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葛辰打過電話之後,蒲陽看了看時間,今天剛好是周日,小刀去部隊當兵,通信管理的很嚴格,每周隻能打一次電話,每次小刀給家裏打過電話之後都會給蒲陽打一個,算起來也就是今天晚上,正好可以給他說一下爭取請假回來一趟。
蒲陽又把電話打給了朱聰,問了他關於社團儀式的進展情況,覺得電話裏說不清楚,幹脆讓朱聰帶著東西來醫院。
朱聰來的很快,手裏提著一台電腦。
“陽哥,笑笑姐,冰姐,劉鋒也在。”朱聰和四人打招呼道。
“坐吧,你先說說情況,有問題的話我會問你。”蒲陽說道。
“好,考慮到這是社團第一次舉行這種活動,所以名義就是社團開宗祭祀儀式,計劃以後每年舉行一次,形成一個傳統,時間定在每年的七月初七,放到今年剛好是九月七號,也就是下周星期天,之所以放到七月初七,是想著咱們天陽成立的時候,剛好是七位元老,而且七月七也是咱們國家一個傳統的節日七夕節,寓意不錯。”朱聰說道。
“可以,小刀那邊應該趕的上,你繼續說。”蒲陽點了點頭。
“儀式的地點就設在基地,這個之前給陽哥說過了,還陽哥還吩咐了康哲帶人在基地裏改建了一個祠堂,現在已經徹底完工了,正好咱們的基地是個大院子,地方夠大,也方便舉行活動,我的建議是以後專門找個偏僻的地方修建一個大祠堂,至少不能建在城市裏麵吧,萬一攤上城市改造要拆的話,就不好辦了,但是今年放在基地是肯定沒問題的。”朱聰說道。
“嗯,先把今年的做好,以後的再從長計議。”蒲陽說道。
“儀式的流程主要有一下幾項:第一,請神像!”朱聰說道。
“神像?”蒲陽一愣。
“沒錯,就是神像,就好像做生意的都拜財神,做手藝的都拜魯班,幹咱們這行的也有的拜關公,但是我考察咱們國家曆史上最有名的幾個黑幫,他們都是拜自己的祖師爺畫像,咱們完全可以效仿,那麽說起咱們天陽的祖師爺,肯定就是包括陽哥、冰姐在內的七位元老了。
陽哥你看這幅圖,是我特意請咱們N省著名的國畫大師翁子銘老先生按照你們七人的照片構思作畫,你看看怎麽樣?”朱聰從電腦文檔裏調出來一副照片,照片上果然是用古樸的畫風、遒勁的筆法,刻畫出了蒲陽七人的模樣,重神而不重形,讓人搭眼一看就知道是蒲陽七人,但是仔細去看的時候好像又有很大的區別,並不是那麽真切。
七個人被安排成了一個眾星捧月的造型,蒲陽的位置在最中間,穿著一身黑色西裝,坐在一張雕龍刻鳳的太師椅上,其他六人圍城一個弧形分立在蒲陽周圍,衣著、神態各異,背靜是一片竹林,體現出了傳統與現代的融合。
“畫的是不錯,不過還是感覺怪怪的啊,明明是現代人,卻用國畫的筆法呈現出來,有點不倫不類的。”蒲陽思忖著說道。
“這是因為第一次見到的緣故,看久了就習慣了,總不能為了體現科技的進步,打印一張你們七個人的巨幅照片拿出來供奉吧……”朱聰也很無語。
“好吧,你繼續說,儀式的第二項是什麽?”蒲陽問道。
“第二項是請社旗!”朱聰說道。
“社旗又是什麽?”蒲陽問道。
“陽哥看圖,這是一幅海上日出的圖畫,體現出的就是天陽二字,青天紅日,象征著紅日初升其道大光,生機勃勃前途不可限量的意思,是選用上好的絲綢,以刺繡的形式做成的。”朱聰說道。
“這個可以,沒什麽問題,說第三項。”蒲陽說道。
“我先補充一句,神像和社旗請出來之後,並排掛在牆上,體現出的就是七位元老創立天陽的意思。”
“我再說第三項,請幫規和家法,幫規十條,家法也是十條,這是幫規和家法的詳細內容,陽哥請過目。”朱聰調出一篇文檔,說道。
蒲陽目光迅速的在電腦屏幕上掃過,把幫規和家法的內容瀏覽了一遍,具體的會在後文詳細介紹。
“幫規和家法是用毛筆,正楷字,分開抄錄在兩張絲綢上的,利於保存,這是成品圖。”朱聰見蒲陽看完幫規和家法之後沒有提出異議,又調出了一張圖片,紅綢黑字,字跡工整,裝裱精致。
“第四項,請信物!陽哥請看,這是我為社團設計的信物,名為七星棍,是由一根上好的雷梨木精心雕刻而成的,長七十七公分,請的是N南山區的老匠人,所謂的雷梨木就是恰好被雷劈過的梨樹上截下來的木頭,相傳這種雷木有驅邪避凶的作用,雕刻的時候是順著梨木被雷劈過的痕跡設計的花紋紋飾,另外配上七顆星,這是成品圖。”朱聰繼續說道。
照片上的七星棍色澤黑亮,造型古樸厚重,天然的流露出一種撼人心魄的威嚴,令蒲陽心中一震。
“第五項,請七位元老,歃血立誓!選用咱們N省人最愛喝的自釀高粱酒,七位元老割開食指,共飲一碗血酒,從此同生共死絕不背棄!”
“第六項,元老九位,請幫主!社團是由七位元老共同發起成立的,由七位元老請出幫主也最為合適,幫主要對神像和社旗行三拜九叩之禮,發誓效忠社團,方能接過幫主信物,從此以後,見信物如見幫主!”
“第七項,幫主就位,請堂主!堂主都是由幫主任命的,理應對幫主負責,發誓效忠社團,效忠幫主,以後社團每增加一位幫主,都要進行儀式之後方能生效!”
“第八項,眾兄弟,拜幫主!所有社團正式成員,都必須向幫主行鞠躬之禮,發誓效忠社團,效忠幫主,永不背叛,以後社團再有新人加入,必須在經曆了每年的祭祀儀式、拜過幫主之後,才能算是正式加入,否則隻能算是記名弟子!”
“第九項,請令牌,分發製服!令牌分金、銀、銅、鐵四類,幫主請金牌,元老請銀牌,堂主請銅牌,其餘弟子請鐵牌,凡我天陽幫眾,每人必有一令牌,作為信物,以後每有新成員加入,都會分發令牌以示認可,令牌的統一規格為兩指長款,正麵刻有天陽二字,反麵刻有青天紅日的社旗。
製服統一為全套黑色西裝,分男女款式,佩帶一枚胸針,上麵刻有天陽二字,所有成員參加祭祀時,需當場脫下身上的衣服,換上社團的統一製服,從此以後,但凡參加社團正式活動,必須身著統一製服。”朱聰說道。
“當場換衣服?男的還行,女的咋辦?這樣有點太那個了吧。”蒲陽搖頭道。
“隻換上衣,現在已經是八九月份了,天氣逐漸轉涼,除了外套之外,肯定都會穿一件襯衣或者T恤,可以提前通知大家都穿襯衣過來,這樣也隻是脫一件外套而已,談不上有傷風化吧。”朱聰說道。
“於冰,你覺得呢?”蒲陽問道,這種事情還是要征求一下女同誌的意見啊。
“可以啊,隻脫外套而已有什麽關係。”於冰說道。
“那就行了,你繼續說。”蒲陽說道。
“第十項,也是最後一項,換好衣服之後,社團全體成員在幫主的帶領下,向著神像和社旗行三鞠躬之禮,開宗祭祀儀式結束。”朱聰說道。
“一共十項流程,弄的還挺複雜啊。”蒲陽咂嘴道。
“畢竟是第一次嘛,肯定是要正式一點,越是繁瑣,越能突出儀式感。”朱聰說道。
“行吧,基本也沒什麽大的問題,儀式就交給你來主持,幫規和家法由力子來宣布,這個歸聽風堂管,還有一個星期的時間,你聯係力子,讓他配合你,做好前期準備工作。”蒲陽說道。
“明白!”朱聰回應道。
“去做事吧。”蒲陽衝朱聰咧嘴笑笑,說道。
“那我先走了。”朱聰知道因為關文被刺,大家心情都很壓抑,蒲陽剛才衝他一笑,都是有些勉強,沒多說什麽,這個時候,各司其職,做好自己的事情,就是對社團最大的回饋。
“怎麽想起弄這些了?”朱聰走後,於冰問道。
“突然的一點小想法吧,也是朱聰建議的,我考慮過後覺得可行,這種儀式感可以加強社團成員的凝聚力和向心力,有利無害。”蒲陽說道。
“你做的沒錯,以前我爸爸每年也要去參加祭祀儀式,他把這件事情看的很重的,不管手頭有多重要的事情,都會準時趕去參加,我覺得這就是信仰吧。”於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