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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辮子大軍入京城!複辟夢斷天安門(22)

  黃興逃離南京後,革命軍群龍無首。駐守南京的革命軍第八師師長陳之驥乃馮國璋的女婿。此時,馮國璋正沿津浦鐵路南下,與沿運河南下的張勳並肩來攻南京。因而,陳之驥趁機宣布取消江蘇獨立,請老奸巨猾的兩麵派官僚――前清江蘇巡撫程德全複任江蘇都督。如果情況不發生變化的話,南京本來已成了馮國璋的囊中之物。眼看著哪怕張勳再積極,也搶不到江蘇這塊肥肉了。

  然而,誰料第八師官兵中,有不少國民黨人,他們堅決反對師長陳之驥不戰而降的決定,抵製程德全複任江蘇都督,並趁陳之驥渡江北去迎接他的老丈人馮國璋之機,推舉了一位名不見經傳的衡陽人何海鳴為討袁軍總司令,再一次宣布江蘇獨立,於是,南京又變成了革命軍的堡壘。盡管主將黃興已經遠走高飛,而新任總司令何海鳴不僅是無名之輩,而且也是一介手無縛雞之力的白麵書生,然而,守城官兵明知大勢已去仍然頑強抗爭。等到張勳兵臨南京城下時,他才發現,原來那些革命軍的無名小卒,竟然比他們的總司令黃興還更難對付得多。然而,也正是多虧了這些既不肯逃跑,又不肯投降的頑強革命鬥士,使他張辮帥獲得了一個把馮國璋已經叼在口裏的肥肉反奪到自己手裏的機會。

  8月中旬,張勳督率辮子軍奮力攻占了紫金山,接著,以猛烈的炮火掩護步兵於17日搶占了天堡城。這時,馮國璋和雷震春率軍相繼自北、南兩麵逼臨南京城下,與正在東麵進攻的張勳一起對南京形成了三麵包圍的態勢。現在,張勳和馮國璋兩個人都有首先攻進城去奪得江蘇都督寶座的可能性。兩個人彼此心照不宣,究竟鹿死誰手,就看誰的運氣好。

  張勳曾經一度當過兩江總督,照他看,現在當他重新踏上金陵舊地的時候,袁世凱本來就應該把江蘇還給他。可是,狡猾的袁大頭卻故意弄出馮國璋來和他相爭,如果這一回不爭贏,他便將永遠失去當一名封疆大吏的機會。因而,張勳這一回決定甘冒傷耗實力之大不韙,誌在必得江蘇地盤。

  按照馮、張、雷三人協商好的分工,馮國璋負責攻打北門,雷震春攻南門,張勳攻太平門。張勳紅著眼睛親臨一線督戰。他手下的部將白寶山等人甚至打著赤膊上陣,揮動指揮刀,遇見後退的兵卒就砍。從17日開始,一連攻打了近半個月,仍然毫無進展。8月29日,一個名叫王馨蘭的營長建議挖地道,用棺材盛滿炸藥通過地道送至城牆腳下,然後引爆破城。張勳即刻批準施行。9月1日地道挖成,炸藥放妥,工兵營長親自點著導火索,不久,便聽見轟隆一聲巨響,太平門城牆被炸開一個大缺口,辮子軍蜂擁而入。革命軍守城官兵一時大亂,紛紛潰散。總司令何海鳴鑽進馬草堆裏才僥幸躲過了辮子軍的搜捕,然後化裝逃跑,總算沒丟了腦袋。

  辮子軍進城,先殺守軍,再殺“刁民”。最倒黴的是城裏的湖南人,尤其是西裝革履、油頭粉麵的湖南人。因為黃興是湖南人,而且守城的第八師官兵中也有過半數的湖南人,所以,張勳認為湖南人都是亂黨分子。又因為革命黨人多為留日學生,喜著西裝、抹頭油,所以張勳又認為西裝革履者最為可疑。於是,他下令封閉了湖南會館,辮子兵遇著操湖南口音的或西裝革履、油頭粉臉者,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是一槍或者一刀了事。殺完“敵人”,馮國璋和雷震春的部隊也已進城。於是,三支北洋軍便一齊開始“放假”。所謂“放假”,就是解除平日的一切紀律約束,任憑官兵隨心所欲,胡作非為。北洋軍最愛好的“假日”活動,就是奸淫搶劫。平日裏有著紀律約束,他們還忍不住要偷偷地幹那麽幾下子呢,現在沒有了紀律約束,那還不幹他個天翻地覆?

  於是,南京城裏所有的民房商店,上至天花板,下至陰溝,幾乎沒有一處不被他們搜查到。有的一家連著被搶多次,隻有搬不動的大件器具和房屋本身沒被搶走;有的甚至連搬不動的房屋也被一把火燒了。大街小巷裏到處是身背包袱、肩扛箱籠的北佬兵。有的兵士脫下軍衣來包裹金銀,把步槍當作扁擔挑著招搖過市;有的強迫人力車夫替他們搬運贓物;有的因爭奪贓物而開槍火並。搶劫的同時,不少“老總”還趁機到處強奸婦女,嚇得許多婦女為避免受辱而跳進秦淮河自盡。

  為了讓兵士們搶個痛快,張勳直等到9月4日,弟兄們“放假”結束後,才興高采烈地打馬進城。而這時的南京城裏已是路曠人稀,一片死寂。市民們死的死,逃的逃,城市人口頓時銳減,剩下些跑不動逃不掉的,也躲在屋裏不敢輕易出門。商店無法開業,經濟運行幾乎完全停頓。然而,此時的張勳正沉浸在首克金陵的無限喜悅之中,他想得最多的是袁世凱是否能實踐他的諾言,把江蘇都督的寶座賜給他。至於老百姓的死活,那他可顧不了那麽多。因此,他進城後的第一件大事就是向袁世凱發電報,強調他的赫赫戰功。他在這篇“請獎敘作戰有功人員”的電報中得意洋洋地說:“南京易守難攻。昔者洪楊割據,困以天下之師,糜費數千萬萬猶以九年之久,始克奏捷。今勳奉令南征,每戰必勝,用兵不及半月,實非始願所期”。

  袁世凱本來想把江蘇地盤給予馮國璋。照他看來,馮國璋雖然並不順心,但他畢竟曾是自己的得意門生,比起雜牌的張勳來,總要親近些。又由於馮國璋前番曾涉嫌與張勳通謀反袁,故也不能再讓馮國璋盤踞直隸對他構成直接威脅,而要把馮國璋調出北京又不傷麵子,便總得給他個體麵的安排。因而,把馮國璋支使到江蘇去當都督,便是此番袁世凱命馮南征的基本意圖。至於張勳,他不過是用江蘇地盤引誘他盡力南征,以打擊革命軍,並趁機削弱他的實力而已。因此他在安排南征路線的時候,故意讓馮國璋沿津浦鐵路走,而叫張勳沿運河走。因為鐵路運兵便利快捷,而沿運河行軍則必定困難得多。這樣,馮國璋必然先於張勳攻下南京,使得張勳得不到江蘇地盤而無話可說。但是,誰料到馮國璋卻反而落在張勳後麵。特別是更沒有想到馮國璋在南京破城後,竟主動給他發來一份電報,極口稱讚張勳此番攻關奪隘、勞苦功高,且居南京較久,與南人相得,故保舉張勳為江蘇都督。

  原來,馮國璋也早已看穿了袁世凱企圖叫他與張勳交惡,以便分而製之的把戲。他也知道張勳此番南下誌在必得江蘇都督寶座,為免鷸蚌相爭,他便讓著張勳三分。反正他當不上江蘇都督不要緊,再回直隸就是。

  這樣一來,袁世凱便不得不改變原來的計劃,臨時決定委任張勳為江蘇都督。張勳總算沒有白費功夫。他憑著自己的能幹,硬是迫使袁世凱不得不重視他的存在。惟一的一點小小的遺憾是,經過這場戰役,部隊集合點起名來,卻發現少了一大批兵員。這一方麵是因為張勳求勝心切,仗打得猛,致使官兵傷亡慘重。另一方麵是因為不少“總爺”在搶劫中發了大財,覺得再當兵吃糧沒多大意思,故而趁著混亂開了小差,溜回老家享福去了。

  不做民國人,金陵春夢滅

  張勳當上了江蘇都督,按說他已經算是個正式的民國官員了。然而,他卻仍然不承認民國的存在。他說:“‘民國’二字不見史冊,我必棄之而歸清。”於是,他便拿著個江蘇都督當成兩江總督來當。一上台,他就把清朝的全套官製和官場儀規整個地恢複起來。他禁止南京市民懸掛民國五色國旗,但他又不敢明目張膽地懸掛清朝的黃龍旗,於是別出心裁地在都督府的門內掛起了一麵寫著鬥大“張”字的大紅旗。他的部下官兵一律繼續穿清朝的藍色軍製服,腳蹬黑色靴,腦後垂著長辮子;沒有辮子的人不許招收入伍。軍中傳達命令,仍用清朝的龍頭令箭。對於文職人員,他最討厭西裝革履、吹“雞窩頭”、噴香水抹頭油的假洋鬼子,他責令全體文官穿長袍馬褂,垂長辮,打轎子上衙門。過去孫中山在南京就任臨時大總統時,曾經發過剪辮令,限令不剪辮者不得享受公民權。因而,南京人早已把辮子剪光了。而現在張勳卻又叫人一律得生條辮子,那辮子一時三刻怎麽長得出來?這真是弄得南京城裏的老百姓們左右為難。因而他們便想出了兩句順口溜,說是“留著辮子怕孫文,剪了辮子怕張勳”。許多人不得不在自己剛剪光的腦袋上紮上一根假發辮,以迎合辮帥所鍾情的大清時尚。張勳還把原兩江總督衙門的吹鼓手和禮炮手都找了回來,照原總督府的舊例,每天吹打三次樂章,放三通禮炮,以顯示他的總督派頭。他按照清朝的官製重新任命了下屬官員,如厘捐總辦,督銷總辦,道台、知府、知縣等等。知縣衙門還恢複了刑名老夫子和捕快人員,縣太爺坐堂審案恢複了藤條、小鞭等刑具。大小官員進見上司要先遞手本,見了大帥要行跪拜禮,自稱“卑職”,坐凳隻能坐半邊P股……

  張勳滿以為這一回總該揚眉吐氣,好好過他幾年總督癮了。加上他的辮子軍經過休整補充,現在正是兵精糧足,士飽馬騰。過去困駐兗州時,袁世凱已奈何他不得,如今翅膀硬了,更可以天不怕、地不怕了。可是,偏偏事與願違,他那都督寶座坐了還不到半年,真正是P股還沒有坐熱,就被袁世凱抓著機會給端走了。

  原來辮子軍在南京城裏殺人放火、奸淫搶劫之事,一直被那搗蛋的輿論界揪住不放。自從辮子軍進城“放假”之日起,中外各國大小報刊電台幾乎眾口一詞,指責張勳縱兵為匪,甚至咒罵他是殺人放火的強盜頭子,氣得張勳暴跳如雷。他先是通電進行辯解,說:“諸軍巷戰,統將專事殺敵,間有一二不法軍人,趁匪軍搶劫之餘,見物輒取,固所難免。”後又察覺這麽說等於全盤承認了南京城裏的奸淫搶掠確實都係他的辮子軍所為,這就不僅不可能求得人們的諒解,反而會惹起更猛烈的攻擊。於是便又通電推卸責任說:“匪軍逃竄,乘機搶劫,土匪助虐,益肆凶殘,多有假冒官軍情事。此間各軍號令不一,勳破除情麵,派隊巡街,隨地正法者二百餘,秩序始複。此金陵各國旅居洋人所共見,今路透社電乃以藍衣兵占多為言,查勳部入城,僅占東北一隅,地處偏僻,民戶無多。其餘繁華之區,均由各軍分紮。孰搶孰否,不難按戶而稽。”

  這一篇通電的特點是把奸淫搶掠的主要責任歸結到“匪軍”和“各軍”(亦即馮國璋和雷震春所部)的頭上。實事求是地說來,張勳的這番辯白也並非毫無根據。有充分的證據表明,放火焚燒南京城內下關地段的民房和商店的,就是後來裝得很文明的馮國璋的部隊,而且馮老總的部隊還曾經有過洗劫和焚毀漢口全鎮的光輝履曆,這回打進了南京城,自然很難令人相信他們竟會變得斯文起來。另外,雷震春率領的安徽兵駐紮的地段亦同樣搶劫得淒風慘雨,一塌糊塗,可見雷將軍治下諸位老總也並不怎麽高雅。再說,就連國民黨的革命軍方麵,也確實難保不出現一些趁火打劫的散兵遊勇。因而,平心而論,當時的輿論大都把洗劫南京的罪責完全歸結到張勳一個人頭上確乎有欠公允。但是,在當時,辮子軍最先入城,殺人放火肯定比別人動手要早,先頭受害的市民一聲驚呼:“快跑呀,辮子兵來啦!”大家便懵頭懵腦互相傳呼,到處亂鑽,以為城裏殺人放火、奸淫搶劫的全都是辮子兵,致使辮子兵作亂的印象深入人心,輿論界又據此寫成文字,訴諸所有的新聞媒介,那麽,張勳就是有十張巧嘴也辯白不清了。

  如果光是這樣,倒也罷了。反正千百年來,輿論在強人的屠刀之下,作用曆來有限。那時的中國老百姓命賤如草芥,生來就是要遭強人折磨和踐踏的。折磨得十分難受時,通過所謂“輿論”發幾句呻吟也就過去了。可是,麻煩的是,偏偏張大帥治下又有幾名辮兄弟奉了大帥的觀點,以為大凡穿西裝抹頭油的黃臉漢子都是革命黨人,結果錯把三個日本僑民的腦袋也給當做革命黨砍掉了。而日本人的命卻不像中國人的那麽賤,消息傳到東京,日本舉國嘩然,一些軍國主義分子趁機哇哇亂叫,紛紛要求出兵中國。日本國駐華公使山座先生向袁世凱政府提出了強烈抗議,要求懲辦張勳。張勳又一次得罪了洋大爺,這問題可就非同尋常了。

  袁世凱本來就不想讓張勳當江蘇都督,但他不願自己出麵得罪張勳。這一回有了日本人這把刀子可用,他就不再猶豫了。他決定趁機堅決解除張勳的都督之職。他先派張勳的江西老鄉李盛鐸到南京試探張勳的態度。張勳知道袁世凱要借機奪去他的地盤,他本來對日本人要求袁世凱罷斥他的要挾十分惱火,打算硬頂到底。他在他的總督衙門裏瞪眼頓腳大罵道:“我操你日本鬼子們十八代祖宗,老子泱泱大國,屢被踐踏尚且沒跟你們算賬,你們死他媽的個把賤民就叫得天響!老子不怕到國際法庭跟你們講理!”但是,一看到李盛鐸到來,他那強硬態度再也堅持不下去了。他知道再硬下去隻能更激起日本人的不滿,從而使袁世凱得到解除他職務的更充分理由。於是,他突然態度一轉,表示願意與日本人談判,以平息糾紛。9月初,他和日本駐寧領事館總領事船津直接進行第一次接觸,表示承認錯誤,願意接受日本方麵提出的任何處理條件,但請日方不要再提罷斥張勳江蘇都督職務的要求。

  9月11日,日方接受張勳的請求,撤回了罷斥張勳的要求,改向袁世凱政府提出六項條件:

  一、對於犯罪兵士及其直接指揮官,處以死刑或嚴加懲罰,由南京領事館館員觀刑;

  二、對於江蘇都督及其直屬長官,嚴加戒飭;

  三、江蘇都督親赴領事館道歉;

  四、對於日本僑民的死傷或損害,必須照日方所提條件如數撫恤賠償;

  五、犯罪聯隊須至領事館前捧槍謝罪;

  六、中國政府須向日本政府表明陳謝之意。

  袁世凱把日本領事的這一篇通牒原版轉給張勳。張勳雖覺有辱尊嚴,但麵對洋鬼子的淫威和對江蘇都督寶座的留戀,他不得不忍氣吞聲,矮下身子,表示全麵接受。9月28日,他親至日本駐寧領事館道歉謝罪,總算把日本人的攻擊止息下來。這是他一生中第二次直接向外國人低頭謝罪。他原以為這樣一來,袁世凱總不便再用外國人的刀子來宰他了,誰知東洋人的攻擊雖停了,西洋人卻又不依不饒地向袁世凱政府提出“忠告”,他們說把張勳這樣一個胡作非為的大老粗擺在江蘇都督的位子上,西方僑民的生命財產得不到保障,將來恐怕構成大患。再說,張勳身為民國官員,卻禁止懸掛民國國旗,對於這種不識時務的封建頑固態度,民國政府豈能不聞不問?

  老奸巨猾的袁世凱又把西洋人的這一套“忠告”照實轉給張勳。張勳明知袁世凱這仍是借洋人的威勢逼迫他自動辭職,但他卻仍想再爭取逗留下去。為緩解洋人的攻擊,他連忙命令將衙門前迎風招展的“張”字大旗換成了民國五色國旗。這樣,南京城裏才有人敢掛五色國旗。

  但是,這一切都為時已晚,任何補救措施都無濟於事了。袁世凱已決定不給他喘息之機。10月上旬,他又派張勳的老朋友阮忠樞到南京,再次轉告外國人的意見,勸張勳自動辭職,否則,外國人繼續向中國政府施加壓力,政府就很難保全他的麵子。

  張勳聽了這話,立時火冒三丈說:“我張某這個印把子是拿自己的性命拚出來的。袁宮保要擺布我,直說了就是,何必勞動你老哥大駕,又何必拿外國人的牌頭來嚇唬我!”阮忠樞隻好把張勳發火的情況如實上報。袁世凱聽說張勳發火,他那擔心軍人造反的虛弱症不禁又襲上身來,接連派出李盛鐸、劉思源、錢能訓、段芝貴等人走馬燈似的到南京撫慰。段芝貴是袁世凱的幹兒子,他起勁地為袁辯解說:“紹帥莫誤會,不是袁宮保要擺布你,是外國人惹不起呀!”他又花言巧語地開導張勳說:“大總統打算改任你為長江巡閱使。巡閱使比都督大。都督隻管一省軍事,巡閱使管幾省的軍事。”

  這些騙人的鬼話,當然騙不過張勳。但張勳想來,既然鬥不過外國人,又不能公然宣布造袁世凱的反,那就不能不接受他的安排,去當那個大而不實的長江巡閱使。但是,他不能乖乖地去,得跟袁大頭講點價錢。他提出了三個調職條件:

  一、督府開支65萬元,準其向中央政府報銷;

  二、中央政府再撥給軍隊開拔費50萬元;

  三、長江巡閱使須節製湖南、湖北、江西、安徽、江蘇五省水上警察。

  袁世凱為了息事寧人,慨然同意了這些條件。12月16日,他下令改任張勳為長江巡閱使,指定他駐紮江南的太平鎮;同時調馮國璋為江蘇都督,而以他最親信的趙秉鈞遞補了馮國璋原任的直隸都督一職。

  但是,張勳接受了新的任命,卻又不按指令到南邊的太平鎮去駐紮,反而擅自提兵北上,於1914年1月把辮子軍司令部移到徐州,並且實際上控製了半個蘇北和安徽北部邊境的二十餘縣地盤,使得馮國璋僅成了大半個江蘇都督。對於張勳的這種胡作非為,袁世凱竟然佯裝不見,聽之任之。實際他是想讓馮國璋跳出來與張勳相爭,然後他再居間調停,以便兩不得罪。但馮國璋心裏雖然很惱火張勳的強打強占,他卻不上袁世凱的當。他心想,連你大總統都放得下尊嚴,不出麵幹預,我何苦要去跟張勳相鬥?他也就佯裝糊塗,心安理得地當著大半個江蘇都督了事。

  第六節 徐州王顛倒主張,複辟夢斷天安門(一)

  北洋官軍便故意根據諧音把白朗醜化為“白狼”。

  張勳最愜意的享受還是莫過於聽戲和摟著妻妾玩床上把戲。

  她對著大帥夫君生硬地裝出了幾回微笑。樂得張大帥眉開眼笑。

  這位在張勳死前即已落職的大“企業家”終於在1949年中國解放前夕餓死於奉新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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