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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老蔣對付盧漢了
蔣介石盡管沒有采納宋希濂的方案，但對他的話心中還是估摸了很久的。他知道：宋希濂部和胡宗南部是他的兩張王牌，是他手中的最後主力。兩軍加起來超過現駐台灣的所有兵力的總和。至於四川的地方部隊和保安團之類，隻是些雜牌軍，嚇嚇老百姓還可以，是上不了大場麵的，要靠他們守住四川等於空想。
當然，蔣介石也有另一個打算：萬一四川不保，當然隻能退居雲南。雲南地處邊陲，戰略地位十分重要。蔣介石知道，就是退一萬步說，萬一大陸全部失守，雲南也是通向國外、取得外國援助最方便的基地喲！
問題在於雲南省主席盧漢這個“土皇帝”不服從他領導，局麵很不穩定。“此人非我族類，存有異心，確有點靠不住喲。”蔣介石憂心忡忡地自言自語說。
蔣介石對這個“彝蠻子”是早抱有戒心的，也早就調兵遣將，有所防範，隻是根據當前局勢，權衡利弊，他覺得眼前盧漢還不會馬上有所舉動。這因為一方麵共軍離雲南尚遠，對盧漢還不能直接有所幫助；另一方麵，盧漢本身兵力有限，隻有十幾個裝備不全的地方保安團。而原在雲南的餘程萬的二十六軍駐在昆明郊區，足以控製昆明的局勢。另外，李彌的第八軍也已開進雲南，再加上劉伯龍的九十八軍也駐在黔滇邊境，三個軍的兵力對付盧漢，綽綽有餘……
蔣介石考慮最多的，主要是爭取盧漢，避免他和共產黨有所聯絡，也不能讓他同龍雲有所往來。因此要盡可能團結他，既避免對他有過分刺激的地方，又要使盧漢對自己有所畏懼，不敢輕舉妄動。他認為最好的辦法是清除藏在盧漢身邊的隱患，將幾個思想左傾對盧漢有影響的人物除掉。蔣介石布置毛人鳳：在昆明先除掉楊傑將軍、陳複光教授，以及安恩溥、謝崇文、龍澤匯等人。
楊傑將軍原是陸軍大學校長，是反蔣最激烈且最有威望的人物。
陳複光教授是雲南國民黨左派負責人；安恩溥是雲南省民政廳長；謝崇文是雲南保安司令部參謀長；龍澤匯是保安旅長、盧漢的內弟。
毛人鳳按照蔣介石的旨意，連忙催促保密局雲南省站站長沈醉，從速執行總裁密令。可是沈醉回電卻推說：
“進行困難，正在設法中。”
蔣介石急了，把毛人鳳叫去追問。毛人鳳隻得如實說：
“沈醉來電說，怕殺了這幾個人後反而會把盧漢激怒了，雲南局勢可能會變得更快。”
蔣介石陰沉著臉，一時也顯得無可奈何。他把俞濟時找來，布置他任務說：
“你立即飛昆明，請盧漢來重慶一次。”
俞濟時飛到昆明，住在盧漢家，一再動員，簡直是在催請。
盧漢知道此去凶多吉少，但又不敢公然違抗，就召集親信商議，他說：
“委員長接連來電叫我去重慶，今天又派俞濟時到昆明，住在我家裏催我同去。究竟去與不去，不能再拖，需決定回複。請大家發表意見。”
大家麵麵相覷，足足沉默了幾分鍾。有人打破悶局說：
“去是自投羅網，老蔣一向以扣人起家，過去扣留李濟深、胡漢民的事，大家總還記得。他根本不守信義，去是凶多吉少。”
大家對這個看法齊聲表示讚同。經大家這樣一說，盧漢便決定不去了。
可是，省府委員楊文清卻發表不同意見：
“這樣弄僵了不大好，那就是違抗命令，圖謀不軌，心裏有鬼，畏不應召，這就給老蔣造成‘興有名之師，伐應得之罪’的借口。我看先派一兩個人做代表，與俞濟時同去，應付一下。”
盧漢聽了，心想這倒也是一個辦法，於是就當場決定，派楊文清和省府秘書長朱麗東與俞濟時同行。
俞濟時沒法，一下又不便硬來，隻得帶了楊、朱二人到了重慶。
蔣介石見盧漢沒來，心裏很不高興，當麵對楊、朱說：
“你們的盧主席也太不相信我了。非常時期違抗中央命令，這是要按軍法辦事的。”
張群也在一旁對楊、朱二人說：
“你們回去對盧主席說，我張嶽軍保證他人身安全。這是總裁的特別召見，對滇局特別關心，請他放心好了。”
楊文清和朱麗東說是也不好，說不是也不好，隻得嗯嗯哼哼地應付一下。
“哼，”蔣介石冷笑一聲說，“盧永衡不相信我，我叫經國到昆明去作人質，怎麽樣？”
“不敢，不敢。”楊文清隻得連連賠不是。
話是這麽說，蔣經國果然在9月4日飛到昆明來了。他是乘接盧漢的專機來的。這樣，一再邀請，盧漢不得不去重慶了。
9月6日一早，蔣介石問俞濟時：
“盧漢來了沒有？”
“總裁！盧漢已經到達重慶，下榻在嘉陵賓館。”俞濟時報告說，“盧漢一到，張嶽軍即前去，陪他一同來這裏。”
“哦，很好，很好。”蔣介石顯得有些心神不定。
上午9時，張群陪著盧漢來到歌樂山麓的林園晉見蔣介石。
一見麵，蔣介石咧開嘴笑著，臉上一團和氣，笑眯眯地問：
“永衡，住在哪裏？睡得好不好？吃得好不好？”
“住在嘉陵賓館，”盧漢連忙回答，“一切都很好，謝謝總裁關心。”
“好，好！”蔣介石揮手示意盧漢就座。沒等他坐定，蔣介石就迫不及待地問：“雲南的情況如何？”
盧漢雖然不太情願回答，也隻好硬按捺性子報告：
“總裁！雲南是‘戡亂’的大後方，也是反攻的最前線，地位是十分重要的……”
“是喲，是喲！”蔣介石連連點頭稱是，“嗯，你說，你繼續說。”
盧漢很直率地說：“但是經過八年抗戰，雲南民窮財盡，人稀糧少，再加霍揆彰等蹂躪於前，李宗黃等處理失當於後，以致盜匪遍布，共產黨的地下武裝聲勢不小，民主運動十分高漲。”
雲南的民主運動高漲，蔣介石並不是不知道。抗戰勝利後，以西南聯大為中心，掀起了“反內戰、反迫害、反饑餓”的民主運動，怒潮澎湃在這邊陲山城昆明。雖然暗殺了李公樸、聞一多，但民主烈火並未撲滅，仍在春城熊熊地燃燒，而且大有燎原之勢。
“那你的意思是怎麽辦呢？”蔣介石擔心地問。
“我覺得保境安民的方針是對的，”盧漢顯得很自信地說，“隻有收拾民心，加強武力，準備應變，才是唯一的辦法……”
盧漢說得頭頭是道，蔣介石也隻好不住稱是。他還能說什麽呢？總不能公開表示對盧漢的懷疑。
最後，蔣介石轉換話題，突然問盧漢：
“餘程萬、李彌在雲南的情況怎麽樣？”
“總裁！”盧漢乘機借題發揮了，“他們好像對我有點不放心，和雲南地方部隊合作得不太好。”
這明明是指桑罵槐，發泄對蔣介石控製滇局的不滿，但蔣介石也隻得“唔唔”地硬著頭皮聽。
突然，蔣介石收斂起笑容，臉色陰沉地說：
“根據報告，雲南的地下共產黨實在鬧得太凶，各處在搞武裝暴動，在城市裏簡直是公開集會和宣傳。這要徹底解決！要徹底解決，方能確保後方安全，完成‘戡亂建國’之大業。”
“部隊之間都合作不好，還能保證後方之安全嗎？”盧漢還是很有氣地說。
“部隊之間不協調嘛——”蔣介石拉長了調子，放低了聲音，“等我叫他們來當麵訓示，可以解決。對於‘清共’一層，我叫毛人鳳、徐遠舉同你回去，務必要徹底肅清，徹底肅清！”他又強調了一句。
最後，蔣介石故作親昵地拍拍這個“彝蠻子”的肩膀說：
“我們是有辦法的。永衡，美國一出來就好辦了。在西南，胡宗南、宋希濂還在川北、川東固守著。永衡，你對共產黨的話不要太相信囉，你沒有和他們打過交道。我是有經驗的，他們是不會講什麽信義和感情的。你太相信他們，將來懊悔也來不及了。”
蔣介石對盧漢這番話可謂是苦口婆心，仁至義盡了。他知道在這種非常時期，對盧漢這樣一個雲南的“土皇帝”，特別他還是個彝人，不能不屈尊，對他籠絡一番。
盧漢知道蔣介石這番話並非由衷之辭，但也隻得敷衍一下。他也裝出一副慷慨激昂的樣子說：
“總裁放心！我絕對效忠黨國和總裁，至死不變。”
“好，好！”蔣介石顯得很高興，連聲說，“好，你休息兩天就回去。”
張群在一旁也乘機敲邊鼓，說：
“我保證盧主席對總裁不會懷有二心的。”
氣氛似乎很融洽，蔣介石以為自己這番撫慰收到很大的效果。等盧漢、張群兩人告辭以後，蔣介石對俞濟時說：
“你馬上親自送三萬元銀圓去嘉陵賓館，就說是我給盧主席的旅費。”“是。”俞濟時連忙答應。
正當俞濟時剛要開步走的時候，蔣介石又把他叫回來說：
“通知毛人鳳、徐遠舉和曾養甫，隨盧漢同機飛昆明，並且告訴毛人鳳，叫他每日電告情況，嚴密監視。”
當然，蔣介石也有另一個打算：萬一四川不保，當然隻能退居雲南。雲南地處邊陲，戰略地位十分重要。蔣介石知道，就是退一萬步說，萬一大陸全部失守，雲南也是通向國外、取得外國援助最方便的基地喲！
問題在於雲南省主席盧漢這個“土皇帝”不服從他領導，局麵很不穩定。“此人非我族類，存有異心，確有點靠不住喲。”蔣介石憂心忡忡地自言自語說。
蔣介石對這個“彝蠻子”是早抱有戒心的，也早就調兵遣將，有所防範，隻是根據當前局勢，權衡利弊，他覺得眼前盧漢還不會馬上有所舉動。這因為一方麵共軍離雲南尚遠，對盧漢還不能直接有所幫助；另一方麵，盧漢本身兵力有限，隻有十幾個裝備不全的地方保安團。而原在雲南的餘程萬的二十六軍駐在昆明郊區，足以控製昆明的局勢。另外，李彌的第八軍也已開進雲南，再加上劉伯龍的九十八軍也駐在黔滇邊境，三個軍的兵力對付盧漢，綽綽有餘……
蔣介石考慮最多的，主要是爭取盧漢，避免他和共產黨有所聯絡，也不能讓他同龍雲有所往來。因此要盡可能團結他，既避免對他有過分刺激的地方，又要使盧漢對自己有所畏懼，不敢輕舉妄動。他認為最好的辦法是清除藏在盧漢身邊的隱患，將幾個思想左傾對盧漢有影響的人物除掉。蔣介石布置毛人鳳：在昆明先除掉楊傑將軍、陳複光教授，以及安恩溥、謝崇文、龍澤匯等人。
楊傑將軍原是陸軍大學校長，是反蔣最激烈且最有威望的人物。
陳複光教授是雲南國民黨左派負責人；安恩溥是雲南省民政廳長；謝崇文是雲南保安司令部參謀長；龍澤匯是保安旅長、盧漢的內弟。
毛人鳳按照蔣介石的旨意，連忙催促保密局雲南省站站長沈醉，從速執行總裁密令。可是沈醉回電卻推說：
“進行困難，正在設法中。”
蔣介石急了，把毛人鳳叫去追問。毛人鳳隻得如實說：
“沈醉來電說，怕殺了這幾個人後反而會把盧漢激怒了，雲南局勢可能會變得更快。”
蔣介石陰沉著臉，一時也顯得無可奈何。他把俞濟時找來，布置他任務說：
“你立即飛昆明，請盧漢來重慶一次。”
俞濟時飛到昆明，住在盧漢家，一再動員，簡直是在催請。
盧漢知道此去凶多吉少，但又不敢公然違抗，就召集親信商議，他說：
“委員長接連來電叫我去重慶，今天又派俞濟時到昆明，住在我家裏催我同去。究竟去與不去，不能再拖，需決定回複。請大家發表意見。”
大家麵麵相覷，足足沉默了幾分鍾。有人打破悶局說：
“去是自投羅網，老蔣一向以扣人起家，過去扣留李濟深、胡漢民的事，大家總還記得。他根本不守信義，去是凶多吉少。”
大家對這個看法齊聲表示讚同。經大家這樣一說，盧漢便決定不去了。
可是，省府委員楊文清卻發表不同意見：
“這樣弄僵了不大好，那就是違抗命令，圖謀不軌，心裏有鬼，畏不應召，這就給老蔣造成‘興有名之師，伐應得之罪’的借口。我看先派一兩個人做代表，與俞濟時同去，應付一下。”
盧漢聽了，心想這倒也是一個辦法，於是就當場決定，派楊文清和省府秘書長朱麗東與俞濟時同行。
俞濟時沒法，一下又不便硬來，隻得帶了楊、朱二人到了重慶。
蔣介石見盧漢沒來，心裏很不高興，當麵對楊、朱說：
“你們的盧主席也太不相信我了。非常時期違抗中央命令，這是要按軍法辦事的。”
張群也在一旁對楊、朱二人說：
“你們回去對盧主席說，我張嶽軍保證他人身安全。這是總裁的特別召見，對滇局特別關心，請他放心好了。”
楊文清和朱麗東說是也不好，說不是也不好，隻得嗯嗯哼哼地應付一下。
“哼，”蔣介石冷笑一聲說，“盧永衡不相信我，我叫經國到昆明去作人質，怎麽樣？”
“不敢，不敢。”楊文清隻得連連賠不是。
話是這麽說，蔣經國果然在9月4日飛到昆明來了。他是乘接盧漢的專機來的。這樣，一再邀請，盧漢不得不去重慶了。
9月6日一早，蔣介石問俞濟時：
“盧漢來了沒有？”
“總裁！盧漢已經到達重慶，下榻在嘉陵賓館。”俞濟時報告說，“盧漢一到，張嶽軍即前去，陪他一同來這裏。”
“哦，很好，很好。”蔣介石顯得有些心神不定。
上午9時，張群陪著盧漢來到歌樂山麓的林園晉見蔣介石。
一見麵，蔣介石咧開嘴笑著，臉上一團和氣，笑眯眯地問：
“永衡，住在哪裏？睡得好不好？吃得好不好？”
“住在嘉陵賓館，”盧漢連忙回答，“一切都很好，謝謝總裁關心。”
“好，好！”蔣介石揮手示意盧漢就座。沒等他坐定，蔣介石就迫不及待地問：“雲南的情況如何？”
盧漢雖然不太情願回答，也隻好硬按捺性子報告：
“總裁！雲南是‘戡亂’的大後方，也是反攻的最前線，地位是十分重要的……”
“是喲，是喲！”蔣介石連連點頭稱是，“嗯，你說，你繼續說。”
盧漢很直率地說：“但是經過八年抗戰，雲南民窮財盡，人稀糧少，再加霍揆彰等蹂躪於前，李宗黃等處理失當於後，以致盜匪遍布，共產黨的地下武裝聲勢不小，民主運動十分高漲。”
雲南的民主運動高漲，蔣介石並不是不知道。抗戰勝利後，以西南聯大為中心，掀起了“反內戰、反迫害、反饑餓”的民主運動，怒潮澎湃在這邊陲山城昆明。雖然暗殺了李公樸、聞一多，但民主烈火並未撲滅，仍在春城熊熊地燃燒，而且大有燎原之勢。
“那你的意思是怎麽辦呢？”蔣介石擔心地問。
“我覺得保境安民的方針是對的，”盧漢顯得很自信地說，“隻有收拾民心，加強武力，準備應變，才是唯一的辦法……”
盧漢說得頭頭是道，蔣介石也隻好不住稱是。他還能說什麽呢？總不能公開表示對盧漢的懷疑。
最後，蔣介石轉換話題，突然問盧漢：
“餘程萬、李彌在雲南的情況怎麽樣？”
“總裁！”盧漢乘機借題發揮了，“他們好像對我有點不放心，和雲南地方部隊合作得不太好。”
這明明是指桑罵槐，發泄對蔣介石控製滇局的不滿，但蔣介石也隻得“唔唔”地硬著頭皮聽。
突然，蔣介石收斂起笑容，臉色陰沉地說：
“根據報告，雲南的地下共產黨實在鬧得太凶，各處在搞武裝暴動，在城市裏簡直是公開集會和宣傳。這要徹底解決！要徹底解決，方能確保後方安全，完成‘戡亂建國’之大業。”
“部隊之間都合作不好，還能保證後方之安全嗎？”盧漢還是很有氣地說。
“部隊之間不協調嘛——”蔣介石拉長了調子，放低了聲音，“等我叫他們來當麵訓示，可以解決。對於‘清共’一層，我叫毛人鳳、徐遠舉同你回去，務必要徹底肅清，徹底肅清！”他又強調了一句。
最後，蔣介石故作親昵地拍拍這個“彝蠻子”的肩膀說：
“我們是有辦法的。永衡，美國一出來就好辦了。在西南，胡宗南、宋希濂還在川北、川東固守著。永衡，你對共產黨的話不要太相信囉，你沒有和他們打過交道。我是有經驗的，他們是不會講什麽信義和感情的。你太相信他們，將來懊悔也來不及了。”
蔣介石對盧漢這番話可謂是苦口婆心，仁至義盡了。他知道在這種非常時期，對盧漢這樣一個雲南的“土皇帝”，特別他還是個彝人，不能不屈尊，對他籠絡一番。
盧漢知道蔣介石這番話並非由衷之辭，但也隻得敷衍一下。他也裝出一副慷慨激昂的樣子說：
“總裁放心！我絕對效忠黨國和總裁，至死不變。”
“好，好！”蔣介石顯得很高興，連聲說，“好，你休息兩天就回去。”
張群在一旁也乘機敲邊鼓，說：
“我保證盧主席對總裁不會懷有二心的。”
氣氛似乎很融洽，蔣介石以為自己這番撫慰收到很大的效果。等盧漢、張群兩人告辭以後，蔣介石對俞濟時說：
“你馬上親自送三萬元銀圓去嘉陵賓館，就說是我給盧主席的旅費。”“是。”俞濟時連忙答應。
正當俞濟時剛要開步走的時候，蔣介石又把他叫回來說：
“通知毛人鳳、徐遠舉和曾養甫，隨盧漢同機飛昆明，並且告訴毛人鳳，叫他每日電告情況，嚴密監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