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見了好的就伸手,一點兒也不臉紅,又是刀又是槍的,把你美上天了,東北那邊的人不好惹,你一個人在那邊更得小心,你可別有事兒沒事兒就亮家夥,以防萬一就行了,惹出事兒來,就算大家趕過去幫你,也得用電時間呢。”李文東一麵是告誡,一麵是關切的說道。
“東哥的意思我明白,我自己會有分寸的,放心吧。”宋人傑說道。
“這次總共繳獲了五十把手槍和十把兵器,我還給小刀留了一把匕首,其他的就都分出去了,我自己用以前金占財的那把用順手了,懶得換了,而且我現在對手槍情有獨鍾,用刀的機會怕是也少了。”蒲陽說道。
“刀有刀的好,槍有槍的好,都備著,還是那句話,以防萬一,剛才就聽見大頭說你是用槍的天才了,還不趕緊給我們展示展示,怎麽個天才法兒。”李文東催促道。
“對啊,快演示演示,讓我們開開眼。”宋人傑說道。
“那就讓你們見識見識我雙錢蒲陽的威力,哈哈!”蒲陽自我調侃的說道,熟練的從後腰拔出槍,子彈上膛,雙槍在手,啪啪就是兩槍,沉穩而又精準,一點兒都不拖泥帶水。
“好!”宋人傑激動的拍起手來。
“厲害!”李文東向蒲陽豎起一個大拇指。
“要不怎麽是天才呢,大家一起過來練的,怎麽差距就這麽大呢。”大頭也是抬手射出一槍,打在了人形模具的脖子處。
“差距大個屁呀,你不是也能打中人麽,我連槍怎麽開都還不知道呢,趕快教教我,學不會我就不走了!”宋人傑著急的說道。
“玩吧,槍和子彈都有的是,多練練總沒錯,開學之後也先別急著走了,和學校那邊打好招呼,我計劃等九月份開學之後,在Y市舉行一個社團儀式,很正式的儀式,我感覺挺有意義的,最好大家都在,回頭我聯係一下小刀,看部隊裏給不給假期。”蒲陽說道。
“聽上去很不錯啊,我無所謂,就算是一學期不去學校也沒關係,東哥你們幾個呢?”宋人傑問道。
“稍微推遲個幾天肯定問題不大,能搞定。”李文東說道,鄧潔等人也是點頭。
“那就行,我讓朱聰在Y市那邊加緊準備,咱們盡快舉行,你們也好回學校,暫時就先在這邊住下,玩幾天。”蒲陽說道。
原本荒涼的後山,在蒲陽等人到來之後,就增添了不少聲色,現在隨著李文東、宋人傑等人的加入,更顯熱鬧了,練習槍法,切磋武藝,舉行篝火晚會,共話兄弟情義,當真是過了一段神仙一樣的日子。
某年,八月二十九日,是為期將近三個月的訓練結束的日子,大家聚集在一起,鳴槍慶祝,順便和高鱷、張虎兩位教官道別,山下的麵包車已經在來的路上,隻等車已到,蒲陽等人坐車前往寧縣略作休整之後奔赴Y市,而兩位教練也將和在麻黃溝執教的另外三位教練一起,回到自己家中安頓,然後五人集合,前往東北尋找建設訓練基地的最佳場所。
經過三個月的訓練,蒲陽不僅練就了一手雙槍絕技,在和劉鋒的多次切磋過程當中,也在不斷的提升著自己在武學方麵的造詣,於冰始終還是對手槍提不起興趣,不過被蒲陽逼著,多少也有點進步,剩下的人裏麵,練的最好的人是陳默,還有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就是李夢菲,這是另一個被教官評價為天才的人,雖是一介女流,卻對槍械極其的敏感,一手槍法也是堪稱恐怖,其他人雖然不像他們三人這麽突出,但是也都達到了高鱷教練的基本要求,那就是,當你拔出槍準備用它的時候,別人一看你動作,就知道你是練過的,而且練的不差,而你的槍法在關鍵時刻也不會坑了你自己。
“兩位教練,大恩不言謝,這三個月裏承蒙二位悉心教導,盡職盡責,我們才能取得現有的這些進步,這段日子大家一定會終生銘記在心的,都是很美好的回憶。”蒲陽真誠的說道。
“老板太客氣了,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而且你們這些年輕人的素養都很高,從來沒放鬆對自己的要求,已經最大程度的減輕了我們做教練的負擔,和你們在一起的這段時光,我們兩個也是終生難忘的。”高鱷說道。
“那麽,另外一件事情,就要拜托給幾位教練了。”蒲陽說道。
“老板放心吧,我們既然接了這個活兒,就一定會竭盡全力去辦的。”高鱷點頭說道。
“一會兒車來了之後,會直接把兩位教練送到你們各自的家中,你們回家準備好之後,和另外三位教練約好,自行前往就可以了,這是一張銀行卡,裏麵有十萬塊錢,是我吩咐山下的人用高鱷教官的身份證辦的,卡號我記下了,以後還會不斷的往裏麵打錢,保證你們不會因為資金的問題舉步維艱。”蒲陽從兜裏掏出一張銀行卡說道。
自從高鱷答應了前往東北的事情之後,蒲陽就吩咐山下聯絡點的小兄弟辦了這張銀行卡,並且往裏麵存了錢,算是給五位教練的第一筆費用。
“老板出手一向大方,不會因為錢的事兒讓我們為難,這點我們心裏都清楚,這錢我們就收下了,活兒也一定會幹好的。”高鱷保證道。
“喏,車來了,打頭陣的那不是關鵬的車麽?這小子怎麽還親自跑一趟,也不怕這亂七八糟的山路髒了他的車,嗬嗬。”蒲陽笑著說道。
“趕上路呢,我怎麽感覺關鵬開車像是跟人飆車一樣,火急火燎的。”陳默說道。
蒲陽心裏突然打了一個哆嗦,升騰起一種不好的預感,臉色也漸漸陰沉了下來。
嗞!
關鵬的車子一馬當先衝上山坡,猛的停了下來,在沙地上劃出三米多長的距離,剛好到了蒲陽等人的麵前,身後的麵包車還有一段距離呢。
關鵬從汽車裏鑽了出來,臉色黑的像鍋底一樣,眼睛裏布了一層血絲。
眾人心中暗道一聲不好,都捏了一把冷汗。
“陽哥,我哥被人行刺了,昨天晚上八點左右,已經送進了手術室,我是連夜趕過來的!”關鵬開口說道,整個人就好像虛脫了一樣,衣服頭發都是十分淩亂,雙唇泛白,聲音有些嘶啞,像釘子從玻璃上劃過一樣,聽的人心裏發毛。
“誰幹的?”蒲陽攥緊了拳頭,指關節嘎巴嘎巴的一陣亂響,沉聲問道。
“還不知道,九龍堂和觀星堂的兄弟都在麻黃溝訓練,我已經把閑雲堂的人手連夜派出去查了,但是還沒有消息。”關鵬說話帶著哭腔,他和關文是堂兄堂弟,關係最親近的人,當然也是那個最擔心最著急的人。
“是我的失誤,利用假期出去訓練的決定是我做的,是我害了關文!”蒲陽渾身顫抖,一字一頓的說道。
“陽哥!”大家都被蒲陽的樣子嚇壞了。
“走!下山!我不能沒有關文,天陽不能沒有關文,關文洪福齊天,一定不會有事的,別讓我查出來是誰,我讓他全家死完,全家死完。”蒲陽自言自語的說道。
速度較慢的麵包車,這個時候才跟了上來。
“分一輛車,送兩位教官回家,計劃不變,你們做你們的事情,其他人上車,直接去Y市,關鵬坐後麵休息一會兒,陳默你開車。”蒲陽坐到了副駕駛座上,說道。
“好,速度都放利索點兒。”陳默心裏也是著急的要死,催促道。
砰、砰、砰
隨著車門連續關閉的聲音,幾輛車排成一溜,直奔山下而去,在出口處兵分兩路,一路朝著Y市,一路則是朝著兩位教練的N南老家。
一路上,誰都沒有說話,大家心裏都像是壓了一塊沉甸甸的大石頭。
關文是社團的大功臣,在蒲陽心目中的位置舉足輕重,為社團的生意盡心竭力,如今卻被人行刺,而自己這些人卻在山上與世隔絕,圖個清靜,強烈的自責縈繞在每一個人心頭。
車開進了Y市,陳默沒有請示蒲陽,直接把車開到了市醫院。
“下車,關鵬帶路。”車在醫院門口停下來之後,蒲陽說道,短短幾個字,聲音已經有些哽咽,眼圈也是紅紅的。
關鵬拿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電話很快接通,傳來韓笑笑的聲音。
“嫂子,大哥怎麽樣?陽哥來了。”關鵬說道。
“在重症監護室,醫生說還沒有脫離危險。”韓笑笑哭著說道。
“我知道了,我們馬上上去,陽哥,在三樓。”關鵬掛了電話,說道。
蒲陽邁開雙腿狂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