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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昏迷的她

不出兩分鍾,安墨果然行色匆匆的出現在急診室,看著若無其事的特伊洛,微微蹙眉。

“不是說你要死了嗎?”安墨慍怒,剛剛他以為特伊洛出了什麽事情,直接推掉討論會趕過來,結果看到的是他活生生的站在這裏。

特伊洛擰眉,二話不說直接把安墨推進急診室,“是坷燁!記住,別留疤!”

安墨還不知道具體情況,連忙進了急診室,待會出來再跟他算賬。

安墨穿了無菌服,戴上口罩,一手拿著鑷子,一手拿著刀。

坷燁被打了麻醉,雖然暈過去,但開始有些感覺,安墨認為還是打麻醉的好。

玻璃碎片一塊一塊從她肉裏拔出,鮮血淋漓,幾位常見這種血腥場麵的護士都蹙起眉頭,覺得對於一個女人來講,實在太過殘忍。

光潔的背全是紅色的血,拔完碎片後,安墨在整塊背上澆上消毒水,整塊背冒起一團團泡。

坷燁疼的微微蠕動,幹涸的唇輕輕抿了抿,皺著秀眉。

安墨知道,即使打了麻醉,還是有一點點感覺的,而且她整塊背都受傷了,麵積太大。

上好藥後,安墨看了一眼慘不忍睹坷燁的後背,對於一個女孩子來說,是殘忍了些。

“鑷子!”

“紗布!”

安墨冷靜的伸出手掌,等護士遞紗布過來。

坷燁的背算是嚴重的了,沒有個十天半個月下不來床了。

“哢嚓!”

急診室的門總算開了,特伊洛就筆直的站在急診室門口,一刻也沒有離開。

一張俊臉有點兒疲憊,空洞的盯著急診室門。

安墨深邃的眸一沉,看著微微頹廢的特伊洛,白色的西裝沾了血跡,褲筒褶皺很多,眼神帶滯。

“她怎麽樣?”

特伊洛語氣急促,帶著隱隱不安。

安墨輕輕掃了他一眼,回想了一下那天伊知說的話,輕輕蹙眉,難道真的被伊知說對了,伊洛跟坷燁兩人還真是剪不斷理還亂?

安墨摘去頭上的帽子,語氣平緩,“臥床十天,不能碰水,感染了,隨時生命危險。”

言外之意就是沒有什麽大礙,這種傷隻會疼到致命,沒有割到大血管,都很好處理。

特伊洛雙眸一滯,臉色自然好看不到哪裏去。

忽然,他問安墨,“她,會不會......”留疤。

對一個女孩子來說,光潔的後背是她最大的驕傲,何況坷燁這麽倔強的一個人,肯定接受不了自己傲嬌的後背留著那麽多的疤痕。

“我的技術,你放心!”安墨拍了拍他的肩膀,邁著步子準備離開了急診室。

特伊洛這才鬆了一口氣,隻要是安墨說的這句話,他都相信,不然他不會這麽急著把安墨找來,除了安墨,任何醫生他都信不過。

驀然,安墨驟然停住腳步,盯著特伊洛那隻還在流血的左手,微微皺眉,“自己的手也去處理一下,不要忘了,它要用來彈鋼琴的。”

作為一個音樂家,手就像他的一個靈魂,如果一個人,靈魂都沒有了,空虛的軀殼要來做什麽呢!

特伊洛似乎沒有感覺手上的傷有多嚴重,一心都係在了坷燁身上,聞言,他抬起左手,鷹眸盯著看了半秒,又把手放下。

他哪有時間管這隻破手,隻要坷小燁平安,什麽都好!

程穎直接是從婦產科跑樓梯下來的,人太多,電梯太慢,風一般的跑到急診室,抓著欲要進急診室的特伊洛,“坷燁呢?”

聲音急促,焦慮,帶著不安,還有那滿滿的擔憂。

這一刻,她顧不上眼前這個人是不是自己的偶像,坷燁最重要。

當程穎聽說坷醫生是被抬著進來的時候,她直接丟下孕婦的B超照片,匆匆趕來。

特伊洛見過程穎,她是坷燁的好朋友,語氣微微緩和,“在裏麵!”

程穎二話不說衝進急診室,看見坷燁虛弱的趴在病床上,整張臉白的跟紙沒有區別,簡直觸目驚心。

程穎心疼的看著坷燁,秀眉擰的很緊,抬頭問特伊洛,“她傷在哪裏?”

怎麽會憔悴成這副模樣?

“玻璃紮在背上,整塊背都是。”特伊洛回答道。

整塊背……

程穎詫異地盯著坷燁的背,難怪她趴著。

“玻璃?”程穎皺起秀眉,一雙難以置信的眼睛盯著特伊洛,“她不是跟你一起去的婚禮嗎?為什麽她會受傷?”

麵對程穎的質問,特伊洛沉默了。

是他沒有把坷燁照顧好,他應該一刻也不能離開她的。

“特伊洛,你說啊,她才跟你待了幾個小時?前一秒不是還在媒體麵前恩恩愛愛的嗎?怎麽下一秒,她就變成這樣了?”程穎激動的質問。

坷燁去參加安知可的婚禮,她就知道會出事,有蘇貝貝那樣老奸巨猾的丫頭在,坷燁怎麽會平安無事。

她以為,隻要特伊洛陪著坷燁去了,一切都會好的,她那麽相信特伊洛,結果,卻看見一個片體鱗傷的坷燁。

忽然,程穎對特伊洛很失望。

因為他,居然讓坷燁傷成這副德行。

“病人需要安靜。”護士輕喝了一聲,示意程穎不要那麽激動。

“如今我們把她推去病房,通知家屬安排住院手續!”這護士明顯是新來的,不單單不認識程穎跟坷燁,甚至不知道特伊洛跟中大附屬醫院的關係。

“我......”程穎正要說她去辦住院手續。

話還沒開口,特伊洛便暴躁如雷起來,冷冷地掃了說話的護士一記,冷漠開口,“滾出去!”

狂妄霸道的口吻,不容置喙。

護士微微一愣,錯愕的盯著特伊洛。

向來隻有病人求醫生的,怎麽……

見杵著不動的兩個護士,特伊洛煩躁把一旁的刀子鑷子全都踢翻在地,聲音更加冷冽,“沒聽到嗎?滾出去!你不知道她是誰嗎?什麽住院手續,讓它見鬼去!”

說著,便把坷燁推走。

程穎驚愕的盯著一旁哆嗦的護士,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看似安慰,其實是自勉。

忽然覺得剛剛特伊洛對她的態度,簡直好了個一萬倍,她當時還腦子秀逗的質問他。

瘋了......

自己一定是瘋了!

程穎心有餘悸的拍了拍心髒的位置,快步跟上特伊洛,幫著他推病床,就他那情緒,指不定待會又發生什麽事情。

醫院急診室外的電梯前。

三部電梯遲遲不下一樓來,特伊洛跟程穎等了五分鍾,電梯依舊停在十樓。

特伊洛早就等的不耐煩了,火氣愈來愈大,連在病床另一端的程穎都感覺出來了,特伊洛隨時要爆炸。

周圍的病人熙熙攘攘,好些人看到特伊洛都議論紛紛。

特伊洛冷眼一掃,怒吼道,“都給我閉嘴!”

此話一出,眾人連忙噤聲。

“哇哇——”一陣孩子的哭聲響起。

一個小孩子可能因為打了針,一直哭個不停,那哭聲真是撕心裂肺。

特伊洛心煩意亂的掃了一眼哭著正歡的小孩子,雙眼染了幾團怒火,煩躁的開口,“別哭了,閉嘴!”

再哭,坷小燁就被他吵醒了。

眾人屏聲息氣......

程穎僵硬地站在一旁,也不敢上前勸說,隻能哄著小孩子,孩子的母親捂著他的嘴巴,讓他別再哭,程穎時不時的瞥一眼特伊洛,忽然發現其實他真的很重視坷燁。

電梯依舊沒有下來,特伊洛看了一眼臉色蒼白,虛弱趴在病床上的坷燁,不由踹了一腳電梯,“shit,什麽破電梯,難道就沒有專屬通道嗎?”

“……”眾人依舊默不作聲,靜靜地看著暴跳如雷的特伊洛。

千辛萬苦才把坷燁弄到六樓,程穎已經是大汗淋漓,不是累的,而是嚇得,特伊洛直接把坷燁推到安墨辦公室隔壁的病房。

病房設施齊全,在中大混了半個月的程穎居然不知道在六樓也有病房,這裏不是研究中心麽?怎麽會有一個病房呢?

特伊洛直接把門踹開,輕輕的把坷燁推到一旁,再輕輕的把她從移動病床抱到固定病床,動作輕緩。

讓程穎都看呆了。

一路上,程穎最能感覺到的就是特伊洛的怒氣,如今看他對坷燁柔情的一麵,有著一股前所未有的震驚。

程穎配合的把白色的窗簾拉開,讓空氣更加溫和一些。

良久,程穎躊躇了一下開口,“我會照顧她,你要不先回去!”

特伊洛正為坷燁調整一個舒適的位置,聞言,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冷冷的掃了地掃了程穎一眼,狂妄地道,“我的女人我自己照顧,不用假手他人。”

她沒醒來之前,一刻他也不要離開她。

緊蹙的眉宇帶著莫名的害怕,他隻想要守著她,守著這個蠢女人。

“…可我是她的閨蜜!”程穎弱弱的說了一句。

特伊洛又準備發怒,程穎連忙再說一句,“她是女人!”

坷燁是女人,總不該日常起居也要特伊洛這個大男人來伺候吧。

“女人怎麽了?”特伊洛不可思議的看了程穎一眼,口吻不容置喙,“再說,她是我的女人!”

特伊洛的口吻既霸道又狂妄。

“......”

程穎默了,看了一眼坷燁,有特伊洛在這裏照顧,加上隔壁就是安墨醫生,她也放心,隻好退出病房。

看著她那張白的沒有生氣的臉,特伊洛的心微微抽痛。

當在婚禮現場看見血泊中的她,那一刻,他以為要失去她了。

特伊洛那受傷的手拂過坷燁蒼白臉上的發絲,那張倔強的小臉如此柔和,純潔的像個嬰兒。

坷小燁,對不起!

是他,沒有保護好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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