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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嶽墨晨與嶽沫雪?

地球,2046年。

滑行,加速,起飛,嶽墨晨獨自坐在飛機上,今天是他的十八歲生日,但卻要離開這個生活了十八年的地方。

為了給嶽沫雪掙取更多的生活費,剛成年的他踏上了前往中東的班機,獨自前往地球上最為混亂的區域。

看著生活了十八年的城市逐漸變小,然後被潔白的雲朵遮蓋,消失不見,嶽墨晨的嘴唇輕輕抿起,原本清秀的臉龐因為這個表情顯得有些剛毅。

收回目光,他輕輕眼上了那雙略微濕潤的雙睛。越發緊握的拳頭證明,他並非與其它乖客一般,稍作休息。

他陷入了回憶之中。

自五年前開始,他便與比自己小一歲的妹妹抽沫雪相依為命,兩人從最開始的流落街頭,到後來借租在貧民窟,再到後來,兄妹二人在這個城市中擁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家。

這五年來的點點滴滴,在此時此刻,一一在他的腦海裏重現。

此行,他不知會發生什麽,或許,飛機還沒降落就會被恐怖份子擊落,或許,出了機場就會麵對迎麵而來的激光子彈。

他知道,作為全球最亂的地方,這些事情常有發生,但他還是毅然地踏上了這次的航班,因為,他要支付天資聰慧的妹妹諗大學那筆高昂的學費,因為,他要給相依為命的妹妹更好的生活,因為,他要給飽受苦難的妹妹一個更好的未來。

我,必須活著!嶽默晨在心中對自己說。

滑行,加速,起飛,嶽沫雪惘然地站在機場某處,看著那架飛機帶著自己的哥哥一點點地遠去,眼中的淚水始終還是流了出來。

溫熱的液體從眼角流出,帶著淡淡的體溫,劃過她那潔白的臉頰,墜落在地。

看著那架被喻為空中航母的新型大客機逐漸遠離,慢慢地變成一個細微的黑點,消失在雲朵之中,她忘記了哥哥對她的叮囑,很不堅強地任由眼淚洶湧而出!

嶽沫雪對幼時的記憶基本全無,隻知道自己自小便是一個孤兒,九歲時被忙於工作無遐倍伴兒子的夫妻收養,她腦海裏所有的記憶便是從此開始。

她忘記不了,原是孤兒的自己,被收養後第一次見到這位哥哥時,他的親切與優雅。忘記不了,成為他妹妹後的自己,受到多少悉心的照料。是他,融化了自己本來已經對這世界麻木的心。

但五年前的一場意外,讓二人失去了溫暖的家,自此流落街頭,無家可歸。

五年來,哥哥總是勇敢地站在她的身前,無家可歸時,他總能用他那並不寬廣的懷抱帶給自己溫暖,獨自麵對寒風冷雨;寄人離下時,他總能用他那決不碩大的拳頭帶給自己安全,獨自麵對富家公子的無恥;後來,他給了自己一個溫馨的家,真正屬於他們的,真正的家。

她知道,為此,並不比自己大多少的哥哥獨承受了什麽。他總是小心翼翼地保護自己,不讓自己知道他的作為,卻一再用它那並不雄壯的身軀去承受世間的險惡,人心的薄涼。

她知道,她一直都清楚地知道,包括此行他此行的目的,他是要去成為雇傭兵。

他以為自己不知道,但她心底卻很清楚,也很無力。

一如五年來,他背著自己私下當過騙子,做過小偷,混過黑道,打過黑拳,她知道的原本高貴優雅的哥哥,為了養活自己,重複做著一些曾經他十分不齒的事。

這些她都一清二楚,但卻無能為力。她甚至想過結束自己的生命,但卻意外看到找不著自己的哥哥如同瘋子一般到處尋找自己的情形。

那時候的她,才清楚的了解,自己已經是哥哥的全部,如果自己就此死去,那哥哥的人生將會更加的灰暗。

從那時候開始,她每每遇到不開心的事情,都會對自己說:即使隻是為了哥哥,我也要活得更好!

這五年,艱苦卻充滿著濃濃的溫情,幸福卻又帶著點點刺痛!

良久之後,她拭去臉上的淚,轉身消失在機場的人流之中。

五年前,某國科研所副所長與其妻子被一起被懷疑是人為偽造的意外帶走了年輕的生命,雙雙離世的他們多年以為無數的研究記錄消失,隻遺留下一對子女,他們正是嶽默晨與嶽沫雪。

五年以來從不分離的兄妹今天終於分開,各自麵對自己新的生活,沒有人知道他們各自的明天將會麵對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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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初稿時,這一章是設定為獨立的番外篇,但定稿卻覺得大部份內容與主線之間無多大關聯,太多的東西下文都有涉及,所以一縮再縮,後來幹脆刪掉重寫,以兄妹兩人的角度分別將關鍵點一一道出,以便展開劇情。

也許看到這裏,大部份讀者會覺得本文是穿越文,其實不然,請容許我賣個關子,留點懸念,耐心往下看,謝謝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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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如期升起,清晨淡暖的光照亮整個深月林,光線穿過蔥蔥樹影,斑駁地曬在地上,隱於樹洞下的地洞也漸漸變得光亮,雖不及洞外,但卻也不再是漆黑一片,隱約能視物。

月陌塵昏迷了一夜,終於也是幽幽醒來。

但神情卻有些惘然,如同一旁那隻即使睡覺都帶著惘然神色的小白兔。

昏迷的月陌塵做了一個夢,夢很長,很真實,就像在夢中經過了一段完整的人生。

他夢見自己去了一個陌生的地方,成為了另一個人,而月陌雪則成為了他的妹妹。

雖然不是親生,但卻是真正名義上的妹妹。

自己在夢內有著一個幸福的家,但卻因為意外,父母雙亡,於是兄妹二人隻得淪落街頭,相依為命。。。。。。

唯一與現實不同的是,這個夢與所有夢一般,都是斷斷續續的一些畫麵,即使是生動的生活細節,也是一一閃過,無從捉摸,但卻帶給月陌塵大量的訊息。

“這難道是,穿越?”

月陌塵腦海中蹦出“穿越”這個奇怪的詞,旋即想到,這是夢中那個世界的一種古老的說法。意思是人死後,靈魂移到另一個世界另一個人向上,以這種方式重生。

不能啊?如果是穿越,我和夢中的自己怎麽長得一般無異?月陌塵,嶽墨晨?還帶著一個類似的名字轉世?那嶽沫雪又是怎麽一回事?難道雪師妹也是穿越重生而來?這不合理啊!

但當下,也沒有更合理的說法。正在月陌塵頭痛不已的時候,一旁的兔子已經醒來,見月陌塵已醒,竟撒腿就跑,隨即又重新回來,不知又拖來一個盛滿水的容器。

月陌塵回過神來,對兔子輕輕一笑,接過水,隨手放在石床之上。細細打量著地洞裏的環境,顯然是不知為何自己會出現在此。

他隻記得自己暈倒前最後看到的是一隻兔子,就是自己死在自己手上的嘯月青狼先前追捕的那隻兔子,然後便暈迷了.

暈迷中的他不斷做夢,好像依稀看見一位美貌的女子正在為自己療傷,也不知道是不是又是一個夢。

他下意識低頭看看自己的傷口,發現自己因戰鬥而破損得七七八八的武士服變成條狀被丟棄在石床下.

取而代之的是一件新的武士服披在自己身上,而隨著月陌塵醒來起身的動作滑落一旁,此時自己的身上竟是一絲不掛。

而最讓他驚奇的是它的傷口,月陌塵深知自己的傷勢有多重,但此時身上的傷口竟然已經結疤!

竟然結疤了?難道真的有人為我療傷,可是那人呢?這裏除了自己就隻有一隻兔子啊。

難不成,這是一隻可以變成人形免妖?昨晚就是她為我療傷?

哎喲,我這遇到的都是什麽事啊!月陌塵頭大如麻,順手捉起一旁正在看著自己的兔子,細細端詳。

兔子的毛發很軟,顏色也很純,渾身若白雪一般,無一根雜毛,它的眼睛很奇怪,淡紅色的兔眼上,有著一枚形若彎月狀的瞳孔.

定睛一看,即便是在如此昏暗的環境中,那雙層次分明的兔眼都閃著微微的光澤。

好邪異,好勾魂的一雙兔眼啊。

最後月陌塵斷定道:以兔子的角度來說,這應該是一個很大帥哥或者大美女,因為月陌塵不知道如何區分兔子的性別,當下也不知其它到底是帥哥還是美女。

(月陌塵:不是我不懂!是作者不懂!作者:誰說的,我小時候有讀過《木蘭詩》 !~~~冷笑話~)

不過能變成美女幫我療傷,想必是個母兔子吧?

數百裏外,一名正在趕路的煉魔境強者正腳不沾地地向前飛掠著,洶湧的靈氣仿若一條條遊龍盤旋在她的小腿之上。

突然,她腳下一頓,竟破天荒地打了個噴嚏。她的美目疑惑地掃了一眼初升的太陽,便繼續開始趕路。

隻是心中疑惑不已,自己自突破天階以來便沒打過噴嚏,可以說連打噴嚏是什麽感覺都忘記了,現時的溫度也不冷,自己怎麽就打噴嚏呢?

要是她知道月陌塵把其當作一隻母兔子,想必就不是打個噴嚏那麽簡單了。

“變給我看看?”月陌塵衝一臉惘然的兔子說道。然後使盡混身解數,想讓兔子變身。

久試無果,月陌塵對此十分不滿。

“以後就叫你紅月吧。”看著兔子眼睛那彎月狀的瞳孔,月陌塵無奈道。說完便將其放在石床之上。這一放,月陌塵發現石床上,有一枚淺紅色的玉簡。

月陌塵將之拿起,竟聞到了種幽幽的清香,這種香味讓月陌塵生出幾分熟悉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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