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讕言》
子高在趙國住了一段時間,準備回魯國。子高的朋友都到他家來送行。子高有兩個朋友,一個叫鄒文,另一個叫季節,都是平原君的門客。等到子高動身回魯國時,各位老朋友都來送別。送別儀式結束後,鄒文、季節又伴送了三天。分手時,鄒文、季節淚流滿麵,子高卻僅僅拱拱手而已。分開後各自上了路,子高的學生便問子高說:“老師跟鄒文、季節兩位很要好,他們有依依不舍的深情,因為不知道何時能再見而愁苦流淚;但老師呢,說話很響亮,臨別不過拱拱手而已,這是為什麽呢?”子高回答說:“開始時,我以為他們兩位是大丈夫,現在才知道他們像婦女一樣。好男兒活著就該誌在四方,難道能像鹿與豬一樣經常團聚在一起嗎?”學生又問:“這樣看來,那兩位哭得不對嗎?”子高回答說:“也不能這麽說,他們心腸很好這是不爭的事實。但沒有抱負、沒有理想,這的確不是大丈夫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