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知道你這樣奇怪的行為嗎?”Selina大膽的問他。
特伊洛拿筷子的手一僵,半晌,他充滿磁性的聲音才響起,“別對我好奇,會讓你失望的。”
Selina僵硬的笑了笑,接著埋頭吃飯。
忽然,包間門沒有前兆的被推開,莫冥犀利的雙眸端詳著那個銀白色的身影。
當廚房把那份特殊的菜單告訴他,他已經猜到了。
“我還真的以為,你死了?”莫冥的聲音透著一抹冰冷,薄唇輕抿。
一年前坷燁為了killer瘋狂的奔向美國,連莫琦妙都說killer那張臉龐實在太像特伊洛了。
如果不是那份特殊的菜單,他也不會那麽篤定,這個人就是特伊洛。
特伊洛淡淡瞟了莫冥一眼,他既然來樓煙吃飯,點他一貫的菜單,就不怕莫冥知道。
特伊洛拉開一旁的椅子,“坐!”
而且,說的是中文。
“她不知道?”
“她不會知道!”
“我不會答應保密!”莫冥側臉看了特伊洛一眼。
特伊洛勾了勾唇角,“你會幫我保密的!”
莫冥輕笑,這一年裏,坷燁跟莫琦妙混的很熟,沒事就往莫家跑,他怎麽會不知道坷燁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呢!
“你老婆天天往我家跑,真的合適麽?”
“……”
“天天挨著我媽藍姨藍姨的喊,我真懷疑,有一天她是不是該改口喊媽了?”
“……怎麽?要學琉璃?搶我女人?”
特伊洛挑挑眉,銀白色的眉毛上翹,致命性感。
莫冥抿了一口茶,搖頭,語氣調侃,“你的女人我從來不搶,隻是她成天往我家跑,我很難把持的住!”
莫冥很少開玩笑,這倒是讓特伊洛微微驚訝,打量了莫冥半晌,特伊洛問他,“交女朋友了?”
莫冥很自然的避開了特伊洛的追問,轉頭舉起一個杯,“Selina,好久不見,歡迎來中國!”
Selina禮貌性舉起杯子,跟他碰了一杯。
“你們認識?”這下,輪到特伊洛詫異了。
“她是琦妙的同學!見過兩次!”
莫冥拍了拍特伊洛的肩膀,帶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離開了包廂。
忽然,特伊洛眯著眼睛看了Selina一眼,輕笑,“原來,我還不知道你是琦妙的同學!”
Selina挑挑眉,“原來,我也不知道你那麽會開玩笑!”
今天,她總算見識到了,特伊洛!
這三個字……
聞言,特伊洛斂下嘴角的弧度,再一次警告,“別愛上我!”
愛上他的人,都會很痛苦。
夜,突然來襲。
坷燁在客廳裏彈吉他,重複的彈著那首經典曲子《對麵女孩看過來》,總是忘不了,他對著她唱這首歌的那一幕,似乎就在眼前。
一彈,又是整整一夜。
清晨,她洗漱完準備去醫院,拉開門看到的是那張臉。
那一瞬間,她也覺得這何嚐不是幸福!
四目相接,冰涼的是銀白色,炙熱的是深褐色。
他們一句話也沒說,各自出門,同一部電梯,隻剩下彼此的呼吸,電梯內,仿佛都可以聽到對方心的跳動。
一前一後出了電梯,一個往左,一個往右。
原來,他們生活在同一條地平線上,隻是兩人各自奔向的方向不同,隻能讓他們越走越遠,不會有任何交集。
可是,他們忘了,地球是圓的。
因為在同一條地平線上,所以,他們始終會相遇。
隻不過是……繞了一個圈而已。
初夏漸漸來了,又是一個夜晚。
那天晚上,坷燁不想悶在家裏,她背著吉他去了那個小山坡。
兩瓶啤酒已經下肚,喉間火辣辣的,坐在冰涼的石板凳上,昂著頭看著天空,她不知道,這是第幾次因為想他來這裏。
夏風吹過,很涼爽。
手指輕輕放在吉他上,悠悠的彈奏著曾經特伊洛為她寫過的歌,一曲彈完又一曲。
或者,這就是她思念他的方式。
在遠方的時候,又想你到淚流。
這矯情的措辭結構,經曆過的人會懂。
如今,一個人聽歌總是會覺得失落。
幻聽你在我的耳邊輕輕訴說。
夜色多溫柔,你有多愛我……
如今,一個人聽歌總是會覺得難過。
愛已不在這裏我還沒走脫。
列表裏的歌。
隨過往流動……
認真彈奏的坷燁,忽然停住了彈吉他的動作,一股CK的味道迎麵而來,淡淡的,輕輕的……
她錯愕回頭,空蕩一片。
是……錯覺嗎?
雙眸不死心,繼續環視四周,她看見一個頎長的聲音,被路燈拉的很長,坷燁被嚇了一跳。
“誰?”
她下意識的舉起吉他,一副自我保護的陣仗,緊張的往前走了兩步。
走完一步又一步,坷燁緊張的咽了咽口水,“誰……誰在哪兒?”
就在她準備赴死一戰的時候,那抹銀白色的身影讓她的心髒猛的跳動,眼裏的震驚一閃而過。
是他?
Killer?
killer看了一眼坷燁舉得高高的吉他,銀白色的眸子微微一凜,疑惑發問,“你在做什麽?”
冰涼的眸子讓這煩熱的夏季透過一抹清涼,坷燁撇開視線,把吉他放下,抱在懷裏。
這人,無聲無息的出現,是想要嚇死她麽?
坷燁警惕的看了killer一眼,反問,“你來這裏做什麽?”
Killer冰涼的眸子淡淡掃了她一眼,然後離去。
坷燁怔怔的看著他銀白色的背影,那若有若無的CK味道讓她猛的拉回情緒。
心,猛地一疼。
像是被什麽撕開一般……致命疼痛。
“如果你真的不是特伊洛,那就不要做讓我誤會的事情。”坷燁用中文猛的朝他呐喊。
她的聲音還飄蕩在山坡上,撕心裂肺,回蕩不已。
如果不是他,就別讓她誤會!
因為她真的受不了了……
這個人……這個人總是把她的心撥的亂糟糟的,她真的受不了,真的受不了……
成天有一個跟他如此之像的人徘徊在視線裏,她怎麽做得到放下。
做不到!
“為什麽?你不是特伊洛?”坷燁忽然把吉他扔在一旁,痛苦的抱著頭蹲下,好累好累。
特伊洛,原來愛你真的好累。
坷燁抱頭痛哭,聲嘶力竭。
不知道何時,特伊洛去而折返,居高臨下的盯著把頭深深埋進交腿之間的坷燁,神情複雜的看著她。
坷燁也感受到了一抹熟悉的氣息,猛地抬頭,視線驟然出現了那張日思夜想的臉,她控製不住自己,忽然站了起來,一手摟住特伊洛的脖子,吻上他銀白色的雙唇,有點冰涼。
兩人都不受大腦控製,吻得難分難舍。
他唇間冰涼,直逼她的口腔,一點一點的侵入,兩人相擁在這個美麗的夜晚,為這繁華的北京城添了一筆安寧。
……
Killer為琉璃謙的新專輯的主打曲編曲,這樣的新聞發出來,又引起了一陣轟動,連醫院都淪陷了。
“琉璃真的好幸運啊!”小米拿著報紙,嘮嘮叨叨說個沒停,“隻是killer怎麽會忽然給琉璃編曲呢?他不是還有巡演麽?”
小艾扯過一半報紙,瞄了兩眼,不禁感歎,“嘖嘖,這廝怎麽長得那麽像特伊洛呢?”
“是麽?”
小米研究半天,故作深沉點頭,“還真的不是一般像,又有才,長得又帥,還多金,哪裏找?”
“喂喂喂……”小艾白了小米一眼,“你偶像不是琉璃謙的麽?”
小米擺擺手,把報紙塞到小艾懷裏,“當然,我是很鍾情的,隻是讓我想起了特伊洛而已,當初他跟坷醫生結婚,我還去了呢!”
“好可惜啊!”
小艾也跟著八卦起來,完全忘記特伊洛三個字依舊是醫院裏的禁忌。
“你說,坷醫生腦袋瓜子秀逗了吧?怎麽會把特伊洛那麽一個極品甩掉了,現在好了,人家去國外了,一去不複返……”小米說的活靈活現的,接著腦門大開,“該不是,坷醫生看上了我家的琉璃吧?”
“小米……別說了,坷……坷……”小艾一直戳小米的手肘,示意她坷燁就站在她背後。
奈何,小米這個二愣子,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笑嘻嘻的問小艾,“可什麽?可以?可愛?可惜不是你?”
“她想說的是,坷醫生!”坷燁在背後皮笑肉不笑的來了一句。
差點沒有把小米嚇得心髒停止掉,僵住半張臉,硬著頭皮回頭,看到坷燁那張陰森的臉,連忙討好,“喲,坷醫生來了,這……這大清早的,坷醫生來的可真早……那個……”
坷燁似笑非笑地盯著小米,讓人頓時後背陰陰作涼。
“好像有人叫我查房,對對對,我要去查房了,那個……坷醫生,我早上很忙,可能沒有辦法跟您去手術室了,您還是找護士長陪您做手術吧……”小米說完,便溜之大吉。
一邊走一邊拍著那顆小心肝,原來,在別人背後說壞話真的會遭天譴啊!!!
“去哪兒?”
小米還沒有進病房,就被琉璃謙抓包。
小米大歎一口氣,這是遭哪輩子的孽啊,一大早,就被兩個極品圍攻,這日子沒法過了。
小米立刻迅速回答,“我查房呢!”
說著,立刻抱著一堆資料,準備再次潛逃。
“回來!”
琉璃謙的聲音不大不小,穩中帶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