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我是王強,外號鬼手。”至於為何入獄,王強倒是沒有解釋,而是冷冷的看了屠夫一眼,棱角分明的臉上,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冷,而從他身上所散發的一股子殺氣,使得周圍的溫度驟然下降,讓屠夫冷不丁的打了個寒顫。
“殺手。”屠夫試探著問。
王強沒有回答,點點頭表示默認。
隨後兩人攀談起來,另一邊的李飛一直在聽著兩人的交談,根本無心入睡,腦子中一直盤旋著一句話“要建立自己的勢力。”
李飛從屠夫跟王強的對話中得知,這座閘北監獄分為三個部分,最東麵的部分在這裏叫東院,最西麵的部分被稱西院,中間的部分竟然叫做墳地。
而他們三人所在的位置正好是中間部分,也叫墳地。
東院關押的大部分是一些經濟類犯、貪汙犯以及一些盜竊犯、搶劫犯等,屬於閘北監獄裏比較文明的一塊地方。
西院關押的則主要是殺人犯、具有黑社會背景的大哥級人物、以及一些流氓散寇等,相對於東院,西院的危險性更大,幾乎每天都有人慘死在其中,這也是這所監獄為什麽被稱為死亡墳墓的原因之一。
而他們三人所在的墳地則是和東西兩個院隔開的獨立空間,東西院的囚犯都能看到墳地,而墳地則是極度危險的存在,這裏的犯人不用勞動,每天正常放風,僅僅是吃飯時間才能跟其他囚犯有所接觸,而更為恐怖的是,墳地裏的囚犯,必須經常參加死擂,與東西院挑選出來的囚犯進行打擂,一方戰死方能結束。
而東院裏勢力最大的是賭王李霸天,人稱天哥,四十八歲。他賭的不是錢,而是H省黑拳選手的命,整個H省的地下黑拳都是天哥在控製,天哥的幫派在H省可以說是獨霸一方,他一米八的身材,彪悍的體型,為人豪爽,講義氣。
據說8年前震驚H省的銀行大劫案就是天哥幹得,後來被警方通緝,天哥手下一大批打黑拳的小弟為了保護大哥跟警方展開了一場槍戰,打死警察一百多人,最後天哥的小弟全部被擊斃,天哥當場被捕,而隨著天哥的入獄,這筆銀行巨款也成為了一個謎,由於隻有他才知道這筆巨款的下落,所以法院沒敢判其死亡,隻判了無期徒刑。入獄後,手下的人買通監獄長這才進了東院,在東院現在隻手遮天。
而西院的老大則是一個叫“鯊魚”的人,30多歲的年紀,前海軍陸戰隊隊員,他是西院裏下手最狠的人,心也最黑的人,手下有四個金牌打手,出手極為狠辣,三年裏他們四人在死擂上打死的囚犯就多達百人,其中最為厲害的就是淩風,鯊魚的四大金牌打手之首,屠夫曾經和他在死擂上交過手,卻因為屠夫在與他交手之前已經連續打了四場,所以跟淩風交手時打成平手,不分上下,而屠夫一身上下的傷疤也是拜他所賜,而鯊魚的戰鬥力絕對在淩風之上。
隨著時間的流逝,兩人開始說起自己是如何進入監獄的,屠夫是一個孤兒,被一個退役的黑拳選手收養,從小便被訓練如何殺人,如何擊倒對方,從17歲便開始參加地下的黑拳比賽,直到22歲被捕入獄,五年時間打了三百多場黑拳,全勝,對方非死即殘,人送外號屠夫,這也為他的養父賺足了票子,後來警方嚴打惡勢力,養父迫於警方壓力將屠夫出賣,這才導致屠夫踉蹌入獄。
而王強則是一個給錢就殺人的冷血殺手,遊走在Z國幾個省的幫會之間,暗殺了不少大小幫會的頭目,後來激起黑 道幫會的群怒,被反追殺,最後實在是走投無路了,自己自首來到了監獄。
在兩人的交談聲中,李飛漸漸的睡去,當清晨第一縷的陽光通過那巴掌大小的窗口射進來的時候,李飛慢慢睜開眼睛。
今天應該算作正式入獄的第一天吧。
李飛脫下衣物,隻著一條短褲,露出一具堪稱完美的男性身軀,古銅色的精鍵肌肉隆起,勾勒出一條條盤蛇般的完美弧度,任誰也不會想到,清秀的麵容下麵會是一具如此完美的身軀,更是無法想象這具身軀之下到底隱藏著何等恐怖的實力。
李飛雙手撐到底上,做起標準的俯臥撐。
多年來在特戰隊養成的習慣,每天早上一千個俯臥撐,一千個仰臥起坐,一千個蹲下起立,以此來鍛煉肌肉的承受力與韌性。
“哐啷啷……”在一陣陣的開門聲中,一支二十多人的獄警隊伍,來到死牢,押著李飛等人向食堂走去。
食堂位於閘北監獄南麵,是唯一一個可以連接監獄東西院以及死牢的地方,一個占地足足有兩個足球場大小的食堂內坐滿了黑壓壓的囚徒以及全副武裝的獄警。
囚犯們雖然都是滿臉的囂張,但卻還算聽話,並沒有哄搶打架喧鬧的情形,應該是那一個個獄警手中不斷刺著電花的電棒起了很大的警示作用。
領到自己的一份早餐後,在兩名獄警的引領下,李飛來到可坐四人的餐桌旁。
剛一坐下,屠夫就嘿嘿笑著,也來到李飛身邊的座位上。“嘿嘿,小子你叫李飛吧,既然你被劃在了001,就要拿出001的實力,不如咱們兩個打一場吧?”
李飛仍舊沒有絲毫要搭理他的意思,仍舊拿著監獄食堂裏給的塑料叉子默默的吃著麵前的早餐。
屠夫自討沒趣的聳聳肩,打完飯的王強也端著盤子走了過來,畢竟剛到監獄,認識的人不過隻有屠夫和李飛兩人,王強和屠夫倒是比較投機,坐下來之後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
這時一個長臉的囚犯端著自己的盤子,看了看四周,見李飛的桌子正好有個空位,便端著盤子超他們這邊走來,嘿笑一聲: “哎,就坐這裏了,哥幾個咱們一起吃吧。”
屠夫瞥了他一眼,沒有說話,李飛則是連頭也沒有抬起來。
東院和西院的人陸續都來到這個食堂,並且很自覺的分成兩夥,食堂左邊是東院的人,右邊是西院的人。而李飛他們的座位正好在兩夥人中間。
這時長臉衝著正在和屠夫聊天的王強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噓,天哥來了!”
而兩人默契的將長臉囚犯的話忽略,繼續談笑風生。
天哥一路朝著李飛等人的座位走了過去,一路上不少人站起身來跟天哥打招呼,無論是西院還是東院的人,天哥朝著長臉囚犯看了一眼,長臉囚犯很識趣的端著盤子站起身來,有連忙用手臂將桌子擦了擦。
“天哥坐”長臉囚犯一臉的媚笑。
李霸天坐下之後很快就有小弟把打好的飯菜送到李霸天手上,有米飯、烤雞腿等,可以看出來他和別人享受了不同的待遇。
“你們二位就是新來的吧,聽說被關進了死牢?”
李飛抬起頭,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並沒有什麽表示,繼續低頭吃飯。
而此時的王強則是低頭吃飯一言不發。
“操你媽,天哥跟你說話呢,別他媽給臉不要臉。”李霸天身後一名小弟看不慣李飛囂張的樣子,朝李飛和王強大聲罵道。
“閉嘴,哪有你說話份。”李霸天朝那個手下大聲罵道。
“嗬嗬,能進死牢的都是有實力的人,但是這裏是閘北監獄,我是東院的老大李霸天,喜歡交朋友,特別是有能力的朋友,在這裏有什麽事需要我幫助的盡管說,屠夫是知道我的為人的。”說罷站起身來拍拍屠夫的肩膀。
屠夫看著低頭吃飯的兩人開口說道:“天哥人不錯的,上次我和西院的淩風打擂台,是天哥幫忙買通獄警給我找的醫生醫治的。”算是給李霸天打了個圓場。
而李飛和王強則是不約而同的皺了皺眉頭。
正在這個時候,李霸天的一個手下說,“天哥,西院的鯊魚他們來了。”
眾人都不約而同的都往食堂門口望去,隻見二十多個人說說笑笑,毫無顧及,為首的是一個一米九高的壯漢,他就是西院的主事老大鯊魚。李飛仔細打量這個在西院呼風喚雨的人物,一雙閃著精光的眼睛,寬大的囚衣服怎麽也掩飾不住他突起的肌肉,胸口是個海軍陸戰隊臂章一樣的黑色刺青,給人的第一感覺這個人實力強悍,盡量不要招惹。
後麵跟著的是他的四個打手,誰都可以看出來跟在鯊魚身後的四個人也都是不簡單的人物,個個看上去都擅長拳腳。
在李霸天這邊看到鯊魚這夥人的同時,鯊魚也看到了李霸天眾人,鯊魚輕蔑的看了一眼李霸天,冷哼一聲。
而李霸天則是因為東院手下沒有精兵強將,麵對崇尚武力的西院鯊魚隻有忍氣吞聲的轉身朝左邊走去,找了空位坐下繼續吃飯。
鯊魚一夥人則是經過李飛他們所在的位置,朝著右側走去,這時鯊魚一夥人中一個人走了幾步又回頭往李飛這邊看了幾眼。
接著這人兩三步就跑到李飛等人的餐桌前,飛起一腳就朝坐著的李飛踢過來,李飛猛然身體起身往後一仰,就感覺到腿上帶的風貼著鼻尖掠過,躲過了這一擊。
“李飛。你個王八蛋,你還記得我麽?”踢的人大聲地衝李飛吼到。
李飛看著說話的這個人,身材不高,一米七左右,長長的瘦臉上一道深深的刀疤從額頭延伸到下顎,凶狠的眼神流露的是對李飛濃濃的狠意。李飛看著他在仔細的回憶,好像有點印象,又好像什麽都沒有。
“兩年前,老子帶著手下販毒借道Z國邊境,我手下人全部被你開槍打死,我被判入獄終身監禁,都是拜你所賜,我叫羅成,你-想-起-來-了-麽。”最後這幾個字是羅成從牙縫裏硬擠出來的,顯然他恨死了李飛了。
這時整個食堂都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看著這一幕,一個新來的囚犯竟然惹上了鯊魚這夥人,所有人都直著身子等著看李飛是如何被打死的。
“哦,你想怎麽樣?”李飛並沒有抬頭,拿著塑料叉子將最後一塊土豆送入口中。
“我想怎麽樣?老子要殺—了—你!”一字一頓的將這句話說完之後,羅成右手摸出一把用折斷了的牙刷做成的簡易匕首,繞過桌子就朝李飛的脖子捅來,羅成剛要近身,李飛目光一冷,沒等此人手中匕首抬起來,右手便提起塑料餐叉,帶著一股銳利的勁風,餐叉緊貼著手心極速的旋轉著直取此人咽喉。度之快,角度之刁鑽,直看得身為殺手的王強心驚不已。
噗……
整個餐叉瞬間擊碎此人喉骨,完全沒入。
嘶……
這一切動作不過一眨眼的功夫,等眾人反應過來的時候,就看見羅成倒在地上已經沒了呼吸。
這是什麽技巧,一個小小的餐叉竟然能爆發出如此威力,閘北監獄什麽時候又冒出這麽個可怕家夥。
鯊魚一夥人看到自己人被李飛的塑料叉幹掉了,呼啦七八個馬上跑過圍住李飛,鯊魚更是暴怒“你找死!”
監獄長一看事情鬧大了,立刻吹響了口哨,召集武警過來。
四十多名武警手持步槍,漆黑的槍口對著李飛和鯊魚,“你就是那個新來的李飛?昨天殺了三個人,今天又殺了一個,你他媽不拿老子當回事啊?馬上押回死牢,緊閉一周。”
在鯊魚暴怒的眼神中,武警押著李飛離開了食堂,身後傳來的是鯊魚暴怒的聲音“你他媽給我等著,老子要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