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到處都是白茫茫一片。冷。很冷。自己這是在哪裏呀?為什麽總是白色的呢?站在一個空曠的巨大白屋子裏。於夢感覺自己仿佛一隻被軟禁了的小鳥,找不到出口。
“喂!喂!醒醒!”睜開眼,看見蒙母正一臉不耐地看著她,臉上滿是厭惡之情。
“媽咪。”於夢笑著喊道。
“行了行了!以後這個媽咪我看你也不用叫了。像你這樣看護清兒的話,他的命也剩不了多少了!真是個掃把星,還沒進門就把清兒害得遍體鱗傷、昏迷不清。。。。。。”距離上次的雨夜已經一個多月了。每天他都是靜靜地躺在加護病房裏。身上的紗布一層層的減少,他的意識卻一點不見恢複。每天她衣不解帶地照顧著他,卻還是無法得到蒙母的認可。久而久之,她也就權當她在跟別人說話,與自己無關了。
笑了笑,她將他的手掖進被子裏,然後準備起身去洗蘋果。卻發現自己似乎被什麽拉住了。低下頭一看,是他的手握住了自己的手!
“JAMMY?!”於夢感覺自己的心仿佛要跳出來似的,整個人激動地顫抖起來。她一邊叫他,一邊握緊他的手,發現,他的手更加有力地握住了她的。
“你吵什麽?!”蒙母從裏麵的洗手間裏出來,皺著眉頭喊。
“媽咪,JAMMY醒了!”一霎那間,她的淚從眼中流出,一個多月的辛苦和憋屈一瞬間迸發了出來。滾燙的淚滴到他們緊握的手中。
“什麽?!清兒醒了?!”蒙母激動地將手裏的花扔在了地上,整個人撲到了JAMMY的身上。
“我這是在哪兒?你是誰?”剛剛睜開眼,JAMMY感覺自己的頭仿佛被什麽東西纏住了一般無法思考。腦子裏全都是些記憶的碎片。這種失重和失憶的感覺讓他感覺非常糟糕。
“清兒,你這是在醫院啊!我是媽咪呀!你不記得了嗎?”蒙母激動地說。
“媽咪?你怎麽這麽老了?那她是誰?”JAMMY指著正淚眼汪汪看著他的於夢問。
“清兒,你是不是被打傻了?媽咪早就老了呀!她,她不是你的女人嗎?!”說話間,蒙母恨恨地看了一眼於夢,然後,轉身拉開門往院長辦公室走去。
屋內一下子靜了下來。兩個人就這樣你看著我,我看著你,一個滿臉疑惑,一個則是心痛難當。
好不容易等到他醒過來,卻發現他不認得自己了。這是不是一個天大的諷刺和笑話?!
“你叫什麽名字?”半天,JAMMY忽然出口問道。
“我叫於夢。”於夢苦笑著回答。沒想到,兩個人經過了這麽多年的恩恩怨怨,最後卻變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你是我的女人?”JAMMY看著她,眼睛裏發出的光讓她毛毛的。
“具體來說,應該說是你的妻子。”於夢回答。
“妻子?!”JAMMY微微一驚,眉頭也慢慢地皺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