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教官,你見過兩手持槍的人嗎?”一天夜裏,大家都休息了,蒲陽和高鱷兩人平躺在地上,頭枕著胳膊,問道。
“現實生活中沒見過,電影裏倒是見過,我感覺那樣不科學,每個人要麽習慣右手要麽習慣左手,怎麽可能兩個手持槍都那麽穩定還那麽精準呢。”高鱷說道。
“我感覺我能做到雙手持槍。”蒲陽說道。
“感覺?”高鱷問道。
“嗯,今天訓練的時候,我試著左手持槍,但是感覺和右手沒什麽區別,瞄準靶樁的時候還是一樣的角度,隻不過我沒開槍,隻是比劃了一下,明天我想試試。”蒲陽說道。
“可以,你的槍法進步很快,現在已經完全可以說是不用讓別人教,自己摸索了,你要是真能探索出一套雙手持槍的法門,那也算是個絕技了,當然了,雙手持槍是個人都會,關鍵在於要拿得穩,打得準才行啊。”高鱷說道。
“那我從明天開始就先試著用左手,如果可以的話,我再嚐試兩手並用。高教官覺得我們這幾個兄弟怎麽樣?”蒲陽問道。
“不錯,還是那句話,來的不愧都是精英,無論我和老張怎麽提高要求,他們都能完成,沒有人掉鏈子,一直說要懲罰,結果到現在也沒懲罰過一次。”高鱷說道。
“高教官退伍之後,在家做什麽?”蒲陽問道。
“打工,工地上出苦力,也去過南方的電子廠之類的,我老家是N南山區的,種地不行,隻能出去找活幹。”高鱷說道。
“考慮考慮加入我們吧,我們這個社團的性質你現在也了解的差不多了,雖然也殺人也放火,但本質是好的,目的也是好的,隻是有些不擇手段而已,以後社團的主要發展方向還是在商業上,我不想讓別人說我是黑社會,雖然很多時候我幹的就是黑社會的勾當,我想打造一批高素質的、軍事化的硬班底,人不用太多,但是一定要以一敵十,無論是近身搏鬥還是說操作槍械,黑道上的事情交給他們解決就可以了。”蒲陽說道。
“你想要的基本上就是軍隊裏的特種兵,赤手空拳厲害,無論是冷兵器還是熱兵器都能熟練掌握,這太不容易了,國際上還有一個組織,叫雇傭兵,這些家夥也是從部隊上退下來的,而且就是從各個國家實力頂尖的特種部隊退下來的,比起一般的軍隊來隻強不弱,至於你說的加入你們,說實話我現在真有點動搖,目前我們幾個屬於是拿錢辦事,不屬於你們組織內部的人,隨時可以走人,但是一旦加入進來,那就得盡心盡力,和社團休戚與共,我們都是有家有室的人,上有老下有小的,很難做這種決定。”高鱷說道。
“雇傭兵我知道,在很多資料上見到過,相當於一個多國特種部隊,都是精英當中的精英,幹的也都是大買賣,跨境作案是很常見的事情,神出鬼沒,戰鬥力強悍,如果我手底下有這麽一批人,不說多,有個三百人,那整個N省就都是我的了,這三百人的作用可比我養三千個普通混子還要強,我明白你們的難處,畢竟幹我們這行的,你殺了一個人,就得做好被一個人殺的準備,你殺的人越多,想殺你的人也就越多,身邊一起共事的人,也都時刻要麵臨危險,不過我還是希望你們能考慮考慮,回去也是打工種地,還不如趁著現在還年輕,拚一把,也不枉男兒世上走一遭。”蒲陽說道。
“其實你們這些人也是,都是大學生,天之驕子,畢業,找工作,結婚,肯定都沒啥問題,穩穩妥妥的一輩子,多好,為什麽非得走這條路呢?”高鱷想不通。
“最初的時候我就是那樣想的,好好學習天天向上,畢業,上班,結婚,上有老下有小,挺好的,但是有時候命運就是不可捉摸,我走上這條路是一個很偶然的事情,我這個人又是一個要麽不做,要麽就要做到最好的人,既然一腳踏進來了,也沒有回頭路了,那還不如痛痛快快闖一道,反正日子怎麽著都是過,精彩是自己創造的。”蒲陽說道。
“還是年輕人有想法,有衝勁啊,真羨慕你們,我再考慮考慮,我們幾個也都是三十多的人,年紀不小了,當保鏢人家都顯老,就是來給你們當教官還能湊活,說實話也發揮不了多大作用。”高鱷說道。
“我現在想投資建一個大型基地,就是那種專門用來訓練特種兵的,花大價錢,形成一個長期的,可持續的係統,定期的派人過去訓練,慢慢的把這個基地完善起來,現在城市化的進程很快,你在大城市裏想找到這樣的地方根本不可能,就算是教官說的麻黃溝,我雖然沒去過,但是咱們西北的環境大體我也知道,它和東北不一樣,人家那才是真正的深山老林,各種地形都有,咱們和人家比,還是差了點。”蒲陽說道。
“你這麽說肯定沒錯,西北最熬人的地方其實是沙漠,但是拉倒沙漠裏麵訓肯定不如拉到樹林裏麵訓好啊,上山爬樹,野外生存,甚至還能和野獸搏鬥,沙漠裏就是單純的訓練耐力。”高鱷說道。
“這三個月的訓練結束之後,設計訓練場短期內是不會派人過來了,我搞這一期的訓練,其實就是為了讓社團的高級幹部多一點防身的技能,但是下麵人的訓練還是得有,這個是整個社團的基石,沒有夠硬的拳頭保證,很多事情實現不了。”蒲陽說道。
“嗯,有些事情是必須要靠武力解決的,現在都21世紀了,國家和國家之間還經常爆發戰爭呢,就是這個道理啊。”高鱷說道。
“三個月後,我想請你和張虎教官去一趟東北,我給你們倆提供資金支持,家裏人我也幫你們照顧好,你倆給我找一處適合建設大型多功能訓練基地的地方,最主要的要求就是隱蔽,我想了很久,查閱了很多國家地理方麵的資料,最後還是覺得就東北最合適不過。”蒲陽說道。
“這個我倒是完全可以答應你,首先肯定是沒什麽生命危險,就是辛苦一點,跋山涉水的,但是這點辛苦對我和老張來說,都不算事兒,憑我倆的眼光,找個訓練基地,應該也沒啥問題,就照著小型軍事基地的標準找唄。”高鱷說道。
“那就這麽說定了,這東西一旦操作起來,肯定是個長期工程,找到地方是一方麵,組織人進去建造那才麻煩呢,需要投入的精力實在太多了,我都不知道我能不能掙夠這些錢,但是我覺得如果做成了的話,也挺有意思的。”蒲陽說道。
“我現在都不知道你這個人到底是穩紮穩打,還是野心勃勃了,有時候你表現的挺保守的,沒有多少擴張的意圖,但是有時候你的標準又特別高,不知道你是怎麽想的。”高鱷說道。
“我也是想一出是一出,而且人的思想也是一點一點轉變的,我感覺我現在的野心越來越大了,其實也不知道以後要闖到一個什麽程度,就是覺得隻要腳下還有路,就一定要邁開大步朝前跑,就算有一天死了,也是突然倒在了奔跑的路上,死了也還保持著奔跑的姿態,做著奔跑的夢,這一期訓練結束了之後,你倆就別回Y市了,直接從這出發,去東北,我給你辦一張銀行卡,這裏麵我會一直給你打錢,以後咱倆就單線聯係,你要是覺得幹不了了,你隨時可以回來。”蒲陽說道。
“你對我太信任了。”高鱷說道。
“咱們國家有好多老話我都是深信不疑的,其中有一句就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找人的時候謹小慎微,一旦找到了,我就全心全意的相信他,支持他,絕對不會有半點懷疑。”蒲陽說道。
“你是個能幹大事的人,這個活我接了,等訓練完你們之後,我和老張就走了,那老劉、老周、老蔡他們呢?”高鱷問道。
“一起走吧,五個人搭伴兒也安全一點,路上好有個照應,我給你們買輛吉普車,開著方便一點,地圖、導航儀、野外生存工具也給你們製備齊,等出發之後,再需要什麽東西,就隻能靠你們自己看情況買了。”蒲陽說道。
“行吧,我就代他們四個也一起答應老板了。”高鱷考慮了許久之後,承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