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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喪家之犬

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天地會倒了,下一個就是在場的吳遠明!所以吳遠明看準機會便不再遲疑,立即瞄著那正在下馬的千總扣動扳機,天遂人願,吳遠明那比宋高宗趙構種兒子強不了多少的槍法忽然如有神助,隻一槍打出,那清軍千總便翻身落馬,本已完全占據上風的清軍立時一片大亂,給天地會眾人製造了可乘之機。

“衝啊!快衝出去!”乘清軍出現混亂的瞬息之機,那姓蔡的老頭鼓起氣力大吼指揮,並一口氣殺到那黑衣少女身邊,奮力砍倒兩個圍攻那黑衣少女最急的清軍,將她從清軍的包圍中接應出來,又瘋狂揮刀一陣衝突,接連救出幾名被包圍天地會人眾,瞬時身邊便聚攏了七、八人。這些人武藝都還不錯,七八人聚在一起清軍小隊就難以阻擋他們,被他們幾番衝突又回合在一起,逐漸的往後花園大門處撤退。

先不說天地會眾人在那邊奮力衝殺,單說吳遠明一槍打出後便暴露了自己的位置,剛等吳遠明手忙腳亂的換上彈藥,那邊已有一支小隊的清軍搜索著包抄過來,吳遠明不敢遲疑,忙借著花園中花叢樹木的掩護逃離原地,連滾帶爬的專挑黑暗處躲閃,期間也不知踩了狗糞鳥屎。可惜這個花園再大也沒吳遠明家或者鼇拜家的園子大,加上花園裏火把極多,吳遠明沒跑多遠就被清軍發現,“在那裏!用火槍打將軍那個反賊在假山那裏!”“抓住他!”其中一個清軍追得最快,首先衝進吳遠明的十丈內,吳遠明無奈,隻得抬手一槍將他打翻。

“快,乘他換彈藥,上!”清軍也不是笨蛋,並沒有被吳遠明的火槍利器輕易嚇倒,看準了吳遠明換彈藥的空當又吆喝著衝了上來,此刻吳遠明已經別無選擇,隻好把左手裏的火槍板機扣動,又打傷了一個衝在最前麵的清軍。但因為天色黑暗,剩下的清軍沒一個人看清吳遠明手裏的火槍是不需要點火的新式武器,仍然毫不遲疑的衝了過來,吳遠明緊張下連換彈藥的力氣都沒有了,放聲慘叫道:“救命啊!”隻可惜在場的不是天地會就是清軍綠營,沒一個願意來挽救吳遠明罪惡的生命,吳遠明隻能眼睜睜看著那些清軍逼到自己麵前……

“少爺,少爺快跑。”正當吳遠明即將束手就擒時,後麵又跌跌撞撞衝來兩名半身插滿箭矢的男子,揮刀與那幾名逼近吳遠明的清軍戰在一起,吳遠明仔細一看,發現這兩人竟然是剛才抬著王芬的那兩名吳三桂衛士,因為當時他們是側著身麵對後花園大門的,所以被偷襲時僅有側麵半身中箭,這才堅持著活到現在。那兩名衛士一邊大口大口的吐血,一邊瘋狂舞刀殺敵,其中一個喊道:“少爺,快翻牆跑!我們不成了,不要管我們!”

“你們放心,從今以後,你們的家人就是我的家人!”吳遠明很沒義氣的大喊一聲,飛快將兩支火槍換上彈藥,又將一支火槍插到腰間,一隻放到嘴裏咬住,奮力跑向院牆,後麵清軍想追卻被那兩名吳三桂衛士死戰攔住。隻可惜吳三桂卻辜負了兩名衛士的期望,當他一口氣跑到院牆下時,卻發現自己無法爬上那高聳的院牆,正無奈間,卻驚訝的看到天地會眾人已經殺出重圍衝向這邊,看來也想從這裏翻牆逃跑,後麵的清軍則緊追不舍。

天地會的各位武藝高強的好漢可不象吳遠明這樣的孬種,一個個或是輕縱雙手抓牆翻出去,或是腳踏假山樹木借力直接跳出去,各有甚者幹脆拿吳遠明當墊腳石——踩著吳遠明的肩膀和腦袋跳上院牆。不過吳遠明也不是什麽好東西,當一個黑衣人踩在吳遠明頭上往上跳時,吳遠明下意識的雙手高舉抓住那人的小腿。也不知吳遠明是想拖一個墊背的還是想借他的力把自己拉上院牆,總之那麽一句話吧,吳遠明是緊緊抓住那人的小腿,險些把那人從自己頭上拉下來,那人則是一陣驚叫,“狗賊,放開我!”聲音清脆動聽,原來竟是那名揭穿吳遠明詭計的黑衣少女。

“小姐!抓緊我的手!”院牆上那姓的老頭驚叫著抓住那黑衣少女的手,將她奮力往牆上拖,其他天地會的人也過來接應,齊心協力下竟把那少女連著吳遠明一起踢上半空。而稍一耽擱時,後麵清軍已經追了上來,吳遠明急中生智,一隻手緊緊抓住那少女筆直結實的小腿,一隻手抓起嘴裏的火槍,抬手一槍打翻了衝到最前麵的一個清軍士兵。

“他的火銃不用點火!”直到此刻,清軍士兵才發現吳遠明手中火槍的厲害,膽怯下追殺的腳步情不自禁為之一滯,吳遠明乘機把火槍到腰間,又抽出另一支火槍指向眾清軍,將他們逼得不敢靠近。而牆頭上的天地會眾人一起用力,將那黑衣少女連同吳遠明一起拉過了牆頭,雙雙摔在曆城縣衙外的街道上。

說來也怪,本以為自己要摔得半死的吳遠明摔下去後,不僅身上不怎麽疼,還覺得身下、尤其是半邊臉上軟綿綿的十分舒服,同時吳遠明身下傳出一聲清脆動聽又帶著嬌橫的慘叫,“哎喲,壓死我了!我的腳,我的腳崴了!疼!”吳遠明下意識的扭頭一看,發現自己竟然壓在那黑衣少女身上,更糟糕的是,吳遠明的臉還埋進了那少女已經頗具規模的小胸脯中間摩擦——吳遠明可以用吳祿的腦袋擔保!自己絕對不是故意摩擦的。

“狗賊,敢對我們小姐無禮!”其他的黑衣人勃然大怒,各自伸手就要來抓吳遠明,吳遠明知道落到他們手裏肯定是死,情急之中用火槍指到那少女的胸口,大叫道:“誰敢過來?我一槍打死這小蹄子!”那些天地會的人怕吳遠明鋌而走險真的傷了那少女的性命,慌忙收住抓向吳遠明的正義鐵爪。開始與吳遠明打交道的那姓蔡的老頭沉聲道:“放開我們小姐,我們放你走。”

“放我走?”吳遠明冷哼一聲,努嘴道:“看看你們背後吧,你們走得了走不了還是一回事。”那蔡姓老者回頭一看,見後麵火光通明,大量的清軍又從後麵追了上來,同時前方也傳來喊殺聲,那蔡姓老者心中不由一沉,飛快向吳遠明問道:“你不是吳三桂那大漢奸的手下嗎?怎麽韃子軍隊連你的人都殺?連你也抓?曆城縣隻駐有一個營的駐軍,事前一直沒有動彈,這些韃子軍隊又從那裏來的?”

“軍隊那裏來的我不知道,總之你們天地會和我們吳家都中了敵人的奸計。”吳遠明飛快答道:“我是利用方大洪和你們接觸,但我沒有惡意——詳細情況有機會再說,敵人則是想挑起激化我們吳家和你們天地會的仇恨,借你們天地會的手剪除我們吳家分布南北十三省的各級西選官。那麽一句話吧,我們吳家和你們天地會並不是不共戴天的敵人,是同舟共濟的戰友!”

“天地會男兒堂堂正氣,豈能與大漢奸吳三桂的人同舟共濟?”那蔡姓老者怒道。吳遠明拉著那少女站起來,用槍指在她腰上冷哼道:“你不願同舟共濟也行,反正我是平西王的人,韃子軍隊怎麽也得給平西王些麵子,我再把你們小姐往韃子手裏一送,我這條命怎麽都能保住。”

“無恥!”那蔡姓老者和那黑衣少女同時怒罵起來,那蔡姓老者比較冷靜,又問道:“那你想怎麽樣?”

“聯手突圍!”吳遠明咬牙道:“在南城有接應我的人,隨時可以打開城門,我們聯手往南城突圍,出了南城,我就把你們小姐還你,咱們各奔東西。”那蔡姓老者有點遲疑,但清軍此刻已然殺到附近,和外圍的天地會人眾交上了手,那蔡姓老者別無選擇,隻得點頭道:“好,我們就暫時聯手一次。”

“那快往南麵衝!”吳遠明拉著那黑衣少女就走,那蔡姓老者也是這麽指揮,天地會眾人忙簇擁著吳遠明和那蔡姓老者往南麵衝殺,但是吳遠明還沒走出三步,手中拉著那黑衣少女就慘叫道:“哎喲,好疼,我腳崴了,走不了。”吳遠明苦著臉哀嚎起來,“唉,你還真夠麻煩。”無可奈何的將那少女背到身上,背著她跟著眾人往南衝殺。

突然出現在曆城縣的綠營兵大概有一個半營的兵力,這點人雖然足以將天地會眾人合圍全殲,但那是在狹窄的地段,待到了街巷房屋密布的大街上,這些綠營兵就難以奈何這夥大部分能飛簷走壁、又極為擅長近戰巷戰的天地會反賊了。在那姓蔡的老者率領下,天地會眾人一路衝殺,接連突破清軍的幾道脆弱防線,一路所向披靡。不過常向姚啟聖學習軍隊戰術的吳遠明卻並不怎麽樂觀,一直在提心吊膽的注意敵人組織弓箭攻擊。

果不其然,群龍無首的清軍中站出來一個把總,騎在馬上振臂高呼道:“不要亂!聽我指揮!兩個左右哨從兩翼包抄,兩個前哨準備弓箭……。”吳遠明現在最怕敵人的密集弓箭攻擊,想都不想便抬手往那把總扣動扳機,隻可惜吳遠明與那把總距離極遠,鉛彈射出去後不知飛到那裏,僅是火槍發出的巨聲將那把總嚇得身體一矮。吳遠明不敢給他組織軍隊的機會,趕緊將那黑衣少女放在地上,飛快掏出火藥和鉛丸裝進兩把火槍中,向那把總連開兩槍,第一槍仍然打歪,第二槍則打到那把總的官帽上,將他的紅纓頂子打得遠遠飛出。那把總見自己成了狙殺的目標也不敢冒險組織軍隊了,忙滾下馬鞍躲藏,本已開始組織的清軍隊伍立時失去指揮,再度處於混亂狀態。

“快走。”吳遠明又給火槍補充上彈藥,飛快背起那崴了腳的黑衣少女快步上前。那黑衣少女則趴在吳遠明肩上,湊到吳遠明耳邊哼哼道:“哼!大騙子,你的火槍雖然不用點火,但隻能單發,開始你還敢騙我,說可以連續六發!”

“不騙騙你,我不是早死在你的手裏了嗎?”吳遠明一邊快步跑著,一邊恬不知恥的答道:“如果不是我保住這條命,那有誰能把韃子軍隊將領狙殺?如果讓韃子軍隊組織起來,你們的人再多十倍也跑不掉,你這小丫頭也會被韃子軍隊生擒活捉。到那時候,那怕你這小丫頭長得象豬八戒的二姨,韃子軍隊的男人也不會嫌棄的。”

“你說我長得象豬八戒的二姨?”那少女勃然大怒,抬手就抓住吳遠明的耳亂扯,怒道:“你才長得象豬八戒的二姨,你比豬還醜!臉比黃表紙還黃,臉上的骨頭比豬鼻子還高。”

“好了,好了,我的小姑奶奶,你美你美,你和我的惠兒妹妹一樣的美!我們是在逃命,你饒了我吧。”吳遠明發現自己的嚴重錯誤,趕緊向那黑衣少女求饒。那黑衣少女先是一楞,然後嬌笑道:“就你那模樣,你妹妹也漂亮不到那裏。”吳遠明心中冷哼,懶得和她爭辯,隻是留心著旁邊衝殺過來的清軍士兵,同時舉槍威逼可能靠近的敵人。好在曆城縣並沒有多大,吳遠明和天地會一行人沒跑多久,曆城南門的城樓就出現在視野中。

“快。”吳遠明舉槍揮舞道:“南城城門被我的人控製著,衝出南門就沒問題了。”在與王芬的密謀中,吳遠明已經讓王芬把南門的控製權交給吳祿和兩名衛士,以便在計劃中帶著方大洪逃出城門,姚啟聖則和惠兒小丫頭、吳壽、吳喜及其他衛士等在南門外的十裏長亭,隨時準備接應。

這時候,那黑衣少女瞟見吳遠明手中的火槍十分眼熱,便撒嬌道:“你的火槍好厲害,反正你有兩把,拿一把給我拿著,也好幫你打韃子。”吳遠明那敢防身救命的法寶交給這不知敵意的少女,拒絕道:“不行,你不會用,萬一走火打到我怎麽辦?”

“誰說我不會用?我在台灣的時候常玩火槍——隻是沒用過這種不需要點火的火槍,你給我!”那少女性格甚是刁蠻,左手勒住吳遠明脖子,壓在吳遠明肩上就去搶火槍。但就在這時候,黑暗中‘嗖’的一聲飛來一支羽箭,目標直指吳遠明的右側太陽穴,但因為那少女恰好壓到吳遠明的肩上,羽箭便射到了那少女的右後背肩上。那少女立即慘叫道:“啊!有人放暗箭!”

“有人放暗箭?”吳遠明驚訝的扭頭看去,眼角立即瞟見右側的房頂上有一道黑影,吳遠明趕緊向那黑影扣動扳機,但那黑影動作十分之靈活,吳遠明的火槍剛噴出火光時,那黑影便滾落房頂,幾個縱起消失在重重疊疊的房舍之間。

“小姐,你怎麽樣了?沒事吧?”那蔡姓老者聽到那黑衣少女中箭的聲音,忙退回來查看。那黑衣少女帶著哭音叫道:“我中箭了,我給這個狗漢奸當了擋箭牌,我冤啊。”

“冤你個頭,誰叫你搶我的火槍?”吳遠明得了便宜賣乖的沒好氣答一聲,又向那蔡姓老者吼道:“她有我照顧,你們快往前衝,如果出了城,咱們都得死在這裏!”這時候,清軍已經按各自的編製組成小隊衝了過來,那蔡姓老者無奈,隻得虎吼一聲舞刀向前瘋狂衝去,吳遠明快步跟緊,那少女則趴在吳遠明肩上哼哼唧唧的呻吟,不時埋怨一下自己的倒黴運氣。

重新組織起來的清軍戰鬥力的確不凡,一個小隊可以輕鬆對付一個天地會成員,而且清軍也看穿了吳遠明等人準備從南門撤退的意圖,一兩個哨的人馬已經繞路衝向城門,看模樣似乎要死守城門以便甕中之鱉。好在守在城門處的吳祿等人也看出情況不妙,已經把城門打開並放下吊橋,給吳遠明等人準備了逃離的道路。為了預防萬一,頗有些急智的吳祿還帶著那兩個衛士砸壞了拉起吊橋的軲轆和城門的門閂——反正也不用王芬掏銀子賠了,以免被清軍封鎖城門。

“快衝!快衝!”眼看距離城門僅有一百多步時,吳遠明和天地會眾人鼓起精神往前疾衝,但後麵和左右的清軍也加快了腳步,在吳遠明等人距離城門僅有數十步時衝到了天地會隊伍中,立時將天地會眾人衝得七零八落,背著黑衣少女的吳遠明和那蔡姓老者被清軍衝散。混亂中,五、六名清軍欺近吳遠明身邊,吳遠明趕緊舉槍叫道:“別過來!誰先過來誰死!”這些清軍也曾聽說天地會反賊中有一種不用點火就可以開槍的火銃,膽怯之下誰也不敢再靠近吳遠明,吳遠明乘機向城門快跑,火槍仍然指著那幾名清軍士兵,但還衝出二十步,趴在吳遠明肩上那少女便驚叫道:“你左邊!”吳遠明想都不想,轉身就往身體左邊一槍,一聲巨響過後,企圖偷襲吳遠明那清軍中彈遠遠摔開——但吳遠明手裏的火槍也沒了子彈……

“火槍隻能一發,快抓住他們!”緊跟著吳遠明那幾名清軍中有一人大喊一聲,帶頭殺了過來,但就在這時候,又是一聲火槍響起,那名清軍立即仰麵摔在地上。吳遠明不用回頭便大喜叫道:“吳祿!”原來在城門前接應的吳祿也有火槍防身,而清軍除了神機營外就沒誰裝備火槍的,現在有人開槍接應,自是吳祿不用懷疑了。

“世子。”策馬衝過來的吳祿在情急中忘記了改變稱呼,直接衝到吳遠明身邊,將一匹馬牽到吳遠明麵前叫道:“世子快上馬,我們撤出去再說。”同時另兩名衛士也牽著馬過來,見吳遠明身邊已經沒了同伴,不由驚叫道:“少爺,其他的兄弟呢?”

“都為國捐軀了。”吳遠明咬牙答道,又將那少女扶上戰馬,自己騎到她的背後,一邊裝填著彈藥一邊說道:“我們快往外衝,如果韃子追殺得緊,走散的話在十裏長亭見。”吳遠明稍一聽頓也補充道:“如果清軍追殺得遠,走得太散,我們就在揚州麗春院會合。”吳遠明也是急中出錯——他還不肯定揚州究竟有沒有麗春院呢。

“衝!”吳遠明裝填彈藥完畢,大吼一聲策馬率先衝向城門,吳祿緊緊跟上,兩名衛士則且戰且退,為吳遠明鎮住後路。一口氣衝到城門前,門前已有清軍士兵把守,見吳遠明衝到便舉槍亂刺,吳遠明大吼道:“擋我者死!”雙手火槍左右開弓,接連打翻兩名清軍,嚇得其他清軍下意識的放緩動作,吳遠明乘機策馬從他們身邊,快馬加鞭衝出城外——至於後麵的吳祿和兩名衛士,還有其他天地會人眾,喪盡天良的吳遠明則顧不得管他們了。倒是那少女掙紮著叫道:“不,等我們天地會的兄弟。”

“他們已經衝出來了。我們要是不快跑,韃子的軍隊就要把你搶去做老婆了,如果你想在韃子的軍妓營裏過一輩子,你就盡管等吧。”吳遠明連哄帶嚇的說道。那少女果然知道清軍的軍妓營是什麽東西,趕緊閉嘴不再叫喊,但肩頭劇疼卻再度襲來,讓她低聲呻吟不止。這時候,後麵傳來嘈雜的聲音,“抓住他們!抓住那幾個騎馬的!”

“吳祿他們也逃出來了。”吳遠明鬆了一口氣,心說天地會的人沒馬騎,騎馬的就是吳祿們幾個。回頭看時,見大隊清軍已經追殺出城,其中十餘騎還往這邊追了過來,嚇得吳遠明往馬肚子上狠狠踢了一腳,連方向都來不及去辨別,昏天黑地的往前逃去……

也不知道跑了多遠,總之吳遠明是不斷的亂踢馬肚亂跑,並抽空往後麵開槍恐嚇追兵,起碼跑出二、三十裏地時,吳遠明和那黑衣少女總算沒再看到追兵的影子。但貪生怕死的吳遠明還是不斷催馬快跑,在黑夜裏象喪家之犬一樣沒命逃竄,隻可憐了吳遠明胯下那匹戰馬,既要忍受吳遠明的大腳踢踹催促,還得馱著一男一女兩個大活人沒命飛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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