麽病,估計是重感冒一類。感冒是一種常見病,調理並不困難。可是,感冒對於一個人情感的挑戰,卻是非常突出的,任何人,一旦發著高燒,渾身無力地躺在病床上,那時便會凸現所有的性格弱點,便會極端的無助和孤獨,思鄉思親之情,也會異乎尋常的強烈。

  曾有許多名人談到自己的這類感受,他們躺在病床上,心中所想的,往往是自己小時候,在父母身邊,遇到發燒感冒,父親或者母親無微不至的照料,細心的嗬護。如今,獨自一人躺在異鄉,父母還以為他生活得很好,絲毫不清楚他一個人在外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累。

  在這個特殊的時候,周美青出現在馬英九的身邊,無微不至地照顧著他。給他端茶送藥,問寒問暖,那時,他心中所感受的溫暖和濃情,絕非其它任何時候所能比擬,大概也就是那個時候,馬英九在心中暗暗拿定主意,要用一輩子來回報她對自己的這份情。一世的姻緣,就這麽定了。

  馬英九的四個姐妹,全都是北一女的畢業生。周美青畢業於北一女,這自然是與馬家的一份淵源。此後,周美青進入台灣政治大學學習,而馬英九的前兩任女友,又都是這所學校的,這被馬英九認定是一種宿命。

  餐廳端盤子的妻子

  1977年8月20日,馬英九和周美青在台灣舉行婚禮。

  對於馬家來說,這是一個極其特別的日子。33年前的這一天,也就是1944年8月20日,馬英九的父親馬鶴淩和母親秦厚修在重慶舉行婚禮,那是一場典型的戰地婚禮,當時正處於抗戰末期,山城重慶,常常遭遇日本飛機的轟炸,空襲警報一旦響起,所有人便得放下手頭的工作,往防空洞裏鑽,有些人就死在向防空洞奔跑的途中。在這種背景下舉行婚禮,確實需要一點勇氣,也需要一些好運。

  馬英九特別選擇這個日子完婚,一方麵,顯示了他對父母的感恩,另一方麵,也與馬家當時的實際情形有關。他和周美青都在美國讀書,除了學習之外,還有繁重的學生工作,不是假期,很難抽出時間返回台灣。而馬英九的姐姐、妹妹們,大多也在美國工作或者學習,不利用假期,同樣沒有時間。

  台灣有媒體說,馬英九的父親馬鶴淩對這個兒媳的滿意度並不高。根本原因在於周美青特立獨行,凡事自有主張,甚至在許多方麵,能夠左右馬英九的思想。這似乎對於父權形成了挑戰。長期以來,馬英九都是以乖寶寶的麵目出現在父母麵前,對於父親的決定,他從來都是言聽計從,基本沒有打折扣的時候。可自從和周美青戀愛,或者準確地說,應該是在去了美國之後,他似乎有了很多自己的想法,在許多方麵,不僅不能和父親保持一致,甚至和父親站在了完全對立的立場。黨工出身的馬鶴淩,便將這筆賬算到了周美青的頭上,認為是她帶壞了兒子。

  這種說法並不完全準確。馬英九畢竟長大了,又在美國接受了很多自由主義思想,何況站在台灣之外看台灣,在同美國政府、“台獨”分子以及親共派人士的廣泛戰鬥中看台灣,對於台灣國民黨內部所存在的種種腐敗以及獨裁實質,就有了較為清醒的認識,思想認識上,產生一次質的飛躍,是自然而然的事。即使沒有周美青出現,這種認識的提高,也是遲早的事。而且馬英九本來就是個出類拔萃的人物,怎麽可能一輩子生活在父親的保護之下?當然,周美青在性格上和馬英九形成互補,在事業上成為夥伴,其影響不可忽視,也是不爭的事實。

  客觀地說,周美青是一個既傳統又現代的好妻子。馬英九成為台灣政壇唯一的特例,與周美青有著極大的關係。在台灣的每一次選舉中,夫人均成為候選人手中一張極其重要的牌,有些人甚至當成王牌來打。比如陳水扁,與國民黨鬥爭的時候,妻子發生車禍重傷而導致下肢癱瘓。這確實是一件悲劇,可是,曆次競選中,陳水扁都會推著輪椅出場,一方麵顯示幾十年來,他對癱瘓的妻子不離不棄是一種美德,另一方麵,也借以聲討國民黨的黑暗統治。這張牌,陳水扁打得極其高明,為他贏得了不少選票。

  馬英九則不同,他每一次參加選舉,周美青都隻是一個幕後人物,除了為他準備各種資料,幫他潤色演講稿之外,她幾乎不走到前台,隻是在選舉的最後時期,比如投票或者選舉獲勝需要出麵答謝的時候,她才會出麵。所以,在台灣政壇,不僅僅馬英九是一種“不沾鍋”形象,他的妻子周美青,同樣是“不沾鍋”,甚至比丈夫更加的“不沾”。以至很長一段時間,台灣人都不知道周美青是什麽模樣。

  這次結婚時,馬英九的嶽父送給他一件當時還算是極其貴重的禮物:一隻手表。直到今天,馬英九手上戴的,還是這隻手表,一戴就是幾十年。以他的經濟能力和社會地位,別說換一隻手表,就算是換十隻百隻都可以。可他仍然戴著這隻舊手表,這決不僅僅因為這隻手表具有特殊的紀念意義,也不僅僅因為他念日,這隻手表,很能體現馬英九的為人和觀念。

  婚禮結束,夫妻倆蜜月沒有度完,便雙雙回到美國。此時,他們已經拿到了紐約大學的碩士學位,而馬英九還獲得了更進一步深造的機會,在哈佛大學攻讀博士學位。

  這個時期,可算是馬英九一生中經濟最困窘的時期。攻讀碩士學位,他拿的是中山獎學金。但這筆獎學金僅僅隻能滿足兩年的學習時間,兩年之後,獎學金已經用完,再深造就隻能自己掏錢了。已經27歲並且已經成家立室的馬英九,不可能也不好意思再向父母伸手,就算父母資助學費,生活費他們也得自己解決。

  周美青的能力和聰明不在馬英九之下,而且在他們這個小家庭中,她顯然處於主導地位,她完全可以和馬英九一起繼續深造。但是,在當時那種經濟環境下,他們最多隻能供一個人上學,而另一個人不得不放棄學業為生活而奔波。在這個時刻,周美青作出了讓馬英九感激一生的決定:自己去打工賺錢,供丈夫繼續讀書。

  美國是一個極其注重培養人才的國家,碩士學位在那裏並不屬於高學曆,何況一個外國人,在當地舉目無親,又處於中美關係的微妙階段,周美青要在短時間內在美國找到一份較為理想的工作,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周美青每天出去,到處打聽,結果都是空手而回。偏偏這時小家庭又需要金錢來運轉,他們沒有資本可以等待。

  好在周美青從小便養成了獨立生活的能力,適應能力之強,超乎馬英九的意料之外。為了能夠讓丈夫沒有任何負擔地投入到學習生活之中,她竟然不顧身份,降格以求,主動找到一間中餐廳端盤子。這是一個不需要任何學曆的即低檔又辛苦的工作。

  倒不是說這是一份怎樣有失身份的工作,而是這份工作的辛苦,投入和得到的不成比例,尤其是自尊心常常受到挑戰等,讓馬英九想起來,便痛心不已。有幾次,馬英九對妻子說:“我們的日子,也不是完全過不下去。這份工作,你先不要做了,等找到更好的工作再說吧。”可周美青卻有自己的想法,苦和累,她並不怕,此時無論付出多少,她也不會覺得心理不平衡。她說,她唯一的期望,就是夫妻二人能夠一條心,共同奮鬥,渡過難關之後,為自己的未來打下基礎。見妻子說得如此有理如此透徹,馬英九便也隻好由她了。

  在哈佛,他們住的是學校安排的經濟公寓,這種公寓是哈佛專為那些已婚學生準備的,叫HoldenGreen,這是一種兩層的老式公寓,前麵有一個天井,天井中有一塊草坪,草坪修剪得很好。馬英九根據中國人的習慣,為這個公寓取了一個中國名字,叫“挹翠軒”。

  這類公寓不像普通的學生公寓那樣會準備一些生活用具。已婚學生公寓,裏麵完全是空的,所有的生活必需品,需要學生自己解決。馬英九也曾想,自己勒緊褲帶,要盡可能給妻子一個稍稍好一點的生活環境。可是,周美青自有主張,她是一家之主,經濟權掌握在她的手中,那點有限的錢,她絕對不同意丈夫亂花,哪怕是花在這個家裏或者花在她的身上,都不行。

  據馬英九的同學回憶,他們結婚後,並沒有度蜜月。一般來說,美國人結婚,通常都會駕車在美國各地進行一番旅行,一些台灣來的留學生也受了影響,不少人會這麽“蜜月”一次。馬英九和周美青沒有“蜜月”的原因,他們的同學認為是因為他們沒有自己的汽車。事實上不僅僅是沒有汽車,就是家具,也都是撿來的。他家的沙發是前一任留下來的,那是一把長椅,擺在客廳的中間,舊是舊了點,卻也能用。周美青不知從哪裏弄來幾隻汽車輪胎,將其洗幹淨,再將裏麵塞些海綿之類的東西,迭起來便成了椅子。床就更簡單了,是兩張床墊鋪在地上,根本沒有床架。家裏的家具和擺設,幾乎沒有是用錢買來的。

  同學回憶說,馬太太很能幹,心靈手巧,她廢物利用,找了很多被別人遺棄的廢物,稍加改裝,便成了家庭的裝飾品,擺在那裏,倒是別有一番風味。當時,一些同學去他們家做客,都說這個小窩雖然簡陋,卻十分溫馨。這段時期,可算是馬英九一生中的最困難時期。但他們沒有被困難所壓倒,反而愈來愈強。

  逆境與磨難是人所不願接受的,但又是注定是有些人無法逃避的。它是殘酷的——使有些人一蹶不振,消沉墮落;它是公平的——使有些人建功立業,流芳百世。可見,磨難與逆境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人精神的貧困,意誌的崩潰。法國大作家大仲馬曾在名作《黑鬱金香》中寫到:“最值得驕傲的樹苗是從平常的樹枝上嫁接出來的,巨大芬芳的玫瑰是從素淡的四瓣薔薇上開始的。”即使在簡陋的茅屋草舍裏,貧困的竹籬矮簷下,隻要有一顆頑強而堅韌的種子,它就必將發芽、開花!

  這還使我們想到,人生難免會遇到挫折,沒有經曆過苦難和挫折的人生不是完整的人生。沒有河床的衝涮,便沒有鑽石的璀璨;沒有苦難的考驗,也便沒有不屈的人格。法國作家巴爾紮克講過“苦難對於一個天才是一塊墊腳石,對於能幹的人是一筆財富。而對於一個庸人卻是一個萬丈深淵。”挫折和苦難能磨練人的意誌,增長人的才幹。順境與逆境都是生活贈給我們的財富,在順境中不盲目樂觀,在逆境中不輕言放棄,會讓我們走好人生路上的每一步。

  妻子的付出遠比他多

  馬英九的困難情況,很快被他的導師許傳璽教授知道了。許傳璽是一位很有名的法學專家,馬英九當時擔任博士研究的哈佛東亞法學中心,便是由許教授創立,並且在此培養了許多來自台灣以及後來來自中國大陸的法學學者,像前麵提到的馬英九一直當成老師的丘宏達,便是許傳璽的學生。當時,東亞法學中心剛好需要一個研究助理,許傳璽便將這個位置給了周美青。這可真是解決了他們在經濟上的大問題,至少維持兩人在美國的生活,問題不是太大了。

  不久,周美青又獲得了一份兼職,在國際法學圖書館兼任管理員。有了這兩份工作,應該說維持她和馬英九在美國的生活,已經不成問題,可周美青仍然不滿足,隻要有時間,她仍然去以前工作的那家中餐廳打零工。日後,馬英九和妻子的感情如此之深,與這段時間的相濡以沫,絕對大有關係。

  在哈佛的這段時間,馬英九在學業上,似乎壓力並不是太大,所以,也是他和周美青婚後生活中最為快樂浪漫的時光,待他們經濟上緩過勁來,並且買了一輛汽車之後,一旦有時間,夫妻倆便駕車出去旅行。他們直到結婚三年後,夫婦倆才決定要孩子。

  之所以三年後他們才決定要孩子,經濟緊張是一個非常重要的原因。

  在當時,他們兩人的經濟起點都很低,如果再要孩子,加上馬英九又要學習,各方麵都會異常緊張。直到馬英九在哈佛的學習時間已經過去三年,離畢業不遠了,況且,經過這兩年多的努力,經濟狀況也大為改善,具備了養育子女的能力了,於是他們才決定要孩子。

  就在馬英九拿到博士學位前夕,大女兒出世。他們從美國打電話回台灣向父母報喜,報喜原不過是一個程序,沒料到,父親一生嚴謹,連養育孩子這種事,也嚴謹得令馬英九夫婦吃驚。早在得知媳婦懷孕的時候,馬老先生便熬了許多個夜晚,翻閱了不少書籍,最終,他給孫女取的名字是“唯中”。這個名字,可以看出馬老先生心靈深處的中華情結。

  馬英九夫婦雖然覺得這個名字不太像一個女孩的名字,卻也覺得別致,且是父親取的,自然是采用了,但做了一回父母,連給女兒取名字的機會都被剝奪了,頗有點不甘心,於是,夫妻倆便決定爭取另一個權利,為女兒取個英文名。一部詞典,被他們翻來翻去,幾乎都快翻爛了,後來,周美青想起哈佛法學院旁邊有一所很袖珍的女子學院,叫LesleyCollege,便提議用Lesley作為女兒的英文名,這樣才總算確定下來。

  幾十年後,回過頭看他們的這段婚姻,問馬英九,怎樣評價自己的妻子?他誠懇地說,她是一個好妻子,他們的感情很好。他說,畢竟他們已經不再年輕,結婚已經二十多年,自然不可能像小青年那般浪漫感性,經曆如此之長的人生,愛情已經得到了升華,比較感性的成分慢慢褪色,理性的成分慢慢多一些,感情比較含蓄。

  同時,他也承認,對於這個家庭,妻子的付出遠比他多。尤其是他當了台北“市長”之後,由於工作實在太多太忙,每天都是早出晚歸,即使在家,也需要考慮到為工作充電,所以,不是看書就是鍛煉身體,真正能夠陪伴她的時間少而又少。在這方麵,她獲得的回報太少了,所以,他對她,永遠懷有一份歉疚。

  在妻子的眼中,馬英九是一個什麽樣的丈夫?有一次,媒體記者極其尖銳地將這個問題擺到了周美青麵前,令記者們大為驚訝的是,周美青竟然絲毫沒有考慮便回答說:“所有做丈夫的缺點,他都有。”當時,記者隻是愣了一下,並沒有追問。這種瞬間的遲鈍也是可以理解的,這些記者們見過太多的高官夫人,每當遇到這類問題時,他們得到的差不多是千篇一律的回答。隻有這個周美青是那麽的與眾不同,一時之間,他們既沒有料到,也反應不過來。

  馬英九的女粉絲很多,從三四十歲的師奶,到十幾二十來歲的小姑娘都有,一些紅遍亞洲的大牌女明星,像李玟、孫燕姿等人,見了馬英九,絲毫不隱瞞對他的好感,又是吻又是抱,更特別的是政壇人物陳文茜,竟然公開表示,馬英九是她心目中的最佳選擇。

  有記者提了一個刁鑽的問題。既然馬英九是那麽多女性心目中的偶像,那麽,他也是周美青的偶像嗎?周美青坦率地說,他不是她的偶像,甚至也不是兩個女兒的偶像。她沒有任何偶像,兩個女兒倒是有自己的偶像,可都不是自己的爸爸。

  但她也承認,馬英九是一個極其孝順的人,無論工作再忙,他也一定要照顧到自己的家人,父母、妻子、女兒,都是他照顧的對象。他的照顧,也難說達到什麽高度,所能做的,也就是盡可能抽時間陪一陪家人。每個星期的星期四,是他們雷打不動的家庭日,除非馬英九有工作在外地不能回來,否則,他是一定要與家人共進晚餐的。為了這個家庭日,馬英九到底推掉了多少應酬,她無法統計,她也因此對馬英九非常感激,也能從此體會到他為家庭而努力的那份心,有那份心,一切都已經足夠。

  為了維持這種家庭的良好氣氛,周美青也做了很多的努力,這麽多年來,他們一直和父母生活在一起,這一點就非常難得,特別是對周美青這種即有高學曆又性格直率的女性而言,更是難能可貴。因為中國的傳統觀念便是“樹大要分權,崽大要分家”,和父母親住在一起,婆媳關係很不容易處理好,何況馬英九的父親又是個嚴肅得甚至有點專橫的人。而這麽多年來,卻從沒聽說過他們家庭產生過什麽矛盾。台灣有些記者,專喜歡刺探甚至無中生有的製造名人政要的家庭緋聞,而馬英九的家庭,卻從沒傳出什麽緋聞來,一直是台灣名人政要家庭的楷模,馬英九的女粉絲們甚至認為,馬英九是這個世界上最後一個不會背叛的男人。

  馬英九身邊的人,還透露了一些他們夫妻生活中的細節。

  因為陪太太以及家人的時間少,隻要有機會,他便會以行動表示對太太的愧疚和情感。周美青喜歡吃台灣產的一種小點心蘋果卷,兩個女兒受母親的影響,也喜歡這種食品,許多時候,他工作到很晚才回家。他知道太太一定會在家等他,回家途中,他往往會轉個彎,前往福華點心店去給太太帶回一些蘋果卷。他們說,隻要你注意觀察,便常常可以看到馬英九在福華購物的身影。

  周美青比較挑食,她不吃奶油,不喝牛奶,馬英九因此非常擔心她吸收鈣質不夠,常常會選擇一些她願吃又具有豐富鈣質的食物買給她。她喜歡吃一種美國的小點心,可這種點心在台灣買不到。馬英九出國,便會給她帶很多回來,偶爾有朋友出國,他也一定不會忘了托朋友帶這種點心,每次都帶很多,一次便會花去好幾百美金。

  對於教育子女以及安排家庭生活,馬英九操心是很少的,這件事,全部由妻子來完成。平常,除了完成自己的工作,周美青的一顆心,便全都投入在這個家中。兩個女兒都是台灣名校畢業,這得益於周美青耐心而且周到的教育。馬英九沒有時間投入到孩子們身上,隻好想出一個辦法,利用寫留言條的方法和孩子們進行交流。

  少了一個人多了一條狗

  常言說,“獨木難撐大廈”,“每一個成功男人背後都有一個女人”。作為台灣政壇最耀眼的政治明星、有著“台灣第一情人”之稱的馬英九,他的背後卻有3個重要女人在默默地支持他。這就是他的妻子和二個女兒。

  像馬英九這樣一個大眾情人型的政治明星,換了任何一個女人做他的妻子,恐怕都免不了抱著煩惱度日,時時刻刻擔心自己成為情感背叛的犧牲者。周美青是否有這種困擾?我們不得而知,僅就見諸於眾的資料來看,在這方麵,她的自信心似乎超乎了所有女人。

  馬英九自己說:“我們從來沒有因為女人而吵架。”周美青也說:“他太有名,誰不認識他?走到哪裏,都有人要簽名要握手,他哪有機會啊!”剪了一頭利落短發的馬夫人,馬西屏認為她和她先生一樣,很有法律人的執著:

  “周美青真的很有想法,她堅持不受丈夫的影響,自主選擇自己的生活形態。”她從不和官太太的圈子來往應酬,也從來不享受任何政府提供的便利(政府有慣例為官員夫人提供一輛備用車),每天自己開車接送孩子,搶車位;她也不接受任何媒體采訪,所有官方活動,都見不到市長夫人的身影。

  她和女兒一樣,從不明白家中這位偶像級人物帥在哪裏。談到馬迷對馬英九的崇拜,她說:“崇拜一個人,是因為你可以不需要和他生活在一起。”她直率地說:“我常常覺得他很倒黴,好象每個女人都很崇拜他,偏偏娶了一個老婆不太崇拜他,兩個小孩也不崇拜他,連家裏的小狗,好象也不太把他放在眼裏。”而她對馬英九的看法是:“他的確是很認真、很用心在做事,但是不可否認,他的good look和good luck,幫他加分不少。”

  對於妻子,馬英九因為很少時間陪伴而感到內疚,不過他和周美青的互信和互相尊重大家都看得見,即使選舉前馬媽媽、馬大姐、馬二姐、馬小妹和女兒們都站出來幫忙,他也從不勉強太太曝光。他表示:“我不喜歡因為自己工作的關係,讓家庭生活受到幹擾。我太太是一個有專業學養的職業婦女……除非她願意,我從不要求她參加我公務上的應酬,我覺得這是夫妻間彼此尊重的當然結論。我尊重我的另一半,相信我的堅持也應該是21世紀新好丈夫的標準。”

  同樣學法律的周美青與馬英九稱得上是誌同道合,對馬英九的人生狀況早就十分理解,“從學生時代他就很忙,除了念書,還有很多愛國活動得參與。”當初在紐約大學碩士班和馬英九成為同班同學時,兩人一起讀書、生活,畢業後訂了婚,來年在紐約的法院辦理公證結婚。成為馬太太後的周美青為能讓老公專心攻讀博士學位,不僅在哈佛法學院東亞法學中心擔任研究助理,還在圖書館兼任管理員,並且到學校旁的一家中國餐廳擔任領位的工作。那一段相當清苦的日子,是兩人無可取代的刻骨銘心回憶,馬英九靠著學生貸款、向親戚借錢來籌措學費,至於生活的重擔,就落在周美青一人肩上。日後當周美青重返舊地,才不可置信地發現離家最近的超市原來那麽遠。

  他們家的全家福相片裏,女兒們和媽媽一樣的帥酷勁兒,唯一會十分溫柔善良站在一旁微笑的人,也隻有馬英九一個。兩個女兒都畢業自台北著名的北一女,也先後從陳水扁和馬英九這兩任市長手中接過“市長獎”,聰明的女兒們說:“在我們眼裏,爸爸是一個觀念自由開放、關心家人,工作忙碌、正直誠懇、負責認真,但又有一點糊塗的可愛父親。”最後一句才是重點寫照。

  她們都認為馬英九腦筋不怎麽樣,因為每次和他玩腦筋急轉彎的猜謎遊戲,他都很少答對。而且全家在餐桌上聊天時,馬英九的話題都很無趣,例如在“法務部長”任內,他就會拿起桌上的糖包告訴她們,這樣份量的毒品有多少克、值多少錢;在“陸委會”時,話題又變成台北與上海、北京之間的距離是多少等等。同樣的話題,他會一講再講,弄得她們常一開始就警告他別再提。

  在台灣,各主要黨派的領導人在從事選舉等重要的政治活動時,他們的夫人也往往披掛上陣,為丈夫拉票。政要大打“夫人牌”在台灣政壇可說是習以為常,見怪不怪。

  陳水扁的夫人吳淑珍1953年生於台灣省台南縣一個富裕的醫生家庭,和陳水扁青梅竹馬,兩人從小學到大學都是同學。吳淑珍的父母曾千方百計阻撓兩人的結合,但他們還是於1975年公證結婚了。1976年,在妻子的鼓勵下,陳水扁參加了美麗島軍法大審律師團,擔任黃信介的辯護律師,開始涉足政治。1985年,陳水扁參選台南縣長失敗,同年11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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