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先生,這是您要我們‘請’來的人。”
保鏢押著幾個穿的十分‘清涼’的女人,個個驚恐的麵孔帶著害怕。
特伊洛手裏花式的轉著手機,深沉的眸子盯著那一排女人。
“上次的教訓,我想不夠!”
他的聲音猶如凱撒一般噬人,冷冷的出其不意。
幾個女人猛的顫抖著身子,猶如搗蒜一般搖著頭,聲音恐懼的顫抖,“不...不...這次不是我們......”
她們依稀記得,上次蘇貝貝婚宴,就因為她們說了坷燁幾句閑話,特伊洛在錄像中看到了。
結果第二天,她們出入各種燈紅酒綠的場合就麵世了。
記者一輪一輪的誹謗,連塞錢都不能將新聞稿壓下來,因為報社的總編說,這是他們老板莫冥吩咐的。
一夜之間,她們四個居然成了千夫所指的賤婦。
自從那次之後,她們都不敢踏出一步家門,狗仔天天追著她們不放。
簡直就要瘋了!
特伊洛深沉的眸子忽然變深,語氣漫不經心,“是麽?不是你們?”
“真的不是我們!”四個女人緊緊相依在一起,恐懼上升到了極點。
“蘇貝貝......坷小燁不準我碰她,那我隻好碰你們了!”
特伊洛深沉的眸子閃過一絲狠意,坷小燁不喜歡他碰蘇貝貝,是因為那個賤女人懷孕了。
如果硬是傷了蘇貝貝,坷小燁肯定跟他沒完沒了。
但是......
特伊洛隨意的掃了一眼幾個害怕的發抖的四個女人。
但是,坷小燁可沒有給他們四個申請保命符,那就怪不得他了。
蘇貝貝傷害坷燁的,她要讓這四個女人付出代價。
“不,這不公平!”其中一個女人搖著頭,一臉驚恐。
“公平?”
嗬,他特伊洛從來就不知道那兩個字怎麽寫。
“你不能傷害我們......”
她們四人隻能做無力的反抗。
“上道具!”
特伊洛沒有多說一句廢話,傷不傷害誰,不是由她說了算。
“你想做什麽?”
四人警惕的看著一旁的攝影機,問特伊洛。
特伊洛把一本東西扔到地上,居高臨下的盯著四個女人。
“照著念,記住,一個字都不能念錯。”
四個女人撿起地上的本子,一頁一頁翻看,裏麵的內容全是講述蘇貝貝的惡性!
四人麵麵相覷,盡管知道裏麵的都不是事實,但是,整個北京城都知道蘇貝貝跟她們四個交好,所以從她們嘴裏說出去的東西,一定很有說服力。
“怎麽還不開始?”特伊洛冰冷的聲音響起。
攝影師立刻哈頭點腰,準備開始。
特伊洛冷眸盯著那遲遲不就位,呆若木雞的四個女人,魔性的聲音再度響起,“不想讓你們好姐妹上頭條,那就隻好委屈你們四個上頭條了!”
“不!”
“我們拍!!!”
“我們拍!!!”
特伊洛勾起一個隱晦不明的唇角。
很好!
蘇貝貝......
這三個字很快會掀起北京城的腥風浪雨。
翌日,下午。
坷燁看著身上白藍相間的病號服,真的想要撕爛它,最近她好倒黴,白大褂沒有穿過幾次,病號服倒是穿了快半個月。
“坷燁!”
坷燁朝門外望去,是溫榆林。
“進來吧!”似乎有好一段日子沒有見到溫榆林了,居然比兩年沒見還要陌生。
“傷好點了嗎?”
他的聲音清脆,向來如此。
“還行!”
其實好的差不多,不用那麽勞師動眾的驚動那麽多人。
“你們……”忽然,溫榆林停住口邊的話,頓了頓,又說,“什麽時候回廣州?”
“回廣州?”她暫時還沒有回廣州的打算。
“不是要結婚了麽?”
原來,溫榆林因為看了報道,相信了。
“再說吧!”
坷燁不想去解釋,她也不願意跟別人一個一個的解釋,為什麽她不會跟特伊洛結婚,他們為什麽不會結婚……
溫榆林臉色閃過一抹尷尬,他以為是他問太多,坷燁煩了。
“那,你好好休息!”
“榆林!”坷燁叫住了他,溫榆林停住腳步,轉身,疑惑的看著坷燁。
“遠方的風景是很美麗,就是因為距離遙遠,總覺得遙不可及,便會讓人錯覺,那就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事實上,身邊的風景才是最美的,因為總是被他包圍,深陷其中,所以迷惑,不懂得欣賞,你說,是吧?”
坷燁的這一番話,意思很明顯,溫榆林苦苦一笑。
他不是傻子,聽得出來坷燁想要表達的意思。
隻是,如果一個人把心交給了另一人,那麽這顆心再也不聽使喚了。
坷燁那麽癡情,她怎麽不明白這個道理呢?
“我知道你的意思,隻是,我也是心不由己!”
心不由己……
坷燁猛的一怔!
是啊,她憑什麽要求別人收起心中所想,而自己卻肆無忌憚的任由自己的心做主呢?
也許,她回國來,就是一個錯誤。
如果她不回來,就不會認識特伊洛,也不會麵對安知可。
說到底,她就是想要逃避現實。
……
“給!”
程穎把一大摞的資料全扔在了坷燁的病床上,還真的重死了,抱得她的手都要斷了。
“這麽快?”坷燁微微驚訝,她讓程穎把院內所有AB型RH陰性血的都跟安知可做個血型匹配,還不到三天,程穎就把資料都給她抱來了,這速度……
程穎甩了甩酸痛的手,一臉苦逼,“您坷大醫生發話,能不速度點嗎?”
“穎穎……”坷燁忽然有點小感動。
程穎翻了翻白眼,“去去去,別在這裏跟我裝矯情!不過,這可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我在婦產科那點人脈,你也知道的。”
坷燁聞言,手微微一頓,在中大附屬醫院裏,除了程穎,就剩下溫榆林了。
“你找他幫忙了?”坷燁一點也不驚訝,這的確是程穎會幹的事情。
程穎點點頭,又怕坷燁誤會,連忙解釋說,“但是榆林不知道這是給安知可做的匹配,我就說是你的一個病人。”
“嗯……”她也不擔心溫榆林知道,隻是……不知道,更好!
坷燁纖長的手指一頁頁翻著資料,所有的匹配結果都是百分之零,根本就沒有幾率,就算有幾率的,也是千萬分之零點零多,跟沒有幾率一點差別也沒有。
一堆資料,一個多小時坷燁不曾停歇,終於把它們都看完了,揉了揉酸痛的眼睛,心已經跌倒穀底了。
中大附屬醫院是國內最好的血液研究中心,連中大都沒有匹配的話,其他醫院更沒有希望了。
除非……
國外!
坷燁輕輕擰起秀眉,她記得楊楓是這方麵絕對的專家,而且在英國跟德國認識這方麵的醫生不在少數,隻是他跟安墨非常熟,如果驚動了安墨,豈不是被特伊洛知道了?
所以,還要瞞著安墨醫生……
程穎坐在一旁,無聊的翻著那一大推資料,忽然問坷燁,“你有沒有認識的朋友或者親人的血型是AB型RH陰性血的?可以讓他們來做個匹配,也許幾率就大了。”
如果坷燁非要堅持幫安知可找到適合的骨髓,地毯式搜尋也不是不可。
同樣血型?
坷燁歎了一口氣,語氣幾乎沒有希望,“我怎麽可能認識同樣血型的……”
說到這裏,坷燁忽然頓住了自己想要說的話,或許,她還真的認識一個……
特伊洛!
他不就是熊貓血麽?
可是,按照特伊洛那個個性,又怎麽可能乖乖做匹配。
“怎麽了?”程穎奇怪的看了坷燁一眼,說的好好的,怎麽又不說了?
坷燁抿了抿唇,問程穎,“你說怎麽在一個人身上神不知鬼不覺的拿到血樣?”
程穎茫然,“誰啊?”
難道坷燁找到了同血型的某個人?
“你管誰呢,就說有沒有辦法。”坷燁沒有跟程穎說是特伊洛,或者說,程穎暫時還不適合知道。
程穎輕輕蹙眉,眼睛轉啊轉啊,想破腦袋也想不出怎麽從一個活生生的人神不知鬼不覺的拿到血樣。
“乘他睡著後!”程穎說。
坷燁輕輕搖頭,不可靠,“一針紮下去,他就醒了。”
“那就那點安眠藥,喂他吃,等他熟睡了,愛怎麽紮怎麽紮。”程穎又說。
坷燁此刻滿腦子都在幻想著,如果特伊洛吃了安眠藥的模樣,但他那麽精明的人,醒來一定會察覺,而且手裏還有針孔,這很難解釋清楚。
坷燁再次搖頭,“不行,會留下針孔的。”
“……”
程穎默了,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都不知道坷燁想要怎樣。
“到底是誰啊?”坷燁越不說,她就越是好奇。
坷燁知道,自己已經成功的勾起了程穎的好奇心了。
當她準備打哈哈過去,程穎又開口,“該不是……”
坷燁整顆心都提到了喉間,難道程穎發現了?
她可是特伊洛的鐵粉,不要說血型了,恐怕特伊洛一天上幾次洗手間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吧?
“該不是安墨醫生吧?”
聞言,坷燁重重鬆了一口氣,原來程穎對特伊洛也不是很了解。
“哎呀,不是啦,你不要亂猜了,快幫我想想辦法!”坷燁佯裝生氣,程穎撇撇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