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種--醫觸

第四章 專程求診

雜碎麵，顧名思義，豬呀牛呀羊呀之類的下水物，做的不幹淨，吃起來可是很要命的。。。

“淩教授，您怎麽看起來這麽憔悴呀？眼圈也那麽黑，是不是身子不舒服！？”車上，小劉一臉關切的問道。

“沒有沒有，就是肚子有點難受，小劉呀，提醒你一下，路邊檔的食物，最好少吃。”吃了碗雜碎麵，拉了一晚上肚子的淩光有氣無力地說道。。。

市一醫。

見到淩光的月瑩一臉驚訝：“淩教授，怎麽才一個晚上，您就變得這麽憔悴！？”

淩光長歎一聲：“唉。。。別提了。”再望向月瑩，發現她正用一種及其鄙視的目光看著自己，想想昨天雲藍心香駕的闖入，淩光知她定是想歪了，估著自己大概做了一整晚的猥瑣之事，故而現在如此憔悴，大叫冤枉的他苦著臉講了自己的‘遭遇’，而後又將自己與雲藍心的關係解釋一通，那月瑩才似放下心中一塊大石般長舒一口氣，對於醫生和藥廠這裏邊的道道，學醫出身的月瑩自然是再清楚不過了。

等她走後，淩光才自言自語道：“咦？我為什麽要向她解釋那麽多？？”

午休時，忙了一早上的淩光終於有機會宴請一次月瑩小姐，在醫院的營養食堂擺了滿滿一桌，雖然沒什麽氣氛，不過月瑩還是吃的很開心，一頓飯，吃了沒多少，笑聲可是沒停。

下午的門診室，淩光正坐診時，一名醫師奉院長命有請淩光回了手術科。

他的辦公室內，李邢與一對應是夫妻的中年人在座。

淩光方一進門，李邢便拉起他的大手向那對夫妻說道：“這位就是淩教授。”

二人忙起身相迎，那中年男人看了看淩光，下意識的脫口而出道：“這麽年輕。。。。。。”

李邢聽了他這話可是不滿了。“淩教授剛從美國學習回來，是咱們省最年輕擁有教授頭銜的醫師了。”

中年男子似乎還是有些不放心。“淩教授的大名我聽過，不過好像教授主攻的是骨科吧？”

李邢嗬嗬一笑：“二位能專程找來，想必對淩醫師就應當是多少有些了解的，不瞞二位，淩醫師是少有的通吃型專業醫師，他最擅長的便是外科手術。”

“哦---”男子輕輕點了點頭。

到這時，李邢才將二人介紹給了一頭霧水的淩光，原來他二人是專程聽人介紹，慕名帶著自己兒子來找淩光做外科手術的，本來李邢想幫他推掉轉換別的醫師，可那夫婦二人就是認準了淩光，說什麽都要讓他執刀，本著“病患最大”的原則，李邢惟有請淩光前來一談。

拿著病患的醫療報告，淩光粗略研究一番，十三歲的男童，[右心房]長了一顆腫瘤，對淩光來說，這手術沒什麽難度。

“哦，沒問題，這位小病患我收了，兩位請盡快為病人辦理入院手續，今天就入，晚上記得要清腸空腹，明天早上我為病人動手術。”淩光晃晃了手中病人的檢查報告笑說道。

“如此，多謝了。”夫婦二人同聲應道。母親一臉感激，那父親倒不是很看好淩光，對於他的醫術似乎還有所保留，故而仍是一臉愁色。

在護士的陪同下，二人去為孩子辦理住院手續了。

人走後，李邢一臉不滿道：“講什麽慕名而來，看到你了又說你太年輕，什麽玩意兒，愛做不做的。”

淩光嗬嗬一笑：“沒關係了，由他們去吧。”

李邢：“可是，這樣一來你的出遊計劃不是要推遲了嗎？算了，我讓人把機票拿去改簽吧。”

淩光再一笑，充滿自信地說道：“飛機不是上午11點嗎？手術9點開始，怎麽樣也趕的及吧？”

“哈哈，淩醫師說的對，是我糊塗了。”李邢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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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下班前一刻鍾，淩光的電話響起。

“喂---哪位？哦，黃主任哪，好好好，你在院門口是吧？行，我馬上就出來了。”

原來是黃嘉打來電話邀請淩光晚上共飲，今次他們可是學聰明了，先打個電話試探一番。。。。。。

“月瑩，你幫我把文件整理一下，當中有個叫天浩的男孩子是今天中午剛收的病患，你把他的病例單獨整理出來，明天我要用。還有，今天晚上早點休息，明天手術請你做我的助手。”

月瑩忙不迭點頭，即將第一次入進手術的她可是激動不已，尤其是跟著淩光這人人爭相幫手的名醫，這種機會是可遇不可求的，當然，還有那麽一點點私人感情參雜在內。

“那淩教授您現在。。。？”

“我不是跟你說了嗎?沒人的時候叫我淩光就好了，我去跟幾個朋友應酬一下，明天見。”

月瑩：“嗯，好，拜拜。”

淩光：“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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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豪酒樓。

“來，這第一杯，祝賀咱們淩教授喜得升遷。”黃嘉舉起杯子祝道。

眾人一飲而盡。

“這第二杯，是恭喜咱們淩教授揚威美國醫學界！”

眾人再飲。

“這第三杯嘛，我是代藍心敬淩教授的，我這妹子昨天唐突了您，還望淩教授切勿介懷。”說罷，他和淩光一齊看了看坐在椅上、一句也不吭、氣鼓鼓的雲藍心。

“怎會呢，雲主任何時唐突過淩光？倒是淩光昨日不慎唐突了佳人才對。”

雲藍心皮笑肉不笑道：“我哪有那資格呀，昨天沒打擾到淩教授吧？”

淩光一臉尷尬，當著眾人，她說的如此露骨，怎能不讓淩光拙詞。。。。。。

他索性這杯也就不喝了，放下酒杯，示意眾人坐下後，才笑著說道：“說來也巧，昨天雲主任碰到的那醫師，現在是我的手術科助理，誰能想到，其實她在幾個月前還是我的病人呢。”

說到這裏，他有意頓了頓，看到大家目光都望向了自己，包括雲藍心在內皆一臉好奇樣，等釣足了眾人胃口，他才緩緩講道：“那時候，她。。。。。。”娓娓道來。

黃嘉：“哦---天下還真有這麽巧的事兒，難怪人常道‘無巧不成書’了。”

雲藍心呐呐道：“誰知道呢。”語氣雖仍有不滿，不過他肯跟淩光說話，便已表明二人關係緩和了，畢竟，女孩子要麵子嘛，況且，一向都是她有求於淩光的。

氣氛在那一順又濃烈了起來，大家重新舉杯再飲。

直至酒酣耳熱之際，淩光下了停酒令，聲言再喝一杯團圓酒今天就此散去，本來大家都很情願，可最後淩光道出自己明日要做手術，眾人也就隻好作罷。

飲畢，還是餘人先走，留下淩光黃嘉雲藍心三人時，黃嘉從口袋掏出了一個方盒子遞與淩光。

“淩教授您看看，這是我廠最近新研發而成的降壓藥品，新近上市，做了OTC，市場反映還不錯，你看是不是可以考慮一下臨床？”

會意的淩光拿起藥瓶大概端詳兩眼，隨即收到口袋說：“行，我回去問問看，最近好像降壓藥蠻緊缺的。”

黃嘉大喜：“那就麻煩您了。這點小意思，您收納。”邊說邊掏出了他那招牌式的信封。

“哎~這是做什麽。”淩光口中故做不滿。二人虛情假意一番，淩光‘無奈’收納，反正他是知道不要白不要這道理了，況且，這黃嘉送人東西的熱情可是比得上收人東西，淩光沒有一次能拗過。。。

這次黃嘉送的‘信封’可比前幾次要重一倍不止，畢竟，淩光現下身份與出國前已大不相同了。

在雲藍心香駕陪同下，淩光一路握著那‘信封’回了家。他心裏也挺納悶的，照理說，黃嘉一次次的送錢給他，所求卻並不多，總共兩次的藥品推銷黃嘉卻出了幾次鈔票在自己身上，照理，若找別的醫師，相信他們根本不需花如此多的銀子，可能一半都要不了事便辦成了，而他淩光就是打死也不相信他們藥廠在市一醫隻有自己這一條路子。有所付出必有所求，這“求”字向來都不會是很簡單的。想了想，淩光隻感一陣麻煩，反正想不通了，管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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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市一醫。

“怎麽樣？病人的血象檢查了沒有？”

“都檢查過了淩教授，一切正常。”那幫他換著手術服的小護士恭聲答道。

“嗯。”淩光滿意地點了點頭。

走出更衣室，迎麵碰上也是剛剛換好手術服的月瑩，淩光笑了笑：“準備好了嗎？”

月瑩一臉興奮道：“好。。。好了。。。就是、就是有點緊張。”

淩光嗬嗬一笑：“別緊張，我第一次進手術的時候也跟你一樣，習慣就好了。”

二人談笑著進了手術室，看淩光那樣兒，他可真象是來度假的旅客，而不是將要主刀的醫生。。。信心滿滿的他此時想的可不是等下的手術該怎麽做，而是一會兒到了西雙版納先吃什麽小吃好。。。。。。

“病人的心跳如何？脈搏正常不？麻醉反應呢？”進了手術室，淩光邊向手術床旁走去，邊問眾護士。

“淩教授，一切正常，病人已經進入麻醉階段。”一名護士答道。

淩光點了點頭，看了看牆上時鍾：“手術刀準備！九點十分，[右心房腫瘤切除手術]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