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女養成記

闕五十三：未雨綢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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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菲兒心道：這個男人怎麽一點情趣都沒有？如此曖昧的氛圍中，竟然問我這個問題。她撅起嘴，嗔怪道：“你們是男人應該你們拿主意才是嘛。”



楚天昭輪廓鮮明的俊臉一顫，沒有再說什麽。



楊菲兒看著他用碎布包紮好的手臂，莫名地一陣心酸。她輕輕地撫摸著他的傷口，柔聲道：“還疼麽？”



楚天昭有點不好意思的收回手臂，回道：“多謝菲兒姑娘擔心，昨天我已經敷上了家師獨門配製的金瘡藥，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楊菲兒看著楚天昭略顯疲憊的臉上，對她似乎還有一絲敬意，卻沒有半點邪念。她心想：這個男人為了我們不惜犧牲自己的生命，光是這份男子氣概就足以讓萬千女人為之傾倒，可是他不懂我的心，不解風情。要是在現代，不知道迷倒多少女人了，單是這份氣質就值得我為他傾倒。不過沒事，我會一直等下去的。反正現在除了呆在這也想不出其他方法，就當是調劑生活吧。



楚天昭問道：“我們要不要把皇上和圓……怡貴妃叫醒？”



楊菲兒說道：“不必了，反正叫醒他們，也隻會讓他們更加擔心前途和命運。反正現在也沒有什麽好做的，不如再呆一會兒吧，讓我們養足了精神再出地道。”



其實，楊菲兒心中想的是能和楚天昭多單獨呆一段時間罷了。地道裏一下子靜下來了，他們都能聽見彼此的呼吸和心跳。幸虧裏麵黑，否則楊菲兒的粉麵含春的表情不嚇到楚天昭才怪。



等了一會，兩人覺得實在壓抑的不行。楚天昭就開口了：“菲兒姑娘，咱們還是先商量下等下出去外麵怎麽辦吧。”



楊菲兒道：“也好，現在商量好，免得到時候手忙腳亂。”



接著楚天昭就和楊菲兒商量出去之後，如何應對各種可能會發生的緊急事件。



不一會兒功夫，皇上突然大叫一聲驚醒過來，旁邊的圓圓也嚇得睜開眼，急聲問道：“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



菲兒道：“沒事沒事，你倆醒來了啊？”



皇上問道：“我們已經再這呆了多少時間了？”



楚天昭回答道：“回皇上，已經快八個時辰了。”



皇上擺了擺手說道：“楚愛卿，以後你我之間就無須多禮了。今後當以兄弟相稱。看來我們流亡的時間還會很長，還是趁早改了稱呼的好，不然很容易就被人發現了。”



看來這個皇上也不傻，已經漸漸適應了逃命的生涯，開始籌劃著如何先保住性命了。楊菲兒問道：“皇上，那你就定一下我們之間以後互相怎麽稱呼吧？”



圓圓饒有興致地加入到討論中來，說道：“我還是稱呼你為菲兒姐，皇上自然是妾身的丈夫了。楚大哥嘛，既然皇上都稱呼他為兄弟，那我就叫他小叔子吧。嘻嘻……那樣算起來，菲兒姐和楚大哥還是一對呢。啊呀，要是這樣我不是得叫你弟妹了嘛？嗬嗬……這不是亂了套了？”



皇上嘿嘿一笑道：“這個問題不大，你們婦人之間怎麽稱呼那是你們的事情，隻要到時候被人盤問起來不要答錯了才好。”



楚天昭被圓圓剛才的那一番話一撮合，臉上早就紅了起來。



楊菲兒心中卻一個勁地感謝圓圓，心道：好妹妹，繼續說，繼續說呀。



皇上忽然之間又滿腹心思地說道：“沒想到我最信任的人，竟然卻是奪我江山的賊子！待我重拾河山，怎麽將他碎屍萬段！如今朕身邊最信得過得隻有你們了。”



楚天昭立馬跪拜在地說道：“為皇上效力是微臣應該做的。得蒙皇上厚愛，微臣必定萬死以報皇恩！”



皇上連忙扶起楚天昭：“不是說了以後都要兄弟相稱嗎？現在先適應下，免得到時候出去被人識穿了。”



楚天昭有點惶恐的道：“微臣一下適應不來，皇上見諒。”



楊菲兒笑道：“沒事，多叫幾聲就好了，對吧？大伯？”



皇上先事一愣，接著哈哈笑道：“還是菲兒姑娘冰雪聰明，朕真的好生佩服。”



話剛一落，一拍腦瓜子：“看，說楚兄弟呢，我怎麽倒忘了。”



幾個人同時相視大笑，其中有一絲酸澀。



皇上欣慰的看了幾個人，說道：“我們來合計一下，出去之後該怎麽辦吧。”



楊菲兒說道：“皇上，您這一身皇袍太過顯眼，應該換掉才行。”



皇上苦笑道：“朕如今是個亡國之君，這身皇袍不穿也罷。”說著就讓圓圓替其寬衣解帶。



楚天昭說道：“皇上，微臣有一個大膽的請求，還望皇上恕罪。”



皇上一愣，說道：“愛卿但說無妨。”



楚天昭說道：“微臣看皇上與我的身型差不多，就讓微臣的衣服與您交換，等出了地道與你們分開走。叛軍一看到這身皇袍就會以為是皇上您。到時候他們一定會來追我，這樣你們就可以趁機逃走了。”



其餘三人聽了楚天昭的建議，麵麵相覷。楊菲兒急道：“不行！我和怡貴妃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要是沒有楚大哥你的保護，就算是逃出了京城，不久之後也會被其他的叛軍抓住。你這樣雖然在短期之內很有效果，但卻不是長久之計。”



皇上也說道：“菲兒姑娘說得很對，朕不能為了一己之私而讓愛卿你甘冒其險。”



“可是皇上……”



皇上打斷了楚天昭的話，說道：“愛卿無需多言，朕心意已決，以後這樣的話休得再提。”



“大家過來看，這裏好像有一堆衣服呢。”



眾人朝著圓圓所指的方向看去，在空曠地的一側果然堆放著一堆東西，走進一看，卻是幾件皇袍和太監的衣服。菲兒上前拿起來，衣服爛成了一片一片的。



皇上說道：“這應該就是建文帝和那個太監換下的衣服了，因為這裏空氣幹燥且不通風，所以暫時沒爛掉。看來也隻是些中看不中用的東西。”百年之前發生的事情，想來不免有點神傷。



楊菲兒說道：“既然以前有一個皇帝到這裏來過，還換下了衣服，那麽應該還有其他的衣服。總有可以穿的吧。”



楚天昭聞言，左右看看牆角還放個大木箱子，走過去想打開它。誰知道那箱子根本沒有鎖子。四周感覺沒有縫隙，看上去就像一塊完整的花木墩子。皇上和楚天昭看了半天也沒看出門道。



菲兒也上前看了半天，她把箱子翻來覆去看了幾遍，終於在箱底發現有個小小的凹槽，她拿圓圓的發簪輕輕搗了一下，箱子“砰”一聲開了。裏麵果然是各色男女的衣服。眾人皆歎造這個地道的和布置地道的人心思縝密，就好像預料到這一切會發生。



楊菲兒拿起來看看衣服，讚道：“哎呀，古人的衣料水平雖然不怎麽樣，但是這個能保存這麽久時間，簡直是個奇跡。要是能帶到外麵去，說不定就成古董了，哈哈。”



其餘三人望著她，不知所雲。楊菲兒心道：失禮，失禮，我又忘了自己的身份了，該死，該死。她尷尬的笑了笑。她看見箱底有把匕首特別的精致小巧，順手拿起來裝到靴子裏。



楊菲兒和圓圓去了地道一端換下衣服，出來的時候，皇上和楚天昭已經換穿好了。





楊菲兒說道：“皇上，我們還是在這裏多呆上一天，等他們放鬆了警惕，以為我們已經逃出了京城，我們再從地道出去。就讓那些叛徒再外麵幹著急吧！”



皇上笑了笑說道：“好，就依菲兒姑娘的意思辦吧。”



楚天昭說道：“皇上，我們出了皇城，難道真的去流亡嗎？”



皇上說道：“當然不是，朕的江山哪能這麽容易讓賊子奪走！朕出去後，就去投奔朕的親叔父，他是父王同胞親兄弟。朕還沒有做皇上的時候，他對朕十分愛護，就像親兒子一樣。其實，朕這個皇帝，多半也是他挺上來的。如果他知道朕還沒有死，必定會興兵平亂。”



圓圓問道：“皇叔在什麽地方呢？”她並沒有怪皇上當時要將她賜死，因為她知道皇上那麽做是迫不得已，不想讓別的男人來侮辱她。她心中明白，皇上是真正愛她的。



皇上說道：“皇叔鎮西王朱常沐的封地在西北的甘肅省，王府在蘭州。”



楚天昭掐指一算，說道：“按正常的行程來算，一個月之內，應該就可以到蘭州府了。”



楊菲兒笑道：“那我們更應該養足了精神再做打算了。”說著撕下一片牛肉幹放入口中。



眾人一見她那毫無淑女形象的樣子，都一笑了之。他們都已經習慣了楊菲兒作風了。大家隻是感覺她的行為雖然古怪，但是卻很可愛，所以都很喜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