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最初愛的時光

第37章 跟往事幹杯(1)

她把最純真的感情都給了他，人生中最好的年華，最有激情的歲月也都給他。曾經他是她的依靠，她的希望，她的陽光。

常笑和張曉峰走出來，上了車，兩個同時說道：“對不起。”話一出口，又不禁兩個人都愣住了。常笑說道：“你為什麽要跟道歉？”

張曉峰拉過她的手說道：“對不起，好好的一頓飯給攪和了，其實我並不認識那個人。”

常笑也笑起來，說道：“這跟你有什麽關係，我還覺得不好意思呢，遇上同學，把你的興致都攪了吧？”

“沒有，我很為你高興，能有這樣的朋友，看得出來，他是真的關心你。不過，”張曉峰話沒有說完，隻是轉過頭看著常笑，他的神情倒是讓常笑困惑起來，問道：“不過什麽？你說呀？”

“我聽到過一些華遠的事情，如果沒有必要，讓你同學和那邊的人少接觸。”

常笑沒有問為什麽，她相信張曉峰的話都是有道理的，便點了點頭，說了聲好。

第二天，蘇銘找到李萌，見麵就直直的問她：“李萌，常笑是不是有什麽事情？”

李萌心裏一緊，心為蘇銘問得是常笑媽媽生病的事情，便笑了一下，說：“沒有呀，沒什麽事情呀。”

“真的沒有嗎？還是你騙我？”

“真的沒有，我有必要騙你嗎？”

“那為什麽邵強兵會看到她跟一個男人吃飯？”

李萌聽蘇銘這麽說，心裏石頭才算了是落了地。想起常笑和常笑躺在醫院的母親，也是也不禁對蘇銘生出了一股抱怨，忍不住說道：“那又怎麽了，你現在跟常笑是什麽關係呀。她和別人吃頓飯還要向你匯報嗎？你以為這些年她跟著你吃苦受累是因為沒人追嗎？跟你說，像常笑這樣的女孩子，有的是人喜歡。”

蘇銘聽常笑這麽說，心裏打定了主意是李萌知道了不告訴他。便緩緩的點了點頭，像發了狠一般的說道：“好，你不告訴我是不是？那我去問常笑。”

蘇銘不知道是怎樣跟李萌分開的，他向常笑的公司走過去，心中像是湧上萬千種說不明，道不清的情緒，悲傷，難過，不能置信，絕望，震驚無數種的心情刹那間一起從他的心中暴發出來。

他站在常笑公司的樓下，高高的大廈聳立在路旁。蘇銘向上望了望，隻覺得一陣眩暈。心裏滿是仿佛油煎火燒的焦慮，他不能相信，常笑會在這麽短的時間內背叛了他們的愛情，他一定要讓常笑當著自己的麵說個清楚。終於，蘇銘看到了常笑從寫字樓裏麵走了出來。蘇銘隻覺得這段時間不見，她又瘦的，瘦得可憐。那雙漂亮的眼睛，滿是憂傷卻又透出一股子倔強來，整個人有一種淒涼的美麗。

蘇銘站在常笑的麵前，擋住她的去路，不說話，隻是看著她，他睜著眼睛，幾乎連眨也不眨的看著她，像是要看到她的心裏去一般。常笑倒是怔了一下，但很快恢複了常態，淡淡的問道：“有事嗎？”

“我聽說你找了一個又有錢又有地位的男朋友。我想來問問你是不是真的？”

常笑聽了蘇銘的話，臉上的顏色一點一點的慢慢褪盡了，隻是一片耀眼的蒼白。蘇銘看著她的樣子，隻覺得心中某處突突的疼起來，疼得讓他無法承受，疼得讓他身上的肌膚一寸一寸的發著緊。可是他又不能相信，心裏頑強的起著一種執念， 非得聽著常笑親口對他說了出來。

馬路上的車來來往往飛快駛過，輪胎駛過地麵發出沙沙的聲音。行人匆匆的從他們的身邊走過，沒有人注意這兩個站立著彼此凝視的年輕人。空氣裏回蕩著各種各樣的喧囂聲，響徹整個街頭促銷的音樂聲，汽車的汽笛聲，還有各種各樣的說話聲，匯聚在一起，成為一片聲音的海洋。

蘇銘和常笑就這樣彼此凝視著，兩個人就這樣看到對方，看著各自瞳孔中自己的倒影，那樣的小，又那樣的飄忽，他們誰也沒有動，誰也沒有說話。蘇銘覺得此刻就像被萬蟻噬骨一般。他覺得有一種東西正在慢慢吞噬他的心，幾乎讓他無法思考任何問題，隻是看著常笑，等著她對他說。

常笑看著蘇銘，想起校園裏夕陽下那個青澀少年的吻，空氣裏是草地清新的味道，他抱著她，因為緊張，微微的發抖，濕漉漉的氣息，纏綿如斯。

漸漸的周圍的一切都像靜止了一般，那些行人，車輛，樓宇，喧囂都像是消失了一般，好似這個世界隻餘了他和她一樣。終於，常笑說道：“是，我交了男朋友。我希望你也能早一點開始新生活。”

蘇銘覺得常笑的話像刀子一般刻在心上，這樣親耳聽到，他依然是難以置信。他不能相信，那個為了他放棄一切的女孩，這個和他一起在這個城市裏走過最艱難歲月的女孩，這個和他一起愛過哭過痛過的女孩會背叛他們的愛情，他不能相信還會有另外一個男人能走進常笑的生活。他的臉上浮起震驚，難過，到最後慢慢的都變成了茫然。好一會，蘇銘才對常笑說：“笑笑，你騙我？”

常笑搖了搖頭，對著蘇銘甚至還笑了一下，才說：“不，蘇銘，我說的是真的。他叫張曉峰，是很優秀的人，我跟他一起很快樂。”

“不是的，你騙我。”蘇銘突然大吼一聲，雙上痛紅，他看著常笑，猶如被圈起來的困獸，做著最後的爭鬥。他突然的拉住常笑的手，說道：“笑笑，我們畢業之後一起成長，一起將自己交付給彼此。我們一起租過房，在最簡陋的小平房裏熬過北.京漫長的冬天。我們一起用一百塊錢撐過一個月的日子。我們現在好了，可以買房子了，可以真的有自己的家了，我們為什麽要分開，有什麽理由要分開。”蘇銘問著常笑，也像是在問著自己。

常笑聽著蘇銘的話，眼淚掉下來，那些往事又一幕幕的在她的麵前浮現起來。淚光中，蘇銘的臉看不清楚，仿佛無數張蘇銘的臉，重重疊疊。自己最純真的感情都給了他，人生中最好的年華，最有激情的歲月也都給他。曾經他是她的依靠，她的希望，她的陽光。

她將手從蘇銘的手中抽了出來，說道：“你說的那些都沒有錯，但是我們是真的分開了。”

蘇銘心裏生出一種憤怒來，看著常笑說道：“笑笑，我真的沒有想到你也會變成這樣，你也會虛榮，你也會背叛我們的感情。”蘇銘大聲喘息著，仿佛是氣極了，不知道要說什麽話才可以出氣，他又對著常笑說道：“我沒想到你也會傍大款，你以為這樣你會幸福嗎？不會的，常笑，你會後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