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後麵的睡衣男一動,他身邊那十幾號人也全部動了,都朝蒲陽等人圍了過來,連中年婦女也跟了過來,蒲陽等人背靠著大門,形成了“背門一戰”的態勢。
“今天,你們錢得留下,人也得留下,這兩個小妞,我看上了,剩下的人,我看不順眼,聽新聞上說,現在人販子都流行倒賣器官,你們這個年紀的器官,應該能賣個好價錢。”睡衣男一邊說著,伸出手去想挑於冰的下巴。
這個睡衣男做出了一個最不明智的選擇,他動了自己最不應該動的那個人。
睡衣男親手點燃了導火索。
就在他的手已經快要碰到於冰下巴的時候,於冰突然動了,身子微微一側,讓過睡衣男毛茸茸的大手,右手牢牢的抓住睡衣男的手腕子,左臂曲起,猛的上抬,一肘子砸在了睡衣男的下巴上,這一套動作幾乎是在一瞬間同時完成的。
咚!
於冰一擊得手,還有後招,原地起跳,飛起一腳,把睡衣男踹了出去。
“動手!”
就在於冰發動攻擊的同時,蒲陽也是大喝一聲,下達了命令,躲是已經躲不過去了,那就隻能拚了啊!
其實大家在一起三年了,誰是什麽性子,心裏都是一本帳,清楚的很,在睡衣男準備輕薄於冰的時候,陳默等人就知道,肯定要動手了,心裏早就有了準備。
所以,蒲陽一聲喊出的同時,其他人也已經動了。
蒲陽的目標直指那個長著酒糟鼻子的羊毛衫男,二人距離本就很近,蒲陽右腳猛地踮地,然後猛地彈出,膝蓋狠狠的墊在了羊毛衫男的小腹上。
羊毛衫男吃痛,左手下意識的去揉自己的肚子,右手掄起片刀,就朝著蒲陽當麵砍了下來。
蒲陽好似早就預料到了一樣,左手手臂向上一舉,一把上去,精準的抓住了羊毛衫男的手腕子,旋即猛地用力,使的是遊魂掌的寸勁法門,別看蒲陽比這羊毛衫男小上差不多十歲左右,可這一下,也差不多能把這個羊毛衫男的手腕子給捏折了。
嘶啊!
羊毛衫男接連兩次吃痛,疼的慘叫一聲,右手脫勁兒一鬆,握在手中的片刀脫手而出,咣啷一聲掉在地上。
蒲陽左手緊緊抓著羊毛衫男的手腕子不放,猛地往自己懷中的方向一拽,羊毛衫男的上半身都跟著彎了下來,蒲陽早已攥緊的右拳終於出手了。
咚咚咚!
蒲陽接連揮出三拳,中間沒有片刻的停頓,全招呼在了羊毛衫男的腮幫子上,兩顆大黃牙混著一口血水直接從羊毛衫男嘴裏噴了出來。
蒲陽左手一鬆,羊毛衫男直接倒在了地上,蒲陽那三拳,算是把他給打懵了。
蒲陽得勢不饒人,又是一腳踢出,踢在了羊毛衫男的下巴上,這個地方蒲陽是最清楚的,挨打之後那可是真疼啊。
結果,一腳下去,羊毛衫男就眼睛一翻,暈了過去。
從蒲陽出手,到他放倒羊毛衫男,說時遲那時快,其實也不過是幾秒鍾的時間,此時,於冰也已經把那個睡衣男給放倒了,那個睡衣男被於冰一腳踹了出去,本來是砸到了後麵的兩個人身上,被人扶住了,可於冰根本就不管三七二十一,眼裏就隻盯著那個睡衣男,在睡衣男摔出去的同時,她自己如影隨形,也緊跟著躥了出去,兩隻手臂從胸前向外劃出,到了一個極限的程度之後,又猛地收了回來,手腕一抖,然後,一雙手掌就同時拍在了睡衣男的頜骨上,眾人分明聽到了骨頭碎裂的聲音。
蒲陽和於冰瞬間放倒兩人,陳默等人也同時出手了,但是他們的戰鬥力比起蒲陽和於冰來,就要弱上一些,而且這個時候睡衣男身後的那十幾號人也反應過來了,齊齊出手之下,蒲陽等人瞬間就陷入了劣勢。
嗤!
刀刃劃過皮膚的聲音,一股血腥味兒也是彌漫而出,霎時就染紅了眾人的眼睛。
陳默從小和高學成學的是刀法,這才是他最擅長的,忽然被四五個人圍攻,陳默雙拳難敵四手,剛一個照麵,就被踹了兩腳,陳默就地一蹲,撿起剛才羊毛衫男掉落的片刀,刀刃順勢往上一撩,氣貫長虹的一刀,讓他麵前的兩個人都是皮開肉綻。
這一刀下去,就宣告著戰鬥升級了。
陳默有刀在手,戰鬥力不知道提升了多少倍,人也有了底氣,眼神一凝,又是兩刀出手,把剛才受傷的那兩人徹底放倒在地,胸前都是一個大十字傷口,咕咕的往外淌血。
陳默的刀法屬於那種很瀟灑的流派,不是大開大合,也不是刁鑽狠毒,就是瀟灑,每一刀揮出,都能砍出美感來,就好像在敵人身上作畫一樣,簡直可以用優雅來形容,配上他那自信的表情和韓國偶像一般的顏值,真是沒誰了!
當然,陳默的刀法可不是中看不中用的,相反,他敢第一個出手砍人,可不是因為他被嚇尿了逼急了,情急之下才出此下策,而完全是因為他認為打架砍人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不砍人才不正常,這是快速解決戰鬥的最好方式,一刀下去就見紅,瞬間讓敵人失去戰鬥能力,那種刀刃劃過皮膚濺出血液的切膚之痛和妖豔之美,在陳默眼裏,真的快變成藝術品了。
鄭軍的體格是能和對麵的敵人相媲美的,他和敵人對打,身體上不占絲毫的劣勢,所以施展的更加自如,唯一不爽的就是要麵對一下子湧上來的兩三個敵人,還得分心放手,不能盡情的施展,如此一來,反倒是好像被人困住了手腳一般,連連吃虧。
好在,這些家夥看蒲陽等人都是學生,十八九歲的樣子,而且還有三個女孩兒,根本就沒把他們放在眼裏,十幾個人裏麵,就隻有睡衣男和羊毛衫男手裏攥著刀,而且還完全沒有發揮出作用就被幹翻了,要不然的話,局麵就不是現在這個樣子了,蒲陽他們的壓力隻會更大。
“我草!”
鄭軍突然喝罵一聲,臉色刷的變白,一層汗珠子從臉上冒了出來,原來,趁鄭軍疲於應付,身體出現空門的時候,有個戴耳釘的男的瞅著空當,陰狠的彈起一腳,踢到了鄭軍的褲襠……
鄭軍也算果決,感覺到襠下一股惡風不善的時候,他直接用盡了擼管的力氣,緊緊的夾住了雙腿,使勁一扭身子,那個耳釘男的腳脖子被鄭軍死死的夾住,原本是朝著鄭軍命根子去的一腳,因為鄭軍那一扭身子,踢到了鄭軍的大腿內側,腳尖幾乎是擦著鄭軍的命根子過去的,鄭軍感覺自己全身的汗毛都一根一根的全部豎起來了。
雖然沒有踢到命根子,但是大腿內側也是軟肉啊,平時被女人掐一下都疼出一身汗,更別說被一個大男人踢上一腳了。
大腿處傳來的劇痛,激發了鄭軍體內的獸性,讓他徹底的丟開了束縛,你敢踢老子的命根子,老子就要你的命!
鄭軍大喝一聲之後,伸出左手手臂,一把攥住了耳釘男的衣服領子,食指關節死死的頂著耳根男的脖子,空出的左手瘋了一樣握著拳頭,不偏不倚,就朝著耳釘男的麵門砸了過去,隻是第一拳,就把耳釘男的鼻梁子打斷了,可是鄭軍還不輕饒,也不管另外兩個人的拳頭也在往他臉上招呼,就是死命的打那個耳釘男。
耳釘男的身體保持著一個很奇怪的姿勢,一隻腳被鄭軍雙腿死死的夾著,一隻腳軟軟的耷拉在地上,整個人幾乎是被鄭軍給懸空提起來了,臉上血呼裏啦的,感覺整張臉都被鄭軍給打爛了。
錚!
一道銀光從眾人眼前劃過,緊接著,就有刀刃鑲入木器的聲音傳來。
“哎呀媽呀,殺人啦!殺人啦!”
中年婦女嚇得尖叫一聲,手一鬆,手機掉到了地上,抱著頭蹲了下去,手指縫子裏還不斷的有鮮血流出,在她身後的門框上,剛才睡衣男手裏的那把刀,刀尖沒入了小半截,刀身還在那來回晃蕩呢。
原來,看著情況不對,這幾個小家夥的強悍程度遠遠超出了自己的預料,這個中年婦女就想打電話叫人,結果卻是被於冰給發現了,腳尖一勾一挑,睡衣男手裏的刀就到了於冰手中,毫不遲疑,手腕子一個寸勁,片刀如同離弦之箭一樣飛出,剛好是擊落了中年婦女手中的手機,而且還削掉了她的半個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