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獄法則

5ACT1 您真不厚道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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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森也拿到了相關的情報，據說，當時由法刑司將宮庭特使引入克藍索頓家族要求克藍索頓家族作出解釋，克藍索頓家族騎士突然翻臉，宮庭特使強行逮捕艾梅涅•克藍索頓伯爵，並將暴亂者全數殲滅，俘虜士兵數十人，以及克藍索頓家的部份家眷……

隻是蘭德斯明白，當時那些人根本就是直接突襲，暗殺守衛闖入克藍索頓家，從一開始，便是一場屠殺。

“也許……是滅口？”蘭德斯突然想到一種讓他害怕的可能。

“如果，受益者是德弗洛公爵的話……一切就都能說得通了。”蘭德斯沉吟道，“克藍索頓家的叛亂隻是一場把戲，成功的為那位公爵帶來利益之後，他自然要殺人滅口。不過我沒有證據，再說，我也不需要證據呢……”

……

夜間，蘭德斯造訪了路克，他要路克替他以走私者渠道收集某些違禁的信息，作為報酬，蘭德斯為路克做了一點小小的手術。

00000路克已經從法師塔回來了，如蘭德斯所願，他雖然沒有學會魔法，但學會了冥想和使用魔法器具的能力。這樣一來，蘭德斯入接下來的想法就有實施的可行性了。

他用五十金幣的一小團地底魔蛛的細絲洗去粘液，並用冰霜巨人的唾液浸泡了一整晚，用這些絲在路克的雙手上紋出兩個魔法陣，再用藍寶石粉末混合河砂金，秘銀等材料，以煉金手法令魔法陣與路克的精神力量溝通。如此一來，路克便有了魔法的力量。

他所能用的隻有種魔法，寒霜之觸。

然而這種魔法，配合路克本身拳法士的身手，卻有著相當不錯的表現。蘭德斯為其命名為“冰拳”。

因為專精，所以強大，路克雖然無法掌握更多的魔法，但在魔法陣作用下，他所用出的冰拳，單論低溫能量威力，也不一名見習魔法師之下。

寒霜之觸，其本身的威力在一階魔法當中就是數一數二的，在放棄距離與攻擊範圍之後，專精於威力的寒霜之觸對於普通人的傷害幾乎是致命的，即使有足夠強壯的身體，被這樣的低溫擊中之後，也會因為血液降溫而變得遲鈍。

魔法陣等同於固定的咒語，它就像是一個轉換器，將路克精神力量直接轉換成魔法能量，驅動著水元素形成法術，這樣的工作方式，要比使用咒語更快，也更有效。當然，前提是蘭德斯下的魔法陣足夠優秀。

蘭德斯出品，必屬妖孽……

“真是不錯，真是不錯。”路克看著自己那覆滿冰霜的雙手，驚喜的連聲說道。

“想試試嗎？”蘭德斯問道，“牽一頭牛來。”

路克的手下依言在附近找了一頭公牛來。路克一拳揮去，周圍隻是一陣微微的寒意，然而被冰拳正麵擊中的公牛卻如中電殛，猛的哆嗦一下，差一點歪倒在地。

“用了幾分力？”蘭德斯問道。

“沒怎麽用力，想看下冰凍的效果。”路克答道。

“唔，看起來還行。”蘭德斯道，“再試一次，全力出拳，最大功率的冰拳。”

路克大吼一聲，向前小踏一步，擰腰揮拳，這一下，冰風大盛中，那一拳竟將公牛額頭打出一個明顯的凹限，冰藍的顏色以此為中心，放射性的向周圍彌漫開來。

不多時，整個牛頭便全無血色，那頭強壯的公牛便自昏厥不醒了。

“冰凍會讓皮膚變脆，唔，倒是一個額外的贈送呢。”蘭德斯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這下，還有誰敢看輕我黑手路克。”

“冰拳路克。”蘭德斯道。

“什麽？”

“冰拳路克，你可以換個綽號了。”蘭德斯微笑道。

“冰拳……聽起來很不錯。好吧，以後，我就是冰拳路克了。”

“我建議，你盡快突破五級的那道檻，世界便就不一樣。”蘭德斯提醒道，“隻是你要有所覺悟，這一道檻，要比你之前的全部努力都更困難呢。”

“沒問題，不要小看我。”路克咧開嘴笑道。

蘭德斯卻沒有因為路克的憨厚表情而放鬆警惕，他與路克之間隻是合作，真正可靠的，其實隻有自己。

彼此的信任與友誼，是建立在雙方實力與利益需要上的。這一點，很讓人沮喪，但卻的確是蘭德斯目下的狀況。

真正無條件的友誼……也許隻有小幽了吧。想到小幽，蘭德斯沒來由的心裏一熱，便又搖了搖頭。

唔……阿莉希雅，小幽……蘭德斯不自覺的將兩個女孩重疊在一起比較了。他又甩了甩頭，不去想那離自己還遠的問題。

唔？你說十六歲可以結婚了？好吧，蘭德斯現在似乎隻有14歲……

奧裏爾家族在裏爾韋特，隱約有代替克藍索頓家族的勢頭呢。

蘭德斯回到法師塔時，他發現，卡利蒙大師已不告而別，蘭德斯問了問當時的情況，似乎沒有人親眼看到卡利蒙離開。也就是說，卡利蒙的離開，也有可能是那隱藏的滅口行動的一部份？

蘭德斯有些焦慮，雖然卡利蒙於他來說並不算有多親密，但畢竟，他是蘭德斯在法師塔的引晉者，魔法的啟蒙者。

於情於理，蘭德斯都難免會對那位老先生有感恩之情。

隻是，這位卡利蒙老師消失得太過詭異，竟一點有用的線索也沒留下，蘭德斯有心想要追尋也毫無計劃，再者，內森這邊也離不開他。

奧裏爾家族這邊，麻煩同樣也不少。

看著家族的生意漸大，那些長老們又不安份起來，就連少數小輩，都在鑽營著想要在魔狼軍和家族生意當中分一杯羹。

蘭德斯回到莊園時，正看到幾個姓奧裏爾的老爺正圍著內森，裝窮叫苦，口口聲聲在為家族出力，想往魔狼軍和那幾項生意中塞人。見蘭德斯來，鐵青著臉的內森這才麵色稍霽，倒是那些貴族老爺們似乎會錯了意，以為內森讓了步，鬧得越發歡快了。

“我們的名號？”少年的聲音陰惻惻的從身後傳來。

“魔狼！”幾百號人同時咆哮的聲音傳來，嚇得這些錦衣玉食的貴族們猛的一顫，差點坐倒在地。

“我們的尊嚴在哪裏？”

“亮出吾輩的爪牙！殺！殺！殺！”殺氣衝天的口號，似乎讓貴族老爺們明白了什麽，他們囁嚅著退開了一些。隻是，似乎還有少數不開眼的家夥仍然死纏著不放。

“唔，伯爵大人，這幾位尊貴的老爺是要加入魔狼嗎？那麽太好了，我輩當中正缺少這樣以身作則的領導者呢。來人，帶這幾位老爺參加訓練。”

“訓練？下等人，你居然說讓我們訓練？”一名年輕的家夥顯然是不明白蘭德斯的凶名，指著蘭德斯的鼻子大叫道。

蘭德斯連話都懶得說，隨手抄起那伸來的手指輕輕一捏，可想而知，被蘭德斯的怪力握住的手指會是什麽下場。

“今天是第一天，嗯，就先訓練減半吧。”蘭德斯隨手將那名嗷嗷呼痛的貴族扔給身後的士兵們，兩條大漢笑嘻嘻的接過，一推年輕人的後背，便將他像趕羊一樣趕進士兵的隊列當中。

“各位，還等什麽呢，一起來呀。”蘭德斯笑吟吟的看著那些叫囂的貴族們。

“下等人，你竟敢對主人無禮，內森，這就是你的手下？”

“蘭德斯先生是法師塔認可的煉金術士，閣下，就衝著你這聲下等人，我便可以把你趕出奧裏爾家，免得連累我們家族。”內森淡淡的說道。

“顯然，這些廢柴並不了解奧裏爾家族內的鐵律呢。”蘭德斯露出邪惡的笑容，“魔狼，讓老爺們知道一下什麽叫作法則，如何？”

“好！”幾名大漢立刻衝了上來，三下兩下便將那些人的保鏢直接打翻，拖著他們直接拉進訓練隊列當中。

“先生們，請記住，奧裏爾家族今天的財富，地位，是我輩魔狼創造的，你們這些混吃等死的廢物想要分到更多的好處，就讓我看到你們的用處。”蘭德斯陰森森的緩緩說道，“否則，如果我做出什麽不理智的事…帝國的法律，是不會輕易伸進法師塔的，你們應該都知道這一點。”

“而且，即使以法律的程序，也未必能做什麽呢……”蘭德斯接著道，“讓我想想，你們這些廢物當中，有誰精通帝國法律的嗎？”

“我懂經濟法，我曾在經濟署做過部員。”一名年輕的貴族在人群中舉手道，這個怯生生的青年從一開始就站得很遠，顯然不願意和內森為難，或者說，有些膽小。

“哦？少爺，你居然沒發現自己身邊有這樣的人才麽？”蘭德斯笑吟吟的看著內森。

內森臉上微微一紅，他招了招手，叫過那名家族分支的年輕人，問了問相關的情況，便對蘭德斯道：“他可以用，你覺得，怎麽用好？”

“魔狼軍的後勤需要一個出色的會計，同時，家族的交易需要一個懂經濟法的顧問。”蘭德斯答道。

“嗯……那就這樣先用吧。”內森答道，“艾爾遜，跟我來。”

年輕的貴族們羨慕的看著那個膽怯的年輕人，顯然，蘭德斯說的那兩個職位都頗有油水。

“還愣著做什麽，訓練啊！”蘭德斯回頭瞪了一眼正在看熱鬧的士兵們，吼道，“熱血的青春啊，今天全軍繞城跑五圈，最後十人沒飯吃，衝啊！”

唔，這一句台詞真妖孽，蘭德斯一句話出口，魔狼全軍都是一愣，好容易反應過來時，便急吼吼數百人向莊園外衝去。

魔狼的風格之一，就是散亂。蘭德斯有心培養他們應對突發狀況的能力，起跑的時候從來沒有明確的信號，這種情況下，反應快的自然有優勢。

而且，途中相互鬥毆，使絆子也不是不可以，訓練中，凡是沒有明確規定不能做的事都可以做。如此一來，魔狼的士兵們個個都養成了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好習慣，隻是這個習慣，無一不是經過鼻青臉腫的慘狀才能培養起來的。

“少爺。”打發了士兵們和貴族們，蘭德斯走上前說道，“我要請幾天假。”

“哦…… 盡快回來。我這裏離不開你。”內森答道。

“像這樣的年輕人，家族裏也許還有不少，奴仆中或許也有值得培養的人才。少爺你總是要試著脫離我的幫助的，太過信賴某個人，某件事物，並不是個好習慣。”蘭德斯微笑道。

“你說的沒錯，隻是一時之間，去哪找所謂的人才呢？”

“ 我記得法蘭克男爵先生的那位年輕的仆人很不錯，記得嗎？上次我們在法蘭克男爵的住處閑談，那位年輕的仆人不等男爵下令，便端出了符合你我身份的茶具和茶點。有眼力，年輕，果斷，有野心……這些優點，都在其後不經意的顯露出來。”

內森微微點頭，他笑道：“你說的對，我是應該學著如何發掘屬下的優點。”

“還有缺點哦。”蘭德斯也笑道。

“缺點？”

“缺點不僅是控製的著力點，有時候，這種缺點也會很有用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