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真的對晚晴有興趣嗎?”顧若依越來越懷疑了。
每當晚晴對她說那些甜言蜜語的時候,顧若依都沒有任何感覺,她隻是習慣性的甜甜一笑,就像逢場作戲,每當晚晴在她身上做那些親密動作的時候,顧若依更是沒有任何反應,就像個木頭一樣,任憑著趙婉晴胡亂的動作,她隻是負責配合,然後依舊擺出甜甜的笑容。
“不,這根本就是一個誤區!我並不喜歡晚晴,這一切都隻是一個誤區!我是正常的!我對男人有感覺!我不是同性戀!”顧若依心中有個聲音在呐喊!
“我不是同性戀,我不是同性戀!”顧若依突然瘋了一樣從沙發上跳了起來,嘴裏不斷的念叨著。
顧若依衝進了自己的臥室,床邊擺著一台電腦,顧若依熟練的打開電腦,插入放在包包裏隨身攜帶的U盤,U盤裏有一個她一直保存著,卻從來沒敢打開過的文件夾。
顧若依平時喜歡看一些網絡小說,有時候還會加入一些書友群,結果發現有好多人在群裏傳一些亂七八糟的視頻,顧若依不是小孩子了,她知道這種東西叫做愛情動作片,知道這是島國的特產,當時,她鬼使神差的把視頻下載在了自己的U盤上,卻始終不敢打開。
而現在,顧若依幾乎是毫不猶豫的點開了那個文件夾,點開了那個視頻。
視頻裏是愛情動作片的常見橋段,都是那種很普通的過程,可是顧若依卻看得目瞪口呆,電腦屏幕上的畫麵,音響裏傳出來的聲音,堵讓她麵紅耳赤,甚至口幹舌燥,甚至有些坐立不安,可心裏卻偏偏有個聲音在告訴她,不要關掉,繼續看下去。
一種顧若依從未有過的感覺強烈的衝擊著她的心靈,衝擊著她靈魂和內心的最深處,當然,也衝擊著她的身體,顧若依向後一倒,整個人躺在床上,緩緩的閉上了眼睛,任由電腦裏的愛情動作片自由播放,聲音不斷的傳出。
突然,顧若依感覺自己的心中有一團火,這團火迅速的蔓延開來,將她整個身體都燒的火紅,將她整個身子都要燒化了,裏裏外外,燒的一絲不掛,燒的一分不剩。
顧若依睡著了,這一覺她睡得前所未有的安穩,夢裏,她夢到了有人對她做著趙婉晴經常做的那些事情,吻她,撫摸她,覆蓋了她身體的每一處角落,一絲一毫也不放過,她終於不再是一根木頭了,而是一個有著正常反應的人,她不由自主的伸出手去,緊緊的抱著那個人,和他一起動作,甚至有了主動親吻他的欲望,她感覺自己渾身都被汗水濕透了。
然後,當她突然鼓起勇氣睜開眼睛,卻發現與她近在咫尺的那張臉,卻分明不是趙婉晴,而是蒲陽。
顧若依從夢中驚醒了,她還是躺在自己的床上,電腦裏的愛情動作片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播放完畢,自動停止了,顧若依滿臉紅暈,上衣淩亂,感覺自己渾身乏力,甚至酸痛,累的連起床的勁兒也沒有。
隻要她閉上眼睛,腦海中就會浮現出蒲陽的臉,顧若依快要瘋了,突然,她麵色猛地一變,坐起身來,目光停留在自己的兩腿之間。
顧若依瘋狂的衝進了浴室,她發現自己的小內內上,多了一些從來沒有過的東西……
這一天一夜,對蒲陽等人來說,恐怕是有生以來最飽受折騰的二十四個小時了,即便是高考的那幾天承受著巨大的壓力,也不像現在這樣身心俱彼。
從顧若依家出來,衣著整齊而且光鮮亮麗的蒲陽等人,總算成功的找了一家不錯的賓館,可以安穩的休息一會兒了,看一下時間,距離鄧潔和孟欣欣二人乘坐的那趟火車發車,還有差不多兩個小時,從這家賓館到火車站,需要半個小時,這樣一來,就是還可以再稍微眯半個小時。
安頓鄧潔和孟欣欣去了房間,看著二人憔悴的眼神,蒲陽再度朝她們抱歉的笑了笑,打趣道:“就當是老天送給你們的臨別禮物吧,這樣才會讓你們對N省,對故鄉更加刻骨銘心啊,一輩子或許也隻有這一次呢。”
“那我得祈禱,千萬別在有下一次了,我真的經不住這樣的折騰了。”鄧潔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哈欠,說道。
“去睡吧,幸虧買到了臥鋪,還可以在火車上補覺。”蒲陽說道。
“我們沒事的,陽哥放心吧,上了火車,一覺睡到終點站也挺好,省的在火車上的日子更難熬,我們隻是跟著跑跑而已,還拖累了大家,陽哥,我拜托你一件事行嗎?”孟欣欣先是灑脫的笑了笑,然後鄭重其事的問蒲陽道。
“嗯,你說唄,什麽拜托不拜托的,隻要我們兄弟能做到的,肯定盡力而為。”蒲陽說道。
“陽哥幫我看好大頭啊,別讓他學壞了,他最聽陽哥的話了。還有,讓他學學功夫,鍛煉鍛煉身體,變得厲害一點,他一個大老爺們,跟在陽哥身邊,沒有兩下子身手怎麽行呢,昨天晚上我們先惹了那個什麽興華幫,又打了那家黑店裏的人,還不知道他們會不會找上門呢,陽哥要處處小心啊。”孟欣欣提醒道。
“行,你說的話我都記心裏了,以後一定處處小心,不會吃大虧的,大頭那邊,我也一定幫你看著,都是情同手足的兄弟,我說什麽也不會讓大頭學壞的,等過幾年,我一定還給你一個更加優秀的大頭。”蒲陽說道。
“陽哥說過的話,就一定能做到的,我相信陽哥,陽哥你快去忙吧,別管我們了。”孟欣欣點頭說道。
“去睡吧,以後在首都遇到什麽自己解決不了的事兒,就給我打電話。”蒲陽這話是在對孟欣欣說,也是在對鄧潔說。
“知道了,陽哥是我們的老大,有什麽事兒當然得和陽哥商量了。”孟欣欣答應道。
“一會兒你去送我們嗎?”鄧潔問道。
“嗯,時間到了我叫你們。”蒲陽說道。
鄧潔再度打了個哈欠,拉著孟欣欣進了屋,到頭就睡。
蒲陽搖了搖頭,或許真的是尺有所短寸有所長吧,其實,如果孟欣欣剛才那番安慰的話,如果從鄧潔的口中說出,蒲陽一定會覺得更加開心,可是,這就是鄧潔,她溫柔,她善良,但是同樣的,她也嬌貴,甚至有一點點自私,蒲陽敢打賭,鄧潔心裏現在想的肯定是趕緊睡覺,好養足了精神去學校,擁抱自己全新的大學生活,連孟欣欣都能想到安慰一下蒲陽,鄧潔卻想不到……
“許琳,你現在還有精神嗎?我問你點事兒,其他人都去睡吧,一會兒我去送鄧潔和孟欣欣就行了,從昨天到今天,大家都太累了。”蒲陽說道。
“可以。”許琳點了點頭,站到了蒲陽身後,她雖然身上穿著趙婉晴帶來的名牌服裝,但是也不得不繼續穿著於冰的運動服,好遮住脖子上的鐵鏈圈。
“行吧。”陳默看了蒲陽一眼,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如果是正常情況下,大家肯定會一起去送鄧潔她們的,但是現在是特殊時期,大家真的都很累了,由蒲陽出麵代表眾人的心意就夠了,沒必要興師動眾。
眾人各自回了房間,許琳也跟著蒲陽來到了一個雙人間。
“坐吧。”這是一間標準間,房間內有兩張床,蒲陽坐在了靠窗戶的那張床上,順手拿起床頭櫃上的飲料遞給許琳,指了指對麵的床說道。
許琳接過飲料,沒有打開,將它放在了自己身後的床上,小心翼翼的坐了下去,兩隻眼睛盯著蒲陽,但是瞳孔卻很少轉動,仍舊沒有多少生氣。
“還記得以前的事情麽?”蒲陽問道。
許琳點了點頭。
“多久了?”蒲陽問道,他盡量的避免用一些敏感的詞,相信在這樣的語境下,如此簡單的對話也並不影響兩個人正常的交流。
“一年了。”蒲陽問一句,許琳就答一句,也不沉默,也不多說。
“你家是哪兒的?家裏還有人麽?”蒲陽繼續問道。
“我家是G市固川縣的。”許琳一邊說著,一邊搖了搖頭,很明顯,這是在回答蒲陽的第二問,證明她家裏已經沒人了。
“我從小和哥哥兩個人相依為命,我哥到處給人家打工,供我上學,我去年考上N大,我哥帶我來報到,省城的旅館都太貴了,我哥一方麵舍不得住,一方麵又不想虧待我,最後就遇到了那個女人,她把我們騙到了那裏,其實真的隻是圖個便宜,後來他們殺死了我哥,囚禁了我,所以到現在,剛好一年。”頓了一會兒,不等蒲陽繼續發問,許琳主動說道,麵部有些扭曲,顯然重翻舊賬,讓許琳的內心正在承受著巨大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