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一直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在外麵忙,是因為要對付這麽強大的敵人,這幫孫子簡直目無王法,連警察都去給罪惡鳴鑼開道,那這個世界還講什麽公平正義。”葛辰氣憤的說道。
“警匪一家是很多情況下都經常會出現的,黑白兩道相互勾結各取所需,這並不稀奇,上次我們鬧出那麽大的事兒,也讓新華幫受到了不小的損失,可是他們卻選擇了息事寧人,和警方統一口徑,那個時候就應該看出來了,這個敵人很棘手。”蒲陽說道。
“那怎麽辦?憑咱們的實力,能和他們幹嗎?”葛辰關心的問道。
“照理說是不能,但是事在人為,我們也有我們的優勢,那就是他們在明處,我們在暗處,而且我現在已經開始部署了,如果能順利的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或許真能收到奇效。”蒲陽說道。
“要不要我把這事兒告訴我爸,讓他想想辦法找找關係?”葛辰提議道。
“別,這個事兒我們自己解決,別讓你爸知道,明白嗎?葛叔叔既然是市裏的領導,也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我敢打賭,新華幫的事兒葛叔叔心裏恐怕早就一清二楚,所以還是別把他牽扯進來,免得弄巧成拙。”蒲陽擺手說道。
“我明白了,那這事兒咱們自己幹,陽哥統籌謀劃,需要我們做什麽,我們就做什麽。”葛辰表態道。
“沒錯,別的沒有,我就是有把子力氣,還有我們籃球協會的兄弟,都能出力,隨叫隨到。”郭琦相繼表態道。
“我那點本事你都是知道的,幫不上忙的我也沒辦法,但是能幫得上忙的,我肯定也不會推辭。”夏薇說道。
“這麽說來,我應該是最沒有本事的了,什麽忙也幫不上。”大柱苦笑著說道。
“不能這麽說,大家都是兄弟,我從來不相信你王大柱一無所長,每個人都有自己發光的機會,你隻是在等待屬於你自己的那個機會,天陽光在Y市,就有幾百號兄弟,九哥這邊還隨時可以帶人過去支援,咱們也不是完全沒有一戰的資本,隻是相對出於劣勢,需要好好謀劃,以弱勝強罷了。”蒲陽說道。
“希望一切都能像你說的這樣,也希望屬於我的機會能早一點到來。”大柱雙手合十,虔誠的祈禱道。
“下學期讓小芳去Y市工作吧,我讓關文在建築公司那邊給小芳安排一個職位,隻要用心學,應該沒什麽問題。”蒲陽說道。
“不行,她都沒念過什麽書,鬥大的字不識幾個,在超市給人家收錢還老算錯呢,怎麽能去公司上班。”大柱連忙擺手說道。
“我都說了,不會可以學嘛,跑跑腿往各個辦公室之間傳遞個文件總可以吧,就算沒讀過書,可一個十七八的大姑娘,還怕學不會這些簡單的事情嗎?”蒲陽反問道。
“真的不行陽哥,她到Y市肯定會不適應的,普通話也不會說,也不熟悉情況,和公司的人都沒法相處。”王大柱拒絕道。
“那你什麽意思?就一直把小芳留在老家?讓她一輩子都走不出那個山窩窩?那你呢?你覺得你自己還能回得去嗎?你想過和小芳之間的未來嗎?她遲早得習慣在城市裏的生活,這件事情你不能獨斷專行,我要聽小芳的想法。”蒲陽說道。
“沒錯,你這小子脾氣還挺倔的,你讓小芳自己說,看她願意一輩子待在山裏,還是想到城裏去生活。”葛辰也附和道。
“我……我想去城裏,我做不了別的工作,讓我打掃衛生也行。”小芳思考了好大一會兒,咬著牙說道。
“看看,這不就得了,小芳都比你看得明白,有你這句話就行,這件事情就包在我身上,你太看不起自己了,打掃衛生那是上了年紀的阿姨做的事情,你一個年紀輕輕的小姑娘,可以做的事情多著呢,過兩天回老家,就給家裏人說一聲,就說大柱給你在省城找到了工作,你以後就跟著大柱一起留在省城發展了。”蒲陽一錘定音的說道。
“謝謝陽哥,我要是進了城,老家的人都得把我羨慕死。”小芳高興的說道。
“那好吧,既然你自己想去城裏試試,我也不攔你,但是吃苦受累受委屈,你自己可都得受著,你要是受不了,可還得回老家去。”大柱無奈的說道,他是怕給蒲陽添麻煩。
“我肯定能受得了,你放心,我一定能在城裏待下去的!”小芳倔強的說道。
正在大家為小芳做出的決定而高興的時候,於冰終於把許琳給接來了,隻不過於冰的臉色卻有些難看。
蒲陽心裏一沉,平時很少在於冰臉上見到這種表情。
“怎麽了?”招呼於冰和許琳在自己身邊坐下,蒲陽低聲問道。
“碰見了一個不該碰見的人。”於冰說道。
“誰?”蒲陽問道。
“你以前的夢中情人。”於冰抿著嘴說道。
“小梅?”蒲陽一愣。
“嗯,那還能有誰,你看那邊,那個穿紅衣服的女的,是不是她?”於冰一邊說著,伸手指了指靠近路邊的那張桌子,桌子上坐滿了客人,男男女女的都有,其中有一個穿紅衣服的女人,頭發染的花花綠綠的,背對著蒲陽,和一個黃頭發的男人坐在一起,那黃頭發男人的手還摟在女人的腰上,在後麵一直摸個不停。
“我也是剛下車的時候看了一眼,打扮的濃妝豔抹的,看著就像個……就像個小姐,我也不確定是不是她,你可以自己去看看。”於冰一狠心說道。
聽到小姐兩個字,蒲陽的臉色刷的一下就變了,陰沉如墨。
蒲陽站起身來,自顧自的朝那一桌客人走去,於冰跟在身後,葛辰等人看情況不對,也趕緊跟了過去。
蒲陽直接繞到了那個紅衣女人的正麵,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她,眼睛逐漸的眯成了一條縫,卻又一道駭人的精光從瞳孔迸射而出。
就在蒲陽注視著紅衣女人的身後,坐在紅衣女人身旁的黃頭發男人還用自己油膩膩的嘴在紅衣女人的臉上親了一口。
咚!
蒲陽突然暴起的一腳將桌子踢翻在地,碟子盤子灑落一地,菜湯酒水胡亂的濺了出來,灑在這一桌客人的身上。
“草你嗎!”這一桌客人當時就火了,大罵一聲,幾根手指就齊齊的指向了蒲陽。
蒲陽根本沒有去看那些凶神惡煞的人,目光始終停留在那紅衣女人的身上,因為他完全可以確認,這個紅衣女人,的確就是小梅無疑。
“蒲陽?”小梅的目光也落在了蒲陽身上,眼神有些躲閃,難以置信的問道。
“你在這裏幹什麽?這些都是什麽人?”蒲陽接連問道。
“你他嗎又是什麽人?活膩味了是吧,敢掀我們兄弟的桌子,草!”黃頭發男人明顯是這群客人裏麵的頭頭,大喊大叫的指著蒲陽罵道。
“她是你能碰的嗎?”蒲陽目光轉向那黃頭發男人,冷冷的問道。
突然,蒲陽出手入電,一把抓住黃頭發男人伸出的右手食指,隻聽嘎嘣一聲,把那男人的食指硬生生的掰斷了。
啊!
黃頭發男人發出殺豬一樣的慘叫聲,聽的人心裏直發毛,這一聲徹底驚動了周圍的客人,都停下了說話,朝這邊看了過來。
“陽哥,咋了?”大頭也趕緊趕了過來問道。
“陽哥……”話剛問完,大頭就發現了小梅的身影,瞬間知道是怎麽回事了。
“她是你女朋友?”蒲陽問道。
其實,他多麽希望那黃頭發男人能點點頭,光明正大的說一聲,這就是老子的女朋友,所以他才這麽問的。
“我草你媽,你管得著嗎?”黃頭發男人疼的冒出了一頭汗,罵道,和黃頭發男人一夥的幾個人一時間被蒲陽的氣勢鎮住了,竟然站在原地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我問你呢,她是你女朋友?”蒲陽自顧自的繼續問道,手指微微一晃,嘎嘣又是一聲響,黃頭發男人的中指也被掰斷了。
“啊!去你麻痹的!你到底是誰?她不是老子的女朋友,老子沒有女朋友,她是在酒吧坐台的小姐,老子花錢包她出來玩,你他嗎管得著嗎?你想要,出幾個錢,隨時可以帶走啊,草泥馬!”黃頭發男人疼的快要崩潰了,破口大罵的說道。
“他說的都是真的?”蒲陽逼問小梅道。
小梅低著頭沒有說話,明顯就是默認了,一張臉羞得通紅,快要滴出血了。
“你老大是誰?”蒲陽問那黃頭發男人道。
“我老大?媽的老子說出來嚇死你!我老大就是人稱九龍的李炫君!你敢動寧縣的地界動老子,老子讓你死無葬身之地!”黃頭發男人惡狠狠的說道。
大頭和於冰一臉無奈的扶了扶腦袋,真是日了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