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天陽現在在Y市沒有半點根基,說一千道一萬就是萬事開頭難,沒有一個好的突破口,這個時候不應該再想什麽完全之策,等什麽都準備好了的時候,機會就溜走了。
所以,隻要稍微有一點苗頭能抓住,那就有條件要上,沒條件創造條件也要上!
“我給關文打個電話,和咱的財神爺商量商量。”蒲陽拿出手機說道,生意上的事兒,他不敢輕易下決定,還是得聽關文的建議。
“嗯?有人找我私聊。”還沒等給關文打電話,蒲陽就先發現了一個QQ聊天窗口。
“顧若依?”於冰湊上去看到。
“不是,天陽群裏的兄弟,也是我們高中的同班同學,後來考到外地去念二本了,叫王兵。”蒲陽把手機放到自己和於冰中間,說道。
“咦,誰願意看你的聊天記錄,我還是好好吃飯吧。”於冰埋頭吃飯……
“好像有點印象,找陽哥什麽事兒?”陳默問道。
“說是想找我幫個忙,吃飯,邊吃邊聊。”蒲陽說道。
等吃完飯的時候,蒲陽的表情就已經不能用陽光燦爛來形容了,笑的有點神神叨叨的了。
“怎麽了陽哥,你沒事兒吧?這才三天而已,也不至於啊。”於冰拍了拍蒲陽的臉,著急的問道,以為蒲陽這兩天運動過於頻繁,腦子短路了。
“想什麽呢,小不正經的。”蒲陽在於冰光滑的腦門上彈了一下,說道。
“咱們似乎要開始走好運了!”蒲陽晃了晃手機,說道。
“什麽情況?”眾人都是傻傻一笑,齊聲問道。
“王兵有個姨父,是在省城做作建築行業的,開著一家建築公司,雖然規模不大,但是該有的都有,也接過幾個小工程,王兵的這個姨父的兒子一直在加拿大的溫哥華發展,現在混得挺好,一心想把父母親接到國外去生活。”蒲陽說道。
“所以王兵就請陽哥幫忙,希望陽哥能想辦法把他姨父的公司給接手?”陳默補充道。
“沒錯!王兵知道陳叔在寧縣老家就是做建築的,就想看看咱們有沒有辦法接手,給自己人總比給外人強,而且王兵說了,錢不是問題,關鍵就是他姨父對這家公司有感情,必修賣給值得托付的人,不能讓他公司的員工下崗,這就是王兵他姨父唯一的要求。”蒲陽豎起食指,高興的說道。
“哈哈!走運啦!”
話說完,蒲陽和陳默極有默契的擊掌慶賀!
“自打開學之後,咱們兄弟幾個就沒在一起聚過,沒想到這第一次聚會,就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力子咬開了一瓶啤酒,給大家倒上。
“公司也有了,工程也有了,接下來就是怎麽能讓公司和工程都成為咱們的了!”大頭振聲說道。
“沒錯!柴米油鹽醬醋茶可是全都備齊了,現在就到了考驗廚子能力的時候了!來,先喝一個,慶祝一下!”蒲陽舉杯說道。
“來,幹!祝咱們天陽能夠成功擁有自己的第一個建築公司,在Y市穩穩當當的紮下根來!”眾人齊齊舉杯祝願道。
“需不需要我找我爸要點人手啊物資啊什麽的?”陳默問道。
“暫時不需要,這事兒我來辦,先和王兵的姨父接上頭之後再說,有什麽需要大家幫忙的,我會隨時通知。”蒲陽擺手說道,蒲陽現在時刻在有意識的靠自己的力量打拚,盡量避免和陳克在生意上發生關係。
“看來今天晚上,咱倆還得出去,我寢室有個葉濤的內奸,許多事情不適合在宿舍說。”蒲陽看了看於冰,說道。
“寢室還有內奸?那還怎麽在寢室住,要不直接給陽哥和於冰你倆在學校附近買套房子算了,平時我們大家也好過去玩啊。”陳默提議道。
“你這麽有錢啊,你送我一套我就要,稍微回避一下就行了。”蒲陽說道。
“那要不這頓飯就到這兒吧,該聽的好消息大家也都聽到了,就不打擾陽哥和於冰回賓館商量事兒了。”大頭擠眉弄眼的說道。
“行,那就散了吧,陳默,你的這個提議,我考慮考慮,等咱們真的能賺大錢的時候,就在Y市買一套大別墅,讓咱們天陽的兄弟都搬進去!”蒲陽承諾道。
“成啊,兄弟們都等著這一天呢!”陳默點頭說道。
眾人在餐廳門口分別,陳默等人回N大,力子得回XH學院,蒲陽和於冰一起去往賓館。蒲陽把第一個電話打給了自己的爸爸蒲建國。
“小陽?學校裏放假了?怎麽這個時候打電話?”這父子兩人之間的交流真是少得可憐,以至於一接到蒲陽的電話,蒲建國就下意識的以為學校放假了,蒲陽要回家了。
“沒有,我遇到了點事情,想找爸商量商量。”蒲陽說道。
“你遇到啥事能和我商量,這還是頭一回,說吧。”蒲建國點了點頭。
“我想花錢盤一個建築公司,但是我不會幹,沒有經驗,想請爸過來幫我照應。”蒲陽一咬牙,說道。
電話那邊是長久的沉默。
“哪兒的建築公司?”許久之後,蒲建國問道。
“Y市的,我一個同學的姨父開了一家建築公司,規模不大,但是五髒俱全,現在他姨父要移民去國外了,我看機會不錯,想把這家公司給盤下來,而且我高中班主任現在在Y市一中教書,他們學校的家屬院要公開招標,我想以這家公司的名義參與競標,要是成功的話,馬上就能接工程了。”蒲陽簡單的介紹了一下,說道。
“明天早晨我給工地請假,去一趟Y市,你來汽車站接我。”蒲建國說道。
“行,那明天我等著你,咱倆一塊運作這個事情。”蒲陽高興的說道。
“嗯。”蒲建國嗯了一聲,就掛了電話。
蒲陽咧嘴一笑,感覺找蒲建國辦這事兒比找任何其他人都踏實。
“你給叔叔打電話了?”於冰問道。
“嗯,這事兒我爸能辦成。”蒲陽點頭說道。
“也對,叔叔就是建房子的,對這裏麵的東西應該都比較清楚。”於冰說道。
“明天和我一起去見我爸,敢嗎?”蒲陽問道。
“敢啊,怎麽不敢,我見麵就叫爸爸,你敢不敢?”於冰調皮的問道。
“你都敢叫,我有什麽不敢的,我也叫爸。”蒲陽揉了揉於冰的腦袋。
“去你的,你叫爸是應該的。”於冰一覺把蒲陽踹到了床邊兒上。
第二天早晨剛八點多,蒲陽和於冰折騰了一夜還在睡夢之中,蒲建國就打來了電話,說自己已經從寧縣汽車站坐上車了,讓蒲陽算著點時間,蒲陽一個跟頭從床上跳了起來,開始穿衣服。
“叔叔來了?”於冰睡眼惺忪的問道,嗓音也有點嘶啞。
“沒呢,剛從寧縣坐上車,還得兩個多小時呢。”蒲陽說道。
“那你慌什麽,再睡會兒。”於冰從後麵抱住蒲陽,像極了一隻粘人的小貓。
“你再睡會兒,我洗個澡,得想想該怎麽和我爸說,要麽不說,要麽攤牌,現在已經到這個份上了,我也不想瞞著我爸了。”蒲陽思考著說道。
“有什麽好瞞的啊,你又沒做什麽壞事。”於冰不解。
“我覺得在我爸眼裏我現在做的就是壞事,開公司就不說了,主要是帶社團,我爸肯定會把我想成黑社會,以前一直沒想過怎麽和我爸說這個問題,現在還真有點緊張。”蒲陽手心裏全是汗。
“就實話實說唄,大不了你從自己進三中的第一天開始說,讓叔叔知道來龍去脈,知道你的心路曆程,還不行嗎?”於冰問道。
“實話實說是肯定的,算了,見了麵再說吧,我爸怎麽問我就怎麽說。”蒲陽打定主意道。
十點半的時候,蒲陽和於冰在Y市汽車站出站口看見了風塵仆仆趕來的蒲建國,蒲陽上身穿著一件皮夾克,裏麵穿一件黑色T恤,下身穿一條休閑褲,於冰則還是一身藍色的運動服,蒲建國這次也穿的很正式,一身老式的中山裝,顯得挺精神。
“爸。”蒲陽遠遠的給蒲建國打了個招呼,就帶著於冰迎了上去。
蒲建國看見於冰之後,表情明顯一怔,愣在了原地,一直等到蒲陽走到身邊,都沒反應過來。
“爸,這是我女朋友於冰,和於冰的事兒回頭我給你細說。”蒲陽介紹道。
“我媽出車禍去世了,當時沒人敢救我媽,隻有陽哥衝了上去,我媽就把我托付給了陽哥,陽哥和我又是高中同學,我倆就一直在一起,我和陽哥相依為命,陽哥是我唯一的親人,我昨天還和陽哥說,見了您的麵,我就直接喊您一聲爸的,可話到嘴邊又叫不出口了。”於冰抿了抿嘴,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